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打回来了,你下来吃点吧!”杨慧把饭放在桌子上,见上铺没有回应。又大声地说道:“多大点事,还至于绝食呀”。
“谢谢,不用”。
杨慧见杨羽宁还是没动弹,便从桌子上捞起一个苹果,在床单上随便蹭了几下,来到杨羽宁的床边,咬了一大口苹果,含糊不清地说道:“赶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打掉不就完事了嘛!”。她也不管杨羽宁是否搭腔,自顾自地说:“哎!几个月了?月份小的话吃颗药,和咱们来例假一样,流点血就没事了。要是月份大的话,那就要刮宫,挺疼的!”。
杨羽宁又往被子里钻了钻,但这份无言拒绝的并没有打断杨慧的喋喋不休。
“对了,到底是谁的呀?是卢教官的吗?”提起卢志,杨慧的声音带着不加掩饰的兴奋。更加肆无忌惮地说道:“这卢教官看着挺老实的,没想到动作这么快,”。
而后又带着猥琐的语气说着:“那个卢教官技术怎样,很有力量吧,是不是特爽呀!”。
已经忍无可忍的杨羽宁,猛地把被子掀了起来,大声喊道:“够了,不是.”.
从来没听过杨羽宁这么大声说话的杨慧愣了一下。
直到又传出一声低低话“不是卢教官”。
杨慧再次听到杨羽宁的回话,顿时燃起了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忙不迭地又问道:“那是谁的?咱们学校的?是谁呀?我认识吗?”。
杨羽宁翻了个身,不再出声。杨慧终于感觉无趣的关上宿舍的门走了。
傍晚的时候,辅导员把杨羽宁叫到办公室。把一大推资料扔在了桌子上,喝了一口茶水,冰冷的语气说道:“这是学校对你这件事的处理结果,看看吧!”。
过了俩分钟,杨羽宁站在原地没动。辅导员抬头看着俩只手绞在一起,嘴唇紧紧地抿着的杨羽宁,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道:“已经是成年人了,做什么事情不考虑后果的吗?这也是学校看你平时表现不错,从轻处理了,休学一年,记过一次。”说完辅导员摔门而去。
留下才有了反应的杨羽宁,蹲在地上,眼泪刷刷的掉下来。
“你的家人不来吗?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杨慧看着一个人收拾东西的杨羽宁问道。
杨羽宁仍旧没有回话,杨慧便把她收拾一块儿的东西帮着装进一个编织袋里,东西也不多,一袋也没装满。
杨羽宁接过杨慧手中的袋子也没有抬头,也没说话,拖着袋子刚走出宿舍门,门就被从里面关上了。紧接着里面传出不加掩饰的讥笑声,还伴随着杨慧与几人的对骂声。
杨羽宁也不会去听那些人到底说了什么,反正都无所谓了,这个地方是不会再来了,这些人是不会再见了。她们怎样议论也听不到了。
肖胜利看见门口的杨羽宁,也不意外,因为学校的老师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但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便侧了侧身子让出门口,看着杨羽宁进来。
杨羽宁也没有什么话要对肖胜利说,就低头径自走向了她的屋子。
看着熟悉的房间,杨羽宁一下子爬到床上,放声的大哭起来。哭声惊动了大姐,她来到杨羽宁的窗前,听了一会儿,正要迈步进去。被路过的肖胜利一把拉住,说道:“去,去,去,别来这添乱!”。
“她在哭呢!”大姐的手指指画画的说着。
“管你什么事,去进屋。”肖胜利也不等大姐再说话,就把她推进了屋里,还反手把门冲外边锁上了。
不一会儿,屋里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拍打声,夹杂着大姐含呼不清的叫喊声。
杨羽宁听着更加的烦躁,一把扯过被子蒙在头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杨羽宁迷迷糊糊的睡醒了,感觉头昏昏沉沉的,鼻子不通气,嗓子也干涩,而且眼睛都是酸疼的。
天已经完全黑透了,又是一天没吃东西。
但却不感觉到饿,只是有点渴,咽了口唾沫。喇的嗓子疼。
杨羽宁缓了一阵,走出屋外。双脚不由自主地来到肖扬的屋子前。
看着黑灯瞎火的房间,想到屋子的主人现在正在千里之外的地方上学。她更加感觉到孤独。
肖扬对于杨羽宁来说,是这个世界最特殊的存在。
小时候把大她不到一岁的肖扬当保护伞;长到以后面对不仅长得帅,学习又好的肖扬当情窦初开的暗恋对象;再以后知道了肖扬与程晓峰的事情后,放下爱情的幻想,把肖扬当亲人。
遇事都爱和肖扬商量,现在这么大的事情,杨羽宁想到的是一定要联系到肖扬。
虽然手机比较普遍了,但她一直没有。肖扬有一个是程晓峰买给他的,号码也只有她和程晓峰俩个人知道。连肖胜利都不知道肖扬有手机的事情,所以杨羽宁要到一个远一点的地方去给肖扬打电话。
只要是在矿区,她上午打了电话,下午的时候整个矿区都会知道她和肖扬联系了,而且不但通话内容大家都会添油加醋的散布,甚至还会有人去把你拨的号码调出来。
这里没有独立的公共电话亭,都是小卖铺按一个座机,每一个进去打电话的人,只要一拨通电话,无论是买东西的还是卖东西的都会支愣起来耳朵听听有什么可以扒的八卦。对!人们就是这样无聊。
更何况杨羽宁要告诉肖扬的事情是个矿上可以聊个一年半载的大八卦。
想到这,杨羽宁有了思路。便趁着黑夜向十公里外的县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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