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切等到狱卒过来送饭时,她便知晓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一年轻狱卒给那个男人准备了好菜好酒,这就是他最后一顿饭食了。
轮到苏罗,那狱卒就随手丢了两个黑馒头。
年轻狱卒喊那个男人叫采花贼,他们没有叫他的名字,估计和他的名头比较起来,名字不值一提。
采花贼等年轻狱卒走后,他拿起饭盒中一只鸡腿,走到栏杆边,将鸡腿送出栏杆,引诱道:“小姑娘,吃鸡腿吗?”
鸡腿的香味勾的苏罗不自觉地咽口水,不过,她还是没有转过头,啃着干硬发霉的馒头。
采花贼见苏罗根没听见似的,他就缩回手,将鸡腿送到嘴边撕咬起来,边吃边砸吧嘴,“真香啊,好香...”
没一会儿,采花贼便大快朵颐起来,将眼前的饭盒中的食物一扫而光。
吃完后,他打了个饱嗝,起来走动,绕着牢房转圈,走到栏杆处,突然停下来,大吼大叫道:“我要喝酒,拿点酒来”。
年轻衙役听到动静走来,怒喝一声:“采花贼,闭嘴,再吵,我...”,他拔出腰间的佩刀,拿刀背砍到栏杆上。
采花贼无所畏惧,梗着脖子,大喊道:“你不给我喝酒,我现在就撞死在这里,看你们明天怎么交差?”
苏罗不知道他死到临头,非要喝什么酒,不过这事情与她没有关系,那衙役看采花贼不吃这套,他瞪大眼睛,上前就踹,隔着栏杆,一脚踹倒了采花贼。
这时,他身后走来个一瘸一拐的老狱卒,拉住这个火冒三丈的狱卒,道:“反正是明天就要死的人,别在他身上寻晦气,给他喝罢”。
那年轻狱卒骂骂咧咧了几句,听从老衙役的话,往回走去,看着是去取酒。
老狱卒停留在栏杆前,语气并无波澜道:“赵思,这一天终于快到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人头落地”。
苏罗听着这话,转头看向老狱卒,那老狱卒的视线落在苏罗身上,他摇了摇头,一瘸一拐地离开了此处。
看来,老狱卒对采花贼比较了解,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苏罗不懂,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怎么夹杂着惋惜。
赵思看着老狱卒的背影,朝地上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老匹夫,狗杂碎”。
或许是察觉到什么,他立马换了张笑脸,向隔壁看过去,轻浮道:“小姑娘,对我的事情感兴趣了?”
苏罗此时,已经收回视线,背对着他,面朝墙壁,不予理睬。
片刻后,年轻狱卒端来一坛酒,放在地上,便走开了,赵思这边絮絮叨叨了半天,见苏罗一言不吭,便走到牢门处来取酒,他刚弯下腰,那年轻狱卒忽地从暗处跳出来,拿出刀鞘,就往赵思背上抽打,赵思也不闪躲,痛呼着,抢来酒坛,缩回墙角。
年轻狱卒指着赵思鼻子大骂了几句,踹了几下牢门,解了气,才转身离开。
苏罗见状,也觉得心中痛快了些,恨不得那年轻狱卒能多踹赵思几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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