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红豆沙酒酿圆子羹

叶星奕身后红痕纵横交错,泛着紫砂,一看就是连着挨了好几顿。

简泊大咧咧道:“这小崽子又犯啥事了?平时揍一顿你就心疼得要死要活。”

他想了想,试探道:“期末考没考好?不至于吧?”

宁云骁也关切地望着凌恒,眼里都是心疼。

凌恒长舒一口气:“周三跟你们一起吃完火锅,回家路上非要给我整花活,好好的路不走,转头就奔着斜坡去,手里还拿着根冰糖葫芦,竹签直接扎进腿里了。”

凌恒缓慢掀开被子,小狼崽子右边腿上,伤口赫然。

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血洞却只结了层痂,一眼望过去还是有点可怖。

凌恒接着道:“被我回来拿板子揍了顿,周四总该老实了。这小子又趁我去学校,一个人带着伤跑到超市,买了菜回来要给我做饭,连药都不记得擦,起了好几个硬块。小东西一天没顾上吃饭,没挨几下就求饶,嘴唇跟脸都是白的,也怪我,当时火有点大,没收住。”

他深吸一口气,把话说全:“咳嗽本来就没好,还一直偷偷摸摸找冰的吃,我给过三次机会了,小家伙还以为我没瞧见,这又是一顿。”

简泊:“……”

宁云骁:“……”

简泊嘴角抽搐,忍着笑:“这小子,真够可以的,每一顿都挨得有理有据。”

宁云骁还是有点心疼,轻舒了一口气。

简泊摸了摸宁云骁的头,柔声安慰:“小崽子皮实,过几天就又活龙生虎了,没事的,相信你哥。”

宁云骁朝他笑了笑,乖得让后者又暂时丢弃了素质。

简泊啧了声,挑眉:“还是我们家小朋友听话,云骁其实也爱喝冰的,但我管着,说不让他喝他就真的一点不碰,唉。”

凌恒:“……”

昨天还偷偷喝了两口冰可乐的宁云骁:“……”

叶星奕要是这会还醒着,大概再难受也会跳起来,??给简泊几拳。

没素质又拉踩就算了,简泊还顺手捞过叶星奕放在床边的皮卡丘。

凌恒肯精心给叶星奕留着,就算这是块平平无奇的石头少年大概都会格外爱惜,何况这是皮卡丘!是黄皮耗子!是按一按镜子就会变换图案的皮卡丘!

叶星奕从下午挨完手板开始,其实就不太舒服,一直撑到吃完饭回家,洗了澡后他已经感觉不出什么,只当是自己累着了。

凌恒眉心狂跳,直接将皮卡丘拿过来:“碰坏了星奕有的跟你急,他特别喜欢,就差搂着睡了。”

简泊松了手,腹□□:“要是真坏了,我就说是你碰的,不赖我,反正你对他来说肯定比皮卡丘重要。”

凌恒不置可否,但依旧替叶星奕护着心心念念的玩具。

简泊忍笑:“你这跟养儿子真的没差。”

他又待了半个小时,药效上来,叶星奕终于睡熟了,只是偶尔会呢喃两声,却是没怎么挣扎。

已经十二点多了,简泊压低声音:“我带着云骁先走了啊,他身体不好,不能熬夜。”

凌恒谢过,想起身送,被简泊直接按下:“好好陪星奕。”

简泊是真的很喜欢星星,临走还要在小狗脑袋上摸两把:“走了啊,星星,简哥下回给你带好吃的,今天走得匆忙没顾上。”

凌晨两点多,怀里的小孩动了动,凌恒立刻睁开眼,嗓音沙哑:“星奕,怎么了?”

见他撑着身体想起来,凌恒立马问:“是想去洗手间吗?”

叶星奕脸通红,贴着退烧贴的样子可爱到凌恒心软,他无措地点了点头,急得不行:“恩。”

凌恒直接将小家伙打横抱起,温柔满溢。

叶星奕烧得昏昏沉沉,也不觉得羞赧,依恋地靠在凌恒怀里。

水声响起又结束,凌恒没等冲厕所,怕冻着小孩,先将他再次打横抱回床上。

叶星奕没骨头地靠在他哥肩上,软声呢喃:“哥……身上疼,手也好疼……”

“哥知道,”凌恒眨了眨眼,按捺住湿润,“我们星奕最懂事了。”

叶星奕烧得不清醒,还困,真的只是下意识安慰凌恒:“是我自己太作,不听话,该打。”

无论宁云骁有多好,可在凌恒这里,叶星奕就是最好。

“就爱逞强。”他捧着小家伙的两只狼爪,小心翼翼地给他吹受过责罚的手心,也不顾那股浓浓的药膏味,低头亲了许多次。

叶星奕只觉得手上痒,倒是不痛了。

隔天,叶星奕刚醒来,就跌入了温暖的怀抱当中。

他背靠在凌恒怀里,臀部还抵着凌恒的小腹,反应过来的那一瞬,少年就立即红了脸。

虽然这样的亲密接触是自己很渴望的,可还是会不免羞赧。

叶星奕的举动却不能更老实,他挪都不敢挪,怕惊醒凌恒,就维持着这样过度亲密的动作,偷偷勾起嘴角。

凌恒身材真的好得无话可说,又高,腿还长。

叶星奕经常会在他洗澡的时候找各种由头悄悄摸摸再度溜进浴室,能看点什么都是好的。

小狼崽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半夜迷迷糊糊还总要惦记着在他哥腹肌上摸两下,欠嗖嗖的。

叶星奕一直忍着没动,发烧烧得嗓子干冒烟了也竭力克制着,只想让凌恒多睡一会。

他强忍着咳嗽,屏住呼吸来压抑住腹腔的闷痒。

约莫二十分钟后,凌恒先动了动,叶星奕瞬间松了一口气。

凌恒坐起来,将手背覆在叶星奕额头上,声音很低很低:“还是烧。”

他收回手,大抵还是不放心,直接俯身,低头在叶星奕额上落了一吻。

叶星奕:“!”

少年本来闭着眼,瞬间整个原地宕机,生怕被凌恒发觉自己其实已经醒了,拼了全力才没让呼吸紊乱,憋得脸通红。

从小到大,生病时只有妈妈会用这样亲昵自然的方式试探自己的体温。

叶星奕臊得不行,燥得不行,只觉得被凌恒剥了裤子打一顿都不及现在此刻的这个吻威慑力大。

小狼崽子忍无可忍,实在憋不住了,正要破功时,凌恒总算下了床。

房门阖上大半的那个刹那,叶星奕睁开眼,抓着被子的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汗。

小狼崽子在床上挣扎了半响,都没能等到身体里的那股劲褪去。

他捞了睡袍披上,弓着身逃进洗手间。

凌恒只看见小家伙的背影,立刻丢了手里的锅铲。

洗手间被从内锁住了,凌恒叩了叩门,提高音量:“星奕,是不是很难受?有没有吐?”

隔着一扇门,叶星奕右手一僵,磨牙:“……不难受,没有吐。”

凌恒没信他:“你先把门打开。”

他以为小崽子是羞,勾唇:“你哪儿我没见过?都快当儿子养了,让哥进来。”

叶星奕现在都没功夫计较辈分的问题了,他是真的一点听不了凌恒的声音,那处的**愈发蓬勃。

他深吸一口气,心里的邪火不但没有顿消,反而越来越强烈。

叶星奕拼命遮掩住喘息,强撑着道:“真的没事!我拉肚子,别催!”

听着小崽子声音没什么异常,凌恒又拧不开门,只能转身绕回厨房,重新拾起锅铲。

等叶星奕解决完,脸色红得已经快要滴血,他捧了冷水往脸上招呼,冲了好一会才勉强压抑住心里的汹涌。

他默默嫌弃鄙夷了自己,换做平时就算了,还病着,就这样把持不住。

他哥不过就是普普通通一个吻,一点那方面的心思都没有,自己却失控成这样。

叶星奕偷偷干完坏事,从洗手间出来,甩了甩头发上的水珠,突然觉得凉嗖嗖的,猛地回过身,果然就见凌恒站在厨房里边,举着锅铲,咬牙切齿。

小狼崽子顺着他的视线,下意识去摸自己的头发,毫不意外摸了一手的水,叶星奕:“……哦。”

凌恒两步从厨房出来,将锅铲重重拍在桌上的盘子里,捞过人就掀起睡袍,将T恤按在叶星奕的腰上。

可小崽子满是淤青的XX哪里还有能再打的地方,凌恒只能将巴掌落在他大腿根部。

叶星奕嗷嗷直叫:“啊啊!哥!疼!我疼!”

叶星奕拿手捂着,实在抵不过疼,他直接大着胆子抱住凌恒的脖子,呜咽:“哥!哥……我错了,真的错了。”

凌恒冷声:“烧还没退,谁准你用冷水洗脸了?自己看,头发湿了多少?”

他揽住叶星奕的腰,接着训:“我真是,就该狠着心拿XX给你绑了,非得打到你哭才知道听话!”

“我听话,听话,”叶星奕顺势抱着凌恒的脖颈,凑过头,在他的侧脸上轻轻吻了吻,软声,“错了,哥。”

凌恒冷笑:“现在知道求饶了?”

小家伙还发着低烧,身后跟手心的伤又都没好,凌恒拿他没辙,实在不忍心再罚,只能白了眼小东西:“你再作一个试试,XX是没法打了,信不信我让你拿着检讨纸到楼道里写?”

叶星奕撇嘴,整个人挂在凌恒身上,偷乐:“你不会舍得的。”

凌恒无奈,气得虚掐了一把叶星奕的腰:“小崽子。”

叶星奕忍着疼,坐他腿上,倏地又想起了什么,原地蹦下来,牵扯到身后的伤也不在意,一瘸一拐地直奔卧室而去。

凌恒追着进去,就见叶星奕用还没消肿的手心捧着那只巴掌大小的萌神幻境款的联动玩具,再小心认真不过。

凌恒心软得一塌糊涂,莞尔:“就这么喜欢皮卡丘?”

叶星奕眼神怔怔:“喜欢。”

他犹豫再三,还是把话补全:“喜欢皮卡丘,更喜欢你。”

凌恒勾唇,只当他是弟弟对哥哥、学生对师长的依恋,道:“惹我生气了,现在嘴甜还有用吗?坐过来,先把头发吹了。”

叶星奕捧着那只黄皮耗子,小心翼翼坐在床边,趁凌恒去洗手间拿吹风机的功夫,低头亲了又亲。

已经过了这么一会了,叶星奕额前碎发还都是湿的,雾气很重,触感冰凉。

凌恒忍了又忍,克制地伸手在小家伙的耳朵上揪了两下:“你把我气死算了,我带一个班四十多个学生,都不如带你一个焦心的。”

叶星奕在无意之中被凌恒吻了,虽然仅仅只是额头,但他也心情大好,摇头晃脑的。

凌恒一点脾气没有了,眼里尽是笑意:“能坐就坐,不能坐就趴着。”

暖风呼呼呼地在耳畔响起,小狼崽子懒得不行,凌恒已经给他吹过很多次头发了,每每耳尖都会泛着红。

还好只是打湿了刘海,两分钟不到就完全吹干了。

凌恒柔声问:“肚子还有没有不舒服?”

叶星奕一时紧急,无奈之下才撒了谎,这会回过神来,那股燥劲褪得差不多了,又有点愧疚:“就是急着想解手,没有不舒服,让你担心了。”

凌恒无奈,揉了揉小家伙毛茸茸的狗狗脑袋:“让我担心不要紧,再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着,知道了吗?”

叶星奕很乖地点头,脸上的红晕才褪去半分,又覆上薄薄的一层,他下意识就想避开凌恒的手。

凌恒挑眉:“不让摸?”

高烧不退大半宿,到现在热度也没完全退,叶星奕已经不知出了多少汗,后背都是粘的,头发更是塌成一团。

小狼崽子摇头:“头发脏了,待会粘你一手油。”

凌恒忍俊不禁:“你什么样我没见过?嗯?”

叶星奕忍着羞赧,主动将头送近了些。

凌恒莞尔,又连着揉了好几把,才收手:“饿不饿?饭在微波炉里,我去热。”

叶星奕下意识望向卧室的壁钟,咂舌:“怎么都两点多了?”

他终于反应过来:“你今天没去学校……”

凌恒点头,柔声说:“我跟别的老师调过课了,先吃饭吧。”

他在小家伙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完全没用力,只道:“把睡裤穿好,再散汗了你就等着这里开花的。”

叶星奕朝他龇牙咧嘴,认命地从凌恒手里接过毛乎乎的睡裤,穿好后道:“好饿,好饿好饿。”

凌恒笑着起身:“就怕你没胃口。”

小狼崽子热度还没完全退,身上还有伤,凌恒实在不放心把他一个人丢在家里,一上午的功夫哪都没去,只用送菜APP买了点食材。

凌恒将五菜一汤端进微波炉加热,回过头的功夫,就见叶星奕鬼鬼祟祟地猫着身子缩在茶几前。

他叹了口气:“找什么?我帮你。”

叶星奕嗓音沙哑:“可乐。”

他怕凌恒揍他,连忙补充:“常温的。”

凌恒语塞:“烧成这样了,还惦记着可乐呢?”

叶星奕一脸无辜:“嘴里没味,想喝甜的。”

对上小狼崽子清澈的眼,凌恒都不知道是该先夸他一句——生着病总算知道不喝冰的,还是先揍他一顿——发烧嗓子疼还要喝饮料。

这会踟蹰的功夫,叶星奕已经从茶几下翻了两罐可乐出来,竟还想着递给他哥一罐。

凌恒心累,把两罐可乐全接过来,放在茶几上,攥着小崽子的手腕:“你过来。”

叶星奕还回头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两罐可乐瞅,不太高兴:“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两瓶常温的,你是地主扒皮——”

凌恒在他眉心中央点了点:“病还没完全好,就又有力气折腾上了?”

叶星奕被剥夺了可乐权,闷闷不乐地撑着身体坐在椅子上,一个劲念叨:“地主!扒皮!”

凌恒忍笑,回厨房端了一碗红豆沙酒酿圆子羹出来,将调羹递给叶星奕:“地主扒皮做的,你有本事就不要吃。”

刚才还鼓着腮帮子的小东西眼睛瞬间亮了,欢快地咀嚼起来:“好吃,谢谢哥。”

凌恒认命般将饭菜从微波炉里端出来,笑得宠溺:“现在知道嘴甜了。”

家里的椅子上放着软垫,坐起来倒不是很难受,叶星奕吃着凌恒亲手做的饭菜,脸色红润。

凌恒看了看时间,道:“你简哥待会过来。”

“哦,”叶星奕一口糖醋里脊,一口饭,吃得忘我,几秒后才立觉不对,“嗯??!”

凌恒忍笑:“反应至于这么大吗?”

叶星奕放慢咀嚼速度,不死心道:“他来干嘛啊?有事找你吗?”

凌恒莞尔:“找你,云骁待会也来。”

生着病的关头,找自己还能为了别的什么。叶星奕抹了嘴,立刻就想溜:“我不打针!我已经好了!”

凌恒眼疾手快,抢先揽过小家伙的肩,箍在椅子上:“昨天晚上都已经来过一趟了,还害羞啊?”

以前打完针,隔天屁股多多少少总会不舒服,可叶星奕今天起来却没什么感觉,他瘫着脸,感慨:“昨天用的针好,我都不疼。”

凌恒笑着给他夹了一块可乐鸡翅,淡定道:“昨天晚上没打针,用的XX。”

叶星奕手一抖:“……”

凌恒逗他逗得没完,故意道:“你粘着我,非要抱,还是他帮你热敷的。”

他三言两语陈述了事实:“云骁也在。”

叶星奕羞愤难当:“我要回学校上课,我现在就要回去,这个家待不了一点儿!放哥们走啊啊啊啊啊——”

跑是跑不掉了,叶星奕这顿饭还没吃完,门就被从外叩响。

凌恒眼里全是笑,掩都掩不住,他起身,还回过头朝叶星奕道:“这是五楼,跳窗前千万要想想好,万一死不透就麻烦了。”

叶星奕磨牙吮血:“……”

门刚打开,星星就急不可耐地扑进简泊怀里,尾巴晃得快要断了。

叶星奕愤愤地嚼着嘴里的烤麸,坏弟弟,出卖我,大战当前怎可轻易投敌,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宁云骁跟在简泊身旁,内敛地打过招呼,然后站在玄关朝叶星奕招手:“星奕,感觉好点了吗?”

餐桌旁的小崽子嘴里含着饭粒,勉强撑起笑容,僵硬地点了点头:“云骁哥好。”

凌恒凑过头跟简泊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后者眉毛一挑,把星星塞在宁云骁怀里,就大咧咧地往这过来了。

他在叶星奕对面坐下,手都没洗就先捻了块糖醋里脊丢进嘴里:“吃啊,你哥给你做这么多好吃的,怎么不吃?”

小狼崽子臊得慌,低着头,只简单唤了一句“简泊哥”就算打过招呼。

简泊回过头,跟凌恒对视一眼,勾唇。

他总算知道凌恒为什么对这小东西这么好了,有时候,确实是怪可爱的,很不禁逗。

简泊微微起身,用没沾油的那只手去碰叶星奕的额头,皱眉:“还有热度。”

叶星奕一门心思都顾着羞,根本没注意到他的手,也来不及躲。

算了,躲个蛋蛋,XX都被人看过了,摸个头算什么。

小狼崽子哼哼,毫无威慑力地瞪了简泊一眼。

宁云骁抱着星星过来,简泊用筷子夹了块里脊,喂到他嘴边:“尝尝,凌哥做饭很好吃的,机会难得。”

凌恒笑着舀了一碗红豆沙酒酿圆子羹出来,端到宁云骁手边:“小心烫。”

简泊顶腮,看着自己面前空空荡荡的碗:“我的呢?”

凌恒没理:“才来就跟星奕说我坏话,现在又挑拨我跟云骁,有你个头。”

宁云骁忍着笑,将自己面前的那碗糖水往简泊面前推了推:“哥,我吃不完。”

“你安心吃,锅里还有,我再去盛,”凌恒温柔道,“别听你哥瞎说,机会不难得,等过两天放寒假了,你什么时候想吃就过来,还能跟星星玩,它很喜欢你。”

简泊跟凌恒对视一眼,笑了笑,没再说话。

简泊跟宁云骁已经吃过甜羹好一会了,靠坐在沙发上逗星星玩。

凌恒看着餐桌旁、坐在自己对面的小家伙,无奈:“还没吃好吗?”

小狼崽子点头,又摇头:“好了,我的病已经好了。”

他就差扒着餐桌的边了,眼神坚决,一勺一勺地往嘴里送饭。

“一次性吃太多胃要不舒服,”凌恒好笑又心软,拿走叶星奕手里的调羹,“好了,不吃了,已经凉了。”

面前的饭被端走以后,叶星奕也不挣扎,就兀自坐在那。

凌恒无奈:“真就这么怕打针啊?都打过多少回了。”

叶星奕又怕又羞:“这跟打多少回不矛盾。”

他用手比划,小声道:“那么长那么粗一根针头,全部埋进肉里,每次打完屁股都得疼个好几天。”

简泊是在陪星星玩,但耳朵一直也在关注这边,辩解道:“不是我的锅啊,肌注针本来就是这种规格,打完屁股疼是正常的,有本事你别生病。”

叶星奕没本事不生病,可他有本事逃。

小狼崽子趁凌恒收盘子的功夫,假意帮忙,实则飞速起身,窜进了卧室。

简泊乐开了,弓着身体就倒在沙发上,笑得毫无形象:“我说什么来着,你就是在养儿子。”

宁云骁也是一怔,有点无措地给星星顺毛。

凌恒却是没什么反应,等收完桌上的盘子,才绕回玄关,从鞋柜里翻了钥匙出来。

因为养着星星的缘故,卧室门常年不关,凌恒甚至出门都懒得带钥匙,直接放在家里角落。

他拎着卧室钥匙过来,简泊挑眉:“这小子没那么笨吧,肯定从里面反锁了。”

凌恒莞尔:“这门有BUG,一直没来得及修,里面反锁了外面也打得开。”

简泊脸都笑酸了,完全绷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宁云骁暗自为叶星奕捏了一把汗,嘴角却也没忍住上扬。

凌恒不费什么力气,就将门打开了,站在卧室门口,咳了一声。

叶星奕本来缩在被子里,听到动静立刻抬起头,然后肉眼可见地僵住,他哀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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