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点休息妹妹,我让人留在门外,有需要尽情吩咐她们。”
安格罗西执起安洁的手绅士落下一吻,手指摩挲间她的手背刻上一道魔力形成的纹章,陌生的纹路闪了闪变得眼不可见。
其余已经清理干净房间的神官架上艾力克尸体随他离开,留下的两名女神官朝安洁远远行了一礼后关上房门守在屋外。
仅仅只是用人把守,真是没有把恢复实力的少女当回事,安格罗西没有亲自布下禁锢法阵,圣力加强了又如何?他笃定她不会违背他的命令,他早已了解了自己妹妹的软弱,以及她还存有那一点点惦念亲情的可笑。
安格罗西刚出白塔,迎面走来的黑衣男子与他视线碰撞在一起,看见那双区别于银月太阳般的金瞳他隐隐感到不快。
亚特兰泽家的小子应该已经受过圣骑士们的第一道审讯,与神殿的精神魔法不同,这些粗鲁的骑士往往采用物理攻击这种最原始的招待方式,可他步伐稳健完全看不出受伤的迹象。
两人擦肩而过。
“殿主您的衣袍!”身后的神官惊声,就要制住胆敢向殿主动手的家伙。
安格罗西抬手阻止,拎起莫名被腐蚀成灰的袍角,手掌覆上去的一刻缺少布料的地方竟恢复如初。
“哈哈,有意思。”安格罗西嗅了嗅手上残留的气味,面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红晕。
真是巧了,刚宣布亚特兰泽谋反入狱,瑟金斯就报告实验体异常,随后莱娜发现帝国圣女遗迹有开启的迹象,皇帝陛下更是接受了大臣提议让里维参与反叛军剿灭任务将功补罪。
那么碰巧,就像是故意而为,不给他这个神殿主向亚特兰泽和安洁动手的机会。
[禁忌技能]的拥有者吗,他很好奇他有没有被七大罪其一选中。
白塔圣女的房间内,哪怕已经清理干净,浓重的血腥气也没有半点缓解,安洁推开了窗户翻上去。
她的鞋早在一次又一次的奋力挣扎中脱落,不知道去了何处,一阵强风袭来吹散了她的发,惨白的脸色与还未洗净的血渍组合在一起,若不是少女周身的气质太过柔弱无辜,怕是会被误会成杀人后意欲逃脱的疯子。
她向着高塔仰面倒了下去,没有半点迟疑,如同一只折断了翅膀的蝴蝶,徜徉着风的怀抱静静等待坠落。
也许是在赌系统会现身,也许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死亡或者回到原来的世界她都能接受,只要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那些痛苦的哀嚎别再折磨她。
“安洁!”
里希德从白塔中部沿墙的窗口跳下,环住她的腰,匕首插进墙里,向下滑了几分才停止,暗影魔法包裹两人直至传送重现房间内才消散波动。
“殿下,您到底在干什么!”里希德情绪不稳吼出声,却还记得身份的不能僭越,见她不回话,他撩开额发自嘲,“是属下多管闲事。”
她自杀般的行为令他恼火,忘记了从地牢赶过来的目的,他本来只是想让她放心却见到令他心脏骤停的一幕,少女的加护足以保护她受不了重伤,但他不敢赌。
见他要离开,少女反常地抬起那张凌乱的脸,抚上他嘴角的伤口,带着无限眷恋低叹:“你来了啊,里希德。”
看清她身上沾染的鲜血,里希德忘了避开:“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面上没有震惊,似乎对她猜出他的身份并不感到奇怪,成为亚特兰泽少公爵的刺客,他的伪装远不及从前暗杀任务时那么认真叫人抓不出破绽。
那些被杀者只会在黑夜中战战兢兢地要求护卫保护好他,留心不放过一点动静,却在睡梦中被本应该保护他的对象砍去头颅,换取任务金再也见不到清晨的太阳。
安洁牵住他的手笑了笑:“里希德是笨蛋嘛,想要复仇却连伪装都处处是漏洞,不合格。”
伪装魔法的主人没有反抗少女圣力的输入,魔法很快溃散现出他本来的面容,记忆中的紫眸现在就在眼前,安洁的手情不自禁地移了过去想要触碰却被躲开。
大量的记忆又涌进脑海,她的面上浮现一丝痛苦:“我都想起来了,包括很久很久之前我们的第一次见面,里希德你的记忆都恢复了吗?”
那间暗无天日的屋子,令人作呕的血池仿佛就是昨日,可胆子小对哥哥的话唯命是从的女孩已经长大。
“我伤害了你,欺骗了你,利用了你,背叛了你,你不想杀了我吗?”安洁闭上了眼带着他的手锁住自己的喉咙,声音蛊惑地缓缓道。
她的身体连同与黑暗敌对的圣力都没有表现出抗拒,反而舒展开来只为承受面前男人的所有恶意。
“安洁莉卡,我要的不是这种报复。”里希德咬牙扯出自己被牵住的手,捏紧了她的肩。
他要亲眼看见她的悲惨,要让她后悔背叛他回到神殿,要她再一次亲口说出需要他,要给她打上永生永世的烙印,再也离不开他。
不是这种戏言,恢复记忆后经历巨大打击的崩溃者,银眸死气沉沉窥不见一丝光亮,与他几年前误入森林深处看见的那头懵懂没有防备的可爱小鹿一样。
林间漫步的小鹿有着最漂亮的皮毛和眼睛,被沼泽玫瑰香气迷惑陷入编织的美梦,那些伴血肉而生的荆条缠绕着猎物开出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朵,因为是美梦不愿醒来就这样成了一具白骨,永远被花囚禁在沼泽中。
少女迫切想要一个人,无论是谁都行,给她创造这样一场梦境逃脱现实,而她将这个权利自私地交予他,这根本不是报复而是算计。
“不是这种……”
里希德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着什么呢?
魔法擦净面上的血,安洁陷入沉思,她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的思维有多么不正常。
“那要这种吗?”她说完突地脱下银白的礼裙,在它即将彻底滑落前被伸来的大手阻止,如花朵般堆叠在胸前。
少女礼裙里还穿着层薄薄的单衣,仅用两根细绳维持在肩上,胸前的弧度和雪白在黑暗中也足以晃眼。
趁里希德失神没有防备,安洁把人推倒在床上跨坐在他腰间,吻落在他嘴角的伤处,安洁细细舔过尝到了血的味道,意外地她不讨厌。
男性礼服的腰带很好解开,她的手摸索着撩开探进紧身的衣物,在摸到一向冰凉现在却已经泛起热意的皮肤时,身下人猛地惊醒抓住她的手。
“又要使这种把戏,你……”
安洁吻住了他的唇,封住他要说的话,没有任何技巧和经验地稚嫩啄吻,在他控制的力道轻一点又转移阵地,像小猫一样细细密密几乎感觉不到的温软落在他露出的所有肌肤。
好像是累了,也许是被身下的灼热坚硬感染,她趴在他的身上,贴近他的胸口确认着与主人意志违背的心跳,手指卷了卷他长了些的黑发,看着他紫眸周围的青黑,原本就显得阴暗的刺客现在更有一种颓丧冷厉。
她开着玩笑说着有些自恋的话:“你变得好不像你,是因为我吗?”
里希德抬眼看向她,整个房间都充斥着她的气息,刺客良好的嗅觉早已察觉到不久前存在一名死者。
她才是变化最大的那个,变得善于用微笑迷惑那些肤浅的家伙,利用自己的柔弱营造极易让人把握的错觉。
明明不久前和他在一起时不是这样,她总是毫不掩饰对他的不喜,哪怕她当时只能依附他,也做不出讨好的任何举动。
里希德觉得自己真是好对付,所以她才敢向他寻求帮助,她从一开始就不怕他。
她离开之后自己幻想过无数次重逢报复的场景此时支离破碎,她现在就在他身边,他们之间需要谈谈,这样下去不行。
里希德正色开口唤道:“安洁莉卡。”
“嗯?”唇被手指抵住做出嘘声的动作,安洁纠正:“不是安洁莉卡,是安洁,我讨厌那个名字。”
里希德隐隐猜出她想做什么,妥协道:“安洁,你会后悔的。”
少女笑颜如花小幅度地摇摇头:“不会哦,我不会后悔。”
她引领里希德的手掌覆盖上自己柔软的小腹比划着位置:“我好混乱里希德,进到这来,让我只能看着你,想着你一人,里希德你能做到让我除了你之外什么都想不了吗?”
充满暗示性的动作和言语,里希德呼吸微滞,安洁脱下长长的手套,将另一只手移到他嘴边。
里希德顺着她的力道咬住丝滑的布料扯下,抬起身将人托起,啃咬泄愤般地重重吻住,解下她身上要落不落的礼裙。
直至礼服掉落在地,安洁纤细的双腿盘在他腰间,他带着人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洒下湿透了彼此,地板融进水里的血色,两人同样沾染鲜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
彻底洗净后,里希德结束了安抚似的亲吻脱掉黏在身上的衣物,安洁哼哼唧唧地抬头想要继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没有力气,她现在很喜欢这样。
怎么办呢?她承认自己的软弱,竟然通过这种不好的行为逃避,但那又如何?控制她的东西已经不见了,她可以随心所欲。
与平时的样子不同,里希德对待情事像是一只冷血的黑蛇,耐心的用蛇身笼络缠绕自己的猎物,再用尖锐的毒牙刺入最敏感的肌肤,缓慢注入毒素,让猎物彻底失去力气反抗再吞下肚吃干抹净。
安洁吃力地容纳与娇小身体不匹配的部分,脚背绷紧,身体悬空抵着冰冷的墙面,除了掐着她腰的双臂再没有其他支撑点。
安洁迷迷糊糊的整个人如同攀附他而生长的藤植,银眸渗出泪珠娇声埋怨道:“为什么不脱我的衣服,这样贴在身上好难受。”
里希德无视她说的话决定按自己所想来做,明白刺客被故意刺激后知后觉的小脾气。
“哈哈”少女笑出声,见此刺客决定身兼力行地让她闭嘴。
安洁身体不受控地颤抖着,她很后悔刚刚故作坦然的姿态,一头银发湿透搭在肩侧,有几缕调皮地贴在潮红的面颊被不小心含进唇齿间的缝隙,长长的眼睫垂落害羞地藏起湿漉漉的眼,闷闷地吐息。
里希德咬住她颈侧的肌肤留下醒目的齿印,少女的指甲与他作对般死死嵌进后背,微小的痛觉令他的头脑有一瞬间变得清明,脊背蔓延开酥麻身体不受控地有了感觉。
“扣扣扣”房间的门被敲了敲。
“圣女殿下,需要我们伺候您沐浴吗?”除了刚才发出的水声之外,两名女神官现在什么也听不见。
里面没有回复,女神官又重申一遍唤道:“殿下?”
她拧动把手正要推开查看情况,手上一阵剧痛袭来,她身旁的另一名女神官扶住她,对着她摇头道:“殿主命我们看守在外,只要等到莱因哈特殿下整装队伍,圣女就可以离开了。”
“她杀了艾力克大人,心情不悦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为好。”
见到羽翼大人的惨状,她们难得对向来温柔无害的圣女心生恐惧。
两人不知道的是,房间被强势布下了精密的法阵,隔绝声音也阻止任何人进入这片空间,布阵者的占有欲不允许她们得知里面正发生了什么,她们的圣女是如何渴求一名被神殿悬赏追杀的污染者。
求求了,不要锁我章啊,我改,我好好改[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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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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