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日出卯时的新晨,天还没全亮苏星桑已起,在生杀门已经养成晚睡早起,熟睡也要时刻注意警惕,一不注意就没命,当杀手的定要小心,死了怨不了别人。

苏星桑拉开门,门外一片寂静,除风一直在吹着草,让它不断飘动其外没人守着,她叫道:“玄二”。

玄二从屋顶跳下,应“苏大人,有何吩咐?”,一身黑衣,好隐藏在黑夜中。

苏星桑望着人,冷漠说:“可否受伤?”在这京城中,哪一人不是卧龙藏凤,运气不好便遇凤,玄二来京都护她,自然待人好一些,不可让手下寒心。

玄二一惊,满脸惊恐“大、大人,我一切听从你的安排,没有擅自离岗”

她没见过大人这副模样,第一次见有点害怕,第一反应是不是她做错了事。

苏星桑“......”

是啊,她在生杀门日日冷漠,唯一高冷的首领,玄二自然会害怕,人一但变化,旁人首先知,却先别问,一段日子后自然便熟悉。

苏星桑抬头望空,天蓝不见云朵,还有雾中掺杂,抬眼望前方,路上满尘埃,终无一日落定,只有发生变化,道:“我要寻找许家灭门案,付出一切,不计代价!”

这就是她来这里的重要事情,苏府不过是名下,随时而弃,现如今已有方向,那就是长公主,希望能靠这点线索找到有用信息。

苏星桑终于问“父亲已收到消息?”

这位镇国大将军,可不是省油的灯,一点蛛丝马迹也得不停找,真是个难以甩掉的家伙,只要别插手她的事便一切安好,都逢场作戏,互不相扰。

玄二把头低的很低应“是,大人,以把假的身份样出”。

苏星桑“行,去休息,白日不出府,除了人作妖,不必守着”

生杀门里的人都是普通人,不过有比百姓的内力,是人都要休息,睡眠不足,难以做大事,杀手们都是白日休息,晚上守夜。

玄二“是”,跳上屋顶。

与此同时,苏则隐睡不着出去走走,恰时回想起,叫来了护卫“查的事如何了”

最近忙于军事,整天消失在府中,忘了一些小事。

护卫道:“有进展。嫡长女小时候入乡半日遇强盗挟持,恰巧有人营救”他头低的更下,救的那个人是……不敢言。

苏则隐督促“是谁”,护卫为何说到一半不说,难道那人离世了?

不怪他这么想,那时候苏星桑才十岁,救治无果被送出府,而救她的人必定年长十几,可惜他猜错了,真相是十一,与苏星桑不差多少,就相差一岁,苏星桑今年十八,许玉珩今年十九。

护卫“中书令...普里大人”

苏则隐瞬间愣住“什么?普里?”声音浑厚较大声,护卫都吓一大跳,他见护卫点了点头,才信。

苏则隐与普里二人互为死对头,一上朝便请奏对方所做的坏事,每回都吵皇帝头疼。

苏则隐想了想,普里虽然人不好,但不至于叛国,所以应该是意外,他道:“你现在去普府,说大名鼎鼎的苏将军,明日去他府里,让他准备准备”

好让他准备吃死对头的全宴,踩着死对头身体上位,终究还是他赢。

“是”护卫低着头嘴角抽了抽,大清早去别人府上,有点不厚道,他不敢说只能照做。

——

普府,普里在书房作画,毛笔沾了墨水,向纸面一弄,不出一息刻,高山水画已做成,他满欢喜看着,忍不住自夸“名人作画,百姓想得,可惜我不卖也不赠。”,他收了画卷,放在旁边卷柜,他最爱收藏画物,京城名画已购十几来画,珍藏放入书房内,周围都是守卫,来派为护画。

门外管家道:“家主,镇国将军护卫来到咱们府外,是否要开门迎接”

他是普府掌管大大小小事的管家,虽然年事已高,业务超得手,普里得力后手。

普里皱眉问“哪个镇国将军?”,何许人大清早来府。

镇国将军有三位,白一无和秦镇,还有讨人厌苏则隐。

管家“衣着看起来像苏家府”,他年六十龄,比家主还大,从小陪普里长大,自然是亲近无比。

普里听到这个讨厌的名字,瞬间泄了气,“他又有何事?”,但也没叫人滚。

管家递了信纸,说:“护卫送来信便离开”,他也退下,毕竟有苏则隐的事,他不想被泼及遭殃。

普里“......”

他还以为要进府内亲自说呢,原来是想多,毕竟对方是死对头的人,搞点小心机也是不为过的,不过管家怎么离开,怕他吃人?算了,管他呢,先看信。

普里面无表情拆开了信,机器般地念“明日,你开席”

“......”

“啊啊啊!”

杀猪般地叫喊声,普里气的把桌子上东西全扔在地,怒吼道:“苏则隐!你死定了”

远在天边苏则隐打了个超响喷嚏“阿嚏”,鼻子吸了吸空气,道:“哪个王八蛋骂我?被我逮到就得玩”

护卫已回到苏府,向苏则隐行礼道:“信已成功递出”。

苏则隐立马神清气爽“做的好”,转身进屋。

——

星桑阁,苏星桑座茶桌,面对门口,周思宁道:“苏星桑,你知昨天是否有好事”

苏星桑提杯一喝,才应“不知,但我昨日被追杀,看来京城的人已发现了”,脸色超淡定地说。

可旁边女子却不镇定,大喊“什么!”见苏星桑一脸高冷,看起来没开玩笑,心里便信,叹气“那最近怎办?能出去吗?”,周思宁好想出去逛,闷在府内不开心,越变越宅家令人烦躁。

苏星桑摇了摇头,“不知,但还是少出”,她也不知道这偌大的京都,隐藏了哪门哪派。

周思宁一脸哭相“啊?可我想出去”,她想去花间阁找女子。

苏星桑冷漠瞅人“出去可以”,嘴角逐渐勾起微笑。

周思宁表情变惊喜,直接忽视苏星桑的诡异微笑,前者说:“真的可以?”,下一秒似乎会激动。

苏星桑恶魔般地道“有命就行”,这句话不是开玩笑,是真的有命就行,京中每时每刻都有人监视,无时无刻要警惕,不可懈怠。

周思宁“......”

苏星桑还是不要说话了,一开口气死人,她的内心真会受伤。

门外传来白菲说:“小姐,主母叫你去一趟”,苏星桑挑眉应“行”。

……

府内,苏星桑进屋向里边的人行礼,说!“叫我来有何事”,没事不叫人,有事就叫她。

苏则隐蹙眉“你什么态度?”,他对亲生嫡长女感到反感,或许是因为国师那时候道:“小女生于夜半,世间必将大患,唯有送乡下,则避祸避患”,才会这样。

苏星桑正面硬刚“你什么态度,就觉得我是什么态度?不是吗?”,她也对父亲所言感到厌恶,哪个当父亲的会对女儿这样,或许有,只是没看到而已。

苏则隐“你......”还未道完被夫人捂嘴,原方琼笑着解道:“你父亲说错了话,还有别闹了,让彼此互相放过一次”,又转移话题“咋日,在座的各位都知道了吧?”

大家都在,除了苏府大哥二哥,其他一一在位。

原方琼冷笑“那位亲戚不安好心,早知道如此,就不让季如沁去参加宴礼,害得咱们苏家被长公主记恨”

一说到季如沁这个人,她就来气,什么身份就敢肖想当今太子,妄想成太子妃,怕不是忘了京中许多贵女,即便计划得逞,也当不了一天太子妃,好在人昨晚已送回她家,再也不要看见季如沁。

苏其忌几乎安安静静,不想扰了气氛,不,应该来说是不敢言,怕引火上身。

原方琼说道:“星桑,你怎么与郡主认识?”,想了许久,最近未出门,外界事情自然不知。

苏则隐“哦,有这事?”,一样愣懂,一脸根本不知道。

苏星桑冷静答“不过是偶然间碰面,发生一点小纠葛,后续解决了”

简单化解疑惑,没给苏府带来任何麻烦。

原方琼夸说:“不错,明日有事要去普家”

苏其忌突然插嘴“中书令那个...普家?”

京城那么多姓普的,去哪一家。

苏则隐一脸嫌弃儿子,“还有哪个普,就是那老头”

他们俩人年龄差不多,叫老头好像不好,苏其忌心想没敢说,怕父亲打,他是嘴贱不是欠抽。

苏其忌嘿嘿一笑“去干啥子?”,不正经的语气,令人难以启齿,女子们不忍打扰。

苏则隐淡定一说:“去吃席”。

原方琼“......”

讲的好,下次不要再说,小心被普里听到,上朝又开始上奏。

苏其忌“......”

他记得普里还在世,这个宴席为谁而办?不懂。

苏星桑“......”

她是惹麻烦了吗,不过弄个身份,连席都吃上,看来明天要更警惕一点,马脚不许漏。

苏微芙“......”

幸好一直不道话,就是可怜了普叔,希望明日过的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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