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风大,先前还是万里晴朗的模样,转眼间就是一场秋雨。
寒气携裹着雨水自屋檐垂落,王如春拢着手,看着要往里头送茶水的宫女,当即将人拦了下来。
“诶诶诶,这会可不需要,叫下头的人别来打扰,婕妤在里面呢。”
这话不算小声,屋内自然也听得见,乔姒一张脸羞得通红,偏唇被人咬着,连呼吸都被掠夺,臀下是男人灼热紧绷的大腿,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慌。
她手被压在他胸口,忍不住的推拒,对于褚曜来说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力道。
“陛下,陛下!”
她呜咽着摇头,眼尾通红想要求饶,却不知这副脆弱的模样只会让人越发想要将她揉碎了。
他眼色晦暗,掐着她的后颈,低声诱哄着,“阿乔乖,张嘴。”
乔姒泪眼朦胧,浑身无力的软在他怀中,手腕子也被人捉着,只能任由他动作。
见他还要来,乔姒轻轻抽泣着,颇有些哀求的意味。
“嘴疼,不要了。”
唇上的口脂早被人吃干抹净,泛着轻微的红肿,她轻喘着气,身子还未从方才的激烈中醒过神,打着颤。
可这番并没有引起男人的怜惜,褚曜看着她,喉结轻滚着,眼神渐渐暗下来。
乔姒很清楚这个眼神代表什么,她心头一跳,扭头就准备逃走,却忘了她的身子被掌握在旁人手中,稍微有点动作就能被察觉。
不仅没能挣脱,反而被他抓住机会猛烈侵占了上来。
棋盘上摆放的棋子被打落一地,她背靠在冰冷的棋盘上,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很快又被人拉了起来,男人以身为垫,让她趴在自己怀中。
脊背处被一双大手按着,迫使她的身子迎向他,唇齿交缠间,原本就娇嫩的唇被不断碾压吸吮,泛着刺疼。
扑面而来的雪松让她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深秋里衣裳不算太厚,原本披在外头的外裳早就在纠缠间落在了地上。
耳鬓厮磨间,衣襟松散,反而方便了男人。
他吻着她的唇,封住了她的惊呼声,单薄的衣裳上映出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掌控住她的雪软。
她倒吸一口冷气,整颗心都好似交到了他的手上,心脏疯狂跳动着,像是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瘦了。”
男人轻轻收拢,一寸寸丈量着,面上很是认真的说着,完全想象不到他这副俊逸的皮囊下正在做着何等孟浪下流的事情。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乔姒瞧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气得一口咬住在嘴中作乱的舌。
唇中一阵刺痛,褚曜闷哼一声。
他轻抬眼皮,不但没有收回,反而借此越发深入,一手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张开唇,任由他作为。
“阿乔,等会儿可千万别再哭了。”
他顿了顿,笑得恶劣。
“那样,只会让朕更想...”
“唔...”
眼角被逼出泪水,乔姒被迫弓起身子,主动将自己的一切奉送上。
不知过了多久,缠着她的唇骤然分开,她张着嘴大口呼吸着,胸脯不住起伏,浑身早已没了挣扎的力气。
腰间衣襟渐渐松开,她轻轻抬起手握住他。
“陛下,晚上再...好不好...”
她羞于启齿的说着,潮红的小脸,乌黑的眸子湿漉漉的,带着几分祈求。
褚曜不疾不徐的握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后才懒怠的垂眸瞧她。
“那阿乔,要如何补偿我?毕竟我同意,可它不同意可如何是好。”
郎君说话大胆,甚至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真话,很是坦然的展示了它的气势汹汹。
乔姒没想到他这样,美眸微睁瞪着他,可软趴趴的没有力道,不像是瞪人,倒像是含羞带怯的一瞥。
她颤着声音,指责着他。
“无,无耻。”
事实证明,褚曜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乔姒只能被迫答应了一系列的退让条件。
她想的好,现在答应了,可晚上来不来可就不由他了。
少女的心思浅,有点什么,半数都表现在了脸上,褚曜见状只是轻笑着,默不作声,可眼底藏着的是势在必得。
...
殿外雨声绵延不绝,有雨丝轻打着明窗,犹如蚕啃食着桑叶。
殿内香炉内香烟缓缓升腾,褚曜处理着奏折,而乔姒就坐在身旁,他不允许她坐在旁边去,乔姒百无聊赖的望着他批着奏折。
自褚曜登基起,朝臣每日上奏,尤其是其他地方的奏折也堆积成了一片。
乔姒坐久了只觉得腰酸背疼的,她哼唧两声支撑不住的趴在他肩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手中的奏折。
后宫不得干政,即便是太后也没有与天子同看奏折的权利,可眼下乔姒光明正大的看着他手中的奏折,褚曜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手中拿的是漳州刺史的奏折,大多是些请安的话,询问着褚曜的身体是否康健。
旋即又说着发现了一种奇异的果子,外表青黄,内里有扁而长的果核,果肉厚实,经过他食过后无毒,味道很是清香甘甜,问可否呈给陛下尝尝。
通篇大论都是说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就这样的奏折褚曜已经看了不下十篇,若全都是这般的奏折,他看死了都看不完,还提炼不到有用的事情。
他眉头微蹙,却听见身旁的人忽而出声道:“陛下,你说那果子是不是真的那么好吃啊。”
这漳州刺史文采斐然,一篇奏折下来,描述得都快把那果子捧上天了。
褚曜思忖片刻,在奏折上落下一个“允”字。
“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
乔姒靠着他的肩头,有些无聊,“陛下日理万机,不若妾身先离开,免得叨扰陛下。”
她歪着脑袋,眼神真诚又无辜,可她也有自己的打算,毕竟这是在褚曜的底盘,还是先溜为敬,左右今日要做的已经完成了。
她漂亮的猫眼微眨,巴巴的望着人,让人不忍心拒绝她的所有要求。
可褚曜只是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没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郎君的声音极轻,带着几分失落,可面上却是毫不在意的态度。
乔姒眼神微闪,面上笑得眉眼弯弯,“那臣妾告退。”
褚曜没说话,专心的看着手中的奏折。
可乔姒分明瞧见,从刚才到现在,那么几行字,他可一页都没看完,哪里是认真看奏折的样子。
肩头的重量消失,身旁没了动静,像是人已经走了,褚曜微微抿唇,拉成一条直线。
可很快女郎从他的臂弯钻入,面朝着他入了他的怀,她两手轻搭在他的后颈,盯着他的眼睛,鼻头微皱着控诉。
“陛下一点都不喜欢臣妾,连臣妾说要走了都不挽留,好狠心啊。”
女郎神色生动鲜活,褚曜眼神渐渐回转挪过眼,盯着她含着笑意的眼睛。
这般模样他见过许多次,在贺青,在沈长林,在乔家人,可却第一次看见她是对着他。
褚曜神色依旧淡淡,乔姒自讨没趣,嘟囔了两句就放下手,没离开,只是扭过身,背靠在他身上。
“方才坐着好累,陛下得负责。”
说着她毫无负担的靠着他,窝在他怀中,动作大胆。
身后温热的胸膛渐渐靠拢,郎君顺其自然的将下颌轻靠在她肩头。
“阿乔,想要我如何负责?”
郎君沙哑的声音轻轻在耳畔响起,让她打了好几个激灵,只觉得耳朵痒痒的。
她心头一紧,想到方才的事情,连忙从旁边随手拿了本奏折凑近了给他看。
她道:“陛下还是快看吧,要不然说不得看到子时也看不完呢。”
毕竟足足有两摞,乔姒光是看着就觉得头疼,更何况还要一一翻越批奏,更是个费心力的活计。
她甚至坏心思的想着,褚曜看到三更半夜就没空折腾她了,毕竟上次,折腾得她好几日都没能好好走路,实在是过于可怖了。
她实在是不想再感受一次了,说来也奇怪,褚曜先前那般清心寡欲,她好几次引诱,他从未侧目。
有段日子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根本就不喜欢女子。
可如今想来,哪里是不喜欢,分明是没找到出口罢了,果真是心机深厚的家伙。
褚曜即便未曾看到乔姒的脸,也能想到她此刻的模样,定然是坏心眼,像是狡黠的狐狸算计到了猎人头上。
他眼底涌起笑意,并没有急于拆穿她的小心思,而是顺着她的话,十分为难的“嘶”了一声。
“阿乔说的是,所以乖乖别动,不要打扰朕看奏折,不然那些个老家伙又要参你一本了。”
他说得义正言辞,可乔姒越听越不对劲。
她分明是要走的,可半点没有当妖妃的想法,是褚曜这家伙自顾自的拦着她。
她眉头微蹙,想要回头看他,却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抱着。
想到方才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想到他刚刚说的话,显然是上当了,这家伙早就知道她不会走,故意装的。
她咬着唇,没想到还被褚曜这家伙摆了一道。
尤其是他如今还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大义凛然的让她不要打扰自己。
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乔姒气不过,越想越觉得亏了,于是各种捣乱,东动一下西看一下的,就是不让他安心看。
褚曜唇角轻勾,将手中的奏折放下,慢条斯理的将人抱得更紧。
“阿乔不乖,莫不是白日里就想做坏事了,朕也不是不允。”
此话一出,乔姒瞬间老实了。
见着她不动,褚曜轻笑一声,似在嘲讽她的胆小,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苦短,朕自然要再努力些,定然不会让阿乔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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