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卿侧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纷纷表示都想听,除了江无双没有任何表情外。
慕容卿笑了笑,“那便和你们说说。”
——
这一说,便从早上说到了晚上,还没说完,“咕咕……”江明诗的肚子传来声音。
江明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慕容卿才发现现在已经天黑了,“为师和你们王叔的事,是一时半会说不完的,走吧,先去吃饭。”虽然她已经可以辟谷,但她的徒弟们可不行,听她讲了一天,都没有说饿,这是多想知道她和夜白冥的事啊。
几人出了卿阁,来到花厅用膳,一桌子菜都是江无双做的,几人吃得津津有味,本来还想在饭桌上让,慕容卿继续讲,“好好吃饭。”被慕容卿拒绝。
几人便只能乖乖吃饭了,偶尔聊起了一些家常,吃过饭后几人回到九星阁,洗漱睡觉。
慕容卿和夜白冥站在卿阁院中,慕容卿靠在夜白冥的肩上,夜白冥搂着她的腰,两人看着天上的圆月,沉默胜过万语。
深秋过去,初冬来临,东朝元江十五年,十一月初一,是东朝的元圣节,东朝的人都会戴上面具出去,这也给了东城的年轻男女们相互认识的日子,大街上会摆放一些灯谜,供人猜之,夺得头筹者,便有摊主准备的奖品送上。
不只是猜灯谜,还有许多,比如,琴棋书画舞,各种各样,只要有兴趣便可参加,这也算是东朝一年来,最热闹的日子。
街上繁华似锦,各种各样的面具戴在人们的身上,完全看不出来谁是谁,但就是因为这样的日子,就容易混入他国奸细,因此,东朝今天的戒备,比平时要严格十倍。
虽然东朝江山稳定几年,但总有一些试图篡权夺位的乱臣贼子。
慕容卿等人正在酒楼里,用晚膳,靠窗的位置,往下看去,真令人叹为观止!
他们刚放下筷子,正打算下看看,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许如鸿,他还是那般,如沐春风的书卷气,他微微向众人作揖,其他人回礼。
只听他道,“雪衣,伯父让我带你回去商讨婚事。”
苏雪衣一听大惊,“什么!”
“雪衣,我们走吧。”许如鸿道。
“我不走,爹爹不是说再等两年吗?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苏雪衣皱着眉头,她记得他爹爹与他说过,他爹也答应了她,再等两年,毕竟现在弟弟已经成亲,她便不着急,怎么又突然叫她回去商讨婚事。
“如鸿也不知道,伯父只是叫我过来带你回去,说是婚事。”许如鸿一脸不知情的样子,“我便过来寻你了。”
苏雪衣越想越烦,还是回去问问爹爹吧,她还不想嫁,“爹爹怎能言而无信。”嘴里嘀咕着,然后对慕容卿道,“师父,雪衣先回去一趟,一会儿就来。”
慕容卿点了点头,“去吧。”
苏雪衣这才往门口走了,许如鸿对众人作揖便也走了。
慕容卿等人也出了酒楼,在街上左看右看,慕容卿一时来了兴趣非要猜几个灯谜,只见那灯笼上写着,“皇帝新衣。”慕容卿念了出来,心想,这题目也未免太简单了。
拿起一旁的笔,在灯谜的下方写下了一个“袭”字。
接着再去看旁边的灯谜,“一撇一竖一点。”念完后手中的笔继续在灯谜下方写下“压”字
一连写了十个,觉得太过于简单便不玩了,夜白冥嘴角微扬,宠溺道:“卿卿太聪明了。”
离开猜灯谜的地方,来到一个斗琴的擂台,苏识在上面,他的对面坐着一名男子。
俩人同时轻抚琴弦,琴声响起,俩种不同的曲子从他们的指间传来。
苏识本不想上去的,只因他看了一眼那把琴。
那把琴被架于俩人的中上方,看不出有多名贵,就像一把普通的琴,甚至比普通的还要陈旧一些,大家对这把琴也都不敢兴趣,有钱人家里,随便一把琴都比这个好,贫穷人家虽然没琴,但他们也不会琴啊,拿回去也只会占地方。
慕容卿看着俩人都在弹琴,琴音飘扬,这恐怕不止比的是琴了,以玄抚琴,比得是谁的玄力高,谁的定力稳,稍有不慎就会被琴音伤到。
她也看了一眼那把琴,夜白冥的声音传到她的脑海,“那是一件五阶玄器。”
她灵识回应道,“五阶玄器?”
“那琴虽然陈旧,却是用天蚕丝炼制的琴弦,琴身也是仙石炼制,若滴血认主,恐不及五阶玄器,灵器也有可能。”夜白冥灵识回应道。
慕容卿这才仔细看着那把琴,果然如夜白冥所说,既然如此,那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仔细听去,苏识的琴音确实不错,若能认他为主,说不定以后还能以琴为功。
可苏识对面那个人的琴音也不错,俩人不分上下,那就看俩人的定力了。
许久后,那对面的男子败下阵来,原本琴摊这里没几个人,但听到有人斗琴,便都过来凑凑热闹。
“兄台好琴音。”那人起身,对苏识作揖,“在下佩服。”
“兄台过奖。”苏识起身,也对那人作揖道。
那人下了擂台,摊主走了过来,“恭喜公子获得第一名,此琴就归公子了。”
“谢谢。”苏识接过打包好的琴。
接着台下就鼓起掌来,他不理会,下台对慕容卿道,“师父。”
“这琴暂时让阿冥帮你收着,等回龙门在还给你。”慕容卿道。
苏识虽然疑惑,一把琴为什么还要暂时让夜王收着?但还是把琴给了夜白冥,“有劳师公了。”
夜白冥只是随手一挥,苏识手里的琴便不见了。
慕容卿的用意,便是这把琴恐怕不止她和夜白冥看出来是玄器了,要夜白冥收着,也是为苏识好,等回了龙门再让苏识滴血让琴认主,别人在想抢也没办法。
就在这时,慕容卿的手腕发出一道红色的光芒,她撩开袖子一看,是她腕间的感应绳亮了,她看了看周围,连忙道,“诗诗他们呢?”
苏识道,“她们逛累了,去茶馆喝茶去了。”
“去了哪个茶楼。”慕容卿再问。
“就在前面。”苏识往前走着,师父怎么看起来好像很着急?
慕容卿和夜白冥赶紧来到那个茶馆,“师父!”江明诗还在吃点心,看到慕容卿过来了,放下点心,就走了过来。
慕容卿看了一房间的人,再看看腕间,还亮着!她想着,雪衣!是雪衣!想到这,连忙将手附在亮起的感应绳上,闭上眼睛。
看着慕容卿如此,众人也跟着紧张起来,这种情况下,那便是有事情发生了。
慕容卿睁开眼睛,淡淡道,“明耀,你带他们回龙门。”
“是,师父。”江明耀道。
几人虽然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乖乖跟着江明耀回龙门了,“肯定发生了什么!”苏华一拍桌子道。
众人纷纷表示无语,刚刚他们师父能够有那么紧张的情绪,除了王叔出事和他们几个徒弟出事,都不会这样。
可王叔和他们都在啊,一点事都没有,不对……“雪衣!”众人同时站了起来,异口同声。
“肯定是雪衣出事了!”龙惊盈担忧道。
“师父叫我们回来,就是怕我们知道,师父肯定是去找雪衣了!”江明晗也道。
他们哪里不会明白,师父让他们回来,就是怕他们担心,可他们也不愚钝,师父也同他们说过,在他们身下了感应术,只要他们有危险,师父手里的感应绳便会发出感应。
几人又重新坐会凳子上,偌大的院子,烛火被风微微吹晃着,皆是忧容。
慕容卿和夜白冥已经来到苏府,苏府安静一片,刚刚慕容卿用灵识查探苏雪衣的方位,就是在苏府。
一个密室内,苏雪衣被绑住手和脚,堵着嘴,旁边还有苏相和马氏,他们闭着眼睛,像是昏迷状态。
他们面前站着一个淡蓝色身影,那人蹲下身子,将苏雪衣抱了起来,放在一旁的木板上。
他伸出手,轻轻抚在苏雪衣的脸上,将堵嘴的白布拿了出来,丢在一旁,继续抚摸着她,眼睛,鼻尖,朱唇,脖颈上。
他将自己的外袍脱掉,去撕扯苏雪衣的衣领,衣裙半解,漏出胜雪的肌肤,他轻轻抚在那锁骨上,指间往下抚去,就快碰到那软柔上。
苏雪衣醒了,她眨了眨眼睛,怎么回事,她不是在马车上吗?这是哪里……突然一阵凉意袭来,她瞪大了眼睛,“许如鸿!”
那人便是许如鸿,还是那般温润如风,“你醒了。”双眸含情。
苏雪衣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衣裙被解开了,她往后褪去,“你…你在干什么…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雪衣…我是真的喜欢你。”许如鸿抓住苏雪衣的脚,拽到自己身边,压在她身上。
“许如鸿!你放开我!”苏雪衣想挣扎,可她的双脚被绑着,玄力也使不出来,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雪衣,不要白费力气了,过了今晚,你便是我许如鸿的妻子,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我这一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绝不纳妾。”许如鸿轻声说着。
苏雪衣只觉得头皮发麻,熟悉的脸,现如今看来就好像堕入地狱的黑天使,只有邪恶,“许如鸿!你放开我。”
许如鸿的手抚在她的脸上,自言自语道,“雪衣,你知道吗?从小我便喜欢你,可我只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庶子,每日能够活着就是万幸,而你却是丞相府的大小姐,受尽宠爱。”
“我想配得上你,每日偷偷去大哥房里偷看书籍,终于迎来了科举,我成功了,我是新科状元,我正要向你提亲,却被告知此次科举涉嫌违规,要重考,我不甘心,我没有违规,那些都是我的真才实学,是他们,是他们!是我大哥!他私通考官!结果还是被我拿了状元!他不甘心,他便去告发科举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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