第62章 发现秘密

陆闻樱不善于安慰人,不知该如何如何开口,只是叫人送来吃食,静静地陪她坐着,然后问了她外祖家的住址,安排人送她回外祖家。

巧的是,季若若外祖家就在隔着镇南王府两条街的街上,走路也就一炷香的时间。

因着隔得近,季若若没事便来找她玩儿。

季若若因为被抢,家仆被杀一事,心理有了些阴影,不敢再往那条路上过,很久都没有提回文州,时间一长,她找陆闻樱的次数也就多了。

这次数一多,有意无意间就说起了他们共同认识的人,很多她不想知道的事,也都知道了。

比如说,晏清,他在年前便进京赶考,金榜题名,成为最炙手可热的状元郎。

状元郎啊,他可真厉害,听说年轻的状元郎会被朝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榜下捉婿,他长得也好,应该会被榜下捉婿吧……

她突然笑了一下,果然,他们就是不同世界的,他们的距离也只会越来越大,如今看来,自己当初的决定,就是最好的,对双方都好!

季若若也说起了贾昌盛,她说,贾昌盛在陆一刀夫妻俩过世时曾想来陆家吊唁,到却被贾平软禁,一直到陆闻樱离开文州城,后来,文州城便传言,贾家公子失踪了,至此,下落不明!

季若若知道,贾昌盛没有失踪,因为她亲眼所见,贾昌盛执意和陆闻樱在一起,不要她这个知府千金,贾平怒火冲天,将贾昌盛赶出了家门!

这些她没有说给陆闻樱听,她的心里,就像有了一直黑暗的野兽,吞噬了她的纯洁灵魂,让她没有把这些说出来!

说起贾昌盛时,季若若脸上是掩饰不了的失落和为情所困,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陆闻樱只知贾昌盛失踪,未免有些担心,一直到睡前。

她心不在焉的将发髻上的玉簪取下来,这玉簪,便是上次她从母亲梳妆台上拿的,自那日后,她一直将这玉簪簪在发髻上。

春花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姑娘,今天王爷下厨做点心,给咱们也送了一盘!他说要趁热吃,赶紧尝尝?”

“哦!”她随手将拿在手里的玉簪放在梳妆台上,谁知玉簪没放稳,从梳妆台上掉了下来,啪的一声,摔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拿出手帕擦擦,仔细一瞧,玉簪已经从中间产生一道裂痕,她心如刀绞,要知道,她身上,可就带了这么一件母亲的东西啊!

唉,不对,玉簪上的裂痕,过于整齐,不像是摔的!外仔细一看,果然,比起摔的,这更像是人为切割的痕迹!

人为切割?玉簪是母亲的,她为什么要将玉簪切割开?

等等,这玉簪中,似乎有东西,她用力的把玉簪沿着中间的裂痕扯开,一张折叠的小小的纸映入眼帘。

玉簪中为何会有一张纸条?

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这张纸,母亲藏的这么神秘,是不是父亲和母亲的死,和这张纸有关?她双手颤抖着打开纸条,整个人微微颤抖,而后热泪盈眶,父亲,母亲,女儿终于知道是谁害你们性命了?女儿马上马上替你们报仇雪恨!!!

她马上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镇南王府人多嘴杂,若是让有心人知道了这张纸条的存在,那可就危险了。

为了不让人发现异常,且越少人知道越安全的道理,她等到情绪稳定后才出去找长公主,和她商量具体事宜。

长公主道,此物十分重要,交给谁都不放心,最好的办法是叫顾星睿回来,然后由他带着此物前往京城,亲自交给皇上!

叫顾星睿回忱洲,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方能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可是,该用什么理由好呢?

三日后的清晨,从忱洲城的戏园子里传出了一件趣事儿,镇南王昨日又去了戏园子登台唱戏,而看戏的,好巧不巧,居然都是青楼女子,青楼女子行为自然是浪荡开放,戏唱完后居然去后台堵镇南王,还对镇南王上下其手。

镇南王又是个柔弱男子,只能被她们占尽便宜,刚好,这一幕被前来接镇南王的长公主瞧见了,长公主自然是气不打一出来,便动手将那些个青楼女子都给揍了,连带着,将镇南王也一起揍了,因为她本来就不喜镇南王再出来唱戏。

长公主镇南王夫妻俩可没少因为唱戏之事争吵,忱洲人人尽皆知,不过往日长公主也就是发发脾气,砸砸东西什么的,这当众打人也有过,不过打的是戏园子的班主,这打镇南王,可还是第一次。

镇南王虽然外表柔弱,可骨子里还流传着老镇南王的要强,他顾子衿怎么说也是世袭的镇南王,就算对方是长公主,是他的妻,也不能就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要面子的?

本来这事儿吧,镇南王只需和以往一样低个头也就罢了,谁知那青楼女子中有一花魁,特别能言善辩,就劝说镇南王休妻,这样凶悍的妻子不休还留着干嘛?

镇南王居然也就跟中蛊了一般,吵着闹着要休妻,长公主直接将镇南王踹进池塘里,说让他冷静冷静。

这镇南王在冰冷的池塘里还真就清醒了,并感到深深地后悔,马上上岸去向长公主道歉,说他只是一时受蛊惑。

谁知长公主任凭他怎么道歉,就是不搭理他,不仅不理他,三句话不离什么时候给休书,镇南王无奈,只好给远在文州的顾星睿写信,希望他能够赶紧回来帮忙解决这一场闹剧。

镇南王的信在驿站时被人偷偷摸摸打开并临摹了一份,很快,这份临摹的信便出现在永安侯的手里。

永安侯赵松手里拿着信,面无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永安侯的长子赵林小心翼翼道,“父亲,这长公主和镇南王这出,会不会有诈?按理来说,此等私密的事儿,长公主也不会任凭它就这么传进我们的耳朵里吧?”

许久,赵松都没有说话,赵林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难不成,他又说错什么话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敢抬头与他父亲直视。

永安侯本来心情还不错,汐儿与顾子矜不和,这正中他下怀,他还在犹豫这时候要不要去汐儿面前刷刷存在感,可一看到他儿子这畏畏缩缩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随手拿起茶杯往他脸上砸,正中额头,马上就破皮出血,顺着他的眉骨处往下流,糊了他的左眼……

“父亲……”

想他永安侯,年少时便征战沙场,一生杀敌无数,更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他是完全依靠自己的能力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侯位,却不曾想,如此优秀的他,却得了赵林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他不免又想到了长公主的儿子顾星睿,那个比他儿子小上近一岁的孩子,虽然没有进入官场,但却也和他打过交道,做事雷厉风行,有胆有谋,浑身散发出一股自信的气息,实在是人中龙凤,和他儿子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越想越气,他干脆将赵林一脚从门口踹出去,这不争气的玩意儿,看着就来气!

赵林被踹出去后,大气也不敢出,唯唯诺诺的出了永安侯的院子,他娘在门口等着他,看着他一身的伤,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儿啊,是母亲对不起你,快让娘瞧瞧你身上的伤……”若不是她当初错误的决定,她的孩儿又怎么会受这么多的苦?

越看她越心疼,最后豁出去道,“你且等着,我去找你父亲理论,他怎么能如此待你,你怎么说也是他的亲骨肉啊……”

赵林拉住她不让去,他小声的央求道,“母亲,您别去,你去了,也没用……”

是啊,她去了,也没用……

仇恨,写满了她的双眼,十年前,诸嵩如此对她,她恨得是莫岚汐,如今她是看开了,她能恨的,也只是赵松和她自己!恨赵松的冷血,和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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