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25

“哦?”沈箐慈好奇。

但她没有接着问。

后来,马车停在一处喧嚣地界。

还好没多久,马车便停了。前头车夫道,“阿郎,到了。”

“知道了。”阮靖逸语调转而温和对妻子道,“先把帏帽戴上。”

“哦哦好。”沈箐慈忙应着,顺从的点头。

戴好后,他先下车,而后她再下去。

刚站定,身侧的马车就往反方向走了,没了踪影。

沈箐慈搭着阮靖逸手下车时,天色已黑,但隔着帏帽白帘瞧去时,有些惊讶。

面前是一条长街,不同着装的人来人往,街坊上挂满了红灯笼,一路往里望,两旁的房屋上都挂了灯笼,如同白日街市。

“这是?”这也不是正月十五呀。长安城有宵禁,但也有例外,

这帏帽长长的,至脚踝处,她平时甚少戴这东西,如若往前走得小心看着地上。

面前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街口处还有武侯把守。

人多连带着此处的风雪都小些了,沈箐慈站不解,问旁的人,“不是宵禁了吗?这条街武侯为何不管反而站那值岗?”

衣袖下两手交握,阮靖逸牵着她往街里走。

“此街名为无街。”

“无街?”

两人往里走一些,街道两旁买的物什与白日长安东西两市或者其他商街买的东西差不多。

后在一小贩车处停下,沈箐慈也跟着他拿了一个面具,笑,“好奇特的名字啊。”

随后在贩架上拿了一个盖在脸上,偏头看着他。

阮靖逸摇头,挑选了一个递给她,“这个。”

沈箐慈接过,看了看,白底狐狸面具,戴在脸上,“怎么样?”

他点头,选了一个铜色半面的,放了几枚铜钱给小贩。

这条很是热闹,街上的行人也多,沈箐慈只知正月十五那三日全城暂时取消宵禁的啊,怎么这里还敢摆上夜市了她有些疑惑。

来往行人多,脚下路线昏暗,她头上带着帷帽,原本刚走两步差点摔到,被阮靖逸一把拽住。

"这里正月初六到正月十五都会开着,如同白天的市集一样。"阮靖逸说道。

"诶,郎君娘子来瞧瞧我家的东西吧,‘一个热情的小贩招呼他两。

沈箐慈朝这小贩看了一眼,波斯国的打扮。

"我这里有波斯国上好的琉璃杯,晶莹剔透,"

沈箐慈好奇,摇了摇阮靖逸的手,"我们看看这里吧。‘

"夫人您瞧瞧,"有客人,波斯商人热情介绍,拿了一个琉璃杯,对着两人说着,"客官你们看好,"说着,拿出一个茶壶往这个玻璃杯肿倒水,抬手将其举高。

顿时,在灯光下面,琉璃杯散发出斑斓剔透的光泽。

"哇,‘沈箐慈惊呼一声,往前凑了凑,伸手道,"我瞧瞧"

小贩赶忙递过去。

沈箐慈拿在手上,仰头看着,那白狐狸眸中依流光溢彩。

随后她对小贩说道,"给我拿两个吧。"

"好嘞,客官,一共是六百三十四文钱。"

说着她正要付钱,袖中空空,才想起她跟着出来并不知道是逛街,一枚铜都没带。

正是,旁边的人已经递了一两银子过去。小贩喜滋滋接过,而后又面露难色,他现在才开张,没那么多的钱来找啊。

"不用找了。"阮靖逸看着捧着两个杯子就笑得开怀的人,也不自觉跟着笑道。

小贩记得用自己国家语言道谢。

沈箐慈手中拿着杯子,挨着他小声道,"我回去就还你。’

阮靖逸嘴角略抽,弯腰在她耳边低沉道,"夫人难道忘了’,连我都是你的,何来还字一说。”

这话吹进耳朵,沈箐慈脑子一愣,而后,要不是她还带着面具,谁也不知道她早已经羞得面红。

又往前走着,夜晚的集市跟白日也有些区别。

正走道一处河边,众人都围在一起,沈箐慈也想过去凑凑热闹,不过人多,两人远远看过去,依稀可见一舞姬在在小桥上翩然起舞,舞姿妙曼,礼乐声穿过人群传来。

沈箐慈悄悄扭头看着旁边的人,那桥上跳舞的将这里人的眼神都吸引过去了。

她转过去,正好对上这人的视线。

沈箐慈倒是有些疑惑,问他,"你不看前面吗"自己有什么好看的啊。"

只微亮灯光下,瞧阮靖逸嘴角微微上扬,

沈箐慈默言一会儿,这人……

随后她觉着无趣,说道,"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华灯初上,两人顺着河逛了一会儿,沈箐慈觉着有些累了,‘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累了”

"有点。"沈箐慈点头,看多了也有些无聊了。

阮靖逸牵着她在巷子里走着,穿过人流,在这条繁华的街道尽头,不时二人出现在一座"红慕楼’前。

门口没有站着的小厮,没人通报,阮靖逸直接领着她走近大厅。

厅中只最顶上有一红灯笼,光撒下来昏昏暗暗。

相比刚才一路走过来,这里面静得出奇。

沈箐慈好奇,诺大的一座类似酒楼的地方,竟然没有人来。

不对,有一个人。

前面台下突然出现一颗人头。

沈箐慈吓得抓着旁边人的衣袖,紧张着语气,“前面有人。”

很快那颗人头动了动,紧接着一道人影站起来。

接着是调侃笑声,“子以啊,你这夫人可真是胆小。”

阮靖逸轻冷哼一声,手臂揽着妻,眼神不善看着那人影,“既然这般待客,那我们且走。”

那“诶,为兄错了。”那人影立马道,朝这弓腰一礼,“贤弟媳莫见怪。”

隔得远,沈箐慈瞧不清楚那人面容。

贤弟媳?

沈箐慈对着称呼有些诧异。

阮靖逸半揽着沈箐慈往前走去。

前面的人影吩咐着,“黑影,带阮夫人去楼上吧。”

“是,主人。”又是另一道沙哑的女声响起。

沈箐慈俨得有些怕,手指拉着阮靖逸的衣袖。

正要说话,一戴着面纱的女子站在他们面前,行礼,“阮夫人请随奴婢来。”

“无事,”阮靖逸宽慰拍拍妻,“莫怕,我在这等你。”

听他这么说,沈箐慈慢慢松开他衣袖,放下的手掌攥拳,悄悄提一口气便跟着那侍女往前去。

跟着侍女走出几步,沈箐慈忍不住回头。

他还在站在原地,瞧着自己。

对上温和的眼神,沈箐慈心中莫名安定了两分。

她略笑,同他点头。后转过身来跟着侍女拐上楼梯。

不同于一楼昏暗,刚走到楼梯拐处,是一扇闭合的门,大束大束的光投过门扇,那侍女恰好停在离光线一步的地方。

侍女略偏身,对斜后的沈箐慈恭敬着,“阮夫人,奴婢只能送到这里了,您请进吧。”

沈箐慈两眼微睁,看了看那扇门,还是提步跨过黑光分界处。

推开门,四步距离一扇巨大的屏风遮在那。

她犹豫着走进去,缓缓转过屏风,暖意袭来。

轻微的关门声响起。

转过屏风,诺大的屋子,仔细一看是以为娘子的房屋。

越往里走,四处物件摆放无不精致。

先是浓浓的酒味,还有淡淡的脂粉香。

突尔,她低头看着地上散落的衣衫……

还是小小惊了惊,这到底什么地方啊。

恰是,不远处的床幔里传出女子散懒地呻.吟声。

沈箐慈站在原定,看着床幔里坐起一身影,那身影极纤细。

而后,床幔掀起,沈箐慈愣愣看着那女子,愣住了。脸颊红了,慢慢连耳根子都红了。

饶是沈箐慈经过那男女事,但现在活色生香后的美人在她面前,还是忍不住羞得面红耳赤。

那美人看着突然出现的人也不惊讶,大喊大叫之类。

伸手拂去脸颊的泪水,随后指了指沈箐慈身侧的衣架子上的衣裳。

沈箐慈顺着她所指,去从架子上把衣裳扯了下来,踉跄几步过去递给她。

美人接过丝毫不避讳,当着她的面穿衣裳。

沈箐慈自己倒是害羞转过身。

没一会儿,听得身后美人娇娇轻笑。

沈箐慈转过来,这位美人已经穿好衣裳了,坐在床畔,绕有兴趣抬头看着她。

随后只听这位美人自嘲开口,“没想到郑应还真舍得让人来陪我啊。”

沈箐慈是一头雾水,不知该说什么,站在原地。

“总算看见一个活人了。”美人娇笑,站起来,墨发长长披散在身后,过来挽着沈箐慈的手臂,往窗边的小案去,边说着,“来陪我喝酒吧。”

沈箐慈些许别扭,想推脱,“不用了,我……”

美人直接拉按着她过去坐下,“我又不会毒你。”

说着拿了一坛酒来,倒了一杯递给她,“你是我来这第一个同我喝酒的人。”

沈箐慈一头雾水听美人续续说些话。

递到手中的酒香稍浓,她本喜酒,想着就一杯应没大事吧,就这仰头喝了。

“好!”美人眼眸明亮,对沈箐慈的兴趣提上来两分。又为她倒了一杯。

沈箐慈预放下酒杯,但稍回味这酒比普通常见的清,下口不辣。

又抱着试一试心态,喝了第二杯……第三杯……

这酒性烈,沈箐慈顶喝过四杯便醉醺醺了。

酒至酣时,这位阮夫人酒性算不会好,且酒后不认人,

她凑过去,挨着这位美人坐,她,“您这酒可真好喝。”

“那是,”这美人也跟着喝了几杯,她凝着面前的酒坛子稍出神,“这些酒可是吴镇产出的……”

而后,美人转过头看着旁边的女人脸颊醺红,嘴角噙着笑,嫩痴娇艳的模样,问她,“你同谁来的这?”

沈箐慈摇晃着脑袋,“跟阮靖逸来的……”

“阮靖逸?”美人自言念出这名字,“他与你是何干系?”

沈箐慈“嘿嘿”憨笑两声,一字一字道:“我的夫君。”

接档文【夫人她冷漠极了(重生)】

贺家那蛮横的六小姐死了。

死在同夫家和离后回娘家的路上,混着沙石滚落悬崖,死无全尸。

她孤魂飘凉,冷眼看前夫家笑她,骂她活该!骂她刁蛮跋扈,冷漠无情,苛刻庶母兄妹。

再醒来时,自己竟重回十五岁了?!

这遭,定不会再走前世弯路了,这世她依旧凉薄,看谁都是冷眼淡淡。

当媒人争相踏破门槛时,她跑到自己曾明言拒绝的人面前,扬起明媚脸庞:“梁承安,若我嫁你了,你会同幼时欺我吗?”

男子收起吊儿郎当神色,正经肃穆:“子怀愿以性命起誓,今生若负贺六姑娘,定天打雷劈,老天不宽,死后生生世世沦入畜生道。”

“好,我嫁你!”

十里红妆,迤逦壮美。

新婚第二天,多嘴的表哥问梁承安洞房花烛夜如何美哉。

闻言,梁承安抿唇,目光落在院中款款走来的明艳女子。

忆昨晚缠绵春风,他心中委屈:夫人她冷漠极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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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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