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平在心里感叹,星茴真是越长越好看了,像她这种爱看美人的,完全可以盯着她看一天,啥也不做也很开心。
她这视线过于灼热,星茴忙得头也不抬:“一直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顾长平撑着下巴笑的有点傻:“嘿嘿!看你长得好看。”
星茴:“……”
星茴也随她去了,看就看吧,反正也不会少一块肉,她还有一堆事呢。
顾景和在京郊大营接到星茴回盛京的消息,立马换了常服准备回宫找星茴时。来信的人:“褚少师已经回国师府了,还有……”安阳公主也跟着去国师府的话,还没说完,顾景和已经骑马跑远了。
等他刚到国师府的时候,星茴和顾长平正在用餐。
国师府门卫,见到景安王来了,连忙进去禀报。管家接到消息立马出来行礼迎接,彼时顾景和已经走到正堂了,他见到管家开门见山问道:“阿茴呢?”
管家:“回王爷的话,大小姐正在用餐。”
顾景和不知来了国师府多少次,早就熟门熟路地大步走向餐厅,管家在身后跟着。
当顾景和在餐厅见到自己家妹妹:“你怎么出宫了?”
顾长平:“你怎么来了?”
星茴打断了这两兄妹的对瞪:“阿景,好久不见。”
顾景和笑得灿烂:“好久不见,正好我也没吃,不介意多我一个吧。”虽是询问,但是他大长腿一跨,就坐到了星茴的另一边。
管家不愧是管家,很有眼力见得,早就吩咐人备好碗筷备着了。
顾长平:“哥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京郊大营吗?”
顾景和不答反问:“你觉得我是来做什么的?难不成以为跟你一样来玩的吗?”
顾长平不高兴的撅嘴“哼”了一声,继续吃饭,不理她哥了。
顾景和将自己的收到,关于前朝余孽的消息告诉了星茴。
“我们那时候被前朝余孽绑到闽省,虽然后面父皇命人去查找他们的根据点,将其剿灭。”
“但是闽省山多,如果逃跑了一部分的人也未可知,当时父皇剿灭了前朝皇子,觉得没有了皇室血脉,其他人不过是一盘散沙。”
“但是我刚查到前朝还有一位公主,之前死的不过是个替身。”
星茴:“有查到他们最新一次行动的踪迹吗?”
顾景和遗憾的摇头:“那些人全是死士,见到逃不了,便立马选择了自尽,这公主还在的信息,还是我的人在他们还没烧尽的信件里发现的。”
星茴也说了自己这段时间的判断:“我怀疑朝中有前朝之人,如果没有里应外合他们怎么把我兄长运走的。”
顾景和:“那你有查找方向了吗?”
星茴:“我已经派人暗中观察有异动的官员。”
顾景和:“那有什么线索了吗?”
星茴摇头:“暂时还没有,我刚回来的消息,想必他们都已经知道了,谨慎起见,他们这几天肯定不会有什么动作,但是老鼠总归会露出他的尾巴。”
顾长平见状积极表示,有什么她也可以帮忙!
星茴:“还别说,正有一件事得需要我们阿平出手。”
顾长平咧着嘴笑:“说吧。”
星茴:“我需要你办个赏梅宴,将那些官员的夫人和女儿都请来。”
顾长平:“这好办,抱在我身上。”
顾长平对星茴的事格外上心,回到宫里就命人写了帖子,邀请诸位夫人小姐们三日后到京郊梅林赏梅。
赏梅宴定在了城郊的梅林,这一片梅林很是受盛京文人墨客的喜爱,时常能看到三五成群的书生来此吟诗作画。
因此顾长平只是包了湖中心的位置,最外围一圈都有带刀侍卫站岗,如果没有请帖是进不来的。
前来赴宴的夫人小姐们一早就起来打扮了,毕竟京城大部分的官夫人和官小姐都来参加这赏梅宴,她们不可想被其他人比下去。
已经到了梅林的夫人小姐,自是带着各自的女儿与相熟的夫人闲聊。
顾长平虽然是举办者,但是作为公主她必定不会太早到场。
星茴今日打扮成顾长的贴身护卫,也不知道她在脸上做了什么,原本的清冷俊逸的脸,变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脸。
顾长平一脸嫌弃:“你就不能换个好看的脸?”
星茴无语片刻:“我是去暗中观察别人,不是让人来看我的。”
顾长平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行吧,那我们出发吧。”
“安阳公主到~”随着一阵尖锐的声音响起,梅林内的夫人小姐都聚集上前行礼迎接:“见过安阳公主殿下!”
顾长平抬抬手:“众位夫人小姐,无须多礼。”
星茴这小半天就跟着顾长平这里聊聊,那里聊聊,暗中观察这些人的信息。
吃过用梅花做的宴席后,这场赏梅宴也就完美落幕了。
众人散去后,顾长平在湖边的凉亭上,没形象地趴在桌子上嘴先“唉!”一声,气若游丝道:“累死我了,这应酬可比读书还累。”
星茴知道顾长平为了帮她,今天确实辛苦了。
星茴给顾长平揉了揉肩:“知道阿平最好了。”
顾长平笑得一脸灿烂:“你知道就好,不过话说回来,今天又收货吗?”
星茴一把拉起顾长平小声道:“当然有,我们回国师再说。”
顾景和早就在国师府上等她们回来,三人进了书房。下人们上好茶点,就自觉的退下去了。
星茴:“今日南指挥使蒋鸿杰的夫人马氏有点异常,梅宴会上的夫人小姐都打扮得光彩照人,这马夫人却穿得朴素想掩盖什么,且我观她面相应该是发了一笔横财。”
顾长平:“这财物定然来路不正,否则何必这样遮遮掩掩。”
顾景和:“我这就派人,暗中调查。”
星茴点头:“最好从我阿兄失踪前一个月开始调查,南指挥使都暗中见过什么人。”
星茴又向顾长平询问:“今日有哪些高官的家眷没来?”
顾长平思索了片刻:“唔,左相和王尚书家的家眷没有人来。”
顾景和:“你是觉得南指挥使背后还有人?”
星茴:“这不好说,目前还没有证据。”
三日后——
顾景和那边派出的人查到了蛛丝马迹,他就赶紧来告诉星茴。
“一月半前,南指挥使的弟弟赌钱欠了一屁股债,他母亲来跟他哭诉,求他一定要救救自己的弟弟。”
“南指挥使架不住自己母亲的哀求,也开始帮着筹钱,甚至还典当了物件。半个月后,南指挥使被堂弟蒋仁邀请去了一家酒楼,从那之后他就突然有钱了,还一口气还掉了弟弟的赌债。”
星茴给顾景和倒了杯茶:“可查到与什么人见过面。”
顾景和喝了口茶水润喉:“抓到一个,这人狡猾得很,对自己也狠,居然在牙齿里□□,我的人将他的下巴卸了,刑也上了,嘴巴硬的,什么也不肯说。”
星茴:“可有查出是什么毒?”
“我找了宫中资历最深的御医检查此药。”顾景和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品递给星茴:“说是前朝宫中秘药。”
星茴转了转手中的茶杯没有说话,顾景和见她眸色深沉,便知她有了主意。
星茴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抓到的那个人可有带来。”
顾景和:“带来了,你有什么计划?”
星茴:“既然这个人嘴很硬,那就找个嘴不硬的,既然南指挥使的堂弟给他们牵桥搭线,那就从这个蒋仁入手。”
顾景和:“那我同你一道去。”
星茴有了线索心中微松,也有心情打趣顾景和:“不,你还是别去的好,你这景安王的名号在盛京太响亮了。再说了就这么一个小人物,也用不上殿下亲自出马。”
顾景和:“既然如此,后面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在说,那我就先去京郊大营了。”
顾景和虽然在京郊大营中挂了闲职,但也是需要日日去报道的。
顾景和离开后,星茴便命人去查南指挥使的堂弟蒋仁。
当天傍晚星茴手上就收到了这个蒋仁的所有资料,星茴看了资料后吐槽:“这个蒋仁一点不都仁。”
这资料上蒋仁吃喝嫖赌一应俱全,成天混迹在三教九流之中,其父母对他也是恨铁不成钢,见他也没胆子犯大事,索性就不管他了。
今夜蒋仁留宿南院,南院其实就是男风馆。
星茴命人将他抓出来,夜间虽然有宵禁,但玄子十号有夜间行事的符牌。
玄子十号并没有大张旗鼓地走正门,而是走后门,后门就开在院子西面。
门房开门见到玄子十号,吓得满头大汗,哆哆嗦嗦地问:“官,官爷,请问有,有何事?”
程彬:“不要惊动别人,将你们的管事叫来。”
门房哪里敢不应,连忙进去将龟公叫了出来。
很快,龟公就强撑着满脸笑容来到程彬跟前:“官爷~这大晚上来,是所为何事呀~奴家可没有犯事呀~”
程彬那张死人脸,听到龟公这矫揉造作的声音眉头皱着更紧了,声音也比平常更冷:“蒋仁在哪里?”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