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nd起的很早，买了早餐到医院，phuwin趴在床上睡的并不舒服，pond一靠近他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出现了血丝，而某人看不见的内个被百褶裙轻轻遮住的地方已经有些肿了，一直胀痛着。

“早”phuwin看到pond主动打招呼。

pond其实在等这人怪自己，可惜他始终没有，只是偶尔有些娇气，穿着自己买的裙子要自己扶着去厕所的时候，他的裙摆还略过自己手腕，有点痒。

pond点头回答对方的早，又递给他自己买的早点——是小笼包。

phuwin拿起一个小包子咬了一口，就看着pond从怀里拿出一杯豆浆，插好吸管递到自己面前，phuwin配合对方吸了一口豆浆又咬一口小包子。

pond把豆浆放在一边，从口袋里拿出鸡蛋剥皮 ，剥好放在一边看着phuwin小口小口吃着早点。

“腻”phuwin早上的胃口并不好，包子馅是肉的让自己更觉得不舒服。

“豆浆呢？”pond又举着豆浆递给对方。

“甜”

“鸡蛋要不要吃”pond小心询问似乎很挑食的人要不要试试茶叶蛋。

“要”phuwin拿起鸡蛋小口吃着，感觉坐在床边的人一直看着自己，“怎么这么早来”phuwin小声问。

“还要去上班”pond老实回答。

“嗯”phuwin吃东西很慢，边嚼边看自己面前的人捏着装豆浆的塑料杯似乎有些不自在，“我没事”phuwin安慰了这人。

“嗯”pond低头，看手里的甜豆浆。

phuwin也看那杯甜豆浆，在对方大手里显得很小一杯。

“你喝吧，别浪费”phuwin看着内杯豆浆觉得自己应该说这么一句。

pond听他这么说，拿起豆浆喝了一大口，真的很甜但是——“我喜欢，，甜的”pond小声和床上趴着小口吃鸡蛋的人分享了自己的喜好。

phuwin点头，空气安静，pond几乎喝完了豆浆捏着杯子站起来，鼓起勇气弯腰和床上趴着的人再次道歉。

phuwin被对方正式的道歉扰了一下，抬头看那人，口中的鸡蛋噎住了自己。

眼泪立刻盈满眼眶，趴着的人被噎得尤其难受，pond手慢脚乱的把自己手里只剩了一口的豆浆递给了对方，还是不行又拔出吸管插进水杯里给对方喝。

pond眼中娇气的phuwin红着眼眶，红着脸，红着耳朵一边看自己一边大口喝水，终于恢复了正常，pond又说了一句对不起。

phuwin红的有些发蔫，趴在床上捂着脸，pond不敢问他怎么了只能蹲下来偷偷观察。

“疼…”脸埋进胳膊肘的人声音很小带着哭腔，说的话语气还是娇娇弱弱的。

pond听他说疼有些急，撩起他的裙子呼呼吹了几下，停下来发现phuwin红着眼眶歪着头看自己给他呼呼。

两个人的脸都骤然红着，隔壁床的老太太沏了芝麻糊糊原本正常一边喝着一边安静看着俩人从吃早餐开始黏黏糊糊的行为，结果现在pond撩对方小裙子呼呼，芝麻糊糊彻底被抛弃了，老太太也不免老脸一红。

“不疼了，，”

phuwin出声，pond放下了对方的小裙子。

pond拎着剩下的小笼包离开，phuwin爬着起来，慢慢挪到窗边，往下望，以为看不到他了，却还是看到他站在医院大门外不知道对着什么墙面壁着大口吃自己剩下的小笼包。

“所以我才不怪你”phuwin看着这家伙惨兮兮的样子，心里只剩下这一句。站在窗边看他越走越远，phuwin又挪回床边，拿大水壶灌了自己一口水。

病房又变得空旷无聊，pond中午不会来看自己，午饭phuwin在老太太帮助下，从食堂带回了饭菜简单吃了几口。

傍晚，pond给phuwin发了消息问想吃什么，phuwin问他能不能煲排骨汤，pond答应，又给对方带了主食还有炒青菜。

phuwin小口吃着饭，pond在一边捧着大碗吃着，只偶尔会停下来给phuwin递一下东西或者问他要不要喝水。

吃过饭，病房一角被晚霞照着，phuwin和pond从厕所返回来，挪回床边的过程中那一抹夕阳已经渐渐消失。

病房暗了很多，老太太已经外出溜达，两个人静悄悄的。

pond收好昨天洗的衣物，犹豫着准备离开但是phuwin总偶尔会提出什么让自己忙一下。

“你要走了吗”phuwin趴在床上，看pond站起来犹豫着要说拜拜什么的主动问了他。

“要走”pond被问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尤其刚刚看护士给phuwin换药，自己愈发歉疚。

phuwin疼的发抖，他腰上的鸢尾兰也在抖，弱小的蝴蝶更是好像要疼的颤抖着离开。

“不能留下来吗”

phuwin看自己一旁空着的病床，三人间的病房其实只住了自己和老太太两人。

pond看趴在床上拿着手机却看自己的人，说不出拒绝的话，到窗前给今晚兼职挖掘机工作的负责人打了电话，对方的态度并不友好，自己也还是推了工作留了下来。

夜深，pond并没有住在隔壁病床而是租了一张小床睡在了phuwin旁边。

“你晚上还有兼职吗”被对方刚刚擦洗干净的phuwin精神似乎好了很多，又问了pond刚刚的电话。

“有，挖掘机”pond侧过身子看趴着床边低头看自己的人，他头发软软的贴着脸颊，窗外偶尔有风吹过来他的头发就动一动。

风吹着phuwin的小裙子动了动，phuwin挪了挪身子看老太太还空着的床位，对pond很认真的说“谢谢你今晚留下来”。

被感谢的人开始辗转反侧，再想和病床上的人说什么，才发现他又趴着睡着了。

灯还亮着，pond起身关了灯，房间黑暗下来，走廊的灯照进来映着phuwin的轮廓，pond凑近看了看，把他襟上去的上衣向下拉了拉彻底盖住了红色的花。

然后躺下睡在了他身边，断断续续的做梦断断续续的睡着，每次醒来都能感觉到房间越来越亮，太阳慢慢取代了月亮，照亮这里也照亮那里，phuwin腰间的花又漏了出来，pond伸手帮他盖盖，phuwin却也醒着。

“热”phuwin说话带着睡腔。

“别着凉”pond压低声音回答。

“不要”phuwin一下子又撩起了衣服，露出那朵花。

pond收手，看了时间——早上六点躺回床上，合眼却又看到了那朵红艳艳的鸢尾兰还有那只弱不禁风的小蝴蝶。

[眼镜]好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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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能留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