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与罗网尚未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若有机会,仍有和解收用之心,是否不是?”
“这个……王上心思,盖聂不敢妄言。”
“你这……算了!但嬴政现在肯定不会替罗网出头,是否不是?”
“是。”
“……”鬼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麻烦……看来若不想与你们对上,我师父的事情,还是得尽早解决。”
“鬼女姑娘,你……”盖聂看看她因为刚才动武而又有些渗血的绷带,面露担忧,然而以他的立场,实在不能承诺什么,最后只说了句,“多保重。”
“用不着你操心,姐姐跟着师父和罗网硬刚的时候,你还玩泥巴呢!”鬼女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还有,以后没事不要随便离开你家小王上。虽然罗网暂时可能还不想要他的命,但我师父眼下的状态很不稳定,未必完全受罗网的控制,时刻可能有意外状况发生,你心里有点数。就这样,我走了!”
鬼女暂时落脚在阴阳家提供的那所小屋中休息,一面继续给伤口换药,一面思忖着从盖聂那里得到的信息:咸阳城里的罗网人数现在看来是真不少,之前自己猎杀了那么多人没有失手,有很大的运气成分,被自己杀掉的人中应该没有几个是真正的高手。而自己的身份,有可能已经被发现,不然,为何罗网未派出常驻的六剑奴来围杀自己、却专门派了师父来呢?
好吧,先不管这个。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罗网控制师父的办法。盖聂说的那个什么驱尸驭鬼?问卫庄不如问紫女,毕竟紫兰轩的信息网才是比较强大的。
紫女收到信表情也有些奇异:有时候姐姐的直觉真是强大到令她都感到诡异,因为知道鬼女不会愿意自己和紫兰轩的姑娘们涉险,流沙的行动她从没跟鬼女提过,怎么她就能恰好问到与火雨玛瑙案有关的百越呢?
不过驱尸驭鬼?目前的案子里还没涉及到过与这有关的消息,有必要让张良去查一查。另外……白亦非回京了,要不要告诉她?
卫庄思索着答道:“死而复生,闻所未闻。黑白玄翦是她的执念,想来她一时不会有心思去管其他的事……先不要拿白亦非的消息打扰她了。告诉她不必担心,我不是盖聂,下得去手!”
紫女默:卫小庄,几天没人削你,你是不是太膨胀了?姐姐担心的是这个吗?
不过在白亦非问题的处理上,紫女同意卫庄的意见:对上夜幕的是流沙,与鬼女无关,她记得鬼女以前提过自己与墨鸦是旧识,交情到底如何她不清楚,但可能的话她不想叫姐姐为难。而白亦非与鬼女的是私怨,如果牵扯到的是整个夜幕的活动,没必要特意把她从千里之外叫来。而且,白亦非归京后,似乎并没有对紫兰轩下手的意思,于是她也打算先观察观察看。
在收到回信之前,鬼女仍然在继续盯梢罗网,打算试试看能不能顺藤摸瓜找到罗网的大本营。之前自己信息滞后,仍到相府去寻找却一无所获。现在她已知道罗网表面上的首领已换成了赵高,那自己是不是该到他家去探一探?不过……隐宫是哪里?咸阳宫里吗?在宫里的话,一旦闹出什么动静,可不是太好脱身,自己是不是应该伪装一下……
于是,落单的沈乐平欲哭无泪地被抓包了:不是说不去跟踪大王就不会被盯上吗?怎么就他这么倒霉呢?
由于第一时间跪地求饶并果断表态“别杀我我什么都说”,而且极有眼色地颤颤巍巍奉上新鲜扒下的行头一身,沈乐平成了没有立刻被鬼女砍死的第一个地字级罗网杀手。鬼女在换装时顺便问了句“你对黑白玄翦回归一事知道多少”,没想到正问对了人。
沈乐平求生欲极强地从魏家庄自己替玄翦收敛一事讲起,鬼女目光微动,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虽然最终办成了坏事……但难得你有这份心意。既如此,我饶你不死!”
既然正好遇到了正主,鬼女也就不急着去闯隐宫了,而是把他拎到了阴阳家的小屋细细盘问。看到只穿了件中衣的可怜杀手冻得哆哆嗦嗦,鬼女大还发慈悲地翻找出件疑似属于大司命的厚兜帽袍子丢给了他——红地牡丹花纹还带着褶皱花边的那种……
“所以,这并不是百越的驱鬼驭尸,而是阴阳家的起死回生术?”鬼女又确认了一次,“那为何我师父的神志如此混乱,居然会把我认成魏庸?”
“英雄,这我真的不知道啊,玄翦大人也不认得我了,我也很伤心好吗!”沈乐平一脸失落,看得鬼女手痒地揍了他一拳:“你算我师父什么人?他凭什么记得你?那么,师父现在在哪里?”
“我不是很清楚。”沈乐平怏怏道,“我只是个地字级,上头有什么命令,我们只有执行,没有多问的资格。我只知道上次玄翦大人执行重生后的第一次任务之前,大司命大人说为以万一不能让他离开太久,于是一个时辰不到,她就叫离舞姑娘用笛音将他召回了。然而玄翦大人回归时状态还是很不对,突然发狂在隐宫中大开杀戒,斩杀了巽蜂、重创了乾杀和离舞姑娘,还盯着掩日大人一直打。若不是大司命大人及时回归制止了他,只怕掩日大人也性命难保。”
“大司命是谁?”
“是阴阳家的一名红衣红手的女子。”
“是她……”鬼女的眉头再次深锁起来,师父的事阴阳家果然脱不了干系……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你可看到了她做了什么?”
“她打开了一个会发出紫光和铃音的盒子,说,玄翦,你已经杀死他了。说了几次之后,玄翦大人就抱着头很痛苦的样子,不断地问自己是谁。她又说你累了,该休息了,他便昏睡过去不动了。”
“……看来关键就是那个盒子。”鬼女又看了一眼沈乐平,“这个盒子,就在她手里?”
“现在不在了。她回阴阳家之前,”沈乐平露出了几分惊恐的神情,“把那个盒子塞到了乾杀的肚子里,然后……”他哆嗦着说出了后半句,“从巽蜂身体里抓出一个虚影,也塞了进去……然后乾杀的伤口,眼看着就愈合了,人……也一会儿变成巽蜂、一会儿变成乾杀……”
“一会儿一变?”鬼女一脸怀疑,“你该不会作噩梦了吧?”
“天地良心,绝对没有!”沈乐平指天发誓,“她还对相国大人和赵高大人说,以后只要让乾杀一直跟着玄翦大人,就不会出太大的乱子。乾杀可以通过杀人不断变强,他的力量越强,就越容易控制住玄翦大人……”
“你的话太过匪夷所思……”鬼女沉思着,不过,她忽然想到了白亦非那可以自愈的伤口和干尸状依然能行动的女侯爵,忽然觉得凡事只要沾上了阴阳家,似乎都不那么难于接受了,“你……保证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绝对没有半句虚言!”沈乐平就差把肚子剖开给她看了。
“那就好,”鬼女点点头,“那么,乾杀现在在哪里?”
“……去执行任务了。”
“什么任务?”
“一等机密任务。英雄,给我留条活路吧……”
“不说你信不信现在你就没活路了?”
“我说我说……长安君叛乱,相国大人将咸阳六剑奴之外的天字级杀手及副手都调去平叛了。”
“很好!以后,只要你还这么乖,我保证你还能活得很长!”
说完这句话,鬼女的身影就飘然消失了,只留下沈乐平自己瘫在地上,半晌才站得起来。
虽然伤势只好了八成,但鬼女还是往屯留赶了过去,她还是没有耐心等到完全痊愈。毕竟,乾杀只是个杀字一等,她自认对付乾杀还没什么难度。
然后,她就在去程之中,遭遇了掩日。
掩日这几年过得不是很顺心。其实当年他自作主张就魏武卒和玄翦之事与魏庸交易时,就引起了吕不韦的警觉,而魏家庄玄翦身死、纵横弟子顺利脱身的结果更增加了吕不韦的不满和冷落。赵高那个心机深重的隐宫贱奴之子,正抓住了这个机会,轻易挤走了原本默认被当作继承者培养的他,一跃升为了罗网天字级杀手第一人,甚至获得了连他都不曾有过的对六剑奴发号施令的权力。
数日前,他和几个心腹手下忽然被无端召到了隐宫,在还没弄清状况的情况下,就遭到了玄翦的迎头痛杀,一死二伤,连他自己也受了重伤。而吕不韦和赵高对此都没有任何解释,反而依那个被称为大司命的红衣少女安排,直接将乾杀划给了玄翦,并命他们一齐去执行追杀长安君成蟜的任务,留下了自己一个光杆司令听候调度。
而十几日后,赵高又给了他一个比猎杀成蟜艰巨百倍的任务:杀死黑白玄翦的徒弟——鬼女!
掩日难以置信地瞪着赵高,几乎是咆哮起来:“怎么会有这样的任务?相国大人当年亲口说过,那女孩是东皇阁下的人,谁也不准动她!如今阴阳家是罗网的盟友,两家合作甚广,相国大人不可能下这样的命令!”
赵高噙着一丝居高临下的笑,将手令递给了掩日:“相国大人的亲笔,你还有疑问吗?或者,你想亲自去跟相国大人对质?”
掩日的目光落在手令上,声音弱了下去:“我自然认得出相国大人的笔迹,但为什么……”
“此一时彼一时,”赵高屈着手指任蜘蛛爬过指尖,“正是因为合作,所以阴阳家不该有对罗网充满敌意的人存在,哪怕她暂时还不属于阴阳家。另外,大司命说过,玄翦精神不稳,不能受到刺激,而这个鬼女,于玄翦而言,正是最大的不安定因素。为避免前几日巽蜂之死那样的情况再度发生,这个因素,还是要及早清除!掩日,你还有什么疑问吗?还是你觉得,”他的红眼微微眯了起来,“你杀不了她?”
“一个小丫头而已!”掩日冷哼,转身离去,心下已一片冰冷:重伤之际交给自己这样一个棘手的任务,结局或者被当年那个女孩所杀,或者成为阴阳家的公敌……罗网,这是已经选择好了下一代的掩日剑主吧?看来,随着兄长年事渐高,那些蠢蠢欲动、野心勃勃的族人,是越来越容不下自己了!
“掩日!”鬼女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具:虽然还是同样的凛冽杀气,但如今,这种气息已经不会再让她产生毛骨悚然的感觉。毕竟,现在自己正值盛年,而掩日青铜面具后的头发,已经花白了。
“小姑娘……”
“我不是小姑娘了!”鬼女打断了他的话,拔出了铃剑,“我正愁找不到你,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
“对我这个年纪的人而言,你就是个小姑娘!”掩日的口吻意外地平和,“我会出现在你面前,只会是一个原因:任务!”
“哦?只有你自己?这不像你们罗网的作风!”
“是,这确实不是罗网的作风。”
鬼女挑衅地把右手中的铃剑扛上了肩头,左手的剑指向了他:“那么,你有把握完成这个任务吗?”
“没有。”
“那你还有什么遗言?”
“有。”掩日的目光中露出几分老者的感慨。
“你恨我,我很清楚。当年,是我负责回收黑白玄翦、设计铃剑孤狼加入罗网。你一定觉得,若非我打扰了你们的生活,你们师徒两人还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你们的游侠……”
“你还敢说!”鬼女铃剑的银铃嗡鸣着,眼眶不觉又有些发潮,“你毁了我师父的一生,甚至叫他死也无法安息!如今在我眼前说这些算什么?示威吗?”
“你错了!小姑娘,生在乱世,身怀绝技,却胸无大志,目光短浅,上不思服事明主,下不思救扶百姓,只想超脱世外、游戏人生,这本身就是一种罪。”掩日尖锐地说,“他总会遇到他的劫数,不是罗网,也会是别的组织。你回忆一下,在他妄图摆脱罗网的时候,遭遇的是什么?至少,罗网只是惜他的才,魏庸却是想要他的命!”
“呵……”鬼女怒极反笑,“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救了他的命?”
“我确实救过他的命,当年把他从冰湖里拉出来人的就是我。不过,我并不指望得到你的感激!我只是希望流散于山野民间的力量归我大秦所用。”掩日一手撑肩端然而立,“对你说这些,我只是希望你明白,效命于一个组织、一股力量,对玄翦而言,或者说,对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修为达到了极高境界的武人而言,是一个必然的结局;而剑客死于剑下亦是不变的宿命,你没必要太过纠结,也没必要把罗网视作不共戴天的仇敌。当然,今天玄翦陷入这种不生不死的状况,确非我的初衷!”
“可笑,不要一副天下皆黑唯我清白的模样!”鬼女一剑斩了过去,“无论你说什么,我今天都不会放过你!”
“我清楚!”掩日点头,“今天我们两个人之中,必然只有一个走得出这片树林!或者,两个都走不出去!”他在鬼女略微惊讶的目光中摘下了自己的头盔和面罩,露出一张刀刻斧凿、饱经风霜的脸,无所谓地笑了笑,“不用惊讶,虽然几乎一辈子都在做见不得光的勾当,但我也是剑客,偶尔,也想以自己个人的身份,堂堂正正地与人交一次手!”
沉默了片刻,鬼女点了点头:“好。你叫什么名字?”
“王龄。”掩日吐出了这个多年不曾用过的、早已被人遗忘的名字,“这个名字估计没有人会知道,然而王龁这个名字,想必你不会陌生。”
“印象深刻,长平之战人屠白起的副将。所以,你是他的兄弟?”
“不错,王龁是我兄长。秦国王氏家族世代名将辈出,彼此或远或近皆有些亲缘,这一点人所共知。”王龄笑得有些讽刺,“然而人们不知道的是,二百多年来,王氏家族中剑术最高的子弟,一直都效命罗网,作为大秦暗中的利剑。虽然都是为了秦国,不过有的能够名垂青史,有的却注定要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稍微想挣扎一下,就注定只有被抹杀一条路。呵……当年我对玄翦说,没有谁能反抗罗网,这是你无法挣脱的宿命。其实,对于我自己,又何尝不是?”
“那你还乖乖地来执行任务?”鬼女感到有些理解不能,“为什么不离开?”
“凶器只能服从,没有选择的权利。而且,这个命令,有执行的必要。”王龄注视着鬼女,也抬起了手中的掩日剑,“强大而立场不明的剑客,如果注定不能为我大秦所用,还是抹杀比较好!之前碍于东皇阁下的原因,不好对你动手。但如今不同了,既然注定要死,那么杀了你,把命赔给东皇,我至少可以死得更有价值一点!”
“我不能理解。”鬼女摇摇头,铃剑摆出了蓄势待发的架势,“但这并不妨碍我杀死你为师父报仇!”
“你不理解,是因为你没有信念!”三剑相交,火花迸射,“恩怨相报,格局太小。小姑娘,你有真正的信念吗?”
“我的信念,就是师父!”
掩日剑挥出,逼退了鬼女的一招:“一人之生死,于这乱世之中,与草芥何异?这种信念,胜不了我!”
“你这个论调,让我想到了一个我最讨厌的人!”鬼女说着,再次连连地攻向了王龄,“满口天下苍生、国家民众的大义,但在面对活生生的人时,却又比谁都要冷酷!王龄,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生活,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信念指手划脚?”
“以人为信念,当这一人倒下时,你,又待如何?”
“以国为信念,当这一国负了你,你,又待如何?”
“虽死无悔!”
“死了,谈信念还有什么意义?”
“可笑,执着于生,只会怯懦!死有何惧?纵然身死,然而你所为之奋斗的国家,却会永远存续下去,你的价值,会永远滋生在这片土地上!”
“你错了,没有哪个国家会永远存续。郢都失陷,屈子怀沙,一朝国灭,以国为信念的你,又将何去何从?真正有价值的信念,不是让人死,而是让人活!师父虽然已经故去,但他的教诲、他带给我的信念,会支撑着我顽强地活下去。”
“支撑你活下去的,就是一句恩怨必报、快意恩仇?”
“你只知他教我恩怨相报,却不知道,他真正教我相信的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也好,国也罢,犯下的任何一种罪恶,最终都不可能逃脱它该受的制裁!所以,活下去,亲自推动这个结局的到来,让人们看到每人该得到的最终结局!王龄,掩日,就像你现在一样!”
铃剑刺穿了王龄的胸膛,他的眼睛瞪大了,难以致信地垂下了目光,瞪着胸前几乎只剩了剑柄的铃剑:他猜得到自己多半会输,却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样快,这样彻底!
似乎是不甘心,他颤抖的手指按住了鬼女的胸膛,然而却没有力气造成进一步的伤害。
鬼女厌恶地打开他的手:即使她没有胸,也不代表不介意被老男人袭胸!
她抽回了剑转身欲去,然而濒死的王龄,忽然在她身后发出了沉沉的笑声:“掩取蔽日,阴盛昼暗!”
“你……”鬼女回过了身,却只看到周围的画面迅速地扭曲、变化,最终化作了一片血红的荒原,血色从王龄脚下的血泊中蔓延开,无边无际。
大股的鲜血从王龄口中涌出,整个空间的血色更加浓重,他的目光凝聚在鬼女的脸上,喃喃道:“小姑娘,当我死去,这个以我生命为代价构筑的空间,将不会再有任何破绽。我既然无法杀死你,那你,就和我一起留在这永恒的日影之中吧!”
他的手从掩日剑上滑落下去,整个人倒在了血泊之中,唯有掩日剑还插在地上,空中一轮诡异的血日使它在地上投下了幽远拉长的阴影。
修了个BUG,王龁在秦时里这个时候还没死,但在历史里已经死了……我弄混了。秦时里他是在天九第二季结束时死的,历史里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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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小庄乃飘了乃飘了,过些日子玄叔会教你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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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导客串第二弹~
前几天要求女装的妹子,咳咳,隐晦地实现了一下,至于穿没穿,请自行想象……
沈导,我对你够好吧?我家杀罗网不眨眼的阿鬼都没有杀你!作为回报,请你好好写秦时和天九后面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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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个八玲珑最初是怎么做出来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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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一个掩日,私以为掩日应该不是已知身份的任何一人。而且,从天九时代到秦时,估计也换了一轮了。因为秦时的掩日感觉并没有特别强,而天九掩日跟魏庸对话那一段,感觉他应该是唯一有能力杀玄翦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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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鬼和掩日这一仗,两个人都是残血,不过掩日残得厉害一点。
赵高即将接手罗网,肯定要给罗网换遍血,掩日是老人了,他不会用的。所以掩日归根结底是死于家族和罗网内部权利争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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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子:我闺女居然call我了,好感动。
鬼女:要点脸!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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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4 掩日之死(修个历史与秦时不一致引起的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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