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祁最给事务所发展提了几点意见，胡泽统统采纳，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办。

吃完晚饭，斯特杰留下来洗碗打扫，祁最想帮忙，被斯特杰拒绝后，回自己房间写工作计划。

第二天上班，已经拿到网站管理员权限的祁最，换上干净的工作鞋，两只小脚踩在机械键盘上打字，给事务所网站加简介，加完简介，花五千多兰币买同城热搜。

要做的事情做好，团子形态的祁最静坐在键盘前。

他的位置就在办公桌上，垫子是他的椅子，键盘已经调整成适合他团子形态的角度。

等了一个小时，依旧没有客人咨询，祁最打开自己的光脑。

光屏出现后，他对着光屏说：“打开弗城热搜榜。”

光屏跳出弗城热搜榜，有九尾事务所词条，在倒数第二，首页展现出来的热搜一共二十四个。

花了五千，热度只排倒数第二。

祁最不气馁，等完全降下来，他再重新买热搜。

点开热搜词条显示的不是相关新闻，显示的是事务所网站主页。

凡佩做的网站页面，他已经点开过几次，每次都会产生“好怪，再看一次”的想法。

等客人自己过来事务所不现实，幸好凡佩做的网站有咨询栏，线上咨询也能吸引来客人。

事务所热搜掉下来了，祁最正想再花钱买热搜，电脑后台提示音响起。

他赶紧去看，有来咨询的客人了。

[用户50328]：请问世界上存在一毛一样的人吗？

一毛一样？

毛都一样？

想到家族里的毛球球们，祁最两只小脚飞快踩在键盘上，快到只能看到白色虚影。

打了一大串字，最后被删光，只发出去简短一行字。

[九尾事务所]：您好，不存在。

前面一大串字是在说家族毛球球们的区别。

涉及**，最后删掉了，只给出结论。

[用户50328]：我在清醒的状态下看到另一个自己，他露出诡异的表情……不是照镜子，是就出现在我面前。

祁最有了大致猜想。

[九尾事务所]：排除您最近精神压力大，出现幻觉以及做梦的可能性，大概率是遇见幻兽了，如果对方没对您做出实质性伤害，那么应该只是在恶作剧整蛊您，您可以上报幻兽局。

[用户50328]：原来是幻兽。

[九尾事务所]：客人，您还有别的问题吗？

[用户50328]：没有，谢谢。

[九尾事务所]：不客气。

祁最等了会儿，在等客人是不是真没问题了，等到客人打赏的五多兰币。

赚钱了！！

祁最把和客人的聊天记录转发到事务所群里。

斯特杰回复最快，夸赞祁最回答得专业。

祁最发出一个害羞团子表情包。

胡泽看到群里消息，非常激动，直说晚上开个会。

祁最见要开会，也不买热搜了，去做会议材料。

全事务所就他一个文员，他不来准备会议材料，谁来？

-

拥有新成员的事务所第一次召开会议，凡佩自然要出席，晚上的他精神比白天足，只是看起来冷淡，不好接近的样子。

所有员工到齐，祁最打开光屏给大家展示自己做的会议资料。

胡泽看到光屏内容，一时哑然。

他开会目的就是想说一些鼓励大家的话。

祁最不是已经为客人答疑解惑了吗？

居然真想帮客人解决问题！

祁最光屏展示的第一个画面是嫌疑幻兽名单，九尾狐一族名列前茅。

排前几的全是幻兽传奇种，幻兽中的佼佼者。

斯特杰第一次参与事务所的工作，积极讨论：“老板，你不是九尾狐吗？你应该挺了解精神控制类幻兽吧。”

“咳，我，嗯，那个，我觉得应该可以排除九尾狐一族。”胡泽略感尴尬。

他不知道啊，他连九尾狐的信息都了解不全，更不用说别的幻兽了。

祁最点了点毛茸茸的圆脑袋：“九尾狐一族居住在兰城，基本是有钱狐，不太可能捉弄普通人类或者兽人，所以我排除法，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们。”

光屏出现的下一个画面，是排除了传奇种的嫌疑幻兽名单。

从聊天内容看，客人仍是清醒理智的状态，精神没有混乱崩溃，如果换成厉害的幻兽种，下手没轻重，很容易把人逼疯。

胡泽夸道：“祁最材料准备得很齐全，很好，等客人过来事务所求助，就把这些展示给他看。”

客人应该不会来了，他只是不想打消祁最积极性才这么说的。

祁最没多想，应了下来。

接下来是胡泽的画大饼时间，他说起了事务所光明的未来。

斯特杰和祁最不住点头，星星眼。

只有凡佩全程冷淡脸，活像上过多年班，早已对老板的大饼免疫。

“凡佩，打赏金额是固定的吗？”胡泽还没摸清楚网站后台用法。

老板问问题，凡佩终于开了金口：“不是，是自定义金额，随客人选。”

胡泽：“也行，就不用几个固定字数了，随客人喜欢。”

要知道五多兰币打赏是祁最花五千多兰币买热搜得来的，他指定要吐血。

祁最深藏功与名。

正式上班一周，祁最每天花五千买热搜，连续几天上同城热搜，真有不少客人来咨询。

胡泽每天出去送外卖快递，路过前台，看见白色毛团子奋力踩键盘，很是欣慰。

团子在岗位上发光发热，他也得努力工作，多赚点钱。

祁最只把和第一个咨询客人的聊天记录发到群里，后面来咨询的人实在太多，他没再发群里。

有不会的问题再发出来大家一起讨论。

很可惜的是，他全能答上来，没机会找同事们了。

有些客人会打赏，有些客人问过问题就消失，对祁最来说没所谓，他不缺钱。

过了两个星期，胡泽终于发现不对劲，怎么账户每天都有一点钱入账，标注是打赏金，他们事务所出名了吗？

身为事务所老板，胡泽也是网站管理员，拥有管理员权限，他打开后台查看祁最和客人们的聊天记录。

各种问题都有，小团子居然线上指导如何修理飞船？

胡泽：？？？？

他终于憋不住问出来：“小祁，你每天敲键盘都是在回答客人的问题？”

即使是装出认真工作的样子，他就已经很感动了。

不是，他来真的啊？

祁最：“很多人问问题，我就一一解答，大胡，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

老板没问题，毛团子继续奋力踩键盘。

虽说他有非常便利的光脑，但很沉迷这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上班时间用机械键盘工作，和玩游戏似的。

胡泽思索要不要搞个限时免费答疑，整天解惑却挣不了几个钱，也浪费小团子的精力。

在胡泽想着限时免费答疑的时候，有个怯怯的声音冒出来：“请问这里是九尾事务所吗？”

“是九尾事务所，请问你是来面试的吗？”胡泽马上去迎接。

事务所冷清太久，让他误以为上门的是面试者。

最近几个月只有三个人来他的事务所，分别是斯特杰、凡佩、祁最，他们已经是事务所员工了。

不怪他误会。

“不是，我是来找事务所解决麻烦的，我在两个星期前问过你们世界上有没有一毛一样的人。”

听到他的话，祁最确定他是第一个线上咨询的客人。

线上回答完最新一个客人的疑惑后，祁最电脑挂离开状态。

他挂离开状态，网站咨询栏随之关闭。

胡泽让客人坐下，给客人、自己以及小团子各倒一杯温茶，小团子的特意放了根吸管。

祁最先吸茶，吸了两口茶后，坐到属于自己的沙发垫子上。

有这个垫子，毛团子形态的他坐沙发上，不用特意脱鞋或者铺毛巾了。

祁最打开光屏给客人看排除后，有可能作案的幻兽名单。

他能找到幻兽照片，只是不适合让普通人类或者兽人看见。

“无知者无畏”，不知道这些幻兽的形象，就不会那么害怕了。

他询问客人有没有见过恶作剧幻兽的原形，哪怕只是一瞬间。

客人见是一只白毛团子问自己问题，紧张的心情略微放松下来，摇头说没有，是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消失的时候他也没有印象。

胡泽一本正经道：“你应该是进入幻境了。”

没有原形就难说了，祁最又问道：“所以遇见好几次了？”

“遇见好几次，我还告诉他，让他不要再捉弄我，他不说话，只是对我诡异地笑，害得我晚上做噩梦，请问你们能帮我赶走这个幻兽吗？

我实在太害怕见到诡异的自己，吓得都不敢靠近镜子，怕镜子里的自己突然笑起来。”

已经无法直视自己了。

胡泽听着后背发寒，强装镇定：“会不会是镜有关的幻兽作恶？”

客人摇头：“我不是在镜子前看到他的。”

祁最思索一番后，让客人先喝茶，他有话要和胡泽说。

一人一小团子到别处去说话。

祁最：“如果客人精神没出问题，真是幻兽捣乱，大胡，你用你的尾巴毛给客人做九尾狐幻象成吗？不行的话我再想想办法。”

没有专业的检查结果，他不敢断定客人精神绝对没问题。

听到祁最的话，胡泽有种失去网名的羞窘感，祁最怎么什么都知道。

尾巴毛是细节啊！

“这你都知道？呃，小祁，那什么，我虽然是九尾狐，本事却一般，捏不出来很厉害的幻象。”

强大的九尾狐幻象有如实质，能破除其他精神控制类幻兽制造的幻境，并使制造者遭受反噬，顺带让产生幻觉的受害者提神醒脑。

前提是强大。

他一点不强大。

祁最：“你的九尾狐幻象不厉害没关系，只要能被真凶和客人看见就行。”

对罪魁祸首起警告作用，对客人起安慰作用。

怎么就成真凶了，胡泽觉得小团子说话实在夸张，提议倒是可行。

商量过后，祁最和胡泽回到大厅。

胡泽告诉客人：“我们有个办法，能不能采纳，看客人你自己的意思。”

九尾狐幻象不需要他亲自在场，可以用尾巴上的毛作为介质施展出来，就是不如本体在场好使。

按祁最的说法，只要能让客人和恶作剧幻兽看见幻象就行，这对他来说不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