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裕树和小舅子田修洁越谈越投机,屋里的氛围也越来越融洽。很快田母和大嫂陈秀英就准备好了午餐,而田少波奉着田母的旨意去喊伯母陆可岚带着堂弟堂妹一起过来吃饭。
田少波带着一群小家伙风风火火的跑到堂弟家,传达了田母旨意后,队伍又扩大了,一路欢声笑语,也让田少波小朋友过足了将军的瘾。
饭好后,田母将菜分成两桌,男人们一桌,女人孩子们一桌。经过刚才的谈论大舅哥田明哲对王裕树的表现很满意,于是钻进里屋,大嫂陈秀英犀利的眼神下抱了一个小小的酒坛出来。
田父和小舅子看到大舅哥抱着的坛子都是眼睛一亮,田父他们也馋酒了只是家里女人看的紧,如今得了由头可不得好好喝上几杯。与大嫂陈秀英犀利的眼神不同,弟妹陆可岚从始至终抱着小女儿田清菡一脸柔和,只是轻轻地对着自家的男人翻了翻白眼,一副懒了管你的表情。小舅子田修洁看到媳妇轻飘飘的一个白眼,立刻讪讪的笑了笑,不敢多喝,只是轻轻的呡了两杯就再也不沾了。
两张桌子离的不远,桌上的菜品也大致相同,只不过孩子们桌上多了一道香喷喷的炖蛋,和白嫩可口的豆腐。
田家的生活水平可比王家强太多了,兄弟二人具是青砖瓦房,伙食更是比王家高出一大截,馍馍里都是掺着白面的。
王裕树先是敬了田父两杯就酒,后又被大舅哥热情的灌了几杯,加上被小舅子不动生色的灌的几杯酒,王裕树成功的把自己喝迷糊了。
能被大舅哥如此珍藏的酒哪里能是差的,正宗的桃园纯酿,酒味绵柔悠长,甘甜微辣,醇香诱人。王裕树只觉得很好喝,没有在意就多喝了几杯,却没想到此酒后劲极重,这是王裕树人生中第一次把自己灌醉了。
田父只喝了几杯解解馋,小舅子田修洁怕媳妇生气晚上不让进门,所以不敢多喝。只有憨厚耿直的大舅哥田明哲因为高兴,无视媳妇犀利的眼神攻击成功把自己喝个半醉。
还好大家酒品都很好,没有撒酒疯。王裕树目光涣散,脑袋迷迷糊糊的,乖乖的坐在桌子上,田母问什么答什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巧的可爱。
只有半醉的大舅哥田明哲兴奋的嗷嗷直叫,一个劲的喊媳妇,陈秀英觉得自己的脸都被自己二货男人给丢尽了,气的伸出手在男人的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拧。嗷——的一声狼吼响彻整个小院,小舅子田修洁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一个哆嗦,真替自己哥哥疼的慌。
田父田母对大儿子和大儿媳之间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弟妹陆可岚一边收拾桌子一边柔柔的朝自己男人飞去一个白眼,淡定的做着属于自己的事情。
调皮的孩子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狼吼声,觉得非常的有趣,学着大舅哥田明哲的囧样嚎了起来,声音此起彼伏,有高有低。田父在一旁看着孩子们调皮的样子嘿嘿直乐。突然坐在板凳上迷迷糊糊的王裕树砰的一下站了起来,也学着孩子们的样子扯着嗓子嗷嗷的叫了起来。
没有人想到迷糊乖巧的坐在一旁的王裕树,会突然皮那么一下。大家先是一愣,然后小院彻底欢腾起来,小舅子田修洁恰掐着腰在一旁哈哈大笑,
连一项淡定的弟妹陆可岚也捂住嘴巴,噗呲一声笑了起来。只有大嫂陈秀英羞的满脸通红,赶紧拉着田明哲躲回屋里去了。
王裕树在田母的安排下在休息一了一下午,起来时太阳快要落山了。三个孩子跟着表哥把田家村转个遍,有些乐不思蜀。
下午田母在收拾王裕树带来的礼品时,发现了一篮子的芝麻饼,心里既欣慰又忧虑。欣慰是因为这一篮子的白面芝麻饼价值不比那一篮子鸡蛋少。所有礼品加起来价值不少,而女婿家因为女儿的病情几乎花光了家产,能拿出这么多东西足以看出王家对自己的重视。
忧虑是女婿一个大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个会得精打细算过日子的粗糙汉子,哪有白白发费那么多大钱去这些奢侈的礼品的?真真是浪费呦!没有女儿帮着持家以后还不知道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子呢!
田母忧心忡忡的把篮子提给老头子看怎么处理,很快家里其他人也都知道王裕树带来的重礼。田父也皱着眉头微微沉思了一下道:“这孩子太不会过日子了,你看着留心一下村里待嫁的女儿,看着能不能给裕树找个知根知底的,这样天佑他们以后日子也能多一道保险。”
“村里哪有那么合适的女儿?就是有人家也不一定乐意啊!”田母无奈的望着老头子道
“也不着急慢慢来吧!总能寻到合适的。”田父了然的道
田父田母在屋里为粗糙汉子王裕树忧心时,屋外大嫂陈秀英和弟妹陆可岚则在王裕树的回礼上有添了一些东西。礼尚往来,田家因王裕树的一篮子芝麻饼,对王裕树更加高看一眼,同时把王家的待遇又提高了一截。
王裕树醒来时看到西下的夕阳,身上慵懒的气息消散一空,迷糊的脑袋为之一清。赶紧起身,不顾田父田母的挽留带着依依不舍的孩子匆匆离去,争取在天黑前赶回家中。
牛已经被小舅子喂饱了,跑起来沉稳有力。车上一小部分位置被田家回赠的礼品占满了,王裕树照理抱起妞妞而王天佑和王天睿小朋友则坐在身后。迎着微风,踏着夕阳,父子一行人圆满结束了这趟田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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