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徐然还以为她今晚难过是因为这个小白脸,后来才知她只是被人纠缠住罢了,且她很不耐烦。
他只好帮她一把。
“还站着干嘛?”
江玗被他冷不丁的出现吓着,愣了一瞬才在他的催促下离开。
“你怎么还在?”
“太晚了我不放心你。”徐然把她塞进车里,替她关上车门,“赶紧回去。”
徐然的车一直跟在后头,江玗不由想起年少时,她爱玩,不时偷偷溜出去找邰祺,比如让邰祺带她上花楼见识见识。
而每次隗晏都能找到她,勒令她回家,不看着她回房间,他是不愿离开的。
“他跟你很像,不过他年龄比你大。”
“嗯。”隗晏不否认,在这里,徐然比江玗大了四岁,而他,和江玗同岁。
“你觉不觉得这辈子的邰祺有点傻呀,我都拉黑他了,他今天还非得让助理送一份大礼过来。”即便他人不在北城。
“不觉得,我依然想把他的头拧下来。”隗晏不知她为何要提这个人扫兴。
“……”
这让江玗无端想起那只无头鬼。
徐然看着江玗进了小区这才掉头回家,心里却突然冒了个想法。
不知道她家对面有没空着的房子。
江玗走得匆忙,桌上的菜还没收拾,等回来菜早凉透,不过那瓶酒却好端端放在桌子上。
不等隗晏说话,江玗就拿起工具要开酒,“隗晏,咱俩补过节吧,请你喝酒。”
呃,早知如此刚先便不必绞尽脑汁想哄那口酒喝了。
“阿玗真好。”隗晏闻着那淡淡的酒香,情不自禁给自己嘴加蜜。
“没办法呀,谁让你都死了,你妻儿也不给你烧点吃的喝的,我瞧着怪可怜,便可怜可怜你呗。”说着将开盖的酒放到了他跟前,又抱过一只柚子,一盒月饼。
“来,过头香,过头香!”知道他闻酒后可以碰触,江玗拿着剥开的柚子皮站到椅子上,把柚子皮放到隗晏的头上使劲的挤几下。
香喷喷的柚汁扬扬洒洒的飘到了隗晏头上。
小时候每次中秋吃柚子时,她的娘都爱把皮挤一挤汁儿洒到她头发上。
那时候不懂,只以为是节日习惯,后来觉得应该是因为柚子皮挤出来的汁儿护发。
能让头发乌黑亮泽。
“隗晏,你的盔甲能脱下来么?”
江玗完全没发现隗晏沉下去的脸,反而动手去给他解战甲。
“阿玗,我的妻只有你。”隗晏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将她抱下了椅子,这种实在的感觉真好。
“我在意的也只有你。”
察觉他的话令江玗不悦,隗晏心里叹息,转而换了话题,“那你以后多可怜点我。”
“给。”江玗塞了他一块有咸蛋黄的月饼,自己再吃一块,转身进了房间。
折腾一晚上,困了,再不睡怕早上起不来上班。
“阿玗,我不吃咸蛋黄。”
抗议无效。
江玗第二天起床,发现自己被人搂得紧紧的,一个懊恼将隗晏踹了下床,“一瓶酒的有效期这么长?”
好几个小时了。
隗晏淡定地坐回床上,他可不会告诉江玗,他把所有酒藏起来了,一次只喝两口,然后把酒盖起来,等差不多时再喝两口。
这样一来,他能保证自己可以时时的抱江玗。
不过只能抱的下场也很苦就是了。
“赶紧穿回你的战甲!”这男人不知何时把上半身脱得精光,江玗后知后觉撇开了眼,气呼呼地进了浴室梳洗。
“阿玗,给我烧套白袍吧?”
“……”江玗正刷牙,对着镜子翻白眼,心道这鬼要求越来越多。
自知道江玗和蓝迟在同一科室后,廖思华来得比之前频繁。今天蓝迟值完班中午便可以回去休息半天,廖思华下课后特意来医院等蓝迟一起回去。
蓝迟还有个病人的事没处理完,廖思华见江玗坐那里拿手机回信息,便坐到了她旁边。
“江玗,问你个私事,你家床头是不是有只考拉毛娃娃?灰色的,耳朵大大的,就放在昨晚那只龙猫旁边?”
徐然一大早发来的信息,江玗到现在还没回复,她很好奇他是如何得知龙猫旁边放了只考拉的。
“你如何知道的?”干脆问问。
旁边的隗晏倒似想到了些什么,可又不敢确定。
“还真是?我梦到的你信吗?”信息回得超快。
江玗不敢说不信。
见廖思华就坐在自己身边,江玗想起昨晚的事,一时还不知怎么面对。
搞得仿佛是她对不起了廖思华般。
这什么毛病。
“我听蓝迟说,江玗你的男朋友超级帅,哪天带上一起吃个饭呗?”其实不用蓝迟说,像江玗这种长相的女人,到哪都少不了男人的目光。
以前在学校就是,偷偷喜欢她的男同学多了去,就她每天抱着本人体结构瞧。
画的人体难道还比真人的结构有意思?那时廖思华曾这么调侃过江玗。
那时的江玗怎么说来着,‘你也多看看,看多了再看谁都长一个样。’
“没男朋友,男人再帅看多了都一个样,皮囊一副,思华你心思别太纯了,对一个男人太掏心掏肺,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江玗随手把手机扔进了抽屉,又在书架上翻了几下,找出一本心理学的书给她。
“有空不如多看点书,别总围着你男人转了。”
廖思华接过书,心思还在刚才的话上,笑眯眯的凑到了江玗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放心啦,我还留着呢。不过除了最后一步没做,其他都做过了,嘿嘿。”
“……”这女娃!!江玗瞬间没话说。
“我要去吃饭了,你坐一会,嗯,无聊就翻翻书看。”
江玗拍拍她的肩膀,决定不能再跟她说,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告诉她头上绿了。
“对了,你们学校中午放学都这早的吗?”走了两步,江玗又回头问了一句。
“哪呀,我没课便早点出来咯。”
“好吧。”
江玗去食堂的时候又碰到了曹妮,怎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凑上来呢。
“江医生,您一个人呀?”
“不一个人难道还有谁?”江玗以前还觉这姑娘的声音娇滴滴的甚好听,此刻听来却嗲得直起鸡皮。
“沈医生做手术去了吧?”曹妮本就是来探探江玗的态度,现在听语气也知江玗不大待见她,自也不敢像平时一般笑嘻嘻的说话。
因总一起出手术室,江玗没少和沈柏他们一起吃饭。但听曹妮这么问,江玗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她为什么不问李洋那货跑哪了?
“这问题你可以问他去。”江玗扬扬下巴,指向正和陆教授坐一起吃饭的沈柏。
“啊,原来他们都出来了。”曹妮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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