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如丝,温柔地穿过窗棂,洒在木制的书桌上,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暖金色。
林子拉上岩胜今天偷偷来到了缘一只有四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准备让岩胜一起给二人上课。
这是林子为给兄弟俩人缓和关系想的办法。
算盘珠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朴的光泽,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智慧的碰撞。
岩胜.林子与缘一围坐在桌前,开始了今天的算盘算术学习。
“今天我们来算这道题。”岩胜拿起一张写满数字的纸,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期待,“有一家布庄,买进了 325 匹布,每匹布进价 12 文钱,卖出时每匹布售价 18 文钱,问这家布庄一共赚了多少钱?”
林子皱着眉头,手指在算盘上小心翼翼地拨动着,嘴里还小声念叨着:“先算进价,325 乘以 12……”
她的动作略显迟缓,神情专注而紧张,生怕算错一步。
岩胜则不同,他目光如炬,迅速在算盘上拨弄起来。珠子噼里啪啦地响着,仿佛一首欢快的乐曲。
不一会儿,他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嘴角上扬,露出得意的笑容:“答案是 1950 文钱。”
林子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钦佩:“岩胜,你也太快了吧!我才刚算出进价呢。”
岩胜笑着解释道:“其实这道题有更简便的方法。我们可以先算出每匹布赚的钱,18 减 12 等于 6 文,然后再用 6 乘以 325,这样算起来就快多了。”
说着,他又在算盘上演示了一遍,动作行云流水,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缘一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中虽然也有一丝羡慕,但更多的是好奇。
他试着模仿岩胜的方法在算盘上拨动珠子,可是那珠子在他手中却像是调皮的孩子,怎么也不听使唤。
算着算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眼神也变得迷茫起来:“为什么我总是算不对呢?”
岩胜耐心地走到缘一身边,手把手地教他:“缘一,别着急,你看,这里应该这样拨……”
然而,无论岩胜怎么教,缘一还是屡屡出错,最后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失落。
林子见状,连忙安慰道:“缘一,别灰心,算术这东西就是得多练,慢慢来。”
时间在算盘的噼啪声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
窗外的树木被镀上一层金色,鸟儿也纷纷归巢,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讲述着一天的趣事。
夜幕降临,繁星点点,月光如水般洒在大地上。
岩胜和林子,缘一三人在庭院中漫步。夜色中的庭院静谧而祥和,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缘一,白天算术没弄明白没关系,我们以后慢慢学。”岩胜拍了拍缘一的肩膀说道。
缘一苦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感觉算术好难,那些数字在我脑子里乱成一团。”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和不擅长的。”林子说道,“说不定你在其他方面很厉害呢。”
正说着,他们来到了书房。
书房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
岩胜随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古文典籍,翻到其中一页:“缘一,既然算术不行,那我们来看看这篇文章,说不定你会有不一样的发现。”
缘一接过书,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是一篇关于为人处世的古文,文字古朴而深奥。
岩胜开始给缘一讲解其中的字词含义和句子结构:“你看,这句‘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意思是君子要专注于根本,根本建立了,治国做人的原则也就有了……”
缘一静静地听着,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深邃。
突然,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光芒:“兄长大人,我觉得这句话不仅仅是说治国做人,在我们的生活中,做任何事情都应该先打好基础,找到根本。就像我们学习,只有把基础的知识学扎实了,才能更好地理解和掌握更高深的内容。”
岩胜和林子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缘一会有这样深刻的见解。岩胜惊讶地说道:“缘一,你说得太对了!我之前只是从字面上去理解,没想到你能联系到这么多方面,参悟得比我还深透。”
缘一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又说道:“还有这里,‘巧言令色,鲜矣仁’。我觉得这句话是在提醒我们,不能只看一个人的表面言辞和态度,要看他的内心是否真诚善良。有些人表面说得好听,但内心却不一定是这样。
林子也不禁点头称赞:“缘一,你太厉害了!这些哲理我学了很久都没有领悟到这么深刻的程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缘一越说越兴奋,他对文章中的每一句话都有自己独特的见解,从个人品德修养到人际交往,从社会现象到人生追求,他的分析透彻而独到。
岩胜和林子在一旁听得入迷,时不时提出一些问题,三人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这场智慧的交流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书房里的气氛热烈而融洽,思想的火花在碰撞中不断闪耀。
“原来我们都有自己的闪光点。”岩胜感慨地说道,“白天我在算术上比你们强,但在理解古文哲理方面,缘一你远远超过了我。”
林子也笑着说:“是啊,这让我明白,不能用单一的标准去衡量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和潜力,只是还没有被发现而已。”
缘一的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之前算术学习带来的失落早已烟消云散:“我也没想到自己能对古文有这样的理解,看来我以后要多在这方面下功夫了。”
夜渐渐深了,三人却毫无睡意。他们继续在古文中探寻着更深层次的哲理,分享着彼此的感悟。
从这之后,白天,岩胜和林子继续帮助缘一学习算术,虽然缘一进步得比较慢,但他不再气馁,而是充满信心地努力着。
而晚上,缘一则会和岩胜、林子一起探讨古文,他的见解常常让岩胜和林子受益匪浅。
但是这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深夜的和室里,纸门被猛地推开,潮湿的夜风气涌进来。
山奈夫人攥着衣角的指尖泛白,发髻松散地垂落几缕碎发,在烛火映照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家主大人,我亲眼所见,岩胜少主和林子小姐他...他们...."
正在擦拭佩刀的继国家主猛地抬头,刀鞘重重磕在矮几上。
铜制护手映出他骤然阴沉的面容,眼角的皱纹因怒意深刻如刀刻:"你说清楚!"
"他们......他们去找缘一少爷。"
山奈夫人咽了咽唾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看到岩胜少主经常带着两人一起在算数,夜里还温习古文。"
继国家主的佩刀"呛啷"落地,檀木地板在他起身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却掩不住他暴起的青筋在额角突突跳动:"荒唐!把那两个孽障给我叫来!"
当岩胜和林子被仆人押进厅时,晨光正艰难穿透厚重的云层。
林子跪伏在地,发丝遮住半张脸,看不清神情;岩胜笔直跪着,月光在他苍白的侧脸投下冷硬的轮廓。
"谁准你们去找那个诅咒之子的?"继国家主的怒吼震得梁柱嗡嗡作响,案上的茶盏倾倒,褐色的茶水在榻榻米上蜿蜒成河,"岩胜,我说过,不允许与他往来。!"
林子突然抬头,浅紫的瞳孔里燃着倔强的火焰,"缘一只是一个孩子,他什么也不知道,你凭什么要这样对他?....."
"父亲,缘一他不是诅咒之子!"岩胜为自己的弟弟开始辩解,想要在父亲面前证明不要相信什么双生子即不祥的言论。
"住口!"城主的巴掌裹挟着风声落下,岩胜的脸瞬间偏向一侧,嘴角渗出暗红血珠。
继国家主抓起案上的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竹片飞溅:"从今日起,你若再敢踏出城门半步,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儿子!"
晨光终于刺破云层,却照不暖厅内刺骨的寒意。岩胜垂眸望着碎裂的笛子,喉结动了动,终究将未出口的辩驳咽回肚里。
林子想要着拦住继国家主,却被仆人死死按住她那个小小的身体,丝毫不能动弹。
林子眼神看到了室内角落处的山奈夫人,知道就是对方告的密。
她敛去了脸上的怒气,拉着岩胜,咬着牙却故作平静地说:″多谢父亲大人之教诲,我兄妹二人今后会不会再去找缘一,认真完成课业。″
岩胜立刻做出反应,平静的说:″感谢父亲大人的教诲之恩,我会好好练习剑术,争取下一次击败剑客老师。″
继国家主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让二人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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