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条上写着:“已活捉伏杀冯丘的杀手”,看得出那字迹是檀歆所写。
早在升堂翻案之前,聂清丰还收到了一封密信,流民岛逃逸的罪犯可能拐走了苏罗,这个消息,是吴违通过飞鸽传回给聂清丰。
次日,冯丘流放途中,聂清丰收到檀歆发来的密信,他才点了点县衙中的捕头人数,带上所有在衙门里的捕头,就往高恒县去,他们骑着快马,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高恒县衙。
吴违清晨便站在高恒县衙门口等着,眼见正午了,看见聂清丰从远处策马而来,便迎了上去。
“我已经给妹妹翻案了,如今可以正大光明来找高恒县令帮忙寻人”聂清丰翻下马,由身旁的衙役牵过马,他边走边和吴违说。
吴违拱了拱手,道:“多谢大人”。
聂清丰侧过头看了眼他,道:“不管苏罗是生是死,她也是我们聂家人”。
吴违笑了笑,并未接话,心想,你觉得是便是了。
他们走进了县衙,在书房等了一刻,便见到了高恒县县令谢铭,他与聂清丰属于同级官员,平素没有来往,不免客套寒暄几句,试探对方的来意。
谢铭得知了聂清丰所来,主要是为了寻人,何况那掳走他妹妹的逃犯来自高恒县所辖的流民岛,他用手背擦了擦额间冷汗。
若是现在有人此事上报上去,上书参他一下,他这乌纱帽就不保了,说不定还要下牢子。
所幸,现在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在事情还未上报之前,还有补救的法子,
如聂清丰所言,等他将那些逃犯抓捕归案,到时候再上报此事,主动请罪,那么就算上头要罚他,也不会罚太重。
“聂郎,多谢你特来相告,我们一定会全力营救令妹,我们现在该从何下手?”。
聂清丰起身朝谢铭一拜,道:“如今当务之急,便是让衙差拿着那三人的画像,到港口询问船家,近期是否见过那三人?他们为罪人之身,在高恒县内藏不住,我想,他们肯定会搭船逃亡”。
谢铭点了点头,道:“好,我这就吩咐人去办”。
此时,吴违朝聂清丰使了个眼色,聂清丰看了看他。
吴违走到聂清丰身边,附耳道:“此事,不能惊动太多人”。
聂清丰有些不解,谢铭本来已经站起准备喊人,看他们还有话说,便先坐下,端起一杯茶,边喝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聂清丰和吴违停止了小声交谈。
聂清丰向谢铭走过去,拱了拱手道:“之前是我考虑不周,此事不宜明面上来查,还得从那三人的身份文书入手,他们是以‘严亦’,‘严耳’,‘刘秀’,的身份文书入住客栈,那么这身份文书对应的人,我们先派人捉回来拷问,必定是和那罪犯有联系之人”。
谢铭放下茶杯,他起身回礼,微笑道:“聂郎足智多谋,多谢相助”。
聂清丰微微一礼,道:“谢县令,勿怪我多事便好”。
谢铭一听,忙摆了摆手,道:“哪里,哪里,聂郎严重了”。
如此客套了几句,谢铭以有公务要处理先走了,在他走之前,他叫来了高恒县丞,让他听从聂清丰调遣。
从高恒县丞嘴里,他们得知了,高恒港口贸易主要掌握在漕帮高九爷手中,要想调查来往船只信息,也得和他打交道。
于是,聂清丰、吴违便和高恒县丞一同去了港口,准备见一见这高九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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