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眼皮微垂，看不出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也不知道顾砚到底是什么态度。
林律抿抿嘴，将视线收回。
男生愣愣的看着林律，不知道是不接受还是太震惊。
他之前都是以一个直男的身份和他们相处，他不确定男生能不能接受他这突如其来弯掉的事实。
林律张口想要想要说点什么。
男生却先一步开口：“靠，林律当初说好一起当单身贵族，现在说脱单就脱单了？叛徒啊，不过还是恭喜，恭喜你脱单。”
听到这里，林律松了口气，正想要开口。
站在旁边顾砚好像反应过来，他抬眼，男生道：“你好，我叫顾砚，。”
“你好。”男生活动筋骨，也和顾砚说着自己的名字。
三人简单的说了几句，男生就下泳池了。
顾砚也以一个干净利落的标准姿势入水，几秒后，林律也跟着顾砚的身后也纵身跳入泳池。
游来五六圈，林律累得体力不支，急忙爬上岸。
顾砚见状，也跟着林律来到了岸边：“怎么不游了。”
“没力气了，等下我们出去外面吃宵夜吧。”林律坐在地板，将小腿放入水面。
顾砚目光轻轻扫了林律一眼，又立马将视线挪到远处，道：“好，都可以。”
林律看了眼顾砚的侧脸，用手划了划不平静的水面，假装不经意问：“你是不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如果真这样的话，我同学朋友他们问的话，我就不说我们的关系了。”
听到这里，顾砚眉新微动，将目光移到林律的身上。
林律的皮肤似乎比较敏感，在泳池上来后，他整个皮肤都泛着红色，湿漉漉的碎发，一颗颗水珠在紧致白皙的上滑落。
顾砚眸色渐暗，没有回答林律的问题，只是道：“靠过来？”
林律点点头，不知道顾砚要干嘛，只是很听话地将身体往顾砚那边靠。
但是下一秒，脚腕被人一拉，然后整个人失去了平衡，掉到水面里。
林律反应不过来，挣扎了几下，然后被一只手拉了出来。
“靠，干嘛把我拖下水，你想杀人吗？”慌乱中，林律扶着顾砚手臂，瞪了一眼顾砚。
只是他湿漉漉的脸庞，双唇沾着水珠，双眼一瞪，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反而是多了几分说不明的挑逗。
顾砚舔舔后槽牙，眼底里涌上几分红血丝，他哑着声音道：“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别人面前隐瞒我们的关系，不管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朋友。”
林律控诉：“既然你这样想，那我刚刚和同学说我们关系的时候你干嘛一脸冷漠，连看都不看我。”
像个不想负责任的渣男一样。
林律生气抬头看他，顾砚眼皮半垂，深色眼眸映出他的面容，喉结滚动。
“为什么不看你？”
顾砚声音沙哑，突然靠近他的耳朵呢喃了几句。
耳朵传来低沉呢喃的话语，让林律身体一僵，好半响，林律反应过来顾砚说的内容，脸红了大半年
“靠，你，你流氓啊……。”
“对喜欢的人有反应，不是很正常，难道你没有。”顾砚头发被打湿，哑着声音回答。
水平面下的长腿晃动，试探性地缠上肤色偏白皙的腿。
林律怔了怔，急忙挪开眼！
靠，这是勾引，**裸的勾引！！
这是在外面！
林律晃动大腿，想让那双纠缠的大长腿停下动作。
但是，他身体怎么也越来越不对劲了！
眼看就要控制不住，林律伸手划水，自己身体远离顾砚：“你你，你别靠我那么近……，别摸我，放开我……”
………
几秒后，两人肩并肩站在岸上，看着泳池对面Z
林律面无表情的问：“五个来回应该够了吧。”
顾砚眸色深不见底：“嗯，应该差不多了。”
“行，那我先开始了。”林律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入水，率先泳了起来。
顾砚直勾勾望着水中的身影，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许久，才开始了动作。
方鸣正在教女朋友游泳的姿势，看着林律突然发疯似的游泳，很是不理解。
明明上体育课，林律像个病人似得，慢吞吞的，现在却突然化身运动员，简直是奇迹！
林律差不多泳到方鸣旁边的时候，方鸣开口道：“老林，你这是喝了兴奋剂啊，游那么快。”
林律双手往前划动，分神回了一句：“灭火。”
方鸣懵逼到不能再懵逼了。
灭火，这泳池的水那么冷，哪里来的火，又消什么火。
游了四五圈，林律拖着疲惫身身体上岸。
见林律上岸，顾砚也跟着林律身后，双手撑着台面上到岸边。
“累了。”顾砚站起身，双腿笔直，紧致肌肉上挂着点点水渍，水珠从额头滚落。
从泳池上来，馆里冷气开得足。
林律身体渐渐染上一层粉色，鼻头发红，眼尾也带着红色。
他弯腰撑着膝盖：“废话，泳那么快，能不累吗。”
顾砚目光微顿，不留痕迹得垂下视线，深吸了口气，刚刚的运动全部白费。
片刻，他朝林律伸手：“起来。”
“我还没有休息够呢。”林律侧目，说是这样说，但还是把手伸了出去。
顾砚带着几分克制将人拉起，林律身体踉跄一下往顾砚那边道：“去哪。”
顾砚哑着嗓子：“穿衣服。”
林律：“？？？”
林律在想顾砚到底想干什么，可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压在了更衣间的墙上，整个人被顾砚牢牢的双手固定在墙边。
林律抬头，映入眼的是顾砚发红的双目，他半脸藏在阴影里，带着几分危险。
林律本能的往后面退，却退无可退：“哥，大哥，这里是公共场所，你………”
林律话话还没有，顾砚突然靠近，扶住林律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
双唇反复被啃咬，舌头也被不停索取，细碎的声音全部都被顾砚吞到肚子里。
林律感觉到自己无法呼吸，脑海缺氧，这不是第一次和顾砚接吻。
但今天他的动作是止不住的霸道和疯狂，好像要把自己咬碎吞进去。
敏感的腰身覆上一只手那一瞬间，林律脑海的那一根弦断掉，身体像是被电过一样，酥麻发颤，双腿发软。
现在还没有穿衣服，后背抵着冰冷的瓷砖，修长的手指不停在他腰间摸索玩/弄，前后冰火两重天的刺激。
林律受不了，腰间一软，身体健康往下滑，红着眼求饶：“顾砚，学长，顾学长，你先放开我……”
顾砚放在林律腰上的水用力将人往上抱了抱，阻止后者往下滑。
两人胸口相抵。
听者林律痛苦难耐的声音，顾砚台脑海的理智也被拉回了一点，抬起头，结束了这一场像暴风雨的吻。
他往后退了半步，外面是其他人的说话声，顾砚目光逐渐清明，也看清了眼前。
林律睫毛修长，双唇微张，唇上挂着津液，脸庞像在蒸笼出来似的泛着红色，整个人软绵绵的。
顾砚呼吸一紧，门外是走动的脚步声。
他用力控制好情绪，抱住林律，鼻尖抵在林律白皙的脖子边，嗅着他的味道气息：“再让我抱一会儿。”
顾砚声音低沉，藏着几分克制。
林律双颊发热，望着窗外眼前关着严严实实的门，他才松了口气，红着张脸：“嗯。”
顾砚情绪不对，他想抱就让他抱吧。
昏暗的环境中，两人胸膛贴着胸膛亲密无间，林律轻轻吸了口气，指尖发烫，心跳快的不行。
这样下去，他心跳迟早会飙到他妈都不认识。
———
顾砚先出去把放在里的衣服拿进来，两人穿好。
门外还有人走动，林律拉拉衣角：“你先出去。”
顾砚唇角漫上几分无奈：“我们一起出去，你害羞？”
这么丢脸的事情，林律当然不会承认：“害羞个屁，你先出去不行啊”
顾砚低笑一声，垂着眼慢条斯理地帮林律整理好衣领：“好，那我去外面等你。”
“好。”
顾砚出去后，林律双手揉了揉脸庞。
然后打开门缝，才探出一个脑袋，发现没人，才走了出去。
刚走几步，却碰到了走过来了的方鸣。
“老林，原来你在这，怪不得刚刚么见你，哎，你脸怎么了。”
林律摸了摸脸，不明所以：“我脸怎么了。”
方鸣：“你脸好红，发烧了？”
林律面无表情的撒谎：“热的。”
方鸣挠挠头，搓了搓自己被冷气冻到起鸡皮的手臂，
热？这冷气热？
“热，这凉飕飕的怎么会热，你肯定是发烧了。”
林律脸更红了：“………”
顾砚还在外面等着，林律不想和方鸣讨论这个羞耻的事情：“不和你讲了，顾砚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
林律出到外面，顾砚拿着袋子，姿态闲散的靠着墙壁上听着电话，头顶的灯光撒下，给他脸上打下一层淡淡的光晕。
林律刚恢复正常的心跳，此刻又漏了半拍。
顾砚打电话的时候视线往林律那么侧了下示意林律过去。
林律见状，朝他走了过去，
游个泳，已经把林律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消化完了，他现在肚子饿得不得了，见顾砚挂了电话。
林律问道：“好饿，我们吃饭吧，你想去哪个饭堂。”
顾砚垂眼，看他：“政法系的篮球队有个聚餐，在校门口那一家烧烤店，叫我们一起，你要去吗？”
有吃的，林律嘴巴本能回答：“好啊。”
这话说完，林律才惊觉自己嘴快了。
他们政法系聚餐，他一个“外人”去是怎么回事。
林律刚想要开口撤回说出来的话。
手却突然被顾砚牵起：“烧烤店有点远，我们回宿舍开个电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