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们才看见,在白痕身上有着很多细线开始逐渐显露出来,现在已经牢牢的将白痕捆住了,线的另一头则栓在溜溜球上,此时正握在娴子手中。
我惊讶道:“师姐玩溜溜球不是从来不用线的么!”
温寻一笑,道:“原来师姐之前的攻击都是佯攻,她的目的是将对手捆起来。”
他顿了顿,又讶声说:“不过我很好奇师姐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些线隐藏起来的,连如此近距离的白痕都没能发现。”
白痕正想动,娴子急忙叫道:“你别乱动呀,这些线很细的,若是它们切进你的皮肉,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的身后又传来了唐真的愤懑的声音:“男人受点皮外伤还算个事儿么,娘炮就是娘炮!”
我摇头道:“人家又没说什么......”
梁军在一旁讷讷道:“这细线可不是一般之物,这种东西非常危险,挣不得也拉不得的。”
我问道:“很结实么?”
梁军点点头,“最主要的是,这线由于坚固和极细,只要稍微用力都很可能切入皮肉。”他想了想,又道:“还好师姐已经提醒了白痕,现在他已经知道其厉害,绝不会鲁莽挣脱,只是不知道这样能否困得住他。”
温寻道:“我想不会这么简单,净天宗最拿手的‘纵火’和‘御水’二符,到现在为止他还一样也没露,不过我也挺期待看他要怎么解这细线之困。”
台下的大部分人都为白痕捏了一把汗,像我们一样都等着看这白痕怎么解,可他自己却并不显得有任何慌张。他低头看了看全身缠满的细线,淡定从容的翘起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住一条细线。
就在我们都在不解他要如何做时,让我们大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他右臂袖口中,竟有涓涓细流贴手而出,然后顺着丝线快速流去,只一会儿便布满了丝线。
他身上的每一道丝线此时都成了一条水柱,而这些水柱竟然不浸不落,就这么包裹着每一条细线。这种情况,也绝对是世间少有的。
我们惊讶道:“驭水!”
娴子也被这一手驭水绝活震惊到,颇为赞赏的看着他。
只见他唇齿微动,应该是在念着咒语。随即,他的周身开始生出一些淡淡的白气,一些轻微的‘咔咔’声也随之响起。
片刻后,那些包裹着丝线的水柱一点一点的在我们的视线中凝结成冰。最后,他轻轻的伸展了一下身体,身上的那些‘冰线’便一一断裂,坠落在地。
“凝水成冰?!”温寻颇为震惊的说:“这一手据说只有净天宗的首席大弟子白夜才会的,连净天宗的掌门都未能掌握,莫不成这白痕和白夜有着一样的资质!”
听到这里,我比温寻还震惊。
白夜?!白大哥?
突然间,一些早就该被我想起来的线索,在我脑中再次显现了。
净天宗白痕!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听起来总是感觉很熟悉了,原来是因为白大哥。现在,我也终于想起,在云南那次,师叔和白大哥在见了中央玄学组任先生后都是介绍过自己的,而白大哥当时的介绍就是——净天宗白夜!
原来,白痕和白大哥是一个门派的。
娴子在台上故作可惜媚声道:“弄坏我的线,要赔的哦。”
说完,娴子手臂再挥,红光再次冲了过去。而这次,娴子本人也紧随其后。
“又来么,没用的。”白痕说着,脚步一挪,身形一侧,躲开了红光。
他刚转回身,娴子已飞身而至,照着他的面门打出一拳。这白痕反应极快,他在娴子出手后迅速抬起左手去抓娴子的拳头,而娴子在被他抓住的前一瞬间却变换了手势,也去抓他的手,结果便是两人十指相扣,紧紧握着对方的手。
娴子一笑,柔声道:“你的手......很暖和嘛!”
我在台下困惑道:“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师姐还有这么妖孽的一面啊!”
兮也笑道:“有些特性是被激发出来的,只有遇到一个特定的人才会出现,而在这之前,或许本人自己都不知道。”
台上的白痕被娴子说的脸色微微泛红,他有意躲闪着娴子火辣辣的目光。
娴子提醒道:“现在,你已经被我抓住了,可要小心喽。”
说完,溜溜球的红光已然折回,冲着白痕的后脑猛击而来。白痕的一只手被娴子抓着,身体想要躲闪并不容易,只见他身形一侧伸出右手一回身,以极准确的判断一把抓住了极速击来的溜溜球。
娴子的法器被夺了!
伴随着台下轻率的议论声,四小只担忧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师姐的溜溜球被白痕抓住了!”
“没了溜溜球,师姐的战力最少要减少一半......”
我打断道:“放心!师姐的溜溜球我也抓过,没那么好抓的,很‘烫手’。”
我之前陪娴子练习的时候曾抓过她的溜溜球,最后她的溜溜球在我的手中快速旋转起来,那旋转生出的热量是常人绝对忍受不了的,所以对于白痕抓住娴子的溜溜球,我倒是并不担心。
可接下来的情况却并未如我所想那般发生,白痕抓着溜溜球的右臂袖口中再次涌现出滔滔水流,这些水流凝在他的右手,渐渐形成一个水球,水球包裹了溜溜球又渐渐的变成了一块冰坨。白痕一甩手,将这个篮球大小的冰球扔在了二人面前。
这一幕,震惊了我们所有人。娴子的小溜溜球,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块大冰坨。
娴子吃惊的看着地上的冰球,运用意念试图操控,但冰球只是在地上滚了滚,已经无法轻易的‘飞’起来了。这冰球的体积和重量都远远在溜溜球之上,致使她的操控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看得出,白痕并不想与娴子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他将冰球扔在地上后便想抽回手,可娴子却紧紧的抓着他不放。
白痕讶异的看着娴子,道:“近身战你打不过我,我也不想和女人近身战,放手。”
娴子一听乐了,“不放,除非你答应一件事!”
“我没这个义务,放手!”
“那我不放!”
“你......”
娴子就像个女流氓一样无赖的抓着白痕的手不放,白痕红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其实,白痕身为一个男人,他若真想挣脱娴子的手,只要多用点力气并非难事。他之所以没这么做,估计是觉得这种行为太伤人、太过分、或者太失体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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