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元白你真是冷幽默,如果长成你这样还叫运气不好的话,我更想运气不好了。”
观众台上传来了一片声音,强哥又接着道:“看来大家都想运气不好。”
席间一片哄笑,气氛很是活跃。
“好了,闲话不多说了。都知道上我们《芳华》的人,必定得有两把刷子,我们先看一个小视频。”
时元白的视线也转到身后的大屏幕上,上边播放的是在剧组时时元白直播画画的视频。大屏幕上最后显示的是时元白开始的涂鸦和最后的成品,节目组把两张截图放在一起做对比。
强哥:“元白这段视频可是登上了热搜,从开始到最后真的是化腐朽为神奇。据小道消息讲,元白的字写得也很不错,相信大家都是好奇的很。元白,今天可不可以让大家再饱一次眼福?”
谁懂!大庭广众下社死!
时元白礼貌微笑,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
本来以为他的拒绝已经很明显了,但没想到强哥犹如没看见一般,自说自话道:“就知道元白已经准备充分要给我们露一手了,接下来让我们一起期待吧!”
时元白:“???”
好家伙!强买强卖!
他这才发现原来舞台的左侧,临近点评专家的那处空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多出了一张桌子,其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
时元白本不想过去,但台下热烈的掌声,观众高呼来一个,种种如潮水一般把他推到了桌边。
难道那日的窘境要再现了吗?
也罢,让他们看过他丑陋的字体后,他们以后应该就不会再逼他了。索性破罐子破摔算了。
时元白执笔,他的手指白皙修长,执笔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的优雅。接着他轻掖住宽大的右手衣袖。
姿态仪表具是风流,一举一动混似天成,一种不可言说的气质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又像是与生俱来。再加上那张盛世美颜的脸甚是好看养眼。
他落笔很快,一气呵成,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看那架势自是成竹在胸。
肯定写的不赖,强哥心里暗自想着。跟着摄像一起走近一看,傻眼了。
早在时元白初一上台,强哥就感觉出这人不按套路出牌,之后种种果然如他预想。
但好在都被他巧妙的化解。
但现在这种情景叫他这个经验丰富的主持人都语塞了。
因为洁白的宣纸上赫然写着“吾不想写”四个大字。
要说字好看也好看,但对着这几个明显表达抗拒的话,强哥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出什么话来夸。
摄像大哥的镜头牢牢的的对准了时元白那几个大字,因为摄录的影像是直接连接现场的大屏幕的,所以观众们也都看到了。
现场先是鸦雀无声,随即爆发出哄堂般的大笑。
现场的观众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形。
只顾着欣赏美颜了,现在才发觉时元白刚才默不作声的微笑难道是无声的表示拒绝?
舞台左侧,坐的位置略高于时元白写字地方的点评专家们看了也忍俊不禁。
上了这么多期节目,还是第一次见性格这么直爽的年轻人。
钱小南心底无力的吐槽,论路子野还得是我时哥。
幸好强哥心理素质强大,只一瞬就调整好了心态,略带着惊讶抓住一个矛盾点问,“字写的也不差,为什么不想写呢?”
时元白又一提笔,直接在几个字上贯穿了一道墨痕。大屏幕上清晰的放映着他的动作,台下的观众都很诧异。
做完这些,时元白理所应当的回复,“就单纯的字丑。”
强哥:“……”这是一种新型的凡尔赛吗?
到底是经验丰富的主持人,赶在冷场前,强哥道:“看得出来元白是一个对自己要求很严格的人,高标准的要求自己务必尽善尽美。创造出不满意的作品还不如从未开始。”
这展开是时元白没想到的,也算是不谋而合吧?说是又是,说不是又不是,他就保持着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笑。
台下如潮水般的掌声再一次响起,时元白从容面对。
强哥适时的插入了本次的主题,“说是来也是巧了,本期我们鉴赏的名画作者也是姓时,他是大烨时期最有名的书画家,开创了工笔山水画的先河。有观众朋友们知道是谁吗?”
大烨时期还姓时?
时元白用膝盖想都知道肯定是他时家的人,但具体是谁时元白还不能确定,毕竟他们时家人才辈出,保不齐在他之后又出现了什么更有名的人呢。
时元白心情很微妙。有一丝兴奋,又有一丝与有荣焉,又有几分感怀世事飘零难料的感伤。
现如今他距离大烨有千年之久,有机会能看到族人画作,对他来说也是另一种安慰。
神游之际,台下已经有观众说出好几个名字。
强哥接着说:“我听到现场有不少的观众朋友们已经答对了,接下来我们有请杜老师为我们讲解。”
接着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幅工笔细腻的画作。
点评专家席上有一位儒雅面相气质随和的中年男子说道:“时堇坪,字子留。是大烨时期工笔山水的开创者,他的画工笔写实,和以往写意全然不同……”
时元白莫名的觉得这幅画很眼熟。再细细看那高山流水,还有那在树荫中若隐若现的亭台楼阁。
瞬间想起来了。
这不就是他小叔作的《游春居图》吗?好家伙,他小叔当时创作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呢。
他小叔寄情山水后在画画一道上名声越响,他们两人志趣相投,耳濡目染之下时元白也学到了点皮毛。
“从画的全端来看,不难看出画家淡泊幽远的心境。”
神游天外之际,时元白突然听到了这样的评价,他在心里暗自吐槽,这幅画好像是他叔为了应付他爹所做。
当时他记得他去找他小叔的时候,侍女说他叔正在作画,时元白进去后他小叔眼前一亮,说他来的正好。
非喊着他一起骂他爹来着。
说他爹闲得扯淡,族里边那么多事不盯,就盯着他时堇坪了。嫌弃他不做官在家闲吃饭,隔三差五的就要来检查看看他近期的画作。
逼得他小叔只能不停的一副又一副的创作。
不知道他小叔听到别人这样评价的心境会不会笑醒,反正时元白是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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