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梦到情报科时间尚早，一个人都没有，把花瓶里的花更换过后，躺回到床上。

前天没睡好，昨天醉酒耍疯，也不知是几点睡的，脑袋难受得很，可能是宿醉的原因，也可能是缺觉。

当十点前章远收完文件，推开顾晓梦的办公室门，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

开门声同样惊醒了浅眠的顾晓梦，顾晓梦坐起身“新的电文下发了？”

章远走到办公桌前，把文件放下“发了，这是待审核的”

“嗯，叫赵小曼带着文件进来”顾晓梦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到水盆边，洗了洗脸。

“好”章远转身离去。

顾晓梦则坐在办公桌前吃起了包子。

赵小曼进来就看到在那啃包子的人“这是买的”

顾晓梦白了她一眼，不买难不成她自己做？她也得会才行。“去，俩小时”

“还来？”赵小曼看着顾晓梦“你也没比我好多少”

顾晓梦冷笑一声，不说话只是斜睨着她。

赵小曼叹息一声，自觉的拿起窗台下的砖，绑在了枪上，走到门后的位置，举起枪看着顾晓梦。

“别把枪口对着我”顾晓梦都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想开枪打死自己。

赵小曼枪口偏移了一寸。

顾晓梦满意的点头，看了眼时间。

顾晓梦翻译着文件，赵小曼举着枪看她，时间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中流逝。

“有个问题，希望科长如实回答”赵小曼突然出声。

“问”顾晓梦头都没抬一下。

“我们去那就真的只是为练枪？”声音中满是疑惑。

顾晓梦也很无奈“不然呢？章远枪法不错，却教不了你”

“我为什么一定要练好枪”赵小曼终于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

顾晓梦抬头正视赵小曼，久久不曾回答。

在赵小曼以为她不会给她答案时，顾晓梦开口了“于我有用”

顾晓梦说完，继续低头工作。

赵小曼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放下吧，过来写字”顾晓梦拿一张纸放在桌面上。

赵小曼甩动着手臂，走到办公桌前坐下，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章远抱着盒饭走了过来。

“放下吧，估计还要等一会”顾晓梦收拾了面前的文件，章远坐在赵小曼旁边。

赵小曼写完，把纸交给了顾晓梦，一看之下心里咯噔一声，全英文的《最遥远的距离》，泰戈尔的诗歌，顾晓梦只能装作看不懂，随手攒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好了，吃饭”顾晓梦并未看赵小曼的脸色，而是低头打开盒饭，吃了起来。

赵小曼脸上，受伤的神色一闪而过，随即若无其事的，也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章远突然出声“一会我要出去买烟，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吗？”

“帮我带两盒，上次请行动队用了多少钱？我一起给你”顾晓梦抬头看她。

“不用，上次你给的够多了。”章远立刻拒绝，上次她可是给了自己100大洋的。

章远又看向赵小曼“你呢？”

“陈记果脯，梅子”

“额，想想牙都倒了”章远对这种食物，实在是无法接受的。

顾晓梦并未搭话，以后还是少说话的好，李宁玉说得对，自己阻止不了别人，但是能管住自己。

饭后章远匆匆而去，赵小曼慢慢蹭蹭的收拾东西。

顾晓梦并没催促，而是拿了文件，继续审核工作“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关上”

“哦”赵小曼知道，再慢也得离开，索性不在拖沓。

赵小曼出去，顾晓梦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她是不是该对所有人都冷漠起来，才不至于让别人有不该有的心思？长叹一口气，拿起笔继续工作。

不知过了多久，章远回来，进了顾晓梦办公室。

“科长，刚才回来，看到一群人为了徐记”

顾晓梦抬头看向章远“哪个徐记？”

“昨天你带我去的那个”

顾晓梦思考良久，起身拿上外套“走，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