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小屁孩到底什么关系?”两人一同坐在后座,陆桑晚靠着左窗,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喻尚渊饶有兴趣的偏头问她。
“没关系。”陆桑晚不咸不淡的回着
喻尚渊哪肯罢休,“可我怎么觉得他看你的眼神目的不纯?”
陆桑晚回过头看他,两人视线交汇,喻尚渊眼神幽深,想要看透她,但她却好像给自己设了个保护屏,令你永远无法看穿她。
“我看你倒向是目的不纯。”
陆桑晚只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喻尚渊却当真了,“你看出来了?”
陆桑晚懒得搭理他,低声骂了一句,“神经。”又转头看向窗外
“陆桑晚,你有种就再骂我一声。”她是骂上瘾了吗?还有,他到底哪惹她,让她一晚上骂他两回。
喻尚渊以为她真会再骂他,结果她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没种。”
“噗”喻尚渊笑出了声,“陆桑晚,你不觉你很逗吗?”
陆桑晚一脸淡定的看着捧腹大笑的喻尚渊,徐徐地说:“不觉得。”
整个车内回荡着喻尚渊的笑声,一旁的陆桑晚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喻尚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车到陆桑晚家楼下,陆桑晚打开车门说了句“谢谢”后下了车,愣是一眼没看他。喻尚渊好笑的看着她上楼,收回视线回头的瞬间瞥见了座椅上有一条银色的手链。
喻尚渊拾起手链细细看着,嘴角上挑,随后紧握在手中,透过车窗又抬眼看了看陆桑晚家的位置,此时灯已开,喻尚渊没有下车给她送去,而是让代驾直接开车走。
回到家的陆桑晚还没发现手链早已掉落,而是在洗澡时才发现手腕上空空如也。陆桑晚神色慌了一下。
随即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回想了一下手链是什么时候掉的
这会儿,正拿着陆桑晚的手链把玩的喻尚渊收到了陆桑晚的微信
陆桑晚:【我的手链有没有掉你车上】
陆桑晚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喻尚渊拽她的时候把手链拽松了,如果没在他车上应该就是在酒店门口。她那条手链本来接口处就比较松,再加上她的手腕也比较细,就算不拽拉,有的时候也会不小心掉落。
喻尚渊对着手链拍了张照片:【照片】
【你说这条?】
陆桑晚:【嗯,我的,还我,谢谢。】
喻尚渊看着这一排字吐槽道,“真够冷漠的。”
喻尚渊:【明天来学校拿】
第二天下午陆桑晚来到了喻尚渊发给她的地址,华京大学的架子鼓室
华京大学的兴趣教室非常多,每个教室都非常大,里面有各种乐器供学生娱乐,感兴趣的同学都会抽空到这练手,人也不少,只是都专注自己的事。
陆桑晚打开架子鼓室的门,关上,里面三三两两的同学,有在一旁打架子鼓的,也有站着围观的。
只见其中一方的架子鼓中正坐着穿着白T恤,手里玩转鼓棒,像是看到了陆桑晚,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彼时音乐正放着孙燕姿的《绿光》,‘Green linght in my life’**起,鼓棒落下,喻尚渊跟着节奏敲出清亮的音符。
少年的张扬,不羁在此刻肆意彰显
陆桑晚想,如果这副场景被那些喜欢他的人看到不知道又要痴迷成什么样,只是没有如果,在场的都是架子鼓爱好者,根本就不会在意他此刻的‘耍帅’。
对,‘耍帅’在陆桑晚眼里就是耍帅,像一只开屏的花孔雀在求偶。陆桑晚回头看了看被她关上的门,大门紧闭,他耍错地方了。
陆桑晚静静地等他演奏完,歌落,鼓棒收,喻尚渊一脸臭屁地来到陆桑晚跟前,“怎么样?喜欢吗?”
陆桑晚略过,直接切入主题,“手链。”
“……”喻尚渊:“你对我刚才的演奏就没什么意见?”
陆桑晚淡淡的看着他,视线又落向接替喻尚渊位置的同学,此刻演奏的正是周林枫的《阿嬷》,“我觉得那更不错。”
喻尚渊随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低语道,“你就不能夸我一下吗?”
“他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看着陆桑晚丧丧道,正在打架子鼓的人正是社团的团长。
刚还得意洋洋的脸瞬间黯淡了不少,陆桑晚:“你也不错。”
“真的?”喻尚渊垂头抬眼看她
“真的”陆桑晚迎合他,“手链该还我了吧。”
喻尚渊兴致缺缺的,“敷衍我。”边说边从兜里拿出她的手链。“陆桑晚,这条手链对你很重要吗?”
“重要。”
陆桑晚戴上手链眉头一蹙。喻尚渊解释的说,“你的接口处太松了,手链也太长了,我帮你改造了一下。”
陆桑晚抬眸,刚准备开口就被喻尚渊抢了去,“我不想听‘谢谢’。”
陆桑晚:“我也没准备说。”眼眸中却透露着一丝诧异,经他改过的手链正好。
喻尚渊瞧见了臭屁的说,“你那手腕我一握就知道。”
陆桑晚嘴角轻挑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看了他一眼后转身朝外走去。
喻尚渊紧跟其后:“既然口头‘谢谢’没有,那应该有点表示吧。”
陆桑晚打开门,“你想要什么?”
喻尚渊关上门,“还没想好。”
陆桑晚转头看看他,“我也没让你修。”
“……陆桑晚,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你嘴缝起来。”
陆桑晚低笑,喻尚渊:“你笑什么?”
陆桑晚:“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
喻尚渊挑眉,“看来你这嘴没少气人。”
陆桑晚笑而不语
喻尚渊:“你明天有时间吗?”
“没有。”
“有事?”
“嗯,去榕城。”
“你去那干嘛?”榕城距离京都飞机也得五个小时吧
陆桑晚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去那到底想干嘛?就为了跟随他的脚步完成任务?这就是她活着的意义吗?
见她没回答,喻尚渊以为她不想说,换了个话题,“那你今晚有空吗?”
陆桑晚抬眸,眼中写满了疑惑
喻尚渊继续说,“不是要谢我?那就今晚,请我吃顿烧烤,怎么样?”
陆桑晚折算了一下,“我还是转你钱吧。”
“陆桑晚”喻尚渊声调扬了扬,“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陆桑晚见他炸毛,停下步伐,低笑,“我还有工作要忙先走了,烧烤地址晚上发你。”
她今天一整天都有事要忙,来学校拿手链也只是忙里偷闲抽了个空。
喻尚渊的炸毛被她简单一句话顺了下来,瞟了一眼她背着的相机包,又开始痞痞道,“陆桑晚,你接一单多少钱?”
陆桑晚扫量了他一下,“你要?”
“嗯”
“看时长和拍摄难度”
喻尚渊玩味似的说,“一天”
陆桑晚:“两千四,精修”
喻尚渊:“陆桑晚,你黑店吧。”
陆桑晚冲他笑笑,“拍不拍随你。”其实她就故意唬唬他,在原由的价钱上翻了两倍,她从他的脸上看到了玩味,也就顺着他随口开了个价
“拍,两千四就两千四。”喻尚渊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机给她转了过去
陆桑晚的手机响了一下,喻尚渊冲她抬了下眉,“收钱。”
陆桑晚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没想到他来真的。喻尚渊见她不收,催促道,“愣着干嘛,不是你说的两千四吗?收钱啊,有钱还不收?”
“我没时间。”
“等你有时间,我不着急。”
喻尚渊见她还不收直接帮她点了,“好了,既然钱已经收了,那这单你就必须得接。”
这是强买?
陆桑晚低头含笑,“想拍什么风格的?”
“没想好,你不是没时间吗,急什么。”
……
“牛肉串,五花肉,琵琶腿,羊肉串,鸡翅,鸡全翅,掌中宝,鱿鱼,鲍鱼,鸭舌……就先这些”喻尚渊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全是荤,没一个素的。
陆桑晚愣愣地看着他,喻尚渊对上她的视线,“傻眼了?”
陆桑晚:“你挑食?”准确的说是‘你是荤食主义?素菜一点不沾?’
喻尚渊直白的说,“为你点的。”
“为我?”
“你太瘦,身上看起来都没几两肉,再不多吃点我都怕风把你吹跑。”
“确定不是想趁机敲我一把?”喻尚渊都是一把一把点的,他点的那些就她而言两个人完全吃不了。
喻尚渊长叹一口气,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拉开啤酒的拉环,“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陆桑晚:“开个玩笑”
“不好笑。”喻尚渊把酒递到陆桑晚面前,而后起身往烧烤架旁走去
陆桑晚低头喝着酒,没去管他干嘛
只是一会儿时间他又坐了下来。
两人来的是一个弄堂里的烧烤店,生意算是不错。店面不大,里面已经坐满了,两人只能坐到外面,同他们在外的还有稀稀拉拉三四桌。
离他们坐的最近的是两个女生,倏的,一道流里流气的声音从两个女生桌响起,“小姑娘,就你们两个吃这么多,吃得下吗?不如哥几个坐下一起陪你们慢慢吃怎么样,我们也能认识认识。”
陆桑晚听这声蹙眉,转头看了过去,眼眸一深,冷笑了一下。
三个流氓,看起来就是弥漫着一股社会败类的气息,纯纯就是欺软怕硬的人,看人小姑娘就两人,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当众耍流氓。
说话的那个正式三人当众长得最胖的那个,像头油腻的死肥猪,说猪都是对猪的侮辱。
喻尚渊也听到了旁桌的动静,同样的露出一副厌恶的眼眸。
面对三人的举动,其中一个看起来胆子较大的小姑娘拒绝的说,“我们不认识,也不想认识,麻烦别坐这,再这样我们就报警了。”
被陆桑晚称为死肥猪的那个流氓好不胆怯,色眯眯地盯着那小姑娘看,“有种你就报,我还怕你不成。”
说着又开始对着小姑娘动手,那个女生甩开他,站起来斥怒,“你干嘛,臭流氓。”
那三人也跟着站起来,脸上依旧是一副恶心的笑,“臭流氓?”看了看自己另外两个兄弟,一脸无辜,“我们又没对你怎样,只不过是想认识认识你,怎么还成臭流氓了?”
“都动手了还不叫流氓吗?”一道冷冽的声音从陆桑晚口中传出,“这边应该都有监控,你要不承认可以报警查监控。”
“哟,这边还有一个不怕死多管闲事的,怎么,还想见义勇为?你有那本事吗?”
陆桑晚站了起来,面向那死肥猪,挑衅道,“试试?”
这声轻飘飘的‘试试’一下激起了三个人的战火,“你还真不怕死。”
一旁的喻尚渊也跟着站了起来,伸手把陆桑晚拉在了身后,低语,“你胆真肥。”他也没想到陆桑晚会这么勇,其实他想着要是这三个男的再对那俩小姑娘动手动脚的他就准备动手了,只是一下被陆桑晚抢了先去。
注:文中提到的歌孙燕姿的《绿光》
周林枫的《阿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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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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