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罗内心翻了个白眼,并不想搭理此人,她转过身,扶墙靠着坐下,现在她觉得舌头有些发麻,之后,便觉得脑袋昏沉起来,隐隐约约听到有动静,却连抬眼的力气也没了。
赵思见苏罗瘫软在地上,没有再说下去,而是举起酒坛子往木栏杆和干草上洒去,一部分洒在他的牢房,接着又往苏罗这边洒了一些。
砰地一声响,酒坛砸成碎片,惊动了狱卒,那年轻狱卒赶来的时候,赵思正提着着绑在手上的铁链撞击砖墙,哐哐当当作响。
“你吵什么?”,那年轻狱卒喝道。
赵思充耳不闻,继续手上的动作,年轻狱卒见他还不停下,便掏出钥匙,刚打开牢门上的锁走进来,那铁链碰撞时生了火星,落在撒了酒的干草上,瞬间燃了起来。
门口洒了很多酒,火一下子烧到了年轻狱卒身上,他痛得往外跑去,起了风,身上的火越烧越大。
狱卒们见状赶来,有的拿着木桶去取水,有的脱下外套,拍打着年轻狱卒身上火。
老狱卒看着迎面跑来浑身着火的狱卒,大喊道:“别跑了,快趴下,在地上滚圈”。
那年轻狱卒最终倒在地上,不是因为听老狱卒的话,而是痛得站不住了。
火势往四边蔓延,渐渐烧到了苏罗这边,老狱卒赶忙往牢中走去,看到苏罗这边也起了火,而那边赵思早已不见了踪影。
他赶紧取了钥匙,打开牢门,此时苏罗,已经不能动弹。
老狱卒背着苏罗,离开了着火的牢房,他将她挪到了牢房外面,让她平躺在地上,那火势越来越大,狱卒们相继撤到外面,这牢房内关押这两个囚犯,一个是苏罗,另一个是赵思。
他们看守着门口,等着赵思冲出来,可是等到后面,牢房烧了个干净,他们也没等到赵思的踪影。
等到后面,火自行熄灭,狱卒回了牢房细细查看,才发现最里面一间牢房,年久失修,砖墙松动,赵思砸出个口子,钻了出去,逃走了。
牢狱起火,早晚会惊动了县衙,老狱卒叫人将伤者都搬到外面空地上,然后去请医人。
医人来了后,先给烧伤的狱卒清理好伤口,敷上了药,包扎好,才去看治苏罗,苏罗此时已经意识不清,口鼻往外淌血,气息微弱。
那医人把了把她的脉象,摇了摇头,道:“这治不了了,给她收尸吧”。
老狱卒叹了一口气,送医人走了一程,道:“哎,一个逃了,一个死了,我该如何是好?”。
医人道:“只能瞒着,就说他们都死在火海了”。
老狱卒点了点头,吩咐了一个狱卒,将苏罗裹了草席,运到乱葬岗给埋了。
吴违站在牢狱对面林子中一棵大树上,正看着狱卒们的一举一动。
那狱卒听从老狱卒的吩咐,驾着一辆板车,运着苏罗,离开了此处,往东面驶去。
吴违从树上跳下来,解了系在树上的缰绳,翻身上了马,朝着东面追去。
过了一段时间,那狱卒就驾车来到了乱葬岗,他停下板车,拿起车上的铲子,开始挖土,天色还未大亮,他挖了好一会儿,才挖出一个浅坑。
这时,他听到有一阵阴惨惨的歌声,时而远,时而近,顿时觉得后背发凉,感觉有鬼在他耳后吹风,他赶紧扛着苏罗扔到浅坑中,胡乱地铲了几铲子土抛在她身上。
忽然一声尖利的哭声响起,那狱卒吓得屁滚尿流,慌里慌张,丢下铲子,跳上板车,驾车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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