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心里大呼不妙，小姑娘不会想不开要做傻事吧？
冲进门找到楼梯就往上跑，找到房间后打不开，里面反锁了。
正打算要不要报警时，“咯噔”一声门开了。
拜科技发展，智能化家居越来越普及，林泽又一次远程开锁，之前发现不对劲也是智能管家提示顾安多在洗手间已经半个小时没出来了。
方艾放低脚步声走入，是个粉粉嫩嫩的公主房，各种毛绒玩具随处可见，看不出大的差别，嗯，无非就是房子大一点，床大一点，玩具多一点，嗯，贵一点。
靠近洗手间，没听到一丁点声音，方艾深吸一口气，拜托，千万不要见到什么血腥恐怖的事情。
敲门，一下，两下，三下后，终于听到一声“谁？”
方艾松了一口气，出声就好，声音有些虚弱，更多的是带着警惕不安。
方艾自报家门：“你好，我是林泽林老师的学生，我叫方艾，你舅舅叫我来看你！”
“进来！”
听到这句话，方艾才完全放下心，也许是小姑娘就是洗澡时间久了点，也许是想要学化妆打扮什么的，所以在洗手间时间呆长了，林老师一定是杞人忧天了。
打开门，一个小女孩，不，准确说是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抱着马桶，时不时伸头往里面吐酸水。
现在的小女孩发育的也太好了吧，这身形，已经比得上孙玲玲了，目测身高至少有一米五往上了。
方艾还没能说话，就被一阵奇怪的喘息声吸引，还有人？男人？
声音是从摔在地上的平板上传来的，上面播放着少儿不宜的动作片，那画面看的人血脉喷张，还是两个男的！
在厕所里看这种东西，难怪半小时不出来，口味很重啊！
画面越发激烈，声音闯入耳膜，方艾是个成年人，渐渐面红耳赤，有些不知所措，尴尬地想逃走，但是小女孩却过早接触这种东西，脸色惨白，吐得越发剧烈，胃里已经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只能干呕。
这下方艾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十岁小女孩怎么能看这种东西，立即上前关掉平板，随手拿了一条粉色毛巾打湿，给顾安多擦脸。
没了声音刺激，小女孩渐渐平稳下来，不再呕吐。这时，方艾才见到顾安多的真面貌。
面色虽然很疲惫，还是能看出原先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大眼睛樱桃嘴，秀气的鼻子外加圆圆的脸盘，还有两个深深的酒窝，不比那些明星小孩差。
顾安多有了些力气，拿起毛巾看了看，突然皱眉：“这是我用来擦脚的，蓝色才是洗脸的。”
方艾看架子上十几条颜色各异的毛巾，除了主人本身，谁知道哪个颜色是洗哪个部位的，开口：“对不起，我下次用纸巾给你擦！”
顾安多抬头看方艾，这个女大学生不像平日里见到的那些女的全身只剩下骨头，肉肉的像保洁阿姨一样很有安全感，胸也很大，抱起来一定比毛绒玩具舒服，反驳道：“这里面的纸巾是用来上厕所的，要用外面餐厅里的纸巾，那个才是擦嘴的！”
年纪小小的，事情挺多，方艾本想反驳几句，可顾安多这副病恹恹的惨样着实可怜，便改口：“我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还是你有家庭医生？对了，林老师自己就是医生，我还是先通知林老师吧！”
拿起手机，却看见屏幕显示还在通话中，忘了刚刚没有挂断，那岂不是厕所里的事情林老师都知道了，舅舅发现外甥女偷偷在洗手间看黄片，难怪一直不出声。
这时候，谁脸皮薄谁尴尬。
安静了好一会儿，林泽那边终于说话：“方艾同学，我已经取消五一假期早上多多的拳击课，那个……你今天给多多普及一下生理课知识……就是……就是女孩子长大之后的第二性征……月经什么的……正确的夫妻之事……还有怀孕生子是怎么回事……”
吞吞吐吐一大堆后，末了加一句话：“我会给你加钱！”
电话刚挂断，手机提示音响起，提示方艾的账户进账３５００元。
上半天课５００元，哇哦，有钱的感觉真好。
顾安多转头，语气很不屑：“舅舅真吝啬，才这么点钱，我家保洁阿姨来一次都不止这个价！”
哇哦，做你家保洁阿姨还挺赚钱的。
方艾见顾安多说话声音比之前高了，精神也开始好转，还是继续询问：“你要不要看医生？”
顾安多摇摇头，摸着空空的肚子说：“不要，我要吃东西，我饿了！”
方艾点头：“白粥养胃，我给你煮点白粥。”
顾安多歪头：“为什么要你煮，叫厨师来，这是她要干的活，你不是要给我上课吗？你钱都收了！”
“上课是要备课的，小祖宗！”说着，扶着小姑娘到沙发上坐下，再去饮水机前倒杯温水给顾安多喝下。
顾安多打了一个电话，没几分钟，楼下传来门铃声，在平板上切换到监控视频，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妈，大妈进门后去了厨房开始忙活。看来为了照顾外甥女的心理，全部人员都换成女员工了。
没多久，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送到房间，旁边放着一小碟红糖，顾安多把红糖倒进白粥，搅拌融合后喂进嘴里。
还有这种吃法？
方艾光看就觉得嗓子齁的慌，但也没说什么，大学生的素质就是，不理解但是尊重。
吃完后，顾安多把平板递过来：“方老师，你可以拿这个下个课件给我上课，你讲完后我可以自己复习，因为我觉得你看起来好像很无聊。”
是挺无聊的，但是这话也不能说出口。
接过平板，找完课件打开后，方艾开始正式讲课，两人并排坐在沙发上同时看屏幕，一边讲一边在小女孩身上指示，男女之间到底哪里不同，女的有子宫，卵巢，□□等，长大以后女孩的身体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初潮是什么，大概是什么时候，月经是怎么回事，多长时间来一次，期间禁止做的事情，现有的经期用品，具体使用方法等等……
课讲完了，时间也差不多中午了，吩咐厨师做午餐后，顾安多就刚才上过的课随口问了一句：“你能跟我讲一下生小孩的事吗？”
嗯，自古以来国人谈性色变，虽然眼前这小孩已经偷偷看大尺度限制片子了，但方艾打算最后一天讲男女之间怎么合作生娃，顺便看其他家长是怎么说的，现在还没怎么想好怎么上这课。
挠挠头，方艾回道：“别急，会讲到的，我明天会给你讲男人的身体构造……”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好奇心发作，反问顾安多，“你是怎么找到……刚才……那种片子……”
顾安多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直接抖漏过程：“我今天早上觉得无聊，就在浏览器里搜＇两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干什么＇，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回答，一直点一直点就出来那个片子。”
方艾更加好奇了：“你为什么要搜＇两个男人在同一个房间里干什么＇？”
“因为安南山那个家伙经常待在舅舅房间里！”
方艾感觉有些不对劲，但还是继续问下去：“他们两个是不是睡在同一张床上？”
随着顾安多点头，方艾倒吸一口凉气，心里猜测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一方面可惜自己好闺蜜孙玲玲的希望要落空，另一方面八卦之魂熊熊燃起：“小多多，那你知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是上面那一个，谁是下面那一个？”
美人攻？美人受？
“不知道，我没看到他们两个像片子里那样把衣服脱光抱在一起过！”
方艾没放弃，委婉发问：“小多多，那你有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亲嘴或者牵手什么的？”
顾安多这次没有老实回答，眼神开始警惕，反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还能为什么，为了那个陷进爱河，成了恋爱脑不自知的孙玲玲呗！
没有糊弄小朋友的意思，方艾老老实实讲述自己的好闺蜜孙玲玲迷上林泽的事交代了一下，问：“作为外甥女，小多多你觉得我的好朋友有没有希望，一点点希望，有可能成为你的舅妈？”
顾安多很老成地叹气，摇摇头：“我觉得希望不大，舅舅一直喜欢成熟、稳重、智商高的人，如果某一方面很出色或者很耀眼就能吸引他，尤其是能打败他的人，才能让他重视你，像你朋友这种傻白甜的崇拜他不会看在眼里的。”
说完，随即又有些羡慕地看向方艾：“你和你朋友们感情真好，可你跟一个系花，一个千人迷同一个寝室，她们长得那么漂亮，又很受男生欢迎，你和这个朋友不会嫉妒吗？”
“嫉妒，嫉妒什么？我有我的优势！玲玲也有她的优势！”方艾挺胸收腹，一只手拂过飘逸长发，倒也显示出几分风情，一脸骄傲，“我第二性征特别明显！”
“……”
“所有追我室友的男生见到我时都会盯着我的长处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