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顺峰整个后背重重的砸到树干上掉趴在地上,痛的他龇牙咧嘴破口大骂,路上的三两行人被梁以秋的美貌吸引纷纷驻足观看。
其中一个刚入坑不久的女生一下就认出了眼前的人正是前段时间上过热搜但很快又被撤掉的小男生。
因为长相跟自己的古早偶像梁以秋很像,她特意浏览过热搜。
他怎么会在这儿?
女生把视线移到对面骂骂咧咧的男生,看清对方的容貌之后整个人愣住了,这不是这段时日风头正盛的演员汪顺峰吗?
他俩为什么会打起来?
处于八卦的直觉她躲在草堆里利用软件平台直播。
“博主博主,什么情况?”
“汪顺峰怎么跟梁以秋打起来了?”
“又是梁以秋?这人多少有点迷,跟人撞脸也就算了,还让巨星的男朋友为了他跟人干架。”
“你说世界上真的有鬼吗?如果没有为什么顾晏会认错?”
“楼上的,你别吓我,要相信科学啊。”
“相信个der,749局,中微子都出来了,没听过科学的尽头是玄学,要我说这人就是八成被梁以秋给夺舍了。”
“夺不夺舍不知道,汪顺峰跟顾晏肯定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当年这事儿闹得风风雨雨上了热搜呢。”
“我爱吃瓜,求姐妹喂投。”
梁以秋跟汪顺峰越打越起劲,直播间里的人越聚越多最后无聊的吃瓜群众直接在直播间里赌起了辣条。
不正之风就像雪球似的越滚越大,最后直接被管理员抬走。
商穆阳也是看了热搜才知道梁以秋跟人杠起来了,等他开车过去的时候梁以秋正靠坐在秋千架上望着天空发呆。
夜色袭人,满天繁星如同散落的星河迎面铺撒而来,勾勒出秋千上那一抹形单影只的魂魄。
商穆阳走过去坐到旁边,视线顺着梁以秋眼睛望向星空,“对不起。”
梁以秋眨了下眼睛余光中的那抹哀伤充斥着整个心房,酸酸涨涨一时竟无可言说。
该说什么呢。
该说自己当初就该追究到底,还是该说自己多年前故地重游站在门前止步不前。
该说自己当初跟顾晏争执时就该一拍两散,还是该说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心动。
别别扭扭的人是自己,被当成替身的也是自己,现在拉扯不清的也是自己。
为什么人世间的凡尘俗世在自己死后十年依旧困扰着自己。
人死如灯灭。
为什么他这盏灯,始终灭不了。
好累。
梁以秋轻声叹了口气,“当年你说你是我的粉丝可是假的。”
“不假。”商穆阳起身跪蹲在梁以秋的面前,“我真的是你的粉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趴在桌子上睡觉。”肉嘟嘟的小脸上那一抹粉唇迷得他移不开眼。
梁以秋在脑子里快速的搜索了一遍,“没有印象。”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太过寻常。
在沉寂的那些年里他不是在录制后台补眠就是在后场排练打瞌睡,还没跻身走到一线的时候他几乎什么活都会去干。
娱乐圈就是这样只有动起来才有希望,哪怕只是场务也比蹲在家里强。
可能是他的表情太过认真,眼里还带着非要想起来的偏执看的商穆阳笑出了声,“当然不会有印象,那会儿你正睡着呢。”
又怎么会知道。
想想也是。
梁以秋轻笑了一声。
是自己偏执了。
没有交集的过去单靠想象又怎么能让无法关联的过去产生重新连接呢。
“后来呢。”梁以秋问:“你有去影院看过我的电影吗?”
商穆阳点头,“看过。”
还因为你跟对戏的男演员有亲密戏吃了很久的醋,有些胆小的导演为了赞助递稿件的时候还特意表明是清水戏。
最后赞助拉到一半眼见着要成功了戏本却被梁以秋那边的团队给pass了,气的导演吹胡子瞪眼睛骂骂咧咧了半天。
“你......”梁以秋很想问他看到自己跟别的男人的亲密戏会吃醋吗?
转念一想,粉丝好像只关心演技没有什么醋不醋的。
明知道都是假的又怎么会吃醋呢。
能问出这问题多少是有些毛病。
商穆阳等了半天没有等到问题,开口追问,“你是不是知道,我有一个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的人。”
这事儿还是出门前商穆习跟他说的,说梁以秋为了给他一个生日惊喜半夜出去找他记挂了很久的心上人,结果鬼影没找到一点反倒差点儿给邹落打散了。
也正是那会儿他发现梁以秋好像误会了什么。
“是。”梁以秋红着眼眶反问,“所以,我只是他的替身对吗?”
商穆阳一把将人抱住,双臂紧紧环住对方的胳膊力气大的仿佛要将人揉碎在怀里,眼里是难掩的心疼和雀跃。
心疼是因为他放在心尖舍不得他吃一丝苦的人把自己当成了替身,雀跃是因为他多年的倾慕在这一刻有了回应。
梁以秋因为他吃醋了。
须臾间梁以秋像是反应过来似的挣扎着要从商穆阳的怀里出来却被人按在秋千上吻住了。
月色如水照在梁以秋的脖颈上,原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此刻几乎白的发光,纤细的喉结被反复按压揉搓浮上一层淡粉色。
商穆阳虚掐着他的下颌另一只手拖着梁以秋的后脑勺,舌尖连转带勾的缠着对方的舌根,将他堆叠在角落里抵死缠绵。
喉结上的指腹压制着每一口吸入肺里的空气,压迫每一寸新鲜空气的生存的空间,濒死的窒息感刺激的梁以秋腺上素直线飙高。
梁以秋张大嘴巴予取予求的任由着商穆阳搅弄,津液顺着嘴角滴落在指尖,水渍声在僻静空寂的公园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几乎灭智的快感摧残的梁以秋理智全无,双手攀附在对方的脖子上小脚勾着腰身,借着腹部的力量居高临下的望着商穆阳。
清冷的目光在这一刻染上浓重的**,胸腔里每一次失频的震动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那个曾经将他绑回家,刻意放他走临走前又起了歹念折腾的他好几天下不来床的男人。
此刻,这个男人跟他说,“不是,你从来不是替身,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便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渴望再一次吻了上去。
商穆阳将人按压在放倒的车椅上,借着月光一寸一寸的临摹着他的眉眼,多年的等待,渴求在这一刻都化成了心甘情愿。
他彻底沉浸在梁以秋亲手为他编织的温柔乡里,抵足缠绵,至死方休。
......
天边鱼肚泛白,震荡了一夜的车子才重新启动,一向喜欢压着限速开车的商穆阳此刻正跟乌龟爬似的往家里开。
后座上散落的破碎布料,车垫上残存的乳白色,车里充斥着浓重的石楠花香,以及副驾驶上盖着衣服累的昏天黑的的人,无不认证了昨晚战况的激烈。
只有开车的驾驶员跟个身经百战的老司机似的,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整个人都充斥着青春的气息。
商穆阳把梁以秋抱进门的时候,商穆习的眼睛差点儿没有掉掉,梁以秋靠在他哥的怀里睡得无知无觉,瓷白的小腿上落满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
他哥是狗吗?
这么能啃。
他好好一个嫂嫂被折腾的跟块骨头似的没有一块好肉。
啧啧啧。
按照他的经验来看,他嫂嫂几乎是被折腾了一夜,衣服破烂,嘴唇红肿,这还是他看得见的,那些他看不见的地方他都想象不出来是何其的**。
“看什么看。”商穆阳跟护犊子似的将人往上颠了一下,牙齿咬着衣服将梁以秋遮的更加的严实,“把车子......”他停顿了一下,“算了,我自己来。”
车子?
什么车子?
商穆习看着他哥的背影震惊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他跟这么一丝不苟的禁欲系老男人居然一开荤就直接丢了个王炸,野合加车震。
操
他年轻时想干又不敢干的事情全让他哥给干了。
商穆习咽了下唾液忍不住给他哥竖了一个大拇指。
你哥始终是你哥。
*
梁以秋一觉睡到隔天早上,这一觉睡得他神清气爽连精神头都足了不少,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还没来得及将手缩回来就传来熟悉的痛感。
嗓子痛,胸口痛,腰痛,屁股痛,腿痛,哪哪儿都痛,痛感就像提线木偶的那条丝线一样。
牵一发痛全身。
他算是看明白了,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无论是起了歹念还是有了私心,商穆阳始终都是那个如狼似虎的商穆阳。
逮着他一个人使劲儿的祸祸,人都快要给他祸祸散架了。
鬼统嚼着仓库里仅有的存货,“梁以秋,快点儿起床,我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饭了。”
梁以秋,“一天一夜?我睡了一天一夜?”
鬼统,“不然呢,下次**的时候能不能早点通知我,实在不行,多给我丢点香烛也可以,我都快要瘦成纸片人了。”
梁以秋看着他日渐圆润的脸蛋,陷入了沉默,“你确定是纸片人,不是肉干?”
鬼统被气的骂骂咧咧的走了。
商穆阳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梁以秋正盯着天花板发呆,“睡醒了怎么不叫我。”
梁以秋,“我嗓子疼。”
刚一开口声音跟哑了的鸭子似的难听的梁以秋差点儿当场晕过去。
气的梁以秋瞪了商穆阳一眼,那委屈的样子直接把商穆阳给逗笑了,“先喝点粥,锅里煮了雪梨百合枇杷汤,一会儿给你润润喉。”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闹的。”梁以秋幽怨的喝着粥。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商穆阳一边认错一边喂粥,“我不该在车上闹你,不该在你喊停的时候还不停的要,不该欺负你不让你的子子孙孙出来,不该......”
梁以秋艰难的抬起手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巴,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哪里有人认错认的这么事无巨细,堪比现场大还原,“你闭嘴。”
商穆阳勾着嘴角坏笑着在梁以秋的掌心舔过,湿濡的感觉刺激的他连忙收回手,“你是变态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勾引人。
“我是。”商穆阳的指腹擦过梁以秋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我是你的小变态,你要吗?”
梁以秋浑身瘫软在床头没有丝毫抵抗的力气,像是卸甲的将军,又像是丢了武器的士兵,节节败退,任由着敌军肆无忌惮的进犯。
“商穆阳,你节制一点。”
“对你,我节制不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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