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 15 章 密室逃脱

这段时间盛眠基本把历史书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但此刻面对选择题,她觉得每一个选项都像是正确答案。

她干脆按直觉一通乱选了,考得好与不好对她没差别,反正也不会影响什么。

当晚秦恒拉了个小群,把几个不错的密室主题发到群里:“这几个主题都不错,你们选选?”

基本都是恐怖类型的,最后选了个评价最好的——囍煞,是个中式恐怖类型。

秦恒:“这是个五人密室,要拼场么?”

盛眠:“拼陌生人应该玩不开吧。”

但店家也强烈推荐这个主题,盛眠想了想,“要不我把我弟叫上吧。”

几人都没有异议,毕竟都不想玩拼场局。

盛眠咚咚咚敲了盛一尘的房门,倚在门框上:“我们明天密室缺一个人,来不来?”

盛一尘抬眼,问:“什么类型?”

“恐怖主题。”

盛一尘脸色微微一变,“不去。”

盛眠走近几步,劝道:“反正你明天也没什么事,明天全场我请你。”

盛眠神采奕奕地看着他,谁料盛一尘还是拒绝。

“你上次误会我的事我还没过去呢。”盛眠双臂交叉,手指在手臂上一点一点。

像是屈服了,盛一尘无奈:“我去,我去行了吧。”

“明天叫你起床。”得到答案,盛眠转身就走,生怕对方反悔。

天空澄澈,万里无云,白日里商贩叫卖,汽车轰鸣,阳光透过繁茂枝叶在马路上投下一片又一片的不规则阴影。

一个身材高大清瘦,身穿素黑半袖的alpha在其中一片阴影里,线条流畅的侧脸隐匿在树下,耳上戴着酷炫的黑色耳钉,站姿懒散,放荡不羁。

盛眠和盛一尘一同下了车冲着秦恒打了声招呼。

盛眠眼神惊讶地看着秦恒:“你这么一打扮还挺帅。”

秦恒得意地扬了扬头,注意到旁边矮一个头的盛一尘:“你就是盛眠的弟弟吧,我叫秦恒。”

“盛一尘。”

秦恒一挑眉,小孩话还挺少。

没一会易迟也到了,只剩沈之林姗姗来迟。

她今天把一头过肩的长发半扎起来,半扎起来的头发像个黑色小毛球欠在她后脑勺上。

沈之林今天的穿搭很简单,依旧是纯白松软的半袖和一条浅灰色的工装裤,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利落。

在几人签好安全承诺书后就被工作人员引到密室内。

“为玩家获得更好地沉浸式体验,将把角色卡姓名替换成玩家姓名,个人任务和身份就在大家手里的木牌上,现在游戏开始。”声音在密室内回荡,密室一片漆黑,几个人手搭着肩慢慢往里走去。

木牌很小足以放进口袋里,每个人的木牌上都标上了身份和任务。

盛眠—新娘,沈之林—新郎,易迟-管家,盛一尘-丫鬟,秦恒-道士

身后的门被大力关上,震得盛眠心里狠狠发颤,心里既激动又害怕。

周围渐渐亮起微弱的光,几人睁开眼睛,几根红烛将整个室内照得阴红,耳边响起诡异的喜庆音乐。

眼前长长的白布条挂在横梁上,正前方是个古式的桌椅,看着像是个丧礼,但高堂正中间却又贴着大大的“囍”字,案台上竖立着两根冒绿光的蜡烛和一面梳妆镜。

盛眠走到左侧,有一个带着密码锁的门。

“你们来看这儿。”

几人朝着易迟的方向走去,易迟拿起案台上的蜡烛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蜡烛上有字。”

秦恒拿过一根来,手指划过烛身,是两面凹凸不平的刻字,他磕磕绊绊地辨认读出:“阴锣乍响三更天,鬼媒提灯引纸鸢;聘礼箱中盛白骨,合卺酒里渗黄泉。”

“生人避路莫回首,亡者牵丝结孽缘;若闻矫内啼哭切,速焚冥钱祭野烟。”易迟轻和婉转的声音读下诡异的诗词让整个氛围更加阴冷。

盛一尘警惕地看着四周,他的大脑已经完全不思考了,“这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阴婚的感觉。”

凄凄惨惨的音乐声抖转极高,一道阴寒诡异的女声又念起那四句词来,礼堂内忽起阴风,五人站得紧了一些。

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人从暗处走来,她的嘴角扯的很长,整张嘴几乎占了一半的脸,眼睛大而圆,细小的黑瞳在一片眼白里闪着,脸上两大坨红晕。

她古怪地笑起来:“人到齐了,那么该行礼了。”

司仪直直走到盛眠的面前:“新娘请。”

盛眠从沈之林身后走出来,紧张地跟着司仪走到台前。

突然一个东西从梁上落下。

“啊!”盛眠还没等看清落下的是什么东西时,身后又响起尖细的笑声以及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

又是一声“啊!”,短短时间盛眠被吓了两次。

身后的脚步声停在她的两侧,盛眠像是木偶般被快速地套上了长袍外套,她看了看,是一件大红色绣着精致花纹的婚服。

眼前掉落下的东西缓缓站起身,是一片一比一仿制真人做的纸人,纸人表情夸张,面色怪异,盛眠不敢盯着看太久。

随着司仪喊道:“一对拜!”

纸人新郎如破损的机器一般卡顿着鞠躬,盛眠双手举至胸前微微欠身。

她好奇的下移双手,想抬眼看看眼前的纸人,猝不及防地对上一双骇人的眼睛,那纸人新郎虽鞠着躬但大半张脸都抬起来盯着新娘。

惨白诡异。

新郎脸上的笑容诡异地咧大,盛眠轻声惊呼连忙低下头来,双手牢牢挡住眼前的视线。

直到三拜礼成,“请新娘梳妆。”

盛眠慢慢坐在梳妆镜前,镜中投映的是自己的脸,她拿起旁边的木梳,手指发颤地梳着头。

突然!镜子里出现了一张面容惨白,鲜血横流的女脸。

“妈呀!”

盛眠吓得站起身往旁边躲了几步,下一瞬那张鬼脸便消失地一干二净,只听“咔哒”一声,一个小盒从镜子中掉落。

盛眠快速拿过小盒,小跑到几人身边,盒子被打开,里面是十多张碎纸。

碎纸被大致拼接完全,是一张婚书,落款日期是1917年9月15日,沈之林在密码锁上输入数字,几个人纷纷站在身后。

“你挤着我了。”从一进场,盛一尘边紧贴着秦恒行动,搞得秦恒都有点热了。

“我没挤你,我就是想看看。”盛一尘嘴硬着说。

木门一下子被弹开,“看样子应该是新娘的闺房。”

房间内摆放着床,梳妆台以及好四箱子的聘礼。

“不知道这些箱子能不能打开。”易迟尝试打开其中一个。

轻而易举地便打开了,居然没有钥匙,易迟把盖子全部抬上去,里面是两条发青发灰的胳膊。

易迟面无表情如法炮制地接着打开其他箱子,沈之林也帮忙一起打开另外两个箱子。

后打开的三个箱子分别放置了一双腿和一个躯干以及空箱子。

沈之林蹲下细细看着箱子,箱子内侧写着鲜红的一句话:“硕果化颅骨,叶底藏何物?”

秦恒一一看过去:“缺个头。”

环视四周,几乎看不到和叶相关的东西。

盛眠走到床边,床上什么都没有,床底是黑黢黢的一片,她不敢看。

“一尘过来一下。”

盛一尘走过去,被盛眠一双眼睛看得毛毛的,“你干嘛?”

盛眠指了指黑黑的床底:“你看一眼,有没有东西。”

“你怎么不看。”

盛眠大大方方说:“我害怕。”

“我 ”盛一尘止住嘴,他一个顶天立地的alpha总不能堂而皇之地说他害怕吧。

“快看看。”盛眠一边催着,一边看着盛一尘纠结的模样,她疑问:“你不会也害怕吧。”

“怎么可能!”

说着,盛一尘就弯下腰,微眯着眼睛,心里祈祷不要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来。

他蹲下身,脸慢慢与床底持平,一张放大的鬼脸与他近在咫尺,盛一尘强忍住嗓子里溢出的叫声。

只是个假人,盛一尘呼出一口,混身冒出了冷汗,他的视线在床底扫来扫去,除了刚刚那个假人,什么都没有。

他的视线一抬,定格在侧边的床沿上,“这儿有个纹路奇怪的凹底。”盛眠跟着看过去。

突然想到什么,盛一尘掏出自己的道具,是一个玉佩,这是新娘的玉佩,一直由他这个丫鬟保管。

盛一尘对比二者的纹路,一模一样。

他尝试把玉佩嵌入在床沿的凹槽上,细微的机关声音一动,床底有物体砸落的声音。

盛一尘把假人撇到一边,把刚刚掉落下的东西拿出来。

是个落了锁的箱子,“新娘的头应该就在这里。”,盛一尘松开手把箱子推了推。

但钥匙会在哪呢?

沈之林扫视一圈,梳妆台上有三个格格不入的酒杯,叶底藏何物!

三个酒杯里都盛满了浓黑的液体,“钥匙极有可能藏在其中一杯里。”

易迟轻微晃了下三个杯子,除了液体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动静,甚至拿起来的重量都是一样的。

“可以把这三个酒杯里的液体都倒出来,这样钥匙在哪个被里面一目了然。”秦恒提议道。

盛眠摇摇头:“应该不行,如果倒错了可能会引来什么东西吧。”

“杯子底有字。”易迟把酒杯抬高,依稀能看见几个字。

沈之林把三个酒杯各看了一遍,杯底依次写着:“夭夭桃花,之子于归和仙木木灰。”

思考片刻,刻着仙木木灰杯子的液体被沈之林倒出去。

“诶!”沈之林动作很快,几人紧张地注视周围。

秦恒感觉身边又挤过来一团热体,只见盛一尘梗着脖子,眼神却惊慌不已地四处查看。

良久,没有发生任何异动,沈之林摸了摸杯子里,一把铜钥匙被贴在杯壁上。

盛眠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这一杯?”

“你听。”

盛眠仔细听着,只有如歌如泣的背景乐,细细听来像是词曲。

“从进来,音乐里就一直参杂着一首诗词-

夭夭桃花灼如雪,之子于归藏春雪;宜室宜家成空诺,良人执刃断妾结。

枝头硕果化颅骨,叶底萋萋藏鬼蜮;谁道红妆添福寿?唯见孤坟缀纸碟。”

盛眠仔细辩听,这首歌谣完全是按照方言来吟唱的,一时叫人听不出,权当背景音乐了。

“夭夭桃花和之子于归都在诗词里,感觉象征意义不太好,再加上仙木别称桃木,有镇宅辟邪之说,赌一下而已。”沈之林打开木箱。

里面确确实实是一颗**的头颅,沈之林将头颅放置在空箱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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