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望去,见潘亚迪闭着眼睛鼓着两腮,表情透露着一丝痛苦,似乎同我一样也很难受。他也中招了?如果他不是装的,那就说明不是他在搞鬼,那还会是谁?
再看彭振,也是一脸虚汗正闭目运气,身体一探一探的似乎随时要吐出来。
霍四义率先开了口,“你们三个是不是也晕车了?我现在都快吐了。”
“你们也是?”潘亚迪说完,强忍着难受按下按钮,对着传声器那头无力骂道:“你怎么开车的,我们怎么都晕车了?”
传声器里传来司机略有委屈的声音:“少爷,我一直匀速行驶,这段路也一直是直路,按理说不应该的啊......”
听了司机的话,潘亚迪也困惑道:“应该不是司机的问题,他技术一向很好。”
我直接道:“就是你那几根破雪茄的问题,你没发现只有我们四个这样吗?”
“不会呀!”潘亚迪叫道:“我特么又不是第一天抽,不可能有问题!”
这时,赵雅妮眼也不睁地说:“别猜了,安安静静睡一觉吧,这是你们抽烟的惩罚,你们要是再敢瞎折腾,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听到此话,我们四个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赵雅妮,任谁也没有想到竟是这女人对我们出了手。
她的手段我们了解,无缘无故中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了,也懒得去分析怎么中的招。让我们不敢相信的是,她竟然闹玩下死手,对我们这群伙伴都如此恶毒。
我越想越气,强忍着要吐的冲动,对赵雅妮骂道:“你这个疯女人,我们可是你的队友,这还没开始做任务呢,你倒算计起我们了,你要我们以后怎么信任你?”
赵雅妮突然睁开眼,起身摸出三颗药丸,摊在手中对潘亚迪霍四义和彭振说:“这三颗是解药,你们若是还能信任我,服下便会恢复,若不信,就自己想办法吧。”
三人想都不想,一人抄起一颗就咽了下去。很快,三人的气色就有所好转。
其实我也只是一时气话,赵雅妮虽然难相处但绝对是值得信任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而已。
所以这会儿见这三人没出息的样子,不由的一阵鄙夷,揶揄道:“你们仨能不能有点出息了,连个态度都没有,给你们就吃,她不为她的行为道歉我是肯定不会吃解药的!”
赵雅妮哼道:“我也没准备你的份,只有三颗,没了。”
这时,我的胃中又一次剧烈的翻腾,一口食物拱了上来,被我强忍着又咽了下去。
潘亚迪在一旁看得打了个哆嗦,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别逞强了!”
霍四义也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就服个软吧。”
彭振也点点头:“没必要,都是队友,可以信任可以信任......”
我瞪了他们三个一眼,眼睛直直的盯着赵雅妮,对三人道:“都别拦着我!”
霍四义惊道:“李师兄使不得啊,这可是在高速上,你们动起手来很危险的!”
我冷冷道:“今天谁劝也没有用!”
赵雅妮不屑的看着我,道:“你想怎么样?”
我严肃的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赵掌门,我们不该吵你休息,更不该不顾你的感受在车里吸烟,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就赏我一颗解药吧!”说完,单膝跪地拜在她面前。
赵雅妮翻了一个白眼,扔出一颗药丸。
我急忙接住,服下之后,顿感腹中平静头脑清醒,不得不佩服其功效的奇速。
正高兴之际,我发现潘亚迪三人正看着我,那眼神中的鄙视一言难尽。
就这样,我们四个再不敢折腾了,都闭起眼睛安静的休息,车子在无声无息的朝着河北邯郸的方向行驶。
太行山距邯郸还不算太远,几个小时后,在傍晚时分,车子停在了一座高档酒店门前。还不等我们下车,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
“少爷,各位师傅,这是邯郸最好的酒店,房间已经订好了。”
潘亚迪拿出手机,面对面建了一个群,起名为‘太元特别行动组’,让我们几人都加了进去后,对我们说:“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咱们应聘去!”
次日一早,我们来到这个工厂的大门,大门的门柱上写着:智富科技集团(南门)。门口各处早已站满了人,都拉着行李箱,看起来似乎也是来应聘的人。
潘亚迪的加长宾利确实拉风,车子刚到这就引来一大群人的侧目和议论,更是连路旁的出租车私家车都纷纷避让,生怕刮碰到一点赔不起。
车子径直停在了正门口,我们七人从上面下来,一旁的大群应聘者无不投来惊讶的目光,我还听见人群中有人说:“不用说了,这些人都是这的老板。”
司机打完电话,对我们道:“一会儿会有劳务公司的人来接待你们,剩下的应聘流程他们会带你们走。”
“劳务公司?”萱萱不解的问。
“是的,”司机回头解释道:“应聘者和劳务公司签合同,劳务公司和工厂签合同,因为你们都是短期,这种方式更简单合适。”
“不就是中介嘛。”潘亚迪语气中不无鄙夷的说。
没一会儿,一个个子不高的年轻男人从工厂大门里走了过来,狐疑的看了看我们,似乎在确认地问:“你们就是......”
“是孙先生吧?”司机开口问。
“啊?”那男人一愣,似乎对这个称呼很陌生,随机忙说:“对对,是我是我,就是我们通的电话吧。”
“是的,这是我们要面试的七个人,后面就麻烦孙先生了。”司机客气道。
“诶呀没事没事,”那年轻人比我大不了几岁,他一一打量着我们,半开玩笑的说:“你们这看着也不像干活的人啊。”
霍四义笑道:“哪里有不干活的人啊。”
“行,你们跟我进来吧。”那人特意绕开车,还善意提醒我们说:“绕点着走啊,别把人家车刮了,这车咱们干一辈子也买不起。”
看来这人并不知道这车是我们的,也不知道那与他通电话的人是司机,估计会认为司机也只是一个抽水的介绍人吧。
可潘亚迪一听却不乐意了,抬起腿就在车门上踹了一脚,发出‘咣’的一声响。嘴里还嚷道:“谁的破车?赶紧开走,别在这碍我的眼!”
潘亚迪的举动让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那中介的人更是吓得一跳,四下瞧瞧,估计是没见车主出现,想说什么又没说,半瞪不瞪的看了潘亚迪一眼,走在前面带路了。
我在后面忍不住笑道:“你真的闲的,跟人家工作人员发什么脾气?人家可是在好意提醒我们。”
潘亚迪没好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己瞧不起自己不说,还瞧不起别人,你买不起别人也买不起吗?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这种人根本不把这些求职者放在眼里。”
霍四义在一旁安慰道:“潘师兄不至于动怒,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消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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