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了吧,姐的眼光超棒的,言止可是很优秀的,当年要不是他在项目上面帮了我,我现在也不能进临风大学的研究所。”
“确实是的,但是我觉得还是算了吧。我们两个不合适,希望他能找到合适的对象。” 沈砚之刚想打开门,就被黑暗中的一双大手按住了。
“谁啊?你别过来,我要报警了,时悦帮我报警。” 沈砚之朝着电话那头喊道。
江凛一下子把沈砚之的手机拿过来,直接按挂了。
“是我,江凛。沈教授艳福不浅嘛,这才多久,就已经开始找下一个对象了?”
话语像针,扎进沈砚之的胸口。沈砚之愣住,眼睛里有瞬间错愕。江凛却不顾一切了,像被点燃的火,掐着沈砚之的脖子一把将他往门里一甩。
防盗门砰的一声关上,窄小的门厅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门厅的灯光亮起,原本总是带着笑意的桃花眼,现在却有烈火在燃烧。怒意让那对眼睛变得异常明亮,“怎么?不接受我的房卡,却去找另一个男人,他能满足你?我看他年纪也不小了,哪有年轻的好使。当我的床伴就是这么不能接受的吗?沈!砚!之!”
“江凛,你先放开我。” 沈砚之带着嘶哑,声音几乎是挤出来的。
江凛松开来掐着的手,手松开的瞬间,沈砚之重重咳了一声,往后靠在门上。
“我们两个不过是上了几次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难道你都是这么对你之前的床伴,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沈教授,我调查过你,母胎28年,从来没有对象,也没有床伴。你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就算是脏的,也能干净一点。况且,你没有对象,我也没有,为什么不能变成长期关系?”江凛醋意大发,声音也不知不觉中开始变大。
几分钟的沉默之后,
“好呀”,沈砚之说的每一字像是从喉颈里硬挤出来的。说完这句话,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跌坐在了门关的台阶上。江凛说的有什么错呢?年轻活好,长得又好看,还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个喜欢上的人。
想跟他上床的人应该满临城都是,他的眼睛起了一层薄薄的雾,他应该庆幸江凛看上了自己。而且他也享受到了,等什么时候江凛厌倦自己的时候,再离开吧。反正偌大的临城除了时悦,他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
听到沈砚之的回答后,江凛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沈砚之扒光吃净。
偏偏这时,电话和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谁特么坏老子好事。喂?”
“江凛,你人呢?你给我去哪里了?整个片场就等你一个人,你还要给我闹少爷情绪到什么时候!你之前答应我什么的,你自己忘了吗?” 芳姐在电话里的声音大到沈砚之都能听到。
“警察,沈先生你没事吧?”外面的人还在不停地敲门。
“我…我没事” 沈砚之沙哑地回复着外面的人。
“警察先生,他肯定有事,你听他声音都不对劲。你能不能帮我把门打开?”时悦充满担忧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等会再说!” 江凛一下子就把电话挂了。
“警察叔叔,不好意思啊,我们刚刚有了一些朋友之间的误会。你应该也认识我吧,我是江凛。” 江凛把门拉开后,刚刚的怒火云硝烟散,又带上了他那职业假笑。
时悦推开江凛,冲进去检查沈砚之的状态,看着没什么大碍。
警察看着两边没啥大问题,做完了笔录就回去了。
时悦叉着腰横在沈砚之的前面, “江凛,今天如果沈砚之出事,我甭管你是大明星还是谁,我时悦跟你就是死敌!”
“时悦,没事的。我们两个就是吵了一架,不怪江凛。”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停震动,江凛拿着走到沈砚之家的小阳台上接了起来,“我等会就过去,别催了,我答应你的事情肯定做到,差不多30分钟吧。”
阳台不大,却被沈砚之收拾得极有秩序。最外沿摆着一排白色长花槽,薄荷和迷迭香的叶子在风里轻轻摇动;靠近墙边的是几株番茄和辣椒,果实还没红透,青中带着微黄。
角落里有一个简易的木架,架上种着葱、香菜和生菜,层层叠叠的绿意延伸到栏杆。
盆边散落着几粒泥土和未系紧的喷壶软管,连杂乱都透着生活气息。
江凛从阳台出来后,时悦一直瞪着他。要不是沈砚之拉住她,时悦绝对要上手撕了江凛。
“你要是有事的话,可以先走。” 沈砚之先张了口。
“你送我下去,”不容沈砚之拒绝,江凛已经拉起沈砚之的小手臂开门往楼下走去。
因为是老小区,晚上没有什么人,所以江凛在楼的角落里,捧起沈砚之的脸,“等我今晚拍完戏,我明天早上来你家吃早饭。还有你如果不愿意去酒店,就来这套房子吧。”
江凛朝沈砚之的手里塞了一把钥匙,“这是城郊的一套独栋别墅,正常没什么人住,我没工作的时候基本上都在那边。”
“我不能收,我去提前跟你说吧,或者也可以来我家。” 沈砚之把钥匙推了回去。
“我不跟你争这个,这把钥匙你收着吧。实在不行,就去帮我打理打理后花园。我看你阳台上种得东西种得挺好的。”
不容沈砚之拒绝,江凛已经跳上自己的法拉利,留给沈砚之的只剩一路的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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