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日记里的重逢

*

三年后我出狱了,接我的人是新妈妈,她开着一辆车来,对我笑着说,欢迎回家。

虽然爸爸的公司股份大跌,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爸爸的遗产写我有3%的股份,董事会至少会给我几分薄面。新妈妈是拿不到钱的,只能讨好我。

她笑着想给我一个拥抱,我立刻避开了,她尴尬地收回手,让我上车。车里还坐着弟弟,身上穿着校服,比以前高了很多,更漂亮了。

他看见我坐过来,他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亲了他一口,他愣住了。新妈妈视若无睹,笑着说她去接个电话就出去了,还升上前面的车窗。

我立刻拉住弟弟的手,问他想不想我,还爱不爱我,他僵硬的嗯了一声,我凑过去,问他想做1还是0。

他好像要气疯了,却只是说可以是0,他真可爱啊。我说自己只想说0,然后靠过去。

时间一过他就不是那么怕了,还问我怎么口口了,然后他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再说话了。

以前他经常说我特别口,我知道他和新妈妈对事情,他自然是知道我和爸爸的事情,只是他不敢直接说出来。

可是因为太久没做大人应该做的事情,我感觉不适应了,叫他拿点东西擦擦。

回去后新妈妈就对我们嘘寒问暖,弟弟倒是适应她的小心翼翼,如果做的东西难吃,他一皱眉新妈妈立刻说好久的对不起。

*

我看到弟弟的女朋友了,和他是同班同学,他的女朋友漂亮,聪明,学习成绩很好,是很般配。

他不敢让我知道他交了女朋友,我是在大街上无意间看见他带着女朋友,他们很亲昵,一眼就看出来是男女朋友。

他跪下来哭着求我放过他,他好不容易才在董事那边混了熟脸,我要是说了什么,他就前功尽弃了。

血缘很神奇,我出狱后也有亲戚请我去坐坐,只是他们也没多真情。

他本来周末要和女朋友去旅游,我就让他只带我去爬山。走到山顶的时候我看到他悄悄给女朋友发消息。

到了旅馆,我让他在落地窗,他一开始抵触,后来特别激烈,夜晚,窗外,是很容易刺激到他的,可我没什么感觉。

*

我发现自己不对劲了,也找过别人,还看了以前和爸爸的,可我怎么样都很平静,只好找以前的老师,她是我的心理医生。

我只说和男朋友平静了,她很守职业道德,并不会刨根问底。她问我在监狱里和在这里有什么不同,我说不出来。

回去后我没管新妈妈要说出来的关切,推着弟弟到沙发上,叫他取悦我。整整一晚他比我还高兴,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觉得很痛。

*

弟弟的女朋友死了,他告诉我的时候眼睛都红了,他问女朋友是不是我杀的,我说是我杀的,他立刻狠起来,折磨我一整天。

我还是没感觉,但我确实是疯子,我的弟弟也是疯子,只是看着正常,所以我们两个疯子是最般配的。

那女人的父母挺烦的,竟然发现是我杀的,在网上不停的说,弟弟就疯狂压舆论,还不跟警察说实情,他真爱我。

*

我今年二十七岁,被绑架了。

绑架我的是警察,他说绑我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我问他是查什么,他却问我需要什么,我说要我的日记本。

其实我只是随口一说,但他真的拿出来给我。随便写点字算了,而且我出狱后就不怎么写日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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