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珩和温凉到底同情自己兄弟,拉着明糖和子衿去了别的地方,给两人留下独处空间。
明漾低着头在玩俄罗斯方块,对他们的小动作并不放在心上。眉眼间有些慵懒,百无聊赖。
沈归舟坐在她旁边,看着她快堆满屏的方块,下意识的提醒:“那个长的应该放在右边。”
明漾抬头看他,清凌凌的眸子清澈明亮。沈归舟看着她,底气不太足的道:“我发现你,逻辑性不太强,不太思考。”
明漾语气认真又疑惑:“我就玩个游戏,为什么要思考。思考了就不是游戏,而是作业了。”
沈归舟没有犹豫的回:“你说的对。”
空气里又陷入沉默,明漾一局只能坚持五分钟,然后又会开一局新的。沈归舟看着她随意落下的紫色方块,又低声问:“那你对感情是什么态度?”
明漾点击方块落下的手指一顿,偏头看他。他睫毛真的很长,根根分明。低垂眼睑时,会遮住那双平日略显冷淡的眸子。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最重要的是长得特别好看。像是按照她的喜好捏出来的一样。她有些心痒痒,看着他薄淡的唇,心里有股止不住的想去靠近的冲动。
沈归舟半天没听到声音,也没见她挪动方块,便偏头看她。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明漾下意识的偏开头,说话不是很利索的来转移刚刚窥觑他的不自然:“感情么?”
她状似在思索,实则在冷静:“谈恋爱的话,开心就好了。”
“那如果不开心呢?”
“不开心的话,就分手啊。”
沈归舟往后靠在沙发上,眉眼间风流又带着坦荡。他腿长,沙发间空隙狭窄,他即使翘着二郎腿看起来还有几分憋屈。他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沙发上,手指上缠着她的头发。
明明知道她话里有漏洞,他问感情,她只说谈恋爱,没有进一步的深入。这是他平时最喜欢的懂事识趣,不进一步的索求,点到为止。这一刻,他却有些胸口发闷,不太开心。
他微微用力拽了拽她的头发,语气带着丝隐藏在浪荡下的危险:“小狐狸。”
明漾眉梢微挑,却没有理他。
坐了一会儿,沈归舟站起身,顺便将她拉起来。明漾看着即将过五百分的游戏,有些着急,略显嫌弃的问:“你干么?”
“找个地方,把你卖了。”
“那你可亏了,卖了不如勒索划算。”
“伶牙俐齿。”
沈归舟笑着将人扣在怀里,拥着往楼上走。
明漾还是第一次来三楼,也顾不上游戏,被他扣在怀里也不恼,反而蹭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好奇的看着周围的布置。
三楼房间不多,上楼右转后,打开第二个房门。房间内的装潢极具沈归舟个人风格,随性自由,又透着点矜贵的奢华。漆黑明亮的大理石,蓝色柔软却冷淡的沙发,巨大一整扇玻璃的落地窗。明漾抬头看他,真心夸赞:“品味不错。”
沈归舟手搭在她柔软的腰肢上,掌心下的触觉让他散了注意力,听到她的赞美也只是点了点头。脑子里想的是,掐着她的腰,将她抵在门上,想好好摸一摸。
明漾打量完四周装潢,抬头看他:“你带我上来干么?”
沈归舟对上她清凉的眼睛,第一次没有了开心,反而弥漫着淡淡的失望。因为在他刚刚的幻想里,他已经将她抵在门上,做了一些让他爽的头皮发麻的事情。
他呼出一口气,泄愤似的捏了捏她的脸,然后在她不满控诉的目光里,轻笑一声:“带你上来看礼物。”
明漾眨了下眼睛,也不急着走了。她也很想现场看一下,他看到礼物的反应。
沈归舟打开保险箱取出画时,明漾有些惊讶:“到也不至于贵重的放到保险箱里。”
“贵不贵重,不是看价值,而是看谁送的。”
沈归舟说这话时,正低头细心的打开盒子,动作谨慎小心,生怕弄坏了里面的画轴。
明漾眉眼弯弯,眼里有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那我送你根五毛钱的头绳,你也放保险箱里啊。”
“头绳?”沈归舟动作停住,抬头看她,“是你扎辫子的那个?”
“嗯。”
“那倒是不会放保险箱里,”他语气轻松,眉眼间疏懒得意,“我会戴在手上。”
“你还知道这个啊?”她语气惊讶。
沈归舟眼睑压低,目光有丝危险:“我在你眼里,是个不懂上网的老年人?”
“倒也不是老年人,”明漾压根儿不怕他,实话实说,语气揶揄:“就是年龄确实比我大很多。”
沈归舟气笑了,也不急着拆礼物了。他勾过椅子坐进去,歪头看她,声音有些低,清爽好听里更多的是未知的危险:“你过来。”
明漾站在原地不动,一双眼睛亮又润:“不过去。”
“不敢?”他故意激将。
“对。”明漾从善如流的点头,“现在的你像个禽兽。”
沈归舟舔舔唇:“我不碰你,过来。”
他现在的样子十分勾引人,黑色的西装裤包着两条大长腿,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上面三颗扣子,露出偏白的胸膛,两边袖口被挽上去,露出清劲的手臂。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和斯文禁欲相融合,像一把无形的钩子,勾住她所有的偏好。不受控制的,下意识的往他那里走了一步。
等走到跟前,她整个人被扯进她的怀抱里,她坐在他的腿上,双手下意识圈住他的脖子,眼里没有惊慌,反而亮的惊人。
沈归舟嘴边的话一转,迟疑几分:“你怎么这么看我。”
“好看啊。”明漾实话实说,“斯文败类简直是你的专属名词。”
“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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