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聂清丰不搭理自己,刘岩拿着册子拍了拍桌子,歪着头:“去看戏吗?”
“哪里?”
“去刘家”。
聂清丰眉头一挑,“你去刘家干嘛?”
刘岩竖起中指摇了摇,道:“是我们”。
村民遇到困难,一般是求助村长,大家集资,可是修建茅草屋,并不能解决问题,身为顾村村长,刘岩决不允许,村中还有人住在茅草屋中,茅草屋不抗风雨,需要不断地修理和维护,何况也不安全,所以,他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
刘宅外,刘岩拉着聂清丰走到大门前,道:“你反正也要过来一趟,有你在,那许三娘多少给我点脸面”。
聂清丰无奈地瞥了眼刘岩,算了,反正这事,他也准备插手,不可能明知而不管。
此时,门突然开了。
许三娘正准备出门逛逛,见到聂清丰,玉树临风站在门口,眼睛冒光,殷勤地迎上来,“女婿,你来了。”
“见过夫人”,刘岩率先道。聂清丰躬身一礼点点头,道:“夫人”。
“村长,来此,有何贵干?”许三娘脸色一变。刘岩每次来,都是来要钱,说得好听,为村里办事集资。
“夫人,说来话长,”刘岩眼神往宅内飘去。
“请进,请进”,许三娘看在聂清丰的面子上,也不好冷待他们。
“女婿啊,你等等,阿瑛出去了,我派人叫她回来”,许三娘一脸热情。
刘岩自顾自地往前走去,虽然他不得许三娘待见,至少这会儿,他踏进了刘宅的大门。
待他们走进正厅,落座后,聂清丰留意到正厅的屏风,这屏风乃聂家祖传之宝,一直摆在聂千睢的书房,而聂清丰自小在书房接受教导,就算只剩下一折屏风,他也不会认错。
刘岩喝了一口茶,开门见山道:“夫人,你的外甥女,房屋破损,急需修缮。”
许三娘的脸一下白了,她注意到聂清丰的视线,落在了屏风上,支支吾吾了片刻,震惊道:“哎呀,苏罗丫头偏要住那里,发生这事也不告诉我们”。
“哦,这样啊”,刘岩假装相信,顺着许三娘的话,道:“你那外甥女,确实固执,要修那屋子”。
“那不行,怎么可以继续住那里”,许三娘虚与委蛇道。
聂清丰的视线转到了眼前的茶杯上,道:“爷爷若知晓此事,定会责怪我没有照顾好妹妹”。
许三娘脸色更白了,“哎呀,之前是不知道”。
刘岩笑了笑:“听春婶说,苏罗要住她那边”。
那个寡妇,出了名爱管闲事,如今管到了苏罗身上,许三娘与她一相不对付,彼此厌恶。
聂清丰见刘岩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心中也产生了一点兴趣,在刘岩多次暗示下,加了一把火,道:“夫人,此行,爷爷有话托我转告妹妹?”
刘岩看许三娘那脸色惨淡下去,心中无比畅快,差点忍不住笑出来,憋着快出内伤,好小子,还是你行。
刘岩心中暗笑,补刀道:“那我带你去春婶家?”
聂清丰点了点头,眉头一皱,朝许三娘拜了拜,道:“夫人,那我先行一步了,告辞”。
许三娘忙摇了摇头,阿瑛还未归,她定要留住聂清丰,看样子,她必须亲自出马了,道:“我去接苏罗丫头回来”。
聂清丰笑了笑,道:“如此,我也好给爷爷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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