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穆阳看着趴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一时有些不忍,拿出刚买的马克龙痔疮膏拧开盖子挤出一点缓缓的涂抹到伤口。
他本来是想要放过他的,可偏偏这人这么欠操,趁着他装醉不赶紧跑,还跟所谓的男朋友煲电话粥,听的他醋意横生。
既然对方并不急着离开,那就留下来好好的陪他过一夜,反正只要梁以秋愿意,他乐意给人负一辈子的责。
如果不乐意,那这场方式全当临别的礼物。
从此山高水长,不复相见。
梁以秋几乎是被饭香叫醒的,睁开的第一眼他就看了看自己手,发现手腕上并没有链子和手铐时整个人顿时松了口气。
除了床头放了消炎药,热水和午饭,房间里并没有人,难道是对方有事情没空搭理他,梁以秋顶着一脑瓜问号差点儿把自己给吃撑了。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样,每次他醒过来的时候床头都放着新鲜的刚出锅的饭菜,他吃完放回原位之后等他睡着了之后对方会过来收拾干净。
梁以秋躺在床上在房间里扫视一周也没有看到监控器,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精准无误的掌控他的时间。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三天,梁以秋趁着时间差直接跑走了。
逃跑的那天,商穆阳的车就停在路边,他看着梁以秋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鬼鬼祟祟从小区里出来。
那阵仗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逃跑。
东张西望,心不在焉的被不合身的裤子绊了一下,差点儿撞到前面的榕树,吓得商穆阳心头猛然一跳,最后也只能坐在车上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
他知道,他们之间的缘分到此结束,无论梁以秋记不记得这几日的相处,他都会将这段记忆永远铭记于心。
单方面男友的身份,足够让他捱过每个严寒酷暑。
商穆阳回国之后把大部分的时间投入工作,刚开始也会翻看助理给他发的私家照片,后来也频频看到他跟顾晏拉拉扯扯。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又无法言说的感觉让他直接给助理开了免息打扰。
只是偶尔思念到极致了才敢点开看几眼。
梁以秋的气色很差,整个人病恹恹靠在栏杆上蔓延疲惫的望着天空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来才知道,那几天顾晏在跟他闹别扭。
原因是他逼问梁以秋子在自己回国后那段时间干了什么,为什么明明没有回国却骗子已经回国了。
两人因为这事儿断断续续吵了一年。
梁以秋觉得自己很无力,隔在他们之间的陈年旧账总是翻不完。
后来索性去了剧组没日没夜的拍戏。
原本以为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了,直到顾晏跑来探班见到梁以秋的那一刹那瞬间红了脸,他真的很喜欢梁以秋。
他知道娱乐圈没有真爱,也知道梁以秋可能爱不了多久,更知道那些资本家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这块肥肉。
这晚他把梁以秋压在床上亲了又亲,刚想有进一步的动作梁以秋的电话就响了,“周导,现在吗?好的我马上过去。”
一场**又被搅黄了。
顾晏看着被顶起的裤子无奈的摇了摇。
也是从这一刻开始,梁以秋的行程越来越多,时间被安排的越来越密集,一年到头见不到人,谈个恋爱跟守活寡似的。
顾晏再也受不了这种异地生活用绝食表示抗议,梁以秋被闹得没有办法从剧组请假回来哄了半天,最后答应让他做自己的助理才把人安抚好。
接下来的三年就是商穆阳,梁以秋,顾晏之间的斗智斗勇,商穆阳想尽一切办法将两人分开,至少减少他们独处的时间,不是对戏就是指导后辈演技。
梁以秋则是想尽一切安抚顾晏的办法,特别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顾晏则是咬牙切齿的啃着梁以秋的脖子,疯狂的索要补偿。
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候牵个手,四下无人的时候接个吻,总之明里暗里的都在暗示他自己想要公开的急切。
最最头疼的还是导演组,这些年鬼鬼祟祟搅黄了人多少**,背地里祖宗都被骂秃噜皮了,要不是自己的专业能力够强,业务能力抗打估计梁以秋早就撂挑子子走人。
哪里还有一部接着一部的爆款。
梁以秋得罪不起,他的投资方更得罪不起,为了他的拍摄正常只能委屈顾晏了。
这种僵局一只维持到梁以秋的生日。
那晚顾晏拉着梁以秋喝了好多的酒,各种甜言蜜语各种委屈心酸一股脑儿的倒出来,听的梁以秋心疼的厉害。
他自认自己对顾晏挺好的,看到或者听到好看的好玩的东西都会买过来送给顾晏,即使再忙再累只要有时间就会做他爱吃的饭菜。
剥虾壳,剃鱼刺这些小事就更不用说,麦姐还为这儿事儿跟他生了好久的气,他觉得顾晏配不上他。
一个大男人有手有脚不去干活天天赖在他身边这儿也吃醋那儿也吃醋像个什么事儿,接剧本还要先给他过目,有点亲密动作就指指点点。
爱情剧没有点亲密动作有特么毛线看点,那天麦姐摔了剧本直接出去了。
梁以秋只能先把麦姐安抚好又去哄顾晏,希望得到他的理解与支持,当然顾晏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人。
他需要梁以秋哄他,也会对梁以秋嘘寒问暖。
每当这个时候梁以秋总能体会到一种家的感觉,虽然累了一点,但他愿意撑起一片天陪着顾晏长大。
“跟着我真的这么委屈吗?”梁以秋醉意朦胧的看着跟他同岁的男朋友。
在他的眼里顾晏完完全全就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家里世代从商到了他这一辈更是将家业推上新台阶。
总公司成功上市,子公司如同雨后春笋层出不穷,新楼盘还没投建市值已经翻了两翻。
虽然他只是他父亲在外生的野孩子,在家除了不太受他大哥待见之外,并不影响他吃喝玩乐的富二代生活。
相比起他的生活,梁以秋的人生阅历明显比他深厚,什么人情冷暖,什么为人世故,他都知道的门清。
所以在顾晏为了他跟家里断绝关系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接纳的一辈子的准备。
“其实业算不上委屈。”顾晏放下手里的酒杯突然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梁以秋,你真的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梁以秋收回发散的思维,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顾晏低头吻住了梁以秋的嘴唇将人拦腰熊抱到自己身上,一步一步朝房间里走去,指尖挑开衬衣的纽扣,“梁以秋,我想要你。”
“不......”梁以秋话还没有说出来就被堵了回去。
顾晏将人压在飘窗的玻璃上,哗啦一声扯开对方的领口,“梁以秋,我都快要憋疯了,求求你别对我这么残忍。”
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若是真有心干点什么谁都阻止不了,究其根本原因就是梁以秋心里有阴影。
因为5年前的事情,让梁以秋一度很抗拒做负距离的事情,那种贯穿灵魂撕心裂肺的疼痛当他每每回想起来都忍不住发颤。
可是他明白自己跟顾晏早晚得跨出这一步,或许今天就是一个奇迹,微醺中带着点醉意,或许疼痛也不会那么明显。
梁以秋点点头,“那你,可以温柔一点吗?我怕疼。”
顾晏听到这话跟打了鸡血似的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的砸在梁以秋的脖颈上。
梁以秋生的漂亮,天生的冷白皮,肌肤吹弹可破一口下去就跟咬了冰淇淋似的软密丝滑还带着点清凉。
他知道梁以秋有勾人心魄的本事,但他不知道居然会这么勾人,几乎在他咬上去的那一瞬间身体就起了反应。
梁以秋任心头涌上一阵恐慌,那刺骨的疼痛在记忆中不断的翻滚,他深吸了好几口气尝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并由着顾晏胡作非为。
商穆阳开完会拿着礼物急匆匆的从公司里往梁以秋这边赶,这几年每当梁以秋生日那天他都会亲自开车来这边,冒充他的粉丝给他送生日礼物。
当然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因为不是业主所以没有进门的权限,气得他当晚就把公司给收购了,在公司老总对安保人员的破口大骂中迈着大长腿极其嚣张的走了进去。
自此小区内部全部换成自己人,物业人员知道梁以秋那家是自己倾家荡产也惹不起的人之后,连门口的地都要比别人多拖几遍。
为了保留住自己的工作,他们会把房主的情况,譬如访客,垃圾袋里的生活用品,厨余垃圾等做成详细的报告发给相关人员。
商穆阳每次收到资料后第一时间就是看去访客,如果有顾晏的存在他就去看生活用品,确认没有橡胶圈和润滑剂之后才松了口气。
并且严格规定没有合法证件不能同居,访客最晚十点之后要离开,业主还没开始闹被高额的福利给收买了。
商穆阳看了眼腕表让司机加快速度,按照他的了解梁以秋的作息极其标准,每天九点半准时熄灯,他想趁着对方熄灯前把礼物放在门口。
紧赶慢赶赶到小区时还是晚了十分钟,说不失落是假的,他这段时间很忙昨天刚落地开了一天的会议,连转带轴的去参加宴会,就连晚上过来的这点时间也是硬挤出来的。
商穆阳抬头看了眼那熟悉的窗口,梁以秋还没有睡觉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可以把礼物送上去再偷偷按个门铃看着对方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拿着自己亲自挑选的礼物。
一想到可以偷看对方一眼,商穆阳就忍不住笑出了声,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看到顾晏将梁以秋按在窗户上不停地亲吻,衬衫搭在手肘隔着玻璃都能看到光洁的背脊。
商穆阳醋得把礼物盒都快捏碎了,刺耳的喇叭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大灯直直的朝窗户的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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