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被推开时,我正把桃木剑和八卦镜仔细收好。季延川拎着外卖袋子先进来,刚吸了吸鼻子就咋咋呼呼地喊:“哇塞,刘畅,你喷空气清新剂了?”他在屋里转了半圈,一脸惊奇,“咱们寝室之前那股说不出的怪味没了,连空气都清爽多了,人站着都觉得神清气爽!”
我看着他夸张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弯了弯:“对啊,嫌之前味儿太大,找了点东西收拾了下。”
许夜笙跟着走进来,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落在樊乐空荡荡的椅子上,随口问道:“欸,樊乐呢?没回来?”
提到樊乐,我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下去,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语气沉了沉:“别跟我提他。”
许夜笙愣了一下,凑过来拍了拍我胳膊:“咋了这是?你俩又闹矛盾了?早上出门还好好的啊。”
我放下水杯,把樊乐偷偷养古曼童,还有这阵子寝室氛围变得诡异、大家莫名烦躁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季延川手里的外卖袋子“咚”地放在桌上,平时咋咋呼呼的人难得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摸着下巴说:“虽然我一直不信鬼神之说,但仔细想想……”他挠了挠头,“最近咱们确实有点反常,为点鸡毛蒜皮的事就能吵起来,像是有啥东西在旁边挑事似的。”
许夜笙皱着眉点头:“可不是嘛,昨天为了卫生间吵架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那股火来得莫名其妙。”他看向我,语气诚恳,“畅畅,好歹哥们一场,樊乐估计也是被那东西迷了心窍。咱们去找找他,好好劝劝,说不定能让他回头呢?”
我望着窗外,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远处的路灯亮起来,晕出一圈圈昏黄的光。心里那点对樊乐的气,早就被担心压了下去。他带着那东西在外头晃悠,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行,去找找。他平时爱去的那几个地方,挨个看看。”
季延川立刻抓起外套:“我知道他常去的那家网吧,先去那看看!”
许夜笙已经拉开了门:“走,晚了说不定他就跑没影了。”
三个人快步下楼,晚风带着点凉意吹过来,我裹了裹衣服,心里暗暗祈祷:樊乐,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网吧里烟味混着泡面味,空气浑浊得让人发闷。季延川眼尖,一进门就指着角落的位置:“那儿呢!”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樊乐果然背对着我们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屏幕上的游戏画面打得正激烈。而他旁边的空位上,那个黑色小袋子敞着口,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绒布,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是什么。
我们走过去,季延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樊乐,别玩了。”
“啧,别碰。”樊乐头也没回,不耐烦地挥开他的手,眼睛还死死盯着屏幕,“正团战呢。”
我心头火又上来了,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伸手揪住他后领,一把将他的头掰了过来。他脸上还带着玩游戏的亢奋,看清是我时,那股劲瞬间泄了,眼神黯淡下去,嘴角撇着,语气带着点赌气的别扭:“怎么是你……你不是说有种我别回去吗?现在又过来找我干嘛。”
周围几台电脑前的人被这边动静吸引,纷纷投来目光。我强压下想揍他的冲动,松开手,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语气平和些:“之前是我太激动了,说话重了,给你道歉。别在这儿待着了,快跟我们回去。”
季延川赶紧打圆场,拍了拍樊乐的胳膊:“就是,大家都是一个寝室的兄弟,畅畅那也是急得慌。他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跟我们回去吧。”
樊乐看着我们,又瞥了眼旁边的袋子,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什么,点了点头,退出游戏关了电脑,拿起那个袋子跟着我们往外走。
路上,季延川和许夜笙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他,把之前查的关于古曼童的资料翻出来给他看。“你看这上面说的,好多人养了之后看着运气好,其实是在透支自己的精气。”“还有这个,说是会影响人的心智,让你变得越来越偏执。”
樊乐一开始还低着头不吭声,直到许夜笙点开一张图片,指着上面的文字念:“……古曼童多由夭折婴儿尸体炼制,需涂抹尸油、混合骨灰……”
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文字,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手里的袋子“啪嗒”掉在地上。他像是没察觉,只是喃喃地重复:“婴儿尸体?尸油?”
过了好几秒,他突然捂住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转身就往路边的树旁跑,蹲在地上干呕起来。刚才在网吧里那点对“好运”的执念,瞬间被这**裸的恶心和恐惧冲得一干二净。
樊乐干呕了好一阵,缓过劲来后,猛地捡起地上的袋子,像是抓着什么烫手的山芋,几步冲到路边的垃圾桶旁,狠狠扔了进去,还嫌不够似的,又抬脚在垃圾桶上踹了两下。
“该死的李玲薇!”他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后怕和愤怒,“弄个这么恶心的东西养着,还每天对着它赞不绝口,简直是变态!”
我走过去,拍了拍他还在发颤的肩膀,语气轻松了些:“行了,扔了就好。没事了,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樊乐低着头,声音闷闷的:“畅畅,之前是我糊涂,差点害了大家……”
“过去的事就别想了。”季延川搭着他的另一边肩膀,“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啥都好了。”
许夜笙也附和:“就是,谁还没犯过傻呢,改了就成。”
一路回寝室,樊乐话不多,但脸上那股被“好运”冲昏的迷醉劲儿彻底没了,眼神清明了不少。
推开寝室门,之前那股让人安心的酒气和朱砂味还在。樊乐看着自己空出来的桌子角落,长长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我们几个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到了放松。
“以后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咱可再也不能碰了。”季延川往椅子上一瘫,语气郑重,“今天这事,想想都后怕。”
“嗯,”许夜笙点头,“踏踏实实过日子挺好,别总想着走捷径。”
樊乐也用力点头,脸上带着愧疚:“我保证,以后绝对不犯这种傻了。谢谢你们今天拉我一把。”
我笑了笑,打开桌上的矿泉水递给他:“都是兄弟,说这干啥。赶紧洗把脸,过来一起吃点东西,季延川带的外卖估计快凉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我们身上,寝室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暖意。那些因古曼童而起的诡异和阴霾,仿佛随着那个被扔进垃圾桶的木头娃娃,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刚洗漱完躺到床上,还没来得及酝酿睡意,就见樊乐抱着个枕头,磨磨蹭蹭地站在我床底下,脑袋耷拉着,活像只受了惊的兔子。
“畅畅,”他声音里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讨好,“我之前那床铺……放过那玩意儿,现在一躺上去就浑身不对劲,有点隔应得慌,今晚……能跟你挤挤不?”
我掀起眼皮瞅了他一眼,故意逗他:“哟,现在知道隔应了?当初把那东西当宝贝似的揣着时,怎么不嫌隔应呢?”
樊乐被噎了一下,脸有点红,挠了挠头小声嘟囔:“那不是以前傻嘛……”
我憋着笑往里面挪了挪,拍了拍腾出的位置:“上来吧上来吧,别杵着了,跟个电线杆似的。”
他眼睛一亮,跟得了特赦似的,麻溜地爬上来,把枕头往旁边一塞,躺得笔直。安静没几秒,他又侧过身,小心翼翼地开口:“畅畅,我……我有点害怕。”
“怕啥?那东西都扔了。”我闭着眼说。
“就是一想到那玩意儿是用……用那啥做的,就后背发凉,”他声音越来越小,“我能……能抱着你睡不?”
我猛地睁开眼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差不多得了啊,别得寸进尺!”
“哎呀~畅畅你最好了~就一晚,就一晚行不行嘛~”他开始跟我撒娇,胳膊还轻轻晃了晃我的胳膊,那语气软得跟棉花似的。
我被他吵得实在没办法,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往他那边挪了挪:“行行行,抱就抱,别乱动啊。”
刚说完,他就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抱住我的胳膊,还得寸进尺地往我这边靠了靠,抱得那叫一个紧。
“诶!别抱那么紧啊!勒得我喘不过气了!”我忍不住推了他一下,这家伙,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
OK,接下来咱们讲一下泰国的玄学体系以及多元悖论。
提到泰国我们可能首先会想到寺庙,佛牌,或者是古曼童,更或者说是一些(也是后面会写到的)降头术。很多东西杂糅在一起才有了泰国这个比较独特的玄学和宗教体系。
泰国的玄学体系主要来自于多元的宗教信仰以及很多的民俗信仰。虽然泰国以佛教为根基,但是其中还是包含了很多婆罗门的仪式,甚至有许多原始的巫术。泰国人也很相信自然界的那些鬼魂,包括各种神(土地的神,树的神等),他是每一样东西都可以影响人的运势,其实也是一种自然崇拜,由此便会发展出很多祭祀占卜的仪式。
泰国玄学比较注重于解决眼前的问题,而不是去追求一种精神方面的解脱,去寻求一种道,他们没有这个概念。虽然这一方面的索求与佛教当中的涅槃有一定的反差,但是这个更贴近于普罗大众的需求。在这个玄学体系中的祭祀和仪式中大家比较熟知的可能就是古曼童,一般供养古曼童需要一些红色的饮料或是牛奶。当然也包括大家可能听过的“情降”,各种各样的降头。还有大家比较熟知的佛牌,正牌就是这种香灰,某种金属,或者植物做成的,它就是一种庇佑的作用,和大家去寺庙里求的开光加持过的东西其实差不多;但如果是阴牌,那里面东西可多了,像什么尸油,骨灰等,能带阴牌的都是狠人,我打心底的佩服。
以上这些能是在中国有关泰国玄学广为流传的一些东西。泰国玄学刚才也说了是杂糅的,他可以拜佛,同时也可以拜鬼,它所包含的东西非常多,所以分支也非常多。这就有个问题了,比如泰国的一张符上面又有东方的符号,又有西方的符号,还有他本地的符号,那这个东西到底有没有用呢?我认为可能真的还是有用的,因为我们更倾向于某种文字或某种符号本身就存在着一些力量,但是他有用的能量是10%还是100%就要看是谁弄的,他有没有融会贯通,第二个要看他结合地到不到位。
提到泰国玄学体系呢避不开的一个话题就是泰国的邪术,邪术分很多种,比如说上文提到的降头术,他有飞头降,鬼降,药降甚至会利用尸油,骨灰来做一些法事,这些东西一般用于去报复他人,比如说我弄一个小鬼来搞你,但我自己也会遭到一些反噬,比如折寿,生病,出意外等。阴牌就简单说一下,他会在坟场附近搞一搞,弄点坟场的土,棺材的钉子,骨灰等进去,反正阴的东西越多在阴牌这个领域里面就被认为法力越强。这里我忍不住提醒一下,这种阴的东西越多反噬起来就会越厉害。
在泰国的文化里认为夭折的婴儿,或者非正常死亡的人,或者是胎死腹中的人阴气重,怨念深,所以法力很强。不要好奇他们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因为在他们的体系里面就是这样想的,比如我们中国玄学体系里说“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就是这么想的,没有原因。死得越惨,法力就越高。
泰国的佛教与中国的佛教是不一样的,虽然它们同宗同源,但是文化土壤不同结出来的果也是不同的。泰国社会对多元信仰是非常非常包容的,在泰国的佛教信徒可以去拜鬼,也可以去参与巫术,所以在这种文化逻辑下,就显的佛教与邪术在泰国同时并行,不会那么奇怪,当地人会认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为什么会造成这一现象呢?首先是经济问题,底层人民在通过劳动难以获取正当利益的情况下,女性就会从事一些风俗的行业,但是这些行业也是朝不保夕的,那就会想要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来让自己尽量赚得多一点。比如20世纪50年代,美军驻扎泰国的时候兴起了很多色情产业,人妖文化之类的,为了从美军身上赚更多的钱或者说让自己生意更好,就进一步地衍生出了更多的情降,或者是诅咒之类的邪术。在比如说大家可能听到过“租妻”这个事情,在以前更贫困的时候,会有些男人会把自己的老婆租给别人,这也会进一步催化希望用巫术来控制住他人,或是用一些巫术来增强自己的吸引力。所以我们在看待一个地方的玄学体系的时候要从文化,经济,当地的一些特色综合起来看。
可以说佛经为泰国人提供了精神的框架,这些“术”就填补现实需求的空白。大家可能知道一个词叫“阿赞”,“阿赞”在泰语中可能就是老师,师傅的意思,“帕阿赞”是与佛教有联系的,“白衣阿赞”的法术可能融入了很多婆罗门教和巫术的东西,但是他会被正统佛教视为偏离了教义,“黑衣阿赞”和一些纯商业化的假阿赞就是完全脱离了教义。大家要警惕起来有很多假阿赞来中国骗钱的,泰国当地媒体也曝光过一些假阿赞诈骗敛财的事件。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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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邪物扰心兄弟隙,正道驱晦手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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