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一边摆手一边拒绝说:“不用了,阿姨,我会照顾好他的。而且他应该也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耽误工作。”
姜浣月无奈地笑了笑,忍不住嘱咐说:“那行吧,阿瑟感冒发烧的时候比较黏人,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目送姜浣月离开,晏行在医药箱里找到退烧药,给江瑟倒了一杯温水,准备给江瑟喂药。
晏行推了推江瑟,想叫他起床。江瑟直接就着他的力道转了个身,把自己卷进了被子里,只有几缕头发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是江瑟平日在寝室里不会出现的赖床现象。
晏行开始思考如何叫江瑟起床,一个不成熟的想法在他脑子形成,他蹲下来,又轻轻推了推江瑟,说:“阿瑟,起床吃了退烧药再睡。”
听到熟悉的称呼,江瑟清醒过来。
床上的“茧子”动了动,江瑟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上泛着因病而生的薄红,声音微哑,问:“怎么还从我妈那学了个称呼呢……”
晏行一边起身坐在床头,给江瑟递上药和水,一边笑着说:“叫你阿瑟不是比直接叫你名字更显得亲近吗?”
江瑟起身的动作顿了一下,眸光微敛,随后他抬头看向笑意盈盈的晏行,调侃道:“那我是不是是要叫你阿晏?”
晏行思索了一下,最后赞同地点了点头。
江瑟没有再说话,而是接过晏行手里的东西,借吃药的动作掩去了眼中的情绪。
他真是看不透晏行的想法。
*
晏行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姜浣月口中的“黏人”,直到他看江瑟犯困想要睡觉,准备去客厅玩手机给江瑟创造一个安静的睡眠环境,却被江瑟一把拉住了手。江瑟已经困得快昏过去了,但依旧倔强地拦下了晏行,说:“我不想你走。”
没办法,晏行只能陪着他一起躺下,看着眼前江瑟安静的睡颜,心中充满了无奈。
他这位室友生病的时候就像一只黏人的猫。
在江瑟轻浅而规律的呼吸声中,晏行也睡过去了。
晏行是被饿醒的,睡梦之中,江瑟早就贴在了他身上,轻柔地将江瑟的手挪开,晏行从床上坐起来,一看手机已经下午3点了,连忙下楼去给自己和病号准备吃的。
熬粥看火的时间里,晏行百无聊赖地打开手机刷微信,看到了他朋友早上给他发的消息。
余樵:跟你说个惊天大瓜,江瑟他喜欢男的!他大一开学拒绝学姐表白的时候亲口说的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晏行发现自己也没有多惊讶,他淡定地给余樵发消息:室友的性向不会影响我和他的关系,而且他也没说他对我有意思,不是吗?
余樵:好吧,是你会说的话
晏行:对了,我还没跟你说吧,我国庆是和江瑟一起去武汉的
余樵:!
晏行:我还住他家
余樵:!!
晏行:还对《缚春樱》的戏
余樵:!!!
留给他朋友满心的震撼,晏行又找别的事消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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