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嫁妆贴补家用,贴补了十几年,一家老小现在都理直气壮。jiuzuowen
她不愿意供血了,他居然如此暴怒着对她发脾气。
这么些年,她是有多傻,才会从高高在上的贵女,被磋磨成如此的模样。
“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
她说完,没再看安远道一眼,转身离开了。
安远道怒吼。
“秦氏——你如此不贤不淑,心胸狭窄善妒,是非不分,你当真以为,我拿你无可奈何么?”
秦听荷面无表情。
生气么?这还只是刚开始呢。
…
安如玉披着红斗篷,像只胖嘟嘟的小蝴蝶一般蹦蹦跶跶飘进来时。
恰好撞到她爹一脸怒气冲冲往外行。
安如玉下意识地,就想避开一点。
“爹爹。”
之前的绑架事件,对小姑娘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安远道看到她倒是愣了愣。
“你怎么回来了?”
既然是女官,自然应该在宫里当差。
安如玉眨巴眨巴眼睛。
“我回来看看我娘。”
安远道立刻又想到刚才气得他心窝疼的秦听荷。
对着安如玉也没好脸色。
“好好劝劝你娘,别做那是非不分,不知感恩的混人!”
说着,拂袖离开了。
安如玉对着他的背影皱皱鼻子。
哼!你才是是非不分,不知感恩的混人呢。
安远道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他刚走到林姨娘正房门口。
就听得里面有声音娇柔问道:
“可是老爷回来了?”
林姨娘穿着半旧的家常袄裙,松松挽着头发,亲自迎出来。
安远道看到她苍白秀美的脸颊,怒气顿时消散了一大半。
“你怎么出来了,不是还在生病?”
安如岚护驾受了伤,消息传来的当天,林姨娘就病倒了。
在安远道面前,却又坚强的,一字没提为什么得病。
惹得安远道越发怜爱。
林姨娘挽着安远道进门,给他倒了一盏热茶暖手。
在他喝茶的时候,自己柔柔坐到一边。
“夫人不愿意回来么?”
一看到安远道的脸色,就能猜到是这个结果。
这秦氏,还真是不知道好歹。
自己女儿捡了那么大个便宜,居然缩头乌龟一样,一声不吭。
高门贵女的架子,端的可真稳。
安远道听她询问,在秦听荷那里受到的怒气顿时发作,猛然把茶盏摔到地上。
“这个贱妇!”
林姨娘脸色也不好看。
若是以往,她巴不得秦氏不回来。
但这秦氏居然学聪明了,这回不仅她人不在,还把账房的人和钱全都撤走了。
账房没了,府里的花销怎么办?
难道要她用私房银子顶上去?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她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这私房银子,怎么着,也得花在孩子们身上。
心下定了定,林姨娘没再火上浇油。
反而坐在安远道身边,小手抚着他的心窝。
“老爷莫气,夫人也只是一时恼怒。”
“也怪老爷之前将玉儿送进宫去,没得夫人应允。但总归,玉儿现在也算是有个好前程。”
安远道冷哼。
“那还不是岚儿用命换来的?”
林姨娘眼圈一红,“老爷莫说了。”
安远道闭了嘴。
知道这两天,不能轻易提安如岚,否则林姨娘嘴上不说,背地里要流不知道多少眼泪。
就听得林姨娘细声细气说:
“过几日,老爷再去赔礼,夫人就消气了。”
安远道怒道:“那个贱人!休想我再去见她!”
林姨娘劝道:“马上就要过年了,一家人,岂能分处两地?”
她垂着眼睫,状似无意地提及。
“说起来,明哥儿今年也有八岁了吧。也是好几年,都没在京中过年了。”
“不若,今年将母亲和明哥儿,都接到府里来过年?”
“也好一家团圆,热热闹闹?”
她这话一说,安远道沉思起来。
他那嫡幼子,因为身体孱弱,自幼就养在安家乡下祖宅里。
是该考虑,把他叫回京都来了。
若是明哥儿在家中过年,想来那秦氏,便是嘴上再硬,为了儿子,也得回家来。
心中打定主意,面上却不动声色。
只拍了拍怀里的温香软玉道:
“这件事情,我自有打算。你好好养病就是。”
两日后,傍晚。
距离上京城百里之遥的兖州。
安家旧宅里,灯火明亮。
一个裹着狐裘,肤色苍白的小少年穿越中庭。
青砖道旁,苍劲松柏上积着厚雪,夜风吹来,凉意清冽。
到了正房里。
丫鬟将他身上厚重的狐裘去掉。
小少年毕恭毕敬对着上首满头银发的老妪行礼。
老妪眉心竖着三道皱纹,嘴角绷得直直的,看起来严苛冰冷,很不好亲近。
她把一旁案几上的书信拿起来。
“你爹来信了,你看看吧。”
少年恭声应了声是。
接过那书信,很快读完。
小少年脸色沉沉。
“入冬天寒,祖母腿疾发作。孙儿哪里都不去,就在兖州陪着祖母。”
老妪嘴角微微扯了扯,依稀露出个笑意,却又带着嘲讽的意味。
“信上你爹都说清楚了。”
“你娘想你想得,阖家不得安宁。”
“你也有数年没见你娘了。母子亲情,我这老婆子都是懂得,岂能拦着你们不相见?”
“你便去吧。只是我这身子骨,不能远行。这趟路,是不能陪你一起了。”
小少年手指攥在掌心,难堪地低下头。
“祖母,年节将至,孙儿岂能将您一人丢在老宅?”
“孙儿哪里都不去。”
说着,他撩起衣袍,端端正正跪下下去。
一双明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上首的银发老夫人。
“请祖母恩准。”
老夫人严厉的面容微有松动。
拉着孩子的小手,将他拽起来。
“你母亲不懂事,你却是个乖巧的。”
“只是你父亲既然来信了,你就去吧。你父亲也想念你了。”
“趁着还有半月,明日就启程。我会让她们今夜就把行装收拾好。”
“不用担心老婆子,一时半会,死不了。我还等着我的嫡孙,考中状元,光耀我安家门楣呢。”
小少年垂下去的眼睫颤了颤。
睫毛如鸦羽般漆黑,映在玉白的肌肤上,有些触目惊心。
他抿了抿唇,把所有思绪都压在心底。
只应了一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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