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谷秋实离职的原因?”
武知源想借着说话的功夫,让疯狂的杨明宇停下来,好给自己一些喘息的机会。
杨明宇俯下身,用力控制住她的头,用鞭子在她脸上比划了几下:“你觉得呢?不过你比她细皮嫩肉多了,鞭子抽在她身上的时候,颜色可不如你的看起来鲜艳。”
话音未落,他又重重地按在她的伤口上,一脸陶醉地享受着她痛苦的呻吟:“声音也比她叫得动听。”
“你喜欢我的声音?”
武知源咬着牙问。
杨明宇见她此时还能有如此反应,更加兴趣大增,竟然认真地同她探讨起来:“平常的声音不喜欢,不过现在这会儿的叫声还能听一听。”
“我还能叫得更好听呢。”
武知源早已被折磨得气若游丝,眼睛也被冷汗刺激到无法完全睁开。
往日里,他只当身下的猎物是“牲口”,是奴隶,是单纯的泄愤工具,没想到,今天的猎物竟然如此主动配合,这属实难得,他甚至已经萌发出将武知源“收编”的念头。
虽然武知源的长相和身材完全不在自己的审美点上,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也配得上“人间尤物”的美誉,而且看样子,她似乎还挺享受自己的“虐待游戏”。
一想到这儿,杨明宇手里的鞭子挥舞得更猛烈了。
果然如她本人所说,她的声音也叫得更加动听。
杨明宇一时沉醉地伏下身,再次用力按压她的伤口,一边让她在自己耳边,叫得再大声些。
然而,他没来得及听到期望中的声音,耳朵那里却传来一阵剧痛,他顿时爆发出一声惨叫。
武知源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半只耳朵,两只手硬生生地从手铐中挣脱,然后顾不得疼痛和错位的拇指关节,抄起床头柜上的酒瓶,狠狠砸向杨明宇的脑袋。
几乎与此同时,她上下其手,不忘用膝盖猛地顶了他的下腹,这才得以脱身。
她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忍着疼痛,踉跄地向门口逃去。
眼看着大门近在咫尺,她正要伸手之际,身后一股巨大的力量扯住她的头发,将她狠狠拖拽着摔在地上,不等她回神,杨明宇已经怒不可遏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武知源瞬间呼吸困难,恍惚间看到了他周身弥漫开来的强大杀气。
杨明宇已经彻底丧失了清醒和理智——一只牲畜,竟然妄图伤害自己的主人,他手底下越来越用力,只想尽快处置了这个不听话的东西。
面对武知源的反抗,他已然杀心四起,整个人骑在她的身上,双手上青筋暴起,紧紧扼住她的脖子。
眼看着武知源的气息微弱,逐渐失去了反抗力气。危急关头,她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周围一切可能利用的物件,目光所及内竟然出现了刚才慌乱中扫落在地的钢笔。
武知源一边假意继续挣扎,一边伸手向钢笔的方向不断摸索,几乎拼尽了最后的力气总算将笔握紧,本能地发起反击。
然而,就在致命一击落下前的一刻,她不得不停下了刺向对方脖颈的动作。
武知源用仅存的理智快速思考着玉石俱焚的代价,然而对方显然不会留给她时间犹豫不决。
她来不及多想,只能拼死一搏。
关键时刻,杨明宇的电话铃声大作,他突然之间清醒过来,只觉得有些扫兴地松开手。
武知源瞬间恢复了呼吸,剧烈地咳嗽起来。
杨明宇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徐皓然”的名字,瞥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武知源,抽了几张纸巾捂着受伤的耳朵去了阳台。
“杨律,武知源的案子,处理得怎么样啦?”
对方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杨明宇没好气地反问:“你对她的事还挺上心啊?前阵子不是说过了么,还在处理,这才几天啊,着什么急?”
徐皓然“嘿嘿”一笑:“毕竟是我未来媳妇儿的事嘛,当然得上点心了。”
“我怎么记得你上次来找我的时候,还说只是个普通相好,怎么今天就成媳妇儿了?你变得可够快的!”
徐皓然立刻解释:“哎呀,当时不是怕你们觉得我公私不分,找我家老头告状嘛。总之还是劳烦您杨大律师帮帮忙,早点处理了,也省得她整天魂不守舍的,她过得不开心,我就不开心!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吧?”
“行了,已经在办了,这两天就能有结果了。”
杨明宇挂了电话,夜风吹过,酒醒了大半。
原本他还以为,武知源只是徐皓然众多露水情缘中的一个,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现在看来,还多亏了他这通电话,不然很可能给自己惹上不小的麻烦。
杨明宇捂着带血的纸团,走回屋内,若无其事地整理好武知源的随身物品,丢在她脚边,冷言冷语道:“今晚的事儿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回去以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最好想想清楚。”
武知源艰难地起身,蹒跚到桌前,敲了敲上面的文件。
“签字!”
两人四目相对,杨明宇眼神阴鸷,武知源也毫不示弱,回以颜色。
片刻后,杨明宇轻蔑一笑,随手在几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对于他们双方来说,这不仅仅是谷秋实的离职文书,更是他奴役了两年之久的奴隶的赎身契。
武知源的双手因为刚才强行从手铐中挣脱而有些变形,她忍着疼痛和不便,将文件收进包里,然后维持着镇定自若的模样离开了杨明宇的别墅。
一直到了别墅外的死角,她才因体力不支,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好在杜衡及时出现,绕过楼群和监控,将武知源带回了住处。
原来谷秋实担心武知源会低估了杨明宇的疯狂程度,就把他们两人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提前告知了杜衡。
他早早在附近暗中观察着武知源的动向,一边担心她的安危,一边又怕如果自己鲁莽行事,破坏了她的计划。
直到她上去后久久没有动静,才按耐不住焦虑,拨通了徐皓然的电话。
“杜医生,大忙人,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
徐皓然那端人声和音乐声嘈杂,不得不扯着嗓子调侃。
杜衡没时间和他寒暄,直截了当地问:“武医生的案子进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能有结果?”
“我已经帮她找了律师,估计快有结果了吧。”
“具体什么时间,能不能有个准信儿,我还得操心医院这边讲座怎么安排呢,这可是我到你们家医院以后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我可不想出什么岔子。”
徐皓然敷衍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前两天刚问过杨律,让再等等。”
杜衡立刻语气生硬地命令:“等到什么时候?你这会儿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一个准确的时间!”
“现在?这大晚上的,不太好吧。”徐皓然看了眼时间,推脱,“要不这样,我明天一早就联系他!”
“就现在!”杜衡瞬间急躁起来:“我这会就制定计划呢,武医生那边确定不了,我这边工作没办法开展!”
说完,为了保险起见,杜衡又补充:“你得让他知道,武医生在你这儿的重要性,不然,他很可能不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懂了吗?现在给他打电话,确认好了给我说,我等着你!”
徐皓然这才勉为其难地拨通了杨明宇的电话,也正是因为这通电话,才使武知源得以带着谷秋实的赎身契全身而退。
杜衡小心翼翼地帮武知源处理好伤口,既生气又心疼。他强压着满腔怒气,找来了曹大伟,质问他对于今晚的荒唐计划知情多少。
曹大伟刚进家门,立刻便意识到此时的杜衡难掩愤怒,完全不似平日的绅士温和,忙心虚地解释起来。
“姐给我打了保票,说没什么危险啊!她知道杨明宇跟着徐永山这么多年,一定知道不少内幕,就想找个机会接近他。她说,如果能顺便再利用他和马建利之间的矛盾,让他们两个人先内斗起来,就更好了……”
杜衡不再言语,只回到床边,用毛巾轻轻拭去武知源额间的虚汗。
直到见到武知源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模样,曹大伟才意识到,他们应该是完全误判了整件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自责不已,赶忙跟在杜衡身后,跑前跑后地帮他处理用过的毛巾。
不经意间他扫过武知源脖子上的伤痕,一个可怕的念头瞬时闪过他的心头,待他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开口:“哥,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姐的后勃颈?”
杜衡不明所以,但见他一脸认真,还是轻轻扶起武知源,拂去她的长发。
曹大伟仔细辨认着她勃颈后的痕迹,眼睛渐渐瞪得滚圆,一脸难以置信。
杜衡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询问缘由。
曹大伟眼中含泪,哽咽着回答:“哥,她脖子上的伤,和我姐当时脖子上的痕迹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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