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今天是我的新历生日，十八岁了，成年了，终于成为了小时候梦想的大人，当然要许一个成年人的愿望，十八岁的生日愿望，顺利和林子清考同一所大学，然后正式告白，做一个配得上他的人。——来自《许寒的日记（旧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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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彻底暗下去，城市的灯火也逐一亮了起来。
娱乐场所的灯光更是五光十色，不管是店里还是店外，来来往往的都是人。
一眼过去，还能看到有醉鬼在路边大吐特吐，还有人在暧l昧的灯光下勾肩搭背，做一些小动作。
其中不乏两个同性，周围的人都见怪不怪了。
只因为这整条街都是各式各样的夜间场所。
“这家，那家，还有哪家都是你要找的。”
顾筝轻车熟路的给身边的男生介绍，她没事就喜欢到这些地方消遣一下，那家店做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她都门清。
“更高级店的私人会所就不好进去，不过你告诉我具体是哪家，说不定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
既然猜到对方是谁，往后免不了往来，这点小忙无非就是举手之劳，她很乐意提供便利。
或许是到了这样的气氛下，顾筝伸出手，十分自然地搭在了少年的肩头，她家里人都是高个子，显然有这么个基因优势，虽然她并没有身边这位没精打采的小帅哥高，却也能把手搭在他肩上。
“要不要我推荐给你？包你过个难忘的成年礼。”
池焱目光张望，他并不知道夏文凯的弟弟具体在哪里出的事情，更不清楚到底在不在这个附近，只知道是在相关场所出的事情。
如果像个无头苍蝇一个一个找下去，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
池焱努力思索关于许寒人生中的那些蛛丝马迹，脑袋都开始泛疼了。
见他按压太阳穴，顾筝好笑：“有这么为难吗？”
她拍拍池焱的肩膀：“这样吧，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那地方看脸才能进去，保证全是高质量的货色，不过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基本都是玩得花的，到时候注意安全记得戴上套。”
她原以为会看到青葱少年面红耳赤，然后慌张摆手说不是不是的画面，哪知道对方连耳朵都没舍得红一下，只蹙紧了眉头，像是在思索。
顾筝意外，咦？难不成是常客？看不出来啊。
忽的，池焱扭头看她：“江昱航？姜宇航？认识吗？”
池焱隐约记起了一个名字，只是夏文凯讲话有口音，有些读音不一定就是他听到的那个，所以他不确定当年听到的名字的正确读音。
当地有钱人的圈子基本都是互通的，既然顾筝能出现在那一带，还开着不错的车，就足以知道她家境不错，说不定知道他要找的这个人。
如果她真的知道，或许就能事半功倍了。
顾筝想了想，在记忆里寻找类似的名字：“你说的是蒋宇航吧？”
姓江的人，她认识几个，但没有类似读音的，至于姓蒋的，她还真认识一个后面两个字读音一样的，不仅认识，还特别熟悉。
这小子是出了名的混不吝。
蒋宇航，蒋家人的宝贝疙瘩，头上有三个姐姐，为了拼个带把的当继承人，他妈还特意跑了趟国外做试管，想做个双胞胎太子爷，废了一个，还能拿另一个当备选。
但因为身体原因，减了一个胎，后来也是拼死拼活才把这小子生下来。
可能生儿子属于逆天改命，这小子生下来的之后，好几次差点要活不下去了，所以家里人更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妈更是把这儿子宝贝成什么似的，恨不得拴在身上时刻宝贝着。
都说慈母多败儿，这不，成功养出了个混小子，如今想掰回来都难了。
据说前几天在学校欺负同学，还打破了一个老师的头，一个见义勇为的同学报警了，事情闹大了，他只能暂时在家休息，这段时间到处和他那些狐朋狗友撒野呢。
这位秦二少不是初来乍到，怎么会认识蒋宇航？
“你是专门来找他的？”顾筝眯了眯眼，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笑容背后还多了一层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深意。
“算是。”池焱觉得这个小说构建的世界不会平白无故出现这么巧的事情，这个蒋宇航多半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知道他经常在哪一带玩。”
顾筝眼睛闪了闪：“没有，那小子在读高二，我都出来工作了，怎么也玩不到一块去，不过我可以帮你问问我那些朋友。”
池焱点点头，再三思索后，走到一边，尝试拨出了一串号码，他并不保证这个时间线下，这串号能拨到他想听到的那个声音。
嘟嘟嘟响了几声，眼看就要自动挂断，那边终于接通了。
“是哪个？”带着地方口音的声音粗声粗气的。
“你好，你是夏星辰的哥哥吗？他有东西落在我这里了，好像对他还挺重要的，我这里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你能不能给我他的电话号码？”
那边的人似乎在忙什么，能听到有人在划拳喝酒的声音，还有人喊了一声：“夏文凯，赶紧给客人拿一箱啤酒。”
夏文凯回了那边一声，然后说：“等着，我把你号码发给我弟。”
他多少也有点警惕性，不会仅凭对方的一面之词就把弟弟的号码给出去。
池焱无奈，看来这办法行不通了，只能把希望寄托于这个热心的路人了。
此时某位热心路人正给蒋宇航的号码拨过去，没打通。
“号码搞到了，就是没打通，你加我联系方式，我发给你吧，你待会儿再试试。”
发号码不是主要目的，搞到联系方式才是。
不过池焱也懒得想这么多，爽快的交换了联系方式。
“要不我们兵分两路？这样找人也容易些，我要是先找到人，就给你打电话。”顾筝主动提出帮忙，她觉得自己还挺乐于助人的。
“好，谢谢。”眼下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分开之后，池焱随机抽选了一家店。
他拿着顾筝发给他的蒋宇航侧脸照，寻找目标人物。
现在是晚上八点十分，距离他所知道的死亡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看起来时间挺宽松，但那只是宣布死亡的时间，并不代表当事人这两个多小时是安全的。
“妈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什么用！”
池焱刚到第三家，就瞧见通往楼上的电梯口，有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狠狠踹了一脚同行的男人。
同行的男人看起来比他大不了多少，二十出头的样子，被踹得人仰马翻也不生气，利索地爬起来，挂着殷勤讨好的笑容：“蒋少放心，喂了东西，跑不远的。”
少年不耐烦的把夹在耳朵上的烟取下来，那人连忙给他点烟，少年狠吸了一口，把烟灰弹在这个跟班脸上。
“他妈的，一头蠢猪，小爷看见你就烦，还不快去找？”
人要是跑出去就麻烦了，其实这也不是最要紧的，只是扫了他的兴致。
惹到小爷头上，还想全须全尾的待在燕市？想什么美梦呢！
留意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他们这边看，这个寸头少年恶狠狠看去：“孙子，看你妈b的看，信不信老子找人弄烂你下面的眼。”
跟班见状，也立马上前吆五喝六：“滚滚滚，别来脏了蒋少的眼睛。”
虽然这地界到处都是男人玩男人，一堆娘炮二椅子，但这位小少爷可不是因为好那口才出现在这里，来这纯粹就是为了报复，玩人。
被骂的自然就是一进来，就觉得此人“绝非池中物”的池焱。
这地方光线昏暗，不凑近点基本看不清人脸，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池焱不仅没有识趣的离开，还特意往前走了几步。
看清楚池焱的脸，寸头少年明显愣了一下，只因为在这样的光线下，这张充斥颓废美感的脸过于雌雄莫辨。
不过在看清楚池焱脖子上的喉结，他的脸刷拉一下黑了：“死基佬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跟班都要上来推人了，就听到这个不知道哪跑来的死基佬喊了一声。
“蒋宇航？”
认识的？跟班顿了顿，没把手推过去。
蒋宇航也跟着愣了一下，目光在池焱的脸上打量，半天也没把这人和记忆中的那些脸对上号。
“你他妈谁？”
“池焱。”
池？池家的人？蒋宇航只知道一个池家，燕市也只有他知道的一个池家，近几年主要做外贸生意的，不过近期国外经济动荡，池家损失了不少，家里谈事情的时候他听了一耳朵。
不过既然能入他的耳朵，说明池家还是有些分量的，蒋宇航说话没刚才那么冲了：“找我什么事？”
“不找你，找我朋友。”
“谁？”
“夏星辰。”
这个名字，当即让蒋宇航的脸再次变了，低骂了一声：“他妈的，还敢找救兵，皇帝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他甚至都不遮掩，说完后，还甩出一句：“不认识，别来碍老子的事情，哪凉快哪待着去。”
跟班的手机响了，听到那边的声音后，一脸喜色，看了一眼池焱，又凑到蒋宇航耳边说了一句。
因为音乐的声音太大，池焱也听不清楚。
蒋宇航听完之后，勾起嘴角，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走。”
他看也不看池焱一眼，就从电梯上去了，也不怕池焱跟上来，上面的地盘都是会员制，电梯有专门的保镖看守，看脸才能进。
跟班刚才还特意问了一嘴，知道电梯保镖没见过池焱的脸，就放心的上去了。
池焱上辈子在这种地方打过工，知道有些隐藏地点，是需要符合条件才能放进去。
让他硬闯显然不现实，他给顾筝打了电话。
上行的电梯打开，蒋宇航边走边吸烟，嘴里还不忘骂骂咧咧。
站在包厢外的人看到他回来，连忙打开包厢门，示意：“蒋少，人在里面。”
蒋宇航进去，果然瞧见了一个被人丢在沙发上，五花大绑的男生。
“他妈的，小爷今天不让你下面开花，你还当小爷好欺负。”蒋宇航看向身后的人，冷笑，“人呢？都给小爷弄进来。”
不一会儿，包厢里就站满了几个男人，蒋宇航厌恶地皱眉，一群死基佬，娘娘腔，看着就恶心。
他走到沙发前，看着明显神志不清，在沙发上扭成麻花的人，拿着冒火的烟往他胳膊上一戳，疼得那人叫了一声。
“给小爷过来，给我弄烂他的屁*眼。”
身后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上前的。
蒋宇航不耐烦：“你们他妈不就好这口？在这跟爷装你妈矜持呢？他长成这样，还多半是个雏，你们也不亏吧？”
几个人一阵沉默，这不是矜不矜持的原因，这他喵的撞号了啊！
蒋宇航可不懂这些，从钱包里掏钱，砸过去：“弄一次十万块，谁第一个，小爷给二十万。”
这年头谁会跟钱过不去？而且这事他们也称不上吃亏，再看看沙发那个，指不定比他们还渴呢，要是再不解决，恐怕都要烧成灰烬了。
他们这也算是做好事了。
“我来。”一个穿着渔网上衣的瘦高个举起手，声音也是嗲得不行，让蒋宇航听了直倒胃口。
但也不妨碍他拿出手机，对准了沙发上的男生。
第一个可是多出十万块呢，其他人也不甘示弱，争抢着去解绳子。
忽然有个人提了一句：“干嘛要解绳子，绑着不正好？”
其他人觉得有道理，反正又没绑下面，不碍事，他们直接去扒裤子。
镜头背后，蒋宇航嘴角扬起，眼底更是充斥着扭曲的兴奋。
这就是和小爷作对的下场——
“啊！！！！”
一声刺耳尖叫响起，蒋宇航最先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然后才瞧见那几个死基佬在那惊恐状，发出爆鸣鸡叫。
他才开始感到脑壳疼，低头看，地上是酒瓶的碎片。
蒋宇航扭头一看，操1你大爷，是刚才那个长得不错的救兵，叫什么来着？
池、池……
蒋宇航感觉脑袋热乎乎的，一摸，是血，下一秒就不省人事了。
***
九点半，生日宴都要收尾了，来参加秦二少成人礼的宾客才见到了今天的主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晚出现，但总归是见到人了。
少年身上穿着白色的礼服，对于男生而言，偏长的头发明显让造型师做过精心的修饰，脖颈出的发尾微微上卷，翘出好看的弧度，是当下很多小女生喜欢的那种白马王子，花美男造型。
只不过当事人性格一点也不活泼，相当高冷，从刚才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话，只偶尔敷衍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本以为流落在外面，肯定是个畏畏缩缩上不了台面的，没想到本人这么傲，想到他哥是秦修羽，再傲慢也委实正常。
池焱向来不喜欢这种应酬场合，而且不久之前还发生过糟心的事情，他实在没什么兴致去应付这些陌生面孔。
等到寒暄的人走了，秦修羽低声安抚：“放心，医院那边说只是轻微脑震荡，蒋家那边暂时稳住了，之后哥也会帮你彻底处理好，你只需要开心过生日。”
虽然交恶是难免的，但蒋家的人但凡长点脑子都不会选择把这事闹大。
不然他儿子干得那些烂事可能就兜不住了，秦修羽也不介意推波助澜，让这件事没有扭转的余地。
秦修羽还真是多虑了，池焱压根就没担心蒋家会不会找自己的麻烦，他之所以敢这么做，还就是仗着秦修羽弟弟的名头，有他这个主角攻帮自己收拾烂摊子，池焱做什么都不带顾虑的。
至于上辈子的恩怨，池焱指定不会忘，但也不妨碍他心安理得的“狗仗人势”，谁让他早就不要脸了呢。
秦修羽见弟弟没有反感的意思，又试探：“你和那个人认识？”
“算。”
池焱明显不想多说，秦修羽也就不刨根问底了，免得他不快。
池焱盯着觥筹交错的大厅：“就这么了了？”
“什么？”
“蒋宇航。”池焱神色淡淡，“干了犯法的事情，就这么了了？”
换做别人和秦修羽说这话，秦修羽只会觉得对方天真愚蠢，有些事情可不是简单的黑白泾渭分明，不过谁让这是他秦修羽的弟弟呢。
男人轻笑，低声哄：“那我们小焱想怎么办？”既然确定就叫池焱，秦修羽也改了口。
池焱懒得纠正他这些腻歪的称呼，只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蠢，还要我多说”的眼神。
秦修羽又笑了一声，忍不住揉他的脑袋：“好，哥哥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们小焱想要的，哥哥都会给你。”
别人有的，他的小焱要有，别人没有的，他的小焱也要有。
这一幕很多人都看见了，能瞧得出这位秦二少在秦大少这里是真的受宠，不由想到了那位戏称的“编外秦二少”的林子清，还有秦修朗这个后妈生的小少爷，大家一致认为秦家以后肯定有不少好戏可看。
顾筝也在这些人群中。
秦修羽之所以能找过去，还是查监控，知道了弟弟上了顾筝的车。
碰巧他未婚妻就是顾筝的大姐，从顾筝这里知道池焱去了哪，还指明要找蒋宇航，秦修羽二话不说就赶了过去，之后又把今天的主角带了回来。
顾筝来这之后只字不提蒋宇航的事情，她看向身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解除婚约吧。”
顾琴白她一眼：“发什么疯？”
顾筝嗤笑：“我怕你未来不仅要防你男人找女人，还得防他干男人，或者被男人干？”
顾琴当即甩脸色：“顾筝你是不是有病？”
顾筝耸肩：“爱信不信，我话说到这，你要拎不清那就是你的事情。”
反正又不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姐，平时关系也不好，她也就是看在同为女人的份上提一嘴。
顾筝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瞧见了刚才那温馨的一幕，散发的联想，而是不久之前，池焱亲口和她说秦修羽私底下男女通吃，让她姐最好离他远点。
顾筝倒是不在意他一个才到燕市的人，怎么知道秦修羽和顾琴的事情，甚至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
圈子里玩得花的人不少，为了刺激，男女通吃的人，顾筝掰着手指都数不过来，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自然知道池焱没必要扯谎。
她这个大姐就是个花痴，一门心思都放在秦修羽身上，天天看谁都像是要和她抢男人的小三，假如真要抓到秦修羽偷吃，她这位花痴大姐第一时间肯定摆出正宫的架势，给秦修羽开脱，矛头对准小三。
所以以后就算真跑出个男小三，她大姐指不定还能安慰自己，是秦修羽个人魅力太大，是男小三没皮没脸，指不定还能干出蒋宇航今天想干的事情。
反正话也说了，她爱信不信，顾筝巴不得这个女人犯蠢，在蒋家那边面前失了宠，往后遗产自己也能多分点。
特别是蒋宇航还这么废的情况下。
没错，蒋宇航就是她家那位太子爷，太子爷可以和皇帝老爷姓蒋，继承皇位，而她们这些命格冲撞了太子爷的贱婢，只能改了姓。
不，不是她们，她顾筝应该才是那个真正意义上的贱婢。
谁让她是处于最底层的私生女。
要不是皇帝老爷迷信，为了给太子爷“逆天改命”，她也进不了蒋家的大门，甚至还“荣幸”的和那位小三上位的正头太太一个姓，对外宣称是在乡下养病的孩子。
二姐邹燕回是和皇帝老爷离了婚的正宫孩子，和正宫姓。
大姐顾琴，则是现在这位小三转正的亲女儿，不管怎么着，也比她这个由没本事的小四生下的孽种高贵多了。
电视剧都没演得这么天雷滚滚过，现实果然是不讲逻辑的扯淡玩意。
***
露了十几分钟的面，池焱就离开了副楼，去了主楼的客卧。
他敲门，没有人理会，直接推门进去，床上没人，下一秒就听到浴室的方向有人走出来。
走出来的夏星辰浑身湿哒哒的，他脸上的那两坨红晕比最开始的时候淡了许多。
看到屋子里有人，他先是警惕地后退了一步，看到来人的面容，他的气息又瞬间平和许多。
“谢谢你救我。”夏星辰不认识池焱，但也知道是他救了他。
想到之前在车子上的事情，夏星辰脸泛红，因为被喂了药，他当时神志不清，想要……
然后就一直无意识的往池焱怀里蹭，后来还是池焱把他丢到水里，他才清醒了许多，但也只是微乎其微，
在这种情况下，他能选择的无非只有那么几种。
要么找个人解决，要么自己解决，或者靠意志力忍，但他实在是忍不了。
其实第一个是最快的办法，但池焱既然把人救下来，又怎么可能打自己的脸，于是他趁夏星辰清醒的时候，快速说明了情况，让他自己泡冷水冷静，如果实在忍不住，可以手动解决。
当时池焱甚至还贴心的问了一句：“会不会？要不要教你？”
池焱对夏星辰的了解全来自于夏文凯，只知道是个努力读书赚奖学金的乖宝宝。
碰上这个事情肯定很慌，很无助，他作为他哥的朋友自然得多问几句。
直到夏星辰红着脸点头，他这才出去让化妆团队给他鼓捣造型，然后以秦二少的名义出现在众人面前。
尴尬的气氛被手机铃声打断，是夏星辰的手机，他看了一眼池焱，才接起电话，小声开口：“哥，怎么了？”
“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怎么没接？”
“晚自习。”虽然学校不强制晚自习，但夏星辰是住校生，规定住校生晚上要在教室自习。
夏文凯没怀疑：“刚才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有东西丢在他那，跟我要你的电话。”
夏星辰正要回答，察觉有一道阴影笼罩过来，原来是池焱走了过来。
夏文凯那边很吵，特意拔高了嗓音，所以夏星辰就算没有开免提，池焱也听到那边的声音。
他沉默地指了指自己。
夏星辰也不笨，明白哥哥口中的那个人就是眼前人，于是他稳住心神，回复：“嗯，是我同学，我帮他补课，把资料丢在他家了。”
之后就是夏文凯的絮叨，让弟弟好好读书，该休息休息，别想着挣钱，以后有的是机会赚钱。
夏文凯对弟弟惊险的遭遇一无所知，所以这通电话也就以他担心打扰弟弟学习结束了。
挂了电话的夏星辰一肚子疑惑，偷看了好几眼池焱，又不敢问他。
不过对方既然能给他哥哥打电话，说明可能认识他哥，他只能小心请求：“你好，能不能不要告诉我哥哥今天的事情？”
他哥每天都在外省辛苦赚钱，供他读书，他不想让他哥担心。
“嗯。”既然人没事，池焱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没经过岁月沉淀的夏文凯性格冲动，知道这事，指不定会对蒋宇航做什么，就算没得逞，应该也会被蒋家的人盯上。
这种事情只适合让恶人们狗咬狗。
夏星辰又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帮我？”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件事。
池焱看了他一眼：“路见不平。”
夏星辰知道他没说实话，既然他不乐意说，他只能作罢。
过了几秒，他又小声：“那个……”
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池焱，一直你你的也不太好。
“池焱，你要不嫌弃，叫我一声哥也行。”虽然身体十七八岁，但池焱可没真把自己当成青春洋溢的少年。
“焱哥。”夏星辰声音越来越低，“你能不能先、先出去？”
他知道这里是池焱的家，他没资格赶他出去，但是……他又有感觉了。
池焱了然：“嗯，你慢慢来，熬过去就好了，之后再去医院做个检查。”
夏星辰面色通红，感觉自己没脸见人了，他感觉再来几次，迟早要秃噜掉一层皮。
临走前，池焱还特意嘱咐：“记得反锁好门，”
原著里主角攻男女通吃，只是主角受前期并不知道罢了，按照狗血套路，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符合小说基调，但超出原著的狗血剧情。
池焱可不想刚把人救下虎口，就送到狼窝去。
回到房间，池焱从另一侧的隐形门到了书房，书桌上的日记本明显被人翻动过。
不过也是他自己没注意，写完后就直接去车库找交通工具去了。
也才写了一篇，更没有写什么见不得人的内容，池焱倒不怕被秦修羽发现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仇家。
池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身后的毛绒尾巴压在椅背上，尾尖偶尔晃动几下。
他拿起笔。
鉴于今天还没结束，他接着把这个未写完的日记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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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给池焱的成年礼物已经顺利完成了，还给主角攻拉了一波仇恨。
或许，仇人的仇人越多越好，就算无法抵抗主角光环，最起码也能添添堵，不是吗？
至于他对池焱或许是发自内心的好，这样做会不会太卑鄙？
没办法，谁让我不仅不要脸，也还没那么下贱呢。
——来自《池焱的日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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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