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周雪岸,他一直都是时空逆旅局的重点监护对象。”

阴影中挺立的身影诡异的发出声音,他对面站着的,是一位身形颀长的银发青年。

青年的银发一路拖长至腰侧,他腰杆纤瘦而充斥着力量感,眼型狭长凌厉,黑色的眸沉如点墨,肌肤纹理雪白细腻,从皮肤表面渗透出淡淡的冷香气息。

“周雪岸会成为重点监护对象,一定有他的特殊之处,c大幽灵系的在读学生,异能是寄生,的确是不错的异能,怪不得能被时空逆旅局那帮人看上,想要收揽其中。”

银发青年倚着墙抚起唇轻笑,摇唇的动作尽显漫不经心,“那我现在要做的,大概就是......接近他,查查他的来头?”

“你可以这么做,”黑影一闪又一闪虚动着,在黑暗中颤开阵阵涟漪,仿佛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周雪岸会答应你接近他的,毕竟这么美的美人,周雪岸应该也拒绝不了吧?嗯?”

“温殊,周雪岸身上会有你想要的答案,如果你想救温时,就要把他的心脏一点,一点,完完整整剥下来,相信我,温时会好好来见你。”

挑逗和认真分别参半,温殊微眯起眼睛,话语如剑刃般冷厉地横插过去,“你是谁?"

“我?我是比你更厌恶时空逆旅局的存在。”

就在温殊眼疾手快即将抓住那片黑影时,不合时宜的,黑影缓慢化作泡影溶于地面,只丢下一张婚礼请帖。

这是他为温殊定制好的请帖,大红表面上刻画了一支黑色玫瑰的纹路,玫瑰上有几根尖刺,请帖的纸张是特殊材质,压根无法撕坏,黑笔红纸,请帖落名两个名字。

温殊。

周雪岸。

*

温殊以为黑影是个邪恶的骗子,没想到当他拿着这张请帖找到周雪岸时,对方神色冷峻,年轻气盛的黑发少年指尖缠绕上请帖一边,面容沉静的阅读完请帖整个内容,那张死气沉沉的脸居然露出一抹较为诡异的笑容。

冷淡,不参杂感情,明明在笑,却更像是在提醒:我很危险。

大婚当晚,整个黑网震慑,他们的主事人和一个毛头小子结了婚!消息不知从哪儿传出,一直传到裂界的电子怪物手里,“黑网的那位,和c大某名学生有一腿,闻所未闻。”

两人男人自然而然做不出什么,两人干坐在婚床两侧,一个把玩着手里的黑色枪械,看上去兴致不高,一个手里捧着幽灵系的教科书籍,默默无声阅读着。

温殊是个受不了过分冷清的人,于情于理他都该找这位“丈夫”说点什么,如果一场婚礼被当事人判定成一颗不参杂任何味道的糖,未免太过无趣了些,于是温殊开口了。

“你和我结婚,没什么要说的?”温殊当时就问。

少年眉目十分冷峻,他眼底含着冰冷的光芒,对温殊目不转睛,即刻,丝丝凉凉的声线穿透耳膜,浸没入温殊脑海,“亲爱的和我结婚,没什么要说的?”

温殊听到“亲爱的”三个字,眉眼微不可查蹙起些许,他头一次被这样称呼,还处于不习惯的阶段,不过大抵能猜到周雪岸心情不错,于是银发青年慢条斯理收起枪,枪械发出脆响,银发青年身姿魅惑地凑近周雪岸,笑容依旧挂在嘴边。

“周雪岸,看来你心情不错?”

“嗯,”周雪岸嗓音冷淡,语调却轻微上扬,“因为你很美。”

周雪岸向来喜欢美丽的事物,他从不爱在夸赞完美的东西上撒谎,却只听银发青年哂笑一声,声音极度轻佻,“听说你的异能是寄生,你既然觉得我美,为什么不直接寄生我,用这具肉/体自己和自己上/床?”

“为什么要这样做。”

周雪岸静静凝视眼前这只妖精,薄唇轻轻勾起,笑容舔舐了稍许冷淡,看上去情绪不高,“一只会蛊惑人的狐狸精,还是该他自己掌控身体时最有魅力。”

当然,单纯是因为他更喜欢看到眼前这抹银色身影最鲜活的模样,而不是和他一样,成为一具死气沉沉的“尸体”。

“那你好奇我的异能吗?”温殊忽然问。

“不好奇,但你要是愿意说,我不会推拒。”

“我的异能是恶意感受,我能感觉到我身边靠近的每一个人对我是否具有恶意,这个异能没什么攻击性,和你相比或许弱了些,那现在,作为丈夫,要不要稍微表示一下?”

周雪岸将目光投过来,他眼中情绪很淡,像是毫无波澜的一滩死水,周雪岸罕见地偏过头去,一片软唇慢悠悠磨蹭过温殊的侧脸,留下一片微凉,唇肉汲取到脸部萦绕的冷香,他眨眨眼冷然道:“这个表示,怎么样,亲爱的。”

青涩少年的面具下仿佛藏了一个沉稳暧昧的灵魂,周雪岸声音好听,温殊喜欢这种感觉,当他还想开口时,周雪岸却用唇肉亲昵地蹭了蹭温殊下颌骨,那层薄薄的肌肉变得紧绷,温殊头一次颤栗得这么厉害,即使已经很轻微。

“那你能感受到我对你是否有恶意吗?”

温殊笑了笑,妩媚道:“能。”

周雪岸勾起温殊下巴,苍白的指腹于上不断摩挲,“那么,你的答案?”

“周先生对我恶意不小,真沮丧,本来以为我们会是和谐夫夫。”

“我们可以成为和谐夫夫,”周雪岸补充,“只要你想。”

就在温殊没有意料到的一刻,少年雨点般的吻落下来,与温殊深深纠缠,冷酷与妖娆的气息紧紧相融,披散的银发一直坠落到床边,他身形压抑着,银发青年被掐着腰在床头恨恨出声,久而久之又被堵住言语,少年一口一个“亲爱的”叫声入骨,嗓音出口却是充满恶劣的冷血无情。

温殊第一次落下风,就是在和周雪岸的床上。

温殊自认为他依旧足够是个恶人,周雪岸这回给他上了一课,不懂得餍足的恶劣狂在温殊身上抓足了劲,所有人都觉得一个学生,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小羊羔做不到过分凶狠,可周雪岸却能满怀恶意冲上来把温殊吞进肚子里。

婚礼过后,温殊自觉给周雪岸下了定义,未经任何人证实,他觉得周雪岸是个隐藏在人群中的魔鬼,他的异能发出的警报就是最好的证明。

“boss,下城区出现三级裂界风暴,黑网要管吗?”温殊的一个小下属在周末拨通他的通讯器,温殊正在地下拳场和一个凶悍汉子打拳击,出了一身汗,于是回复时下意识带了喘息。

“不用,那是时空逆旅局该管的东西,黑网还没多管闲事到那种地步。”

话音刚落,那边立刻传来五哥的道歉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boss ,他是执行部新来的成员,不懂规矩,下次绝对不会再影响您的周末,祝您玩耍愉快。”

温殊没让挂断通讯器,他揭下汗湿的衬衫,银发如同蠕动的水流,清爽且潇洒,周围有拳击手叫他:“温殊,公共澡堂在三楼,哥们你快去洗一下吧。”

温殊冲那小哥颔首,随即回应通讯器的内容:“帮我查查周雪岸最近都在学校做了些什么。”

“boss,您查这个做什么?周先生在户口上已经是您丈夫的身份,您为何不自己去问他?”五哥在组织算是个老人物,从黑网成立没多久开始就跟着温殊干了,比较了解温殊的脾气,唯独在这件事上绕不了弯子,“boss,您怎么不说话?”

五哥多少还是有些怕触怒到温殊,温殊看上去以普通居民的身份游荡在蓝星各国,实际上手段一比一的残忍,曾经亲手将一个叛徒肢解成肉泥。

黑网的宗旨是残忍,拒绝任何背叛。

这也就是解释,为什么这位大名鼎鼎的主事人愿意屈居于一个普通少年,内界会有这么大争议和波澜。

“我更喜欢自己查。”温殊直截了当。

“明白,现在我就黑进校园监控查看。”

五分钟后,五哥给温殊发来一段段视频和照片图像,画面是彩色,周雪岸在校园中足够显眼,他长相最为出众,黑发细细密密地遮住额头,唇珠露出得饱满微润,正一字一句悠悠朗诵着课本内容。

周雪岸朗诵时,眉梢间荡开了千层冷意,整个人无意识向外阔出难以接近的疏离气质。

他阅读课本的样子倒是和床上大相径庭,温殊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想,不知道如果撕坏他的课本,他会不会露出少见的尴尬神色。

后面几张照片没有太多亮点,无一例外是在看书,看书,看书......

单手撑着下巴看,双手捧起书看,边含着口水果糖边看,甚至视线还往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瞟了一眼,眼底情绪略彰显几分意味不明。

周雪岸到底有什么特长之处能成为时空逆旅局的特殊监察对象?温殊情不自禁嗤笑一声,不会是因为他这张脸长得还行,时空逆旅局的局长看上了吧?真能这么奇葩?

“调开周雪岸在校园浴室的监控。”温殊没头没尾一句,把五哥震得要命,五哥摸不着头脑,着急忙慌问了句:“boss,你没见过周先生洗澡?”

废话,他当然没见过,他接近周雪岸只不过是想查清楚他和时空逆旅局到底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他对周雪岸这种裸/露身体的事情可不感兴趣,于温殊而言,人类脱衣服和穿衣服都是一块肉。

“小五,让你调控你照做就是了,我现在出了一身汗,待会还要去公共澡堂洗澡。”温起霜失去了大部分耐心。

五哥大抵还是担忧起上司的生活问题,忍不住掺和了句:“boss,你现在都是有夫之夫了,去公共澡堂洗澡真的没问题吗?如果您是觉得离您居住的那间私人会所太远,我可以为您在黑网上安排租下最近的高层酒店。”公事公办且参杂半分私心的态度,的确是个称职的工作人员。

温殊抬起手扶额,他对于下属的好意充满窒息感,什么时候他的私事下属也要管了?

五哥给温殊发来c大的学生浴室视频监控图像,周雪岸用的似乎是单人浴室,这方面想黑进学校的监控网有些许难度,不过还是对黑网一级选手没有什么挑战性,很快,监控录像变清晰。

调用的是学校晚间的录像,晚间时会有一部分给学生用来洗漱的时间,恰好可以观察到周雪岸是否是用那具身体勾引的时空逆旅局,温殊也知道这个理由很牵强,可抵不住大美人他就是忽然想看。

恰好,报复一下周雪岸最近经常回家时把他的闹钟关掉,俗称闹钟打扰到了大贵人周雪岸睡觉。

周雪岸大概也不会想到他此刻在观看这种录像,五哥将整块监控屏幕投影在温殊的手机上,一条线条流畅白皙的腿,紧接着是另一条,臀部翘软浑圆,尾椎骨由腰部周围那层嫩肉吸附,脊背笔挺得像是一棵冬日松柏,却越看越不对劲。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发出被病毒入侵的警告声,温殊花了几秒钟时间处理手机病毒,这个特制的小病毒没有要难为温殊的意思,重新打开手机屏幕,屏幕上的内容把温殊吓得差点丢掉手机。

“妈的!周雪岸这个死王八蛋!”

一向冷静的温殊也因为视觉冲击太强爆了粗口,这分明就是由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视频综合而成的AI合成视频,白肉躯体上吊着的那颗黑熊脑袋简直要把温殊恶心吐了,五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胆怯着问:“boss,怎么了?”

堂堂黑网第一人,因为好/色一次就被同居丈夫摆了一道,这未免也太令人难以接受,于是报复心强的温殊打开拨号就要打电话给周雪岸,叮咚一声,手机屏幕瞬间变成一片黑暗。

五哥的通讯居然也被切断了,对于温殊来说这倒是没什么稀奇的,黑网的正常玩法,把人手机搞死机罢了。

【恶意感受】疯狂替他发出警报,手机屏幕倏地亮起,灯光下,黑发少年的脸呈现在屏幕上,少年朝盯着屏幕看的人微微一笑,笑容冰冷讥诮,被这张由冷硬线条勾勒的面庞展现得淋漓尽致。

温殊与屏幕里的人对视上,他从不忌讳于优先开口。

“周雪岸,这是你的把戏?”温殊语调慢条斯理,甚至多了点平时没有的咬牙感,“谁让你往我手机上装病毒的,想离婚?”

“怎么可能,温殊,你可是我名正言顺的伴侣,就算离婚,也不会是和你,相信我,绝对不会。”周雪岸头一次回答得认真,眼中漠然消散几分,突兀地一声笑着说道:“可是我的伴侣不听话,这么喜欢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我只是在维护你的身心健康,亲爱的。”

温殊心说我都是成年人了你管我身心健不健康,“周雪岸,我没和你开玩笑。”

“我知道,温殊,你想看我洗澡的照片,不会是因为时空逆旅局那群家伙吧?”

“当然,你应该很清楚,我这种人,不会毫无目的和一个无关人员做结婚这种事。”温殊眸色冷得彻底,倒映在周雪岸那双幽幽沉沉的黑色眼珠中,周雪岸并未作答于这一席话,反而挑起别的话题,“温殊,今天来接我放学吧,我想走读。”

接他放学?温殊兀自在心底冷笑一声,让黑网的主事人去接一个大学生放学,要是被他的下属看到,能做底下几个不老实人一辈子的饭后八卦,但不知道为什么,温殊心里打了个弯儿。

“c国的法定婚龄是22岁,周雪岸,你都到这个年纪了,还不知道自己走回家?”语气中不掩嫌弃,美人随手撩起一边长发,银发在柔弱的灯光下衬出他的俊脸,他暗嘲道:“你瘸?”

周雪岸却自然得很:“那是你给我伪造的假身份,不然我们怎么结婚?”

“假身份也是身份,都扣你头上了,你就好好认命吧。”罕见的是,【恶意感受】的警报值在这一刻消退一部分。

周雪岸故作遗憾地叹了口气,少年脸上没什么情绪,只不过,一双阴晦的眼由光线下扩开生冷的死气,“真是可惜了,我本来以为能有伴侣阁下亲密接送,毕竟你这副年轻貌美的样子,站在我面前真的很像哥哥。”

这种话真的有让人发愣的实力,连温殊也避免不了,周雪岸总是有能力在他心里埋一根小刺,每次都能左挠挠右挠挠,让他不知不觉的心痒痒,偏偏他又不知道为什么。

周雪岸很狡猾,他趁温殊发呆愣神的时候,语调坎坷着上扬,明显故意地用低音炮酥酥麻麻喊了句:“哥哥。”

哥哥。

显得他很年轻,虽然他确实算年轻。

“滚。”两个字盘旋在脑子里散不去了,温殊想都没想,牙疼地挂断电话。

冬日里那股风总会没来由的虚弱,调皮地发出呼呼轻响,却冰到能钻进骨头缝里绞得人肌肉酸冷,轻轻悄悄顺过厚厚一层衣料,即使没下雪,干燥的空气也使人肺部刺痛。

c大校门口人员来去自由,黑乎乎的人头流窜在各种交叉道路口,有人互相打招呼告别,而周雪岸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恰好与人流量分开。

他在人群中是万众瞩目的显眼包类型,中途有学姐学妹和他要联系方式,都被他以已经结婚拒绝,学姐们羞恼后怒斥“怎么可能现在就结了婚嘛,拒绝找的理由都这么不给面子”,学妹们则八卦地想问周雪岸的老婆是谁。

“我老婆……”周雪岸很会勾人那套,薄唇轻勾出漂亮弧度,眼角眉梢半含笑意,年轻帅气的男人偏偏最得女生喜欢,都在等他说话,“他很忙,我喜欢上他是因为,他长得很漂亮。”

明眼人都看得出周雪岸的理由敷衍,女生们扫扫兴就要走,有人惊奇发现了在路边停下的那辆黑色迈巴赫,车窗被缓缓摇下,青年银发鼓动在耳侧,满不着调朝周雪岸的方向招招手,青葱指尖在落日下透着暖橘色光泽,指型修长漂亮。

“走啊,我亲爱的周先生,上车。”一众人万万没想到周雪岸的结婚对象还真有,并且是个......美丽得像魅妖的长发男人。

“怎么,姓周的,还要我请你?”温殊眯起眼睛,长睫悠闲地颤开,在眼睑处打下薄薄阴影,“专车接送,怎么样,还算满意?”

周雪岸面不改色走进后座,车门拉开的那一瞬,他慢慢地说:“不符合你的风格,太招摇了。”

“招摇?呵,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吧。”亲手在五年前的裂界暴乱中杀出一条血路,独自一人劈开裂界缝隙,再亲手终结裂界存在的男人,传遍整个东南亚,怎么可能不招摇,“你不是说过吗,我是狐狸精,怎么可能不招摇,光是勾引你都能让你心神震颤,乖乖拜倒在我石榴裤下。”

温殊桀骜地挑起一边眉梢,天生魅惑的桃花眼朝周雪岸故意眨巴几下,发丝自然的凌乱感更显青年像纯白妖物般蛊人,周雪岸说到一半的话被温殊毫不在意打断。

“过分招摇和我不符。”温殊却说:“服不服不是你说了算,坐前面来。”

周雪岸轻佻一笑,没了平日那点讽刺,竟然看上去有些单纯,不过温殊可不信,伪善的模样,周雪岸可以在任何人,任何地点,向每一位观众呈现一千次一万次。

他就是一只灵活的鱼,经常睁开眼睛做出睡着的假象,待到饲养者熟睡放下一切警惕,这条鱼就会在黑暗中开始活动,伺机做出令人感到惊叹和怪异的举动。

这是恶劣的,自由的,虚伪的,令人难以察觉的,没人能知道周雪岸的每一个举动下藏着如何想法。

“温殊,你很香。”周雪岸表情淡漠地说。

“香也不是用来和你上/床的。”温殊眯着眼哂笑,自觉把周雪岸排斥在一边,周雪岸却丢了一颗糖在他怀里,温殊侧过头去看他,周雪岸展眉,双手端端正正放在膝盖上,看起来乖顺。

他心情似乎不错,声音这次轻得仿佛在哼唱美妙摇篮曲,“奖励给愿意不辞辛劳来接送我的亲爱宝贝。”

周雪岸很会说话,但温殊并不是会被三言两语情话撩拨得心尖儿打颤的人,他剥开糖果外那层糖纸,在心里暗自想,接你不过是顺道。

不过看周雪岸还有些小得意,温殊强压下【恶意感受】传来的警报如何吵闹他的烦心感,有些骚包地用舌尖将糖卷进嘴里。

随他吧,温殊只不过是为了他的利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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