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顾璃不愿意帮她弟,这活简直不是人干的。”江瑟说着,飞速把面前的盖浇饭拌匀,迫不及待地吃下第一口。
“成片会很好看的。”晏行一边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白切鸡一边说,他从摄像机里看过实时的影像,十分吸引人。
晚上7点,每人在光线微弱的花园里集中,江瑟换上了之前的白色纱裙,身上零零散散地戴了一堆银饰,银制的发饰、耳坠、项链、腰带、手环、脚环……灯光从高处照下来,江瑟身上的银饰散出耀眼的碎光。
飘逸、圣洁、优雅。
江瑟琢磨了一下这几个词,想起了自己学的第一支舞,那是一支祭神舞,动作简单,意外地和这几个词很是相符。几乎是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刻,身体就摆出了第一个动作,微抬的指尖,清冷而精致的面庞,神圣而庄重,仿佛要将自己献予神明。
从江瑟开始跳舞的那一刻,顾洛的摄像机就没停过了,另一边的晏行却在担心江瑟的腰伤会不会复发。
事实上,就这么一小会儿对江瑟来说就是没有影响。
原定两个小时的拍摄计划因为江瑟的超常发挥提前了半个小时结束,顾洛的伙伴们一边欢呼一边搬道具,晏行则是拉着江瑟去卸妆、换衣服。顾洛的东西又多又贵,折卸的速度被无限拉慢,两人跟顾洛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一片安静之中,两人并肩而行,晏行侧眼看向江瑟,思考着要如何提出话题。正想着,却听见有人喊了一声“小心”,来不及细想,晏行抬手护住了江瑟,只觉得手臂上一阵刺痛,紧接是铁架落地的声音,他的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他没印象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但当他看到江瑟坐在他身旁,一脸凝重地盯着他的手臂时,晏行觉得自己赚了。酒精棉球抵上伤口的痛楚将晏行从这种奇奇怪怪的想法里拉了出来,他不禁看向江瑟。江瑟低着头,认真地给晏行的伤口消毒、上药,灯光略过他的睫毛,在他的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
江瑟的指尖略过晏行已经裹上纱布的手臂,低垂着眼问:“疼吗?”
干嘛要为了护着我受伤?晏行几乎能猜到江瑟的下一句是什么,于是他立马出声打断:“2月14号可以陪我出去玩吗?”情人节出门,江瑟想想都知道晏行的想法,不过他没有犹豫多久,爽快地答应了。毕竟抱有想场的人不止一人,只不过晏行比他更为主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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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4日晚上,冷风习习,江瑟穿着一件浅棕色的羊绒大衣,围着一条米白色的围巾,小半张脸都被遮住了,显得十分乖巧。晏行提出的地点是一座游乐园,游乐设施上挂着彩色的小灯,交织的灯光与喧闹的人群构成了一处绚丽的街景。
晏行早就到了地方,他看着江瑟转向他这边,连忙冲着江瑟挥了挥手,随后立马捉紧时间看顾璃发给他的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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