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渊说话时嘴角并无笑意,但是眉梢上挑,话语霸道。
夏禾站在原地未动,怀疑刚才入耳话语的真实性。靳时渊这个人和他刚才说出口的话着实匹配不上,她宁愿怀疑是自己听错。
夜风袭来,夏禾被凉意唤醒几分,她迈步犹疑着上前,距离靳时渊两步之远处再次停脚。
“你刚刚说什么?”夏禾确认问道。
“阿鸢,过来,抱我!”同样的话,明明很无礼,但是靳时渊仍然坦然地说了第二遍,不过这次他的声音压低,语气温柔,目光甚至可以用含情脉脉去形容。
夏禾感受到了自己的血液从脚底瞬间涌至大脑,心脏骤然失去跳动的正常节奏。
她有些无措地仰头看着对面不远的男人,眼神闪烁不定。
靳时渊见夏禾迟迟不动,他主动张开双臂,等着对面女孩主动过来钻进自己怀里。
靳时渊此刻的行为无疑是诡异的,夏禾看着他那双澄澈的眸子,想要瞧出他话里的端倪,无奈,靳时渊目光认真,面容如往常般冷峻,她瞧不出什么,她只好撇开目光,望向他身后车子的驾驶室。
忠叔此刻正稍偏着头,观察窗外情况,他心下打鼓,怕夏禾因为靳时渊的冒昧,给靳时渊一巴掌,虽然他可能不能及时阻止,但是他能第一时间拖走他家先生,至少能少挨几下。
只是不想,视线却与夏禾撞个正着,他躲避不及只能挤出笑容,“嘿嘿嘿”的干笑几声,回过头看向正前方避开夏禾投过来求知的眼神。
忠叔意思明显,这是不想管靳时渊,应该也不是不想管,他毕竟也只是靳时渊的司机,是被雇佣者,想管也管不了,夏禾没有为难忠叔,只能又将目光再次定在靳时渊身上。
“靳先生,您,怎么了?”
夏禾轻声询问,语气里满是试探,像是声音大点就会吓坏靳时渊,他便不敢说出真话般。
“我没有怎么,就是想——抱抱。”
靳时渊内心的理智在最后关头没有放任自己,终是没说出“亲亲”二字,虽然这两个字在他心尖处踊跃跳动,但是他还是按耐住了放肆的念头。
一阵风再次卷来,这次不仅夹杂了寒气,还裹挟着淡淡的酒香。
“靳先生,您在说什么?喝酒了?”
“我没醉!”
这下说通了,这人是喝醉了,虽然他说自己没喝醉,但是“我没醉”三个字恰巧是喝醉酒的最好证明。
夏禾确定靳时渊喝了酒,心下安定,不再慌张,跟一个意识不清,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没必要过于计较,也没必要将他话放在心上。
夏禾开起诱哄醉鬼模式。
“靳先生,这么晚了,天又这么冷,回去好不好?”
靳时渊摇头,他双手固执地打开,耐心地等着夏禾的投怀送抱。
“不要喊我靳先生,阿鸢,你也可以叫我阿渊。”
停顿两秒又道:“阿鸢,过来让我抱一下,好不好?”
夏禾头皮都在发麻,这人怎么喝醉酒是这样的,她不敢靠近一步,只敢继续劝道:“靳先生,如果喝多了,很不舒服,让忠叔送您回去。”
“就一下,抱我一下,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眼神不躲不闪,倔强得很。
“为什么要我抱你?忠叔,你让忠叔抱你好不好?他抱你回家。”夏禾这是纯纯拿靳时渊当孩子哄。
坐在车里的忠叔实在听不下去了,默默将车窗缓缓升起,他听到了什么?他家先生不要脸地求抱就算了,怎么夏小姐还让自己去抱先生,是嫌自己今天这天班都是多上的嘛?
靳时渊长腿往前跨了一步,瞬间就来到夏禾的跟前。
夏禾看着突然靠近的男人,本能地想往后退一步,谁知她动作未启,自己就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鼻头触及熟悉的男人胸膛,坚硬结实,鼻尖酸爽。
靳时渊用力揽着夏禾,将夏禾紧紧箍于自己胸前,不让她有避让的可能。
男人身上浓烈的酒气袭入夏禾鼻腔,夏禾扭动着挣扎,却换来男人更用力的回应。
罢了罢了,酒鬼而已,任他抱会儿,抱好了自然会放开自己,早点离开。
思及此,夏禾身体放松不再抗拒。
靳时渊感受到怀里女人的顺从,眉宇舒展,他垂头,夏禾发间的香气扑鼻而来,没错,是熟悉的茉莉花香,是夏禾,他低声喃喃:“阿鸢,能亲一下吗?”
靳时渊垂下头后,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夏禾发顶,她被那缕气息搅扰的毛孔都在颤栗之时,又听见靳时渊这么一句话。
夏禾埋下的头猝然抬起,一下撞在靳时渊鼻尖,他吃痛着仰起头,手下力道也松了几分,不过也只是松了几分,并没有撒手的意思。
夏禾见这样他还不松手,身体略微一挣扎,男人双臂又开始收紧不让她挣脱,她此刻有些害怕,喝醉的人做什么都有可能,她怕靳时渊真要亲自己,那她被他这么束缚着岂不是毫无抵抗的可能,她不敢再这么任由他抱着。
她踮起脚尖,嘴巴凑近靳时渊肩膀处,咬向他左侧锁骨与脖子交接处,她使了力气,这一口咬下去,血腥味在她口腔内弥漫开来,这次靳时渊似乎被她咬痛了,嘴巴里溢出吃痛的闷哼声,他左手松开她,抚上被咬的地方。
夏禾身体得到自由,随即后退一步,保持与醉鬼的安全距离,她怒目瞪着靳时渊。
“靳时渊,我今天咬你一口算是扯平了,你以后少喝些酒,喝了酒也不准来我这耍酒疯。”
靳时渊左手捂着脖子,眼神哀怨地盯着夏禾,他不可置信地问夏禾:“阿鸢,你咬我做什么?”
“呵!才说过的话就不记得了?还问我咬你做什么,你赶紧给我走,我这会不想看见你。”
说完她气愤地走到车边,猛敲驾驶座的车窗。忠叔打开车窗,堆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看着夏禾,他没有听到靳时渊后来对夏禾说什么,但是也从后视镜看见先生得逞地抱到了夏小姐。
“夏小姐,怎么了?”
“把他带走,立刻!马上!”
“夏小姐,您别生气,先生他晚上喝了很多酒,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您千万别和他计较。”
“再不带他走,我怕我忍不住要和他计较,所以,请你马上带他离开。”
“诶,诶,好!好!”
忠叔这会终于有勇气下车,他走到靳时渊身边劝说道:“先生,您要见夏小姐,这也见着了。”然后又凑到靳时渊耳边低声道:“抱也抱了,跟我回去了,好不好?”
靳时渊并不买忠叔的账,他个子高,视线从忠叔头顶越过落至夏禾面上。
他还是没弄明白夏禾和自己抱的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咬自己,酒精作用,他下意识脱口而出的那句“可以亲一下吗?”此刻全然被他抛之脑后。
“阿鸢,你是不高兴?在生气?”
夏禾心里白眼已经翻上了天,她和一个醉鬼能说清楚什么是非曲直,自己说过的话,这么短的时间,估计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和他辨不出长短,她长叹一声:“我没有不高兴,你先和忠叔回去,你再不回去我就真的要不高兴了。”
这一招很有用,靳时渊立马将目光投向忠叔。
“忠叔,快走吧,这么晚了,阿鸢也要休息。”
还挺体贴,忠叔无语望天,是他要来的嘛?
忠叔打开车门,让靳时渊进去,自己替他关上门,复又转身对站在一边的夏禾道歉:“夏小姐,实在不好意思,您千万别生气,先生他酒喝多了,明天怕是什么也想不起来,生他的气不值当。”
说实话,忠叔并没有见过靳时渊喝醉酒,特别这么醉过,他也不知道明天醒来,会是个什么情景,能不能记起他今天做的事,但是此刻他也只能这么替靳时渊说些好话。
“行了,赶紧走吧,带他回去好好休息。”
忠叔扯着讪笑,点头如捣蒜,上了驾驶座。
只是他才上车,后排车门再次被靳时渊推开,他抬步迈下车,走近夏禾。
才上车的人突然又下车,夏禾狐疑看着来人。
“怎么又……”
夏禾三个字才出口,就被靳时渊接下来的举动给定在了当场。
只见靳时渊三两步来到夏禾面前,不等夏禾问完,靳时渊倏地将夏禾再次拉进自己怀中,他微曲着背将下颌置于夏禾头顶,他下颌与脖子形成的弧度,正好把夏禾整张脸也给拥住。
夏禾脑子里混乱一片,这人什么意思,这又是在做什么?
她眼睛圆睁,睫毛扑扇,描摹着对面男人的喉结,靳时渊嗓子眼被她扫得微痒,喉结上下滑动,意识混沌的靳时渊,竟然觉得夏禾在用睫毛吻他的喉结,不等夏禾下步动作,突然低头,唇瓣轻轻落在夏禾发间。
他这一吻温柔轻浅,不等夏禾反应,唇便离开对她说:“时间不早了,别站这了,赶紧回去休息。”
说完他松开夏禾,低头垂眸对着夏禾又道:“好了,我走了,晚安。”
他转身走回车边,拉门弯腰进入。
夏禾脸已经红透,心脏都快要跳到嗓子眼,她呆站在原地,全身僵硬。
靳时渊上车还不忘按下车窗。
“还傻站着干嘛?不冷吗?我走了。”
忠叔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夏禾,刚刚那一幕他看见了,他也被靳时渊镇住了,他家先生怕是中邪了,他不敢再继续停在原地,怕靳时渊再次下车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举动,启动车子赶紧离开。
夏禾看着靳时渊的车子消失在视线之内,才恍惚地回身往楼上走,家中一片漆黑,她摸黑回房,不小心踢到客厅中的垃圾桶,发出“咚”的声响,她慌乱俯下身扶住要滚远的垃圾桶。
安静须臾,她扭头往冯琦卧室看去,见没被她吵醒,这才扶正垃圾桶,轻手轻脚往自己卧室走去。
她和衣上床,脑子里全是靳时渊今夜反常的一幕幕,在她看来靳时渊应该是醉了,毕竟他身上酒气浓烈,举止异常,甚至轻浮。
但是她又从他眼神和话语里听不出醉意,他眼神缱绻清亮,说话口齿清晰逻辑明朗。
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多钟,夏禾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翻腾的不止她的身体,还有她那颗不愿被她承认的心。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时,手机响了,她扫了眼,是靳时渊,她没有接,响到自然挂断,她将手机放回床头柜。
不过五分钟,手机又响了,再看还是靳时渊,她挂断电话,手机再次响起,不用看一定还是他,夏禾没有犹豫直接挂断。
她不接电话,靳时渊不厌其烦,不停地给她打电话,夏禾实在烦不胜烦,在将手机调成静音前,她接起了其中一通,想听听靳时渊到底想说什么,电话那头男人声音暗哑低沉。
靳时渊:阿鸢,怎么不接我电话,我才到家就又想你了,你有没有想我?
夏禾汗毛倒竖,不敢再听,果断挂断电话,将手机调成静音。
靳时渊疯了,这是夏禾再次阖上双眼时,脑海里蹦出的唯一念想……
下一本预收《我的攻略对象竟是个太监》,这次男主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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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邪”是她前男友,“西毒”是她的攻略对象,而竹马没有任何头衔,只是她后来孩子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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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快放弃时,作为美食主播的她意外用美食撬开了冰山脚下的一条细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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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茉惊诧地回望着他,半晌,只丢下几个字:“你神经病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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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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