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撞邪?

她正准备自己上手试试,二东突然睁开了眼睛。

大彪一喜:“他醒了!”

但苗因觉得,情况可能不容乐观,因为二东此刻的眼神看着实在异常。

他仿佛完全没看到眼前的两人,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手臂突然一展,差点把边上的大彪掀翻在地。

大彪骂了一声:“你踏马……”

还没骂完,二东又做了个奇怪的姿势,并一声高唱!

苗因瞧着这架势,感觉非常眼熟——这不就是二东以前跳大神时候的样子吗?

他怎么突然跳起大神来了?而且看着比以前跳得还更有那味儿——就算没了那根木杖。

只见他一手虚握,嘴角带着血,脚下踏着血泊,口中唱着古老的腔调,目光似乎看着某种深远的存在,整个人看起来既肃穆又诡异。

感觉都有点不像二东了。

大彪小声说:“他会不会是……鬼上身了?”

苗因说:“先看看。”

说实话,要真是鬼上身,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弄,不知道打晕对方行不行?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打断对方。

二东这次跳的大神,虽然更地道了,其实流程和苗因上次见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但就在苗因以为他应该跳完了的时候,他突然双手一张,做出了马婆婆曾经做过的那个古怪手势。

苗因猛地望向空中!

又出现了!

那个不可名状的东西,又出现了!

虽然它看不着摸不到,但苗因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它的存在。

原来不但止马婆婆能让这东西出现,二东也可以?

可他不是说他没有得到任何真传吗?难道他之前没说实话?

不过此刻苗因也没心思去纠结这个问题,她紧盯着二东,同时感受着那不可名状的变化。

随着二东手势的转动,那不可名状的东西也在跟着做出相应的有规律的某些变动。

与此同时,它越来越强。

这些,都和之前马婆婆所做的一模一样。

看来是一脉相承没错了。

不过这次和上次不同的是,苗因对那不可名状的东西感受得更清晰了,它的每一点变化,流动的速度,状态,都像放在了显微镜下那样,在苗因的感知里纤毫毕现。

苗因以前只知道它的变化和存在都有着某种规律,但不太清楚具体是怎么个规律法,而这一次,苗因发现它就像河流中的漩涡一样,它的每一条纹路,轨迹,都真真切切地呈现在了她的感知里。

看着看着,苗因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感觉自己手腕处的月亮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

那会是什么?这两者之间难道存在着什么关联?

苗因正待进一步发现,二东却像突然脱力似的,一下子栽倒在地。

空气中那不可名状的东西飞快散去,苗因手腕处的蠢蠢欲动也随之消失。

二东栽倒后,又“哎呦”一声痛呼。

他摸着被磕到的头,茫然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干嘛?”

大半夜的,两人一脸严肃的模样站在他房里,难道出了什么事?

苗因见他精神状态还可以,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

二东说:“没有啊,我哪儿都挺好的。”

什么情况?

苗因示意大彪松开扶着二东的手:“那你站起来走两步。”

大彪放手,二东懵逼地起来走了两步,然后感觉脚下有些不对,他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啊!血!”

大彪说:“这都是你吐的血。”

二东彻底懵逼了。

“怎么可能?我昨晚上一直在练功啊,怎么会突然吐这么多血?”

他又伸展了一下手脚,扭了扭腰肩:“也没有任何不舒服啊,我甚至还感觉特别好!”

这是怎么回事?

大彪说:“先别说这些了,你得去医院检查一下,毕竟流了这么多血。”

二东果断拒绝:“不去。我感觉自己好得很,去那地儿纯浪费时间。”

不光是嫌弃浪费时间,他也要尽量避免在任何地方留下可查询的痕迹,他毕竟还在被人追杀中。

他说着去找衣服:“哎,不说了,我得洗个澡,这浑身的血……姐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我真没事了。”

苗因说:“行,有事叫我。”

她后面半句话是对大彪说的。

大彪点头:“我会看着他的。”

*

苗因回到房,总感觉哪儿好像不对。

想了好一会,才惊觉——单人沙发上空无一人!

原本被绑在上面的女孩不见了,绑对方的绳子也散落在地上,而房间的窗户大开着。

什么时候不见的?是在她睡着的时候,还是在她过去二东房里的时候?

是女孩自己一个人逃走的,还是有同伙来救的?

苗因站在大开着的窗户边,往下看了看,感觉对方很可能就是从这里跑的。

但是现在外边看起来一点人影也没有,大概早已经跑远了。

是她大意了。以后要是再抓到对方,一定要看得更牢些。

她很需要对方那个可以唤醒记忆的幻术。

就是不知道对方还会不会再来?如果真来了会不会带着一些更厉害的人物一起来?到时候她能扛得住吗?

哎,算了,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吧。毕竟对方已经盯上她了,真要有什么厉害人物能叫过来,那她迟早也是躲不了的,不如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具体情况具体应变吧。

反正,她本来就是要接近那些人,对方主动来了那不更好?

实在打不过再跑呗。

苗因想到这里,定下心来。

但她还是出去跟大彪和二东说了一声:“我今天抓的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你们都小心点。”

大彪顿时紧张起来:“跑了?那她会不会带同党过来找麻烦?”

苗因说:“有可能。而且她还会幻术,可以让人陷入幻境无法清醒。这种人来路肯定不简单,你们最好先离开。”

二东手里拿着换洗衣服,还没来得及进去洗手间洗澡:“那你呢?”

苗因说:“我就在这儿等着他们,正好探探他们的底细。”

二东想了想:“那我也不走。”

大彪却想走:“不是,你留下来也没用啊,她能打,咱两又不行,那个人还有幻术,咱两留下来还不是个……白白送死的炮灰?”

二东说:“她要真那么能,怎么还被苗因姐抓了呢?你想走就自己走吧,我反正不走。”

大彪无法:“哎,算了,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但他还是不放心:“那咱们也不能老老实实在这等人来吧?万一对方人多呢?要不我们换个房待着?换对面那栋行不行?这样就算这边有人来了我们也看得见。”

苗因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行。那换个。就是这半夜三更的,能找到人老板吗?”

谁知大彪却拿出一串钥匙,有点小嘚瑟地摇了摇:“不用找他,我本来就定了两套。我们跑江湖的,可不得时刻准备着狡兔三窟?”

但是他之前并没有跟大家说过这件事。

他大概也想到了这点,给自己圆了一下:“哎呀,不好意思,之前忘记跟你们说了。”

苗因也没有计较,只要对方不是用来坑她的,多点心眼子也没有什么不好。

譬如现在,不就很有用吗?

三人就这样快速转移了阵地,但是除了必备用品,其他行李一件也没带过去,这样好给人一种他们仍住在这里的感觉。

至于地上的血迹,三人也没处理,就这样让它留着,说不定还能扰乱一下敌方的思路。

倒是那只黑息鸟,苗因给记得带上了。

它可是会侦查的,留在那儿万一给对方发现了,说不定会暴露什么情况。

*

三人到了新的套房,大彪负责在窗口观察对面的情形,二东继续去洗他的澡,苗因则进了属于她的那间房,并关上了门。

但她并没有休息,折腾了这么会,已经睡意全无了。

她开始寻思刚才在二东房里发生的事。

二东为什么会突然这样?是鬼上身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她又为什么会把那不可名状的东西看得更清楚了?

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是玄学界人常说的法力吗?还是被召唤来的某种奇怪物质?

可惜二东完全不记得中间发生的事了,不然还可以好好问问他的感受。

苗因一边想着那不可名状的东西,手指一边无意识地模仿着那东西漩涡状的运转轨迹。

突然,她手指间生出一种特别奇异的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与它们遥相呼应着一般!

她一怔,手指停止动作,那遥相呼应的东西就瞬间失去了感应。

她想了想,又重复刚才的动作,但这次全无感觉。

她不信地又重复了好多遍,然而全部都没用。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哪儿重复错了?

她记得自己是一边想着那不可名状东西的运行轨迹,一边无意识动作的……哦,对了,她刚才只重复动作,没有一边想象那东西一边动作。

再试试。

这一次,她静下心来,闭上眼睛,认真地想象着那不可名状的东西,手下轻轻划动——好,这次终于有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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