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县东面海域十潮距离有一座小岛,这岛上已聚居百人,这些人原是有罪的犯人,他们从流放的罪民岛,逃跑到这个小岛。
苏罗也是在被拐来此处三日后,才慢慢摸清了此处的情况,严二郎并没有强迫她做违背她意愿的事情,反而对她以礼相待,也不禁止她四处闲逛,只是派了人随时跟着她。
苏罗之所以花了三日才摸清这地的情况,是因为,除了严二郎没人愿意和她说话,他们还防着她,苏罗只要一靠近,那些人就闭了嘴,警惕地看着她。
苏罗为了搞清楚此地到底在哪里,她牺牲色相,灌醉了严二郎,从他嘴里套出来了些事情。
严家三郎教唆犯人出去干活时一起反了,他们将看守此地的牢头狱卒通通杀光,抢了官船,将犯人都运送到这个小岛,他们给这个荒岛取了个响亮的名字:“严家岛”。
严三郎亲手杀了牢头,在众犯人簇拥下成为首领并占据了此岛。
听严二郎说,他这个弟弟很有本事,至少在严二郎心目中是这样,他机智勇敢,力大无穷,要不是因他受累,他也不至于沦落为罪犯。
本来苏罗根本不关心他们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不过严二郎的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不住了。
从他嘴里,苏罗知道了严二郎是文人,他曾在望江楼顶楼柱子上即兴提下一首诗,他留下署名“二郎”。
谁知那首诗之后名动高恒县,却是让当地首富次子冒认下来,他倒是一时风光无限,严二郎找到首富家寻理,被他们家仆赶到大街上侮辱一番。
严大郎得知此事气不过,背着严二郎蹲守那首富次子,终于有一天让他逮到机会,一时失手将人打残了。
他们的父母早逝,三个兄弟相依为命,不知富户私底下打通关系,将三人一同连坐,流放到罪名岛。
苏罗此时躺在床上,回忆他们严家的往事,也丝毫生不出一点同情,毕竟他们现在就是杀人不眨眼的盗匪,这也是他们选择走的一条路。
手上沾了鲜血,那就不清白了,虽说,严二郎至今还未杀过人,也未曾苛待她,但是苏罗知道,要不是他的执念,她也不会被拐到此处。
所以,对于严二郎,苏罗做不到拿他当朋友,也不想当他的敌人,只希望他与她从未见过,可惜,事已至此,也是白想了这么多。
“小姐,你起了吗?”
听到外面有人在喊,苏罗收回思绪,翻身下床,外面说话的人正是二文,她就是这几日派来监视苏罗的人。
苏罗道:“你进来吧”。
二文端着一木盆进了,道:“大王,要见你”,她边说边端着木盆走向床边。
苏罗环顾四下,见二文只端着来个木盆,里面盛着清水,她躺了一早上,饭还没吃,二文说的大王就是严三郎,她们一日前,远远看到严三郎时,就是这么称呼严三郎,其他人都叫严三郎为主君。
当时,苏罗没有看清那个严三郎的面容,只看到了那人的背影。
“你先放下这盆水,帮我去打一碗米粥来”。
二文嘟着嘴,有些不乐意催促道:“大王还等着呢”。
苏罗内心冷笑,坐回床边,捂着头道:“我突然觉得头晕,还是再躺一会儿吧”。
二文听罢,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木盆放在地上,道:“我去,我去,你先歇着,等会吃了米粥,我扶你去见大王”。
苏罗也不接话,安静地斜靠在床边,闭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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