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星离羞赧地说。

月莱忍着笑，不逗他了。

进卧室以后，月莱发现，星离的卧室装饰了一番，摆了好几盏烛台，照得屋子里暖黄明亮，到处都是娇艳欲滴的玫瑰，床边还摆着几壶酒和一只酒杯。

星离抱着月莱坐在床沿，因为之前并没有把月莱的衣裙系紧，月莱的领口松松垮垮，能瞥见少女柔美的风光。星离瞥了一眼，便移开视线，耳根发红。

月莱乖巧地坐在他腿上，正期待着什么，就听见他说：“你能喝酒吗？”

“能的，”月莱这回自信满满，“我千杯不倒哦。”

星离居然像是不怎么信任她。月莱不满地噘了噘嘴，拿起酒壶把酒杯倒满，一口喝下一杯酒，打算直接证明自己的实力。

但月莱没来得及喝下一杯，甚至这杯酒喝到嘴里还来不及咽下，星离忽然掐着她的下巴吻了过来。

星离迫使她张开唇，勾住她的舌头将她吻得七荤八素，尝够了她嘴里酒的味道，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你猜，这是哪种花香？”星离的嗓音带着些喘，尽力平静地问月莱。

月莱脑子还迷迷糊糊的，撒娇似的嘤咛了一声：“嗯？”

星离拉下她的领口，在她身上咬了一口，用疼痛迫使她清醒了一点：“刚刚的酒，是哪种花香？”

月莱被星离吻的时候，不太能注意到舌尖的酒香，现在只隐约记得刚开始尝到的味道，似乎是：“百日菊？”

“你猜错了。”星离的眼神居然有点凶，“再乱猜，我就惩罚你。”

月莱更不满了：“你、你那样吻我，还不许我猜错，你就是故意欺负我！”

星离看见她有点生气的样子，又忍不住想笑：“是啊，我就是欺负你。”

月莱气得捶他。

星离慢条斯理地用刚才的酒壶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再用嘴渡给月莱，期间又是好一番纠缠。

月莱这次努力不被吻得那么入神，分心感受了酒的味道。星离不悦地咬了咬她的唇，才放开她：“这次知道是哪种花香了吗？”

“大波斯菊。”月莱瞪了星离一眼，“你不许再这么吻我了，不然明天我的嘴巴会肿的，还怎么出门呀？”

星离对她后面的话恍若未闻：“小文盲知道大波斯菊是什么花语吗？”

“知道，少女的真心。”月莱又气愤地捶了星离两下，“我才不是小文盲。”

但月莱很快想到星离问她花语的原因，脱了鞋，跪到床上，笑吟吟地将星离的耳朵贴到自己胸口：“殿下听听我的真心，是不是在说……殿下好讨厌？”

星离顺势亲了亲她：“明明在说可喜欢我了，哼，小女仆，居然不敢承认。”

月莱抱着星离的脖颈发笑：“是呀，好喜欢殿下。可是我猜错了有惩罚，猜对了，不应该有奖励吗？我才不喜欢不奖励我的殿下。”

星离的视线骄矜地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你想要什么奖励？”

“我猜对一种酒香，就要殿下脱一件衣服。”月莱眼眸亮晶晶的。

星离的耳朵红了又红：“想不到你是这样的小女仆……”接着，他利落地脱下了披在肩上的外套。

“那如果你猜错了，你也要脱一件衣服。”星离定定地看着月莱。

“好呀。”月莱又倒了一杯酒，拿起酒杯喝下以后就准备捂嘴，但星离眼疾手快地拉开她的手，把她压在床上吻了好一会儿，才满足地开口：“什么花？”

这种花香味太浓了，月莱脑子都被冲晕了，一时没想起来是哪一种花，胡乱猜了一种：“风信子？”

“很明显不是，”星离有点幸灾乐祸地松开她，“脱吧。”

月莱剜了星离一眼，脱下外面的裙子，又拿起刚刚那壶酒，说：“不许再吻我了。”

然而月莱的眼神很像娇嗔，嗓音又甜又糯，一点都没有威胁的味道。

星离见她喝了酒，就不顾她软绵绵的挣扎，吻了上去。好在这次他吻得温柔缱绻，两人都很享受。

月莱喘息着，在星离的注视下舔了舔唇，说：“油桐花。”

星离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炙热：“油桐花的花语是？”

月莱伸出手指在星离的喉结上画圈圈，眼神魅惑地说：“情窦初开……指的是殿下吧？”

星离抓住她的手指，继而摩挲她的颈侧到锁骨：“难道你不是？”

月莱的眼珠子稍稍转了转，像只狡黠的小狐狸：“不是。”

星离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停下，颇有些吃味：“你还喜欢过谁？”

“嗯……是一个，和殿下一样白，一样好看，一样可爱的男孩子。”

“哼，我才不相信哪个男的和我一样好看，还和我一样……可、爱！”星离咬牙切齿才把可爱这两个字说出口，“你一定是在耍我。”

月莱笑出了声。星离更加确定她是在耍他，正想好好惩罚她一顿，就被她抱着撒娇：“好啦好啦，我承认我没有喜欢过别人。我猜对了，殿下要脱衣服。”

星离这才不情不愿地脱了衬衫，露出了健壮的胸膛和腹肌。

月莱忍不住凑过去吃了几口豆腐，才继续喝酒。这回星离没有吻她，但似乎在想什么坏主意。

月莱懵懂地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花。”

“脱。”星离干脆道。

月莱只好脱了衬裙，因为她平常穿的裙摆远没有克里诺林裙那么大，她的衬裙并不厚。没想到，她刚脱下衬裙，星离就伸手扒她剩下的衣服。

月莱双手交叉放在胸前，气鼓鼓地嘟囔：“殿下不许耍赖。”

星离拉开她的手，拿过酒壶把酒浇在她身上，一本正经地说：“我只是想尝尝，你刚刚喝的是什么酒。”

说完，一本正经地低头品尝。

月莱脸颊都红透了，呼吸急促，手指不由自主地抚摸星离的发丝。

过了一会儿，月莱声音有点颤抖地问：“殿下尝出来了吗？”

“还没……”星离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手指又摸索过去取来酒壶，把酒倒在她身上。

“嗯……”月莱因为酒凉而哼唧了一声，看着依旧没有抬头的星离，又羞又窘，拍了拍他的肩，“殿下……现在好了吗？”

“是风铃草。”星离抬起头，指尖却勾着月莱最后的衣物慢慢除去，“你知道风铃草的花语吗？”

月莱内心小鹿乱撞：“是……温柔的爱。”

“还有呢？”

星离俯身亲吻月莱不太能接受的地方，遭到了月莱的轻轻推拒：“不要，殿下……你怎么可以……”

殿下在她心里就像天上干净明亮的星星，不染凡尘的神明，怎么可以……

然而星离只是捉住她的手，同时将酒浇在她不太能接受的地方：“我在问你，风铃草还有什么花语，蓝色的那种。”

接下来，月莱感觉到星离的吻越来越深入，只能抓着身下的床单，迷离地看着上方层层叠叠的纱幔。

“呜呜呜……”月莱的眼泪溢出眼眶时，终于答出了星离的问题，“永久的……牵绊。”

星离在她已经受不了的时候，抬起头，喝了最后一种酒，渡到她口中。

月莱有点不想和此时的星离接吻。星离感觉到她的僵硬，轻笑：“你很嫌弃你自己？那……你嫌不嫌弃我？”

月莱摇头，隔着衣服抚摸他：“我不嫌弃殿下的……”

星离喘了一声，尽力平复呼吸，问她：“刚才那种酒……是哪种花香？”

月莱舔着唇角，这才想起来：“是郁金香。”

星离被她勾得无比难耐，喉结滚动着说：“花语……”

“我永远爱你。”月莱眼带笑意说完，没有在动的那只手勾住星离的脖颈吻他。

但很快，星离便离开她，急不可耐地脱掉衣服，继续吻她的颈侧。两人密不可分地滚在一起。

月莱渐渐感觉到了什么，哭着说：“殿下，我……我是不是喝醉了……”

“嗯？”

“我……我好想……”月莱弄不清自己是怎么说出最后那么羞耻的几个字的。

星离看着月莱泪眼汪汪乞求他的模样，知道药效上来了，安抚般吻去月莱眼角的泪珠：“没事，我只是让人在酒里加了一种让你不那么疼的药……”

话落，星离抬起她的腿。

夏夜热意袭来，将软绵绵的云朵融化，撕开了一道广阔的口子。热风在大地上温柔地驰骋，透过打开的窗户，吹得月莱浑身滚烫。

“烫……”月莱抱紧星离的脖子，娇滴滴地哼唧。

“那去窗前……嗯……凉快些……”

星离抱起月莱，缓慢地走向窗帘飘荡起伏的窗前，每一步都好像存了心地在折磨月莱。

“呜呜……”月莱只觉得更滚烫了，身体从没有这么酥软过，只能哭着控诉星离，“殿下好坏……”

“要是受不了……可以咬我的肩膀……”星离喘气的声音性感得要命。

月莱喜欢得心尖发颤，张嘴咬他肩膀上硬邦邦的肌肉，没过一会儿，又哭：“太硬了，咬不动……呜呜呜……”

星离低笑了一声，含着月莱的耳垂，反驳：“明明……很能咬……”

他让月莱的后背贴在窗边的墙上，将她死死钉着，不许她有丝毫躲避的可能。

“不要……”太用力了，月莱只能娇泣着求饶，可星离听着她的求饶，双眼却愈发猩红，扣着她的力道也愈发大。

几分钟后，月莱大脑一片空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被星离抱回床上的。

星离终于放开了她。她还以为星离今晚就这样放过她了，没想到，星离目光深邃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贴了过来。

月莱想起自己看到过的一句话：长相越秀气的男人，某个地方越宏伟。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恍恍惚惚觉得，的确如此。

星离似乎说了句什么，纱幔都被他放了下来。他用唇舌堵住月莱的嘴，阻止月莱再发出诱人的声音。

月莱隐约听见浴池那边传来人走动的声响，吓了一跳，使劲推星离，却一点也推不开。

星离短暂地放开她的唇，说了句：“他们看不到。”就继续吻她，手也不老实。

月莱好难受，就好像被泡在沸水里一样难受，好不容易才用手掌捏住星离最脆弱的地方。星离呼吸一窒，在她耳畔压抑地喘息。

月莱尽力忍住嘤咛，说：“不要了……”

星离摩挲她细嫩的手腕：“不行。”

等到浴池那边的人都走了，月莱感觉到药效又上来了，不得已松开了星离，又被他那样抱着，走到了浴池那边。

星离让月莱俯趴在洗漱台上，以这样的姿势给她漱口。月莱知道星离就是想折腾她，煎熬地漱完口，终于说出话来：“我也要……给你漱口……”她也要折腾他。

星离让她翻过身来，坐在洗漱台上，方便她给他漱口。

“殿下……停一下……”月莱的身子连带着手指都在发颤，压根使不上力气。

星离最后还是自己漱了口，顺便损了她一句：“这么没用？”

月莱被星离抱着进浴池时，还在计较星离刚才的话。她在浴池最浅的地方，哭着坐到星离身上：“我有用的……唔……”

星离深吸一口气，勾唇抚摸她的长发：“好……”

“可爱的小女仆……”

泠泠月光透过浴池旁的窗户，暧昧地亲吻水中交缠的两人雪一样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