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之所以是故事,就是因为它是过去的事,无论是真实或是虚假。
当灶门新的讲述停下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一会。
没有人问乙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人说关心甲的话语。
这个故事似乎就这么过去了。
接下来是锖兔的故事。
锖兔是个天赋很好的孩子,他也很努力,以他的实力,做个柱也不难。
可是万千世界中,似乎总有命中有注定。
锖兔出了几次任务之后,认识到了鬼杀队这个组织的庞大。
鬼杀队不仅有四处征战的战士,还有无数为战士提供情报和后勤支持的“隐”。
隐不是一个人,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组成的,鬼杀队的一部分。
隐的存在灶门新也知道,但是了解的不多。
他对什么都了解的不多,除了手中的刀。
灶门新只知道隐会负责一些战场善后工作,还有一些情报工作。
比如说哪里有鬼出没,这些情报大都是隐提供。
然而,隐的成员大都是一些提不动刀的人。
他们中有的人也是天赋异禀,也有人天生连呼吸法都学不会。
天赋异禀的人都曾在某次任务中遇到形形色色的恶鬼,然后要么身体遭受重创,一生残疾。要么心灵遭受重创,一生都无法再提刀杀鬼。
然而无论是谁,都会在从战斗序列中退下来后,加入到隐中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我们已经无法灭杀恶鬼,那就让我们为灭杀恶鬼的人多做些事吧。
所以锖兔和真菰在隐的队伍中就有些特殊。
锖兔和真菰是先后从战斗队中主动要求进入隐的,刚开始,所有隐的成员都隐隐对他们有些排斥。
我们是无法在提刀与鬼作战,又想为灭杀恶鬼的事业多做些事才加入隐的,你们这两个战斗能力一级棒的人来做什么!
一时间,似乎所有人都用带有鄙夷的眼光看他们。
锖兔抬头看了一眼真菰,对鳞泷师傅、义勇师弟和灶门新师兄说:“我和真菰加入了隐。”
锖兔看了一圈,发现无论是鳞泷左近次、富冈义勇还是灶门新,都用很平常、很正常到一点都不正常的眼光看着他。
锖兔认为那种眼光叫做信任。
鳞泷他们自然看得到锖兔和真菰四肢健全、身体健康,也不会担心他们两个是被击碎了信心无法战斗。
所以都在等锖兔继续说他的故事。
真菰双眼含泪,抓住锖兔的手捏了捏,以示鼓励。
他们两个人在这段时间接受到了太多的不理解,以至于这次回来狭雾山时,锖兔都没有勇气对鳞泷和义勇提起这件事。
终于说出来了。
终于有人没有第一时间怀疑他们。
锖兔深吸一口气,开口讲述他的故事。
隐也是要出任务的,尽管这些任务各不相同。
隐的任务跟战斗队一样,都是上面直接分派,不同的是隐的任务是口口相传的,而不是像战斗队一样用鸟类传信。
能传信的鸟儿毕竟是珍稀物种,一般情况下隐不会占用这样的稀缺资源。
所以锖兔是可以接触到发布任务的人的。
锖兔在进入隐的第一天,就对发布任务的人说了一句话。
他说:“有危险的任务,请尽量带上我。”
前几次任务都顺风顺水,探明有人失踪的原因是不是鬼在作祟就好。
这几次任务,带领锖兔的都是同一个队长,这位队长经验丰富,以前也是作战队的一员,还是最勇猛的那些人之一。
队长名字叫山下。
山下队长还在战斗队时,曾经遇到过一次下弦鬼,不知道是排名第几的鬼。山下队长拼尽全力才从对方的手中逃生,那只鬼却也留下了山下队长的一只胳膊。
后来的交谈中,山下队长对锖兔说:“事情嘛,总是有两面性的啦~。虽然我不能继续留在作战队了,可是我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幸运了,不是吗?”
然后山下队长就死了。
锖兔还记得那个乐观开朗的队长在死前对锖兔说:“正好你来了,那我手下那些小崽子就交给你保护了。我知道你不是懦夫,不管怎样,请你尽量保护他们。”
锖兔说:“好,你放心,我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这一队隐的职责是替作战队确认鬼的活动范围,也就是探子。
然而探子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总有倒霉的隐会在探查是碰上觅食的鬼。
所以隐也是有伤亡的。虽然伤亡比例没有战斗队那么大,可是数量却并不比战斗队少。
有无数的隐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于非命。
比如山下,比如曾经死在锖兔怀里的那个隐。
那一次,锖兔花了两天时间找到杀了山下的那个鬼,并且折磨了一晚上后才让那个鬼来了次日光浴。
回去之后,锖兔就接任了山下的队长职务。
接任之前,他上面的大队长问他:“你来时,我接到的命令是不随意插手你的事,并且根据你的意愿安排任务。现在你要做我的直属手下了,我可以问一下你到底为什么来这里吗?”
锖兔对大队长说:“我在战斗队时,有一次出任务杀鬼,有一个隐被那只鬼抓到了。那时起我才知道隐队也是有伤亡的,而且一点也不比战斗队少。所以我来了,侦察队虽然只负责侦查,可也是会有战斗发生,而战斗就应该是战斗队的事情。”
大队长想了想,对锖兔说:“可你现在是个隐。”
锖兔直接回答:“隐,也可以战斗。”
大队长说:“好吧,既然你坚持。”
于是锖兔就这样在隐中安定了下来,每日带着手下的小伙子们出出任务,开开玩笑。
值得一提的是,隐中各种人才都很多,所以锖兔反而在每次战斗之后都能享受到以前享受不到的服务,比如伤口的及时处理与治疗。
真菰的故事在锖兔之后,她是追随着师兄的步伐进入隐的,不同的是她进入隐的时候,锖兔已经在隐中站稳了脚跟。
那时隐已经意识到有一个能正常战斗的人带领小队出任务,他们会的安全和效率会得到怎样得提升。
所以真菰进入隐的时候,迎来的是欢迎的掌声与各个探子小队的招揽。
至于义勇的故事,他是这样讲述的:“吃饭、休息、修行、战斗。”
虽然有义勇和真菰这样讲故事都要划水的人在,但是由于灶门新和锖兔的故事实在是说了很长的时间,所以等肉吃完、故事讲完时,时间已经接近正午。
灶门新问了句:“师父啊,你看咱们的早点已经吃完了,中午的正餐呢?”
鳞泷左近次没好气地对灶门新说:“正餐?早点?小子,我熬制了一晚上的好肉还喂不饱你?你要是吃得下,我现在就再给你做,你要是吃不完我就给你硬塞下去!”
灶门新也就是逗一逗鳞泷,没有真的要再吃一顿正餐的意思,所以他立刻认怂道:“诶嘿嘿,师父,这就不用了吧。”
说完,灶门新眼珠一转,又说道:“要不师父你把你珍藏的零食拿出来,我们吃个饭后甜点吧?”
鳞泷一听,灶门新把注意打到了自己的珍藏上来,更加不乐意了,他嚷嚷道:“滚滚滚,还想吃零食?没有,自己买去。老头子我困了,你们自己出去玩去。”
一看鳞泷撵人了,几个小的也识趣的起身出了屋子。
昨天的药吃完了,所以今天有点短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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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锖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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