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 11 章

隔着纱布苏星桑瞧不见人,淡淡应“嗯”座下茶桌,自顾给她自己倒茶,或许存了些好意,又拿起新杯子,提壶倒茶,再放入对面。

夏长年疑惑问“怎么?生气了?”,隔着透明纱布,她看不清对方表情,隐隐约约从苏星桑语气分析出问题,对方久久不言,她开始自言自语“谁惹苏首领生气了,不对,应该是谁敢惹,没错!就是谁敢惹”

苏星桑摇了摇头,“生气倒不至于,只是阁主派来话多的人,不太适应罢了”

夏长年点了点头“确实”,苏星桑常年身边只有手下,一时间有了新人,还是周思宁这样话多嘴碎的人,再克制苏星桑,是个人难免受不了。

夏长年先转移话题,问“找我有何事?”

苏首领不会无缘无故来找她,如果来找,那肯定是任务之事,夏长年猜的不错,苏星桑还真是来这里问事。

苏星桑将信中所写念出“晚时,让首领杀一人,京都名南云,明日行动”

夏长年一愣“原来你不是来休假的”

在她印象里,阁主给苏星桑回京中,肯定有大事,毕竟人当杀手,杀谁也杀,不杀也杀,只是阁主无缘无故给人假日,不安好心,狼进羊中拜年似的。

苏星桑“我也如你所想,可惜身份不允许”

夏长年认真看对方,可惜中间隔了层纱布,坚持一时便放弃,说:“让你自己杀一人,阁主打得算盘挺响”摇头“啧啧啧”

虽然她想不出阁主大人有何想法,但是让苏星桑一人去杀敌,或许敌人比想象中的强大。

苏星桑表情正色,没有多余的情绪“别闲聊,说正事”

阁主的想法她不想猜,也不想听别人的想法,阁主叫人做什么,人便做什么,哪有那么多问题,除非你离开门派。

夏长年嘟了嘟嘴,小声自言“叫我别闲聊,自己又在那里应声接话”,提杯一而尽,重重放桌上,差点碎桌,分成八块。

“你说什么?”

苏星桑自然听见夏长年在嘀嘀咕咕说些自话,便追问。

夏长年露出全牙,僵硬着满面笑容的笑一,应“首领大人,你听错了,我是在想你什么时候行动?”

虽然她知道当杀手的人,听力自然比寻常人强百倍,但如果实话实讲,身上必引来一刀,为了小命,她肯定不敢道真话。

苏星桑放了人一马,装作没听见上一句话,回应“昨晚得信,今日行动”

真应了那句,话不多说,高冷杀手。

夏长年“行。京都中,有许户人家姓南,而你所道地南云,有二人”

“京城什么时候多了姓南,如果有,那不是家族?”苏星桑疑惑问,她离开前,根本没听说过姓南,或许是近几年涌进京都。

夏长年一脸叹息“是呀!我也想知道,刚建立花间阁不久,根基还未稳,姓南人便出现,先是一个庞大家族,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屠尽,我之前查过”。

她摇了摇头再说:“没发现任何线索,一丁都没有,去问过,也没有人告诉我,更像是刻意隐瞒,去问乞丐嘛,掏了许多银两,只问出一句,血红布”

苏星桑“血红布,那不是血雨派”

血红布一般都是沾满的棋,让人一眼瞧出它是谁干的,任谁都会信,可惜太明显,她一般不信。

夏长年摇头答“我也想过这点,向着这方向巡查,后续结果太长,便简化少讲,答案就是不是血雨派”

苏星桑挑了挑柳叶眉,冷笑“不是血雨派?乞丐又说是血红布,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还是全部信息都是假!你这个情报者,有何作用”

一点消息都查不出,她要杀谁都不知道,要把姓南的人全杀了?阁主倒没说要全部杀掉,杀错了人,迎来暴露不说,阁主会奖励一具伤痕累累的身躯。

夏长年匆忙说道:“别怼人啊,消消气,消消气,别伤了小心肝”

要是苏星桑生气了,先死不说,哪天人又生气,死后天灵盖都会崩起。

“......”

夏长年一脸欣慰“这样才对嘛”,下一秒迎来拳头,原来是苏星桑一拳挥去,打到夏长年脸颊,痛感使人捂着脸,夏长年一脸不可置信,说:“你敢打我!”

苏星桑面无表情道:“怎么?打你就打你,多说废话做甚,我还没告你任务不做好,一拳给你,已经算好”

既然夏长年这个情报所没用,打了花间阁所长,应该也算小事,无用之人应该驱赶或教训。

夏长年最怕她告状,要是告了阁主会将她清理清理,一段时间不得上位所长这轻松又悠闲的情报位置,

“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夏长年特别咐应,差点手脚摆舞,根本不在意脸面早已丢失,只想着让苏星桑别告状。

苏星桑一笑生死难料“好啊!再次问你一遍,京都名南云,是哪一位?”

给的时间不多,得看对方如何应对,说错了小心身体,说对了舒服满天。

夏长年先没应言,头脑快速转动思考,说:“京都名...南云,姓南是真的...有二人,前者身份偏穷,后者身份偏富,生活...不同,性格截然不同,前一位暴躁无边,后一位待人温柔,我真做不出判断,但...百姓说过,南云之人定为高贵,我猜想是后者...吧”

说话陆陆续续,苏星桑但也听得懂,面带清冷无情,宛如恶魔杀人,似乎下一秒就把你咔嚓掉,模样令夏长年心跳聚停一下,回过神来人早已离开。

夏长年一脸懵逼,喃喃自语“人呢?走了?”

“一不留神,人就飘了,不过...走的好,走的妙,走好呱呱叫”

“呱呱!”

无叶在一楼守门,动静之大,难免耳朵不由自听,看起来夏大人颇为怕人,人一走,惊天呼喊不为大声,但是声音稍微是动物。

——

段府偏远宅内,许玉珩提笔作画,他是段芷慈表哥,父母家中出事,只留他一人,无处可去被段芷慈父亲段虎收养,当做段芷慈外来表哥。灭门那件事情已经过了几年,许玉珩终究放不下,一想到事住段府便不太惯,有时去外边住,很少回段府里,

但这回不一样,他遇到了老熟人,需要身份配合演戏,在此住下。

“许玉珩!本郡主来找你了,快开门”

段芷慈还未到内宅,便大喊大叫,又是一身红衣,男子装扮,腰间围绕鞭绳。

后面跟着小碧,她作为段府一等婢女,见状早已见怪不怪,只是难为了许公子。

“唉,大小姐又没事找事”许玉珩叹气放笔,越过桌向门而去,拉开门一股热气迎面扑来,外边太阳炎热,动不动就流汗。

“咳咳”

“咳咳”

许玉珩装作咳嗽,特别像将死之人,一副病弱模样还温润说:“郡主,有何事?”

段芷慈很是嫌弃,离许玉珩远一些,怕病传染到她自己,应“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想去玩”

表情高傲,不是在请问,而是在吩咐。

要不是她父亲亲自下令,说出门要经过表哥口头同意,她才不来这里。

许玉珩一脸难为情,慢慢吞吞“这、这不太好吧,段大人交代过,不允许你出段府,你这样会令我难办”

这话有真有假,这位段大小姐如果出了府,段大人不会责怪他,只能说呦不过,段大小姐出不了府,一定会向段大人告事,越不过就争吵,再次说不过就倒地打滚,哪一个不是出奇异事。

段芷慈死皮赖脸说:“怕什么,之前不是一样嘛,反正父亲又不会怪你,一个男人怂什么”

她知道男子最怕别人说什么,那就是他不行和怂逼,后者与前者比,前者列为第一。

许玉珩皱起眉头,看起来十分纠结,就是死死不答应,手紧紧相扣一起,摩擦至生热。

段芷慈一看就是有戏,镇定道:“我向你保证,本郡主只出去一时辰,时间一到立马回来,不骗你”

她表情认真,看不出来作假,段芷慈内心却表里不一,一个时辰不可能回府,最少两个时辰,反正又没起誓,玩一天都不为过。

许玉珩早知道她是何性子,倒也不揭穿,反正这位段郡主,出不出府与他无关,派个人跟去也行,想到这些他应“也行。不过段大人吩咐过,让一人陪同你去”

“啊!”

段芷慈嫌弃出声,试图撒娇道:“可否不要人,就一次”

许玉珩一脸惭愧,解释说:“不行哦,段大人是绝不允许。如果你非要不要人?下次离出门的事都无”

段芷慈抖着牙,后槽牙都差点咬碎,妥协“行,不过,我要小碧与我同去”

这是她最后的底线,越过了真会发疯。

许玉珩不想把人逼得太紧,便同意,说!“不可擅自行动,不可惹事生非,不可虐待他人,不可做令人受伤之事”

每回段芷慈一出府,回来屁事多,害得他派人跟随,难免心不由力,这回怎么样就怎么样,总之别与上回同步。

段芷慈不奈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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