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青的伤势牵动了不少人的心。
海金沙带着老伴来医院的时候,空青刚醒,虚弱得很。老两口早把空青当自己孩子一样看待,看到空青就心疼得不行。海金沙对着空青竖起大拇指。
“孩子,你很勇敢,是好样的! 也怪我当时没有安排好,让那个小贼发现了破绽。”
“海伯伯,千万别这么说,多亏了您才把元明绳之以法。” 木樨看到空青着急又没力气说话的样子,知道她想说什么,替她说出来。
“那个小贼,你们放心,我不会饶了他的,哼,在监狱也别想待消停!” 海金沙语气里杀气腾腾。
紫菀听到空青受伤的消息吃了一惊,担心得要命。因为紫草的关系,木樨已经疏远夏家两年了,紫菀不怪木樨,相反心中愧疚,总觉得是自己妹妹破坏了别人的感情,也自责没有管好妹妹才造成后来的局面。
“我是一定要去看望景医生的,过来通知你一声,你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看看她。” 紫菀问妹妹。
“去!” 紫草思忖片刻,做出决定。虽然她对看望空青并不感冒,但她已经两年没有见到姜木樨了,想念与日俱增,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见到姜木樨的机会。
姐妹两个来到病房的时候,空青刚在令人精疲力尽的疼痛中昏睡过去,完全不知道两个人进来。紫草自己都觉得惊讶,她的眼神没有被木樨姐吸引,而是久久停留在病床上那个人身上。
那个女人被插进身体各处的管子固定在病床上,动弹不得,面无血色,毫无生机,只有微微起伏的胸口提示着这个人还有呼吸。
“这跟上刑有什么区别?” 这是紫草心中出现的第一句话。
她虽然不喜欢空青,可她心里不得不承认空青是漂亮的,如今这个漂亮的女人被伤痛折磨成这般模样,紫草不得不动容。
“太可怜了!”这是紫草心中出现的第二句话。
她看到姜木樨红着眼睛,握着空青的手,轻吻着,像是亲吻一件易碎的宝贝。她似乎瞬间释然了,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姜木樨送她们出来的时候,紫草转身,已是眼含热泪。
“木樨姐,是我错了。希望你能原谅我。”
姜木樨对她微笑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道歉,事到如今,她已经不再怨恨紫草了。
姜木樨自从被解救一直在医院忙碌,根本没有回去上班,只把业务交给信任的团队管理。丁郁金已经一周没有女儿的消息,越来越担心,也感到奇怪,女儿从不会这么长时间连个消息都不给自己发的。事情都成功了,女儿应该放松下来,不会那么忙了才对。她坐不住了,拨通的女儿的电话。
姜木樨一开始不想告诉母亲这些事情的,可知女莫若母,丁郁金听到女儿的声音就感到不对劲了,一再追问下,姜木樨还是跟母亲交代清楚事情的原委。
丁郁金没想到这一周多的时间竟然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她后怕极了。放下电话就让司机把她送到了医院,病房里是似曾相识的消毒药水味,多年前她也曾在这家医院住了好几个月,那断骨的疼痛至今还有余波。
空青一看到丁郁金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姜木樨示意她不要动,把床头摇起来,让她靠着。景爸景妈都在,姜木樨给他们一一介绍。
丁郁金看到空青的样子也不免有些心疼。她并不讨厌空青,也能同情久病的痛苦。但是,她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还是不能因为一些个人情感耽误正经事。她让司机出门等着,自己推动轮椅来到病床前。
“景医生,感谢你勇敢营救我女儿,这个恩德,我们母女一辈子都不会忘。” 她表情严肃,真诚地表示感谢。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一定收下!” 丁郁金从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病床旁的床头柜上。
“但是,恕我直言,你们还是应该回到人生正确的轨迹上,各自找到合适的人结婚。”
“阿姨。” 空青看都没看那张卡,直视丁郁金的眼睛。
“这次我不会放弃的。” 声音是虚弱的,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姜木樨听到空青这么说,心里很是欣慰。
“妈!” 她接过空青的话,丁郁金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做好准备等着女儿接下来的话。
“妈,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我和空青分不开了,她活着,我就要陪她一辈子,她活不了,我也不会苟活。她就像我的孩子,妈,您能丢下自己的孩子吗?阿姨,您能放弃吗?” 姜木樨对自己的母亲发问,又转头问空青的母亲。
“我不能!” 景妈立刻回应。
姜木樨又看向自己的母亲。丁郁金被问得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却不知如何作答。几秒的沉默后,丁郁金自己转动轮椅出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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