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副本了,时年也察觉到一些事情,为什么所有人中,只有他通关那么顺利?
虽然每次逃命时都觉得要完,但每一次他都能侥幸逃脱,甚至每个世界都有人帮他。
要是到现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他能这么顺利的话,那他肯定就是个榆木脑袋了。
想也知道,除他自身的努力外,肯定也是有人在暗中帮助他,只是不知道那个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系统,你说我是不是以前认识他?”
按道理来说,时年是不该和系统说这些的,毕竟系统也有可能是在监视玩家。
也许是某种直觉让他认为系统不是坏人,又或许是,从游戏开始到现在,系统都在帮助他,而系统的性格,又实在让他觉得太熟悉。
但如果他真的识人不清,那么也只能说明,他容易相信他人的性格,真的该改变了,虽然他觉得在交流中信任对方很重要,可如果这一特点会为他带来巨大的后果,那么就必须改变。
『什么?』
“就是那种,前世的恋人之类的?我总感觉我和他被命运绑在一起了。”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为什么会讨厌?”时年轻笑一声,语气夸张地说:“我清楚我是喜欢他的,哪怕我们的相遇并不单纯,只要我们互相喜欢,被命运绑在一起,不是一种好事吗?”
『我以为你不是全身心扑在恋爱中的那种?』
时年撑着下巴思考,“的确,不用你说,我都能感觉到,现在的我把过多的心思放在恋爱上,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恋爱,的确是把握不好尺度,我会学习改进,然后找到一个平衡点的。”
和系统聊完后,时年便去找西尔弗和戈尔登,处理他们生病的事。
小时候的两人还可以融合在一起,但是长大后的他们,无论再怎么努力,都好像是被一层纱隔着,终究无法成为完整的衪。
时年也清楚两个人为什么会分离,因为疼痛,所以两人才分离开,是迫不得已的,如果将病治好,也许他们就可以合二为一。
他也问过两个人的想法,两个人倒觉得分开也行,合起来也行,他们对此并不在意。
而时年再次问他们到底为什么会得病时,他们给出明确的答案。
小时候的他们有些不稳定,毕竟那时的他们才刚刚分开,现在他们已经习惯和稳定,知道自己生病的原因应该不难。
西尔弗和戈尔登异口同声地说:“因为自我厌弃,所以才会生病。”
时年是个很爱自己的人,他觉得爱别人的前提,是要先学会爱自己,可如今,他的爱人说,他因为自我厌弃而生病。
三个人找了个墙角坐下,时年坐在两人中间,只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为什么会讨厌自己?”
“因为我们是怪物。”两人异口同声。
又是这句话,时年最开始还不太理解,现在才终于明白那两个字究竟有多伤人。
西尔弗和戈尔登是怪物又怎样,他们一没害人,二没做坏事,凭什么要否定他们。
“有谁这么对你们说过吗?”时年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不想听见有人那么说西尔弗和戈尔登。
戈尔登揉了揉时年的头,“创造出我们的神这么说过。”
时年明白了,怪物没错,可身在神界的怪物就是有错,因此创造出他们的那位神,才会痛骂他们是怪物,并将他们囚禁在一方,因为在完美的神界中,是不允许有肮脏之物出现的。
“你们很尊敬创造出你们的神吗?”
西尔弗和戈尔登却齐齐摇头,戈尔登说:“与其说是衪创造出我们,不如说在我们有意识之后见到的第一个神是衪。”
所以这两人并不尊敬那位神,可又为什么,对衪的话那么在意?这么想着,时年便问出口。
戈尔登看出他的疑惑解释道:“因为只有衪对我们说过话。”
现在的两个人不会被那种初次搭话的特殊感所欺骗,但小时候的他们,是第一次与他人交流,所以才会将对方的话听进心里。
西尔弗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话,时年意识到戈尔登大概就是理性的化身,而西尔弗更为感性,所以说话的才会是戈尔登,在用客观的角度去理智地描绘自己的情感。
“那你们为什么喜欢我?”
时年实在不明白,如果他们连自己都不爱,那么又怎么能去爱别人?又怎么能知道,那就是爱呢?
时年以为他们会回答他们也不知道,或者其他让人脸红心跳的回答,可他们却说:“我们从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很熟悉,我们出现的意义,就是为找到你。”
时年明白了,他现在开始怀疑,他来到这个游戏,会不会也是这个人在后面操作。
也就是说,他能获得新生的机会,也极有可能跟这个人有关,可时年实在不记得是否曾经见过这个人。
也许就像他所说,他们是被命运绑在一起,正因此,时年很想知道过去与他相识的回忆。
不过也难怪,别人疯狂逃命,时年却在这里“悠闲度日”,原来是一路有人在帮他。
时年突然笑出声来,他觉得从游戏开始到现在的一切实在太过魔幻,让他宛如在梦,他也曾想过,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得到复活的机会。
明明每年死的人有那么多,他也只是其中一个,为什么他会那么好运,在竞争激烈的情况下,得到那么稀少的机会。
也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哪里是好运,能新生的机会,分明是另一个人不知道付出什么才给他的,甚至还偷偷给他开挂。
时年在不知道答案前,觉得无论什么答案自己都可以接受,可如今知道真相后,反而让他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
此刻的时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件事,他想让这件事有个完美的结局,也想彻底治好他们。
西尔弗和戈尔登的一切虽然都是被人写好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自己的想法。
见时年一直在思考,西尔弗打断他的思考,“你不需要为我们做什么的,我们的出现是为保护你,完成你的要求,如果你为我们付出什么,岂不是本末倒置。”
时年不理解他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也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这么极端,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真想扇他两个让他清醒清醒,当然,他的这种想法同样极端。
时年觉得和真正的恋爱脑比起来,自己这点完全不够看。
既然如此,时年大概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出治好他们的方法了,因为这个游戏根本就没有设定治好他们的方法。
时年突然觉得自己现在像个傻子,在离谱的游戏里做着离谱的行为。
结束讨论后,西尔弗和戈尔登送他回去,阿维德正在房间等他,虽然昨天才见过,但在这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阿维德。
几个人里,时年觉得自己最能与阿维德沟通,大概是因为他很像祁苏溢的性格,又或者说,阿维德和祁苏溢的性格,更让他觉得熟悉,那大概就是最接近那人原本的性格吧。
人的记忆是很神奇的,哪怕已经忘掉,可只要触及一些熟悉的片段后,就会立马想起来。
时年之前让阿维德留意其他圣子,因为他推测圣子中肯定还有玩家。
阿维德告诉他,有两位圣子举止异常,不仅和其他几位骑士见面,甚至妄图摸清楚王宫的线路,再这样下去,估计不用过多久,就会传来国王被成功刺杀的消息。
时年觉得自己也不能在这里干等着,要是什么都不干就获得成功,那他不就是混子嘛,天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好的事。
既然他们还没有摸清王宫的线路,而时年又曾经去王宫里走了过一遭,当然得提供一些线索给他的队友们。
于是时年去约那个红发圣子见面,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他不对劲,上次被刺杀的时候,几个圣子里只有他最镇定,甚至还干了些小动作,所以时年猜测他肯定是玩家之一。
只是时年有点没想到,对方在接到他发出的友好信号后,居然会那么惊讶。
但不过片刻,对方就挂起职业笑容,利用自己王后弟弟的身份排查起时年给他的那张地图。
时年也问过对方还需不需要其他帮助,结果董羽诧异地看他一眼,最后只说借阿维德一用。
时年明白他借阿维德的原因,毕竟,哪怕阿维德为光明教工作,是光明圣子的骑士,他也依旧是这个国家最高等的贵族之一,当然可以随意进出王宫。
解决这边的事后,接下来的时间,时年都可以偷懒,于是,仗着现在身体好得不得了,他开始每天长跑。
他不仅自己跑,还非得拉着别人和他一起,西尔弗和戈尔登倒也算了,不聿大概是真上了年纪,所以跑的时候总是用魔法偷懒。
不过时年也不在意,他只是想找个人陪他一起而已,有队友陪着,跑起来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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