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一个午宴,安瑟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盼到了众人解散。
“凯撒和安瑟很般配。”主座的薇妮娅笑道。
凯撒颔首致谢,“多谢您的夸奖。”
安德烈抿了口葡萄酒,“毕竟是薇妮娅亲自配的婚姻,我一直相信薇妮娅的眼光的。”
薇妮娅听到丈夫的夸奖,轻笑一声。
今天的薇妮娅戴上了安瑟送给他的那套珠宝首饰,在自己最疼爱的孩子的重要日子上,戴上了他送的礼物。
安瑟看着那条项链,有些动容。
午宴结束后,凯撒站起身。
“今天中午看你没怎么吃东西。”
“期待晚上和你的见面。”他又打量了一下安瑟,帮他将散落的发丝搂到耳朵后, “晚上就不戴这耳坠了吧,换一个。”
晚上是专门宣布安瑟和凯撒的订婚消息,而后会在另外一个日子举行订婚仪式。
“我一点都不期待晚上的宴会。”
“你在跟我撒娇吗?”
安瑟蓦然瞪大眸子,“我哪里跟你撒娇了。”
凯撒没有直接回答安瑟,“有一次我因为摸了野猫,当我回到宫殿,看到母亲的小猫,我想去抱它的时候,它立马跑掉,可是我真的不理它,它又会朝我走来。”
安瑟愣了一下,“你也养了小猫吗?”
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心中唾弃了一下自己,这才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要找凯撒取消婚约。
他想起了自己和兰斯讨论的问题。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凯撒饶有兴趣,“什么问题?”
安瑟很少主动找他说话。
安瑟鼓起勇气,“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喜欢别人,我们可以取消婚约吗?”
空气中的呼吸似乎突然凝滞了一下。
凯撒咧嘴一笑,“是谁?”
明明男人看起来也不生气,可是安瑟心中却打起了警铃,他觉得如果自己真把兰斯说出来,凯撒恐怕会跑去手撕了兰斯。
所以这次安瑟临时聪明了一回,没有傻乎乎把名字全盘托出,“……我都说了如果。”
“哦,既然是如果,那就先把那个人杀了,再把你抓起来。”
凯撒微保持笑意,回头和安瑟对视。
“!!!!”
他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暴力狂。
“我我我我我是兰蒂斯的殿下,你不能这么杀我……”
虽然很努力做出据理力争的样子,但是安瑟的语气却是越来越弱。
“嗯我知道。”凯撒点点头,“好好休息一下吧,我看你宴会上很困,晚上还有一场呢。”
安瑟两眼放空地离开宝石厅,心里却疯狂对比凯撒和兰斯两人的体格打起来谁会赢。
万一兰斯哥哥打不过凯撒怎么办。
凯撒打完兰斯不就来打自己了。
安瑟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差点晕过去。
“殿下,这下你放心了吧。”安妮跟在安瑟身后,说道。
“放心什么?”
“凯撒殿下啊,您之前不是怕凯撒殿下暴力吗,今天的凯撒殿下看起来真是风度翩翩,你不知道他从马车下来的时候,多少贵族的Omega都在惊呼他帅气。”
安瑟不屑,“很厉害吗,我出去也有一堆alpha和beta惊呼。”
安妮对安瑟抓不住重点的性子有点头疼,“我的意思是殿下现在可以放心了,凯撒殿下看起来很优秀。”
“才没有。”
他刚才还说自己丑八怪呢。
还要杀了兰斯哥哥和自己。
回到爱神宫的安瑟在安妮的服侍下淋完浴,躺在了自己床上休息。
他感觉自己的脸又开始热乎乎的,他总感觉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昏昏沉沉的,加上困意袭来,安瑟不再思考,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
安瑟睡得很久,安妮叫他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
“殿下,您看起来似乎很累。”
安瑟无力伸开双臂,任安妮帮他穿衣服,“总感觉最近有点不对劲,可能是睡太少了。”
晚上的安瑟继续穿着兰蒂斯Omega的传统裙装,只是换了一套新的。
他坐在桌子面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想起凯撒劝自己不要戴廉价货,一赌气,继续戴上了那只碎钻耳坠。
自己才不要听凯撒的话!
他刚出了爱神宫,就遇到了一个想不到的人。
兰斯站在爱神宫的玫瑰园等待着他。
“你怎么过来了呀。”可能是因为太困了,安瑟觉得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
“我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兰斯微微一笑。
“不怎么样,凯撒说我丑八怪,他坏死了。”安瑟撇了撇嘴,忽然抬头,“你打得过凯撒吗?”
没头没尾的问题让兰斯愣了一下。
“我跟他说我要是有心上人了怎么办,他居然想杀了我。”
兰斯没有回答安瑟的问题,“他从来都不是我在意的对手。”
安瑟迷迷糊糊的,这个意思是他打得过凯撒吗,那自己就放心了。
兰斯哥哥果然最棒了。
晚宴的时间还未到,大厅还在布置,客人也只零零散散来了几个。
安瑟觉得自己注意力稍微有些没办法集中,他整个人热得有些厉害,只能看着兰斯走向哪里,自己就跟到哪里,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猫。
等反应过来,安瑟发觉自己和兰斯在一片树林间。
他努力辨认了一下周围的景观,这篇树林好像是宴会举行大厅的后花园。
兰斯带自己来干什么?
“兰斯哥哥,你是易感期到了吗,为什么,雪松味这么浓郁。”不知道为什么,安瑟觉得自己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仿佛快生病了。
兰斯淡淡回道:“安,不是我的易感期到了,是你的易感期到了。”
“这样子,那我要去找……安……安妮拿一下抑制……剂。”
安瑟费力地说完这句话,转身想走,可是兰斯那过于浓郁的信息素几乎撩拨得他神志不清,更别提走路。
他感觉理智与力气都在被抽丝离去,连站立都没办法。
腿脚一软,安瑟站不住,整个人朝草地摔去,好在兰斯及时抱住了他。
脸蛋像是被热气灼伤,安瑟甚至有点睁不开眼睛。
他感觉身体里似乎有火炉一般,热得他受不了,连兰斯身上那股以前他不在意的雪松味此时变得如此清晰……也如此诱人。
“怎么办,兰斯,我受不了……好奇怪……”
兰斯没有说话,他就看着怀里的安瑟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啜泣,怀中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发红,泪水湿润了眼眶,看起来让人我见犹怜 。
而安瑟却痛苦得多,他的身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再啃噬,让他的理智崩坏。
这种感觉让他害怕极了。
除了分化成Omega那晚上,安瑟一直都按时按点提前打了抑制剂,他从不知道易感期如此折磨人。
安瑟小声啜泣:“兰斯,兰斯,你带我去拿抑制剂好不好……”
以前他害怕,总会习惯性的钻到兰斯的怀里撒娇,这一次,他也想像以前一般钻到兰斯怀里,可是男人的信息素让他更加不安。
他觉得如果再不打抑制剂,再不恢复理智,那自己身上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为什么。”
**的生理泪水模糊了安瑟的视线,可即便如此,他也感受得出兰斯此时的冷漠
兰斯抚摸着安瑟的脸庞,“为什么要呢,安瑟这个样子也很好看。”
青年永远高高在上的表情此时变得脆弱仓皇,白皙的肤色染上了暧昧的嫣粉色。
原本就很漂亮的人此时更是美得惊心动魄,更让人动心的是,他,此时无力抵抗别人对他的为所欲为。
“兰斯……兰斯,我好怕,求求你,求求你带我去拿抑制剂。”
可是兰斯除了抱住他,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甚至限制他想离去的行为。
仅存的理智让安瑟意识到兰斯并不会带他去拿抑制剂,他用尽力气挣开兰斯的怀抱,转身朝着宴会那边的方向用尽力气喊,“安……妮……呜——”
他的话被一阵湿润堵在嘴里。
他被扯回了兰斯的怀抱中。
安瑟蓦然瞪大了眼睛,随之而来是无孔不入的雪松味,那股信息素最终将他的仅存的理智挤走。
那根理智的弦就此绷断,原本挣扎的双手开始放下,反而热情的攀附到兰斯的肩上,扯着兰斯的衣服。
他听到兰斯轻笑一声,“殿下不要太心急。”
可是此时安瑟已经无暇想更多了,他需要alpha的信息素,需要alpha的抚慰,那是Omega易感期最好的良药。
兰斯低头啃咬着安瑟的脆弱的脖颈,牙齿在脆弱的腺体旁徘徊。
只要轻轻一咬,怀里这个人就再也离不开自己,兰斯抱着安瑟,眼中阴沉,似乎在做着重要地决定。
最后他还是离开了那片脆弱的肌肤。
用于抑制Omega信息素的花边颈带被随意丢弃在草地,安瑟感受到兰斯的双手在解开自己的衬衫,他面色微羞,想拥抱住兰斯,却听到兰斯冷漠的地说道,“请殿下不要再引诱我了,您是有婚约在身。”
还未来得及思考,安瑟听到了一声陌生地低呼。
有人吗(探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0章 第 10 章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