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茵:“说好了这次由我送舒舒,你们都别和我抢这个机会了。”
蔺姜言无奈笑了笑,“好,那我就不和你抢了。”
他拍拍蔺深的肩膀,让他帮妹妹的行李箱送到车上。
蔺深难得没说什么刺话,将行李箱放到林茵的宾利车后,一言不发地回到了蔺姜言身边。
他黑玉般的眸子盯着景舒的背影,直至看到她上了林茵的车,头也不回地离开静海庄园后,才撇开脸坐上蔺姜言的车。
蔺姜言说是送蔺深上学,但并不是由他开车,而是家中的司机。
蔺深觉得,如果景舒这次与他同去惠奥公学,哪还有司机什么事,蔺姜言肯定抢着司机的活做了。
他父亲对景舒,真的是爱屋及乌,把景舒看成亲女儿。
就连同亲儿子同坐在车上,蔺姜言都不忘让他照顾景舒。
“我让人把舒舒安排在了九班,你作为她的哥哥,以后在学校要好好照顾她,别让舒舒在学校受到欺负,知道吗?”
蔺姜言本以为蔺深会像之前一样强调自己不是她哥哥,不曾想,蔺深竟然反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安排在九班,不是一班?”
蔺姜言就说:“舒舒刚进惠奥公学,还是低调些好。如果我一开始就让校长安排她进一班,会太惹人瞩目。”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么低调的作风。”蔺深轻嗤一声,觉得这根本不像是他父亲的作风。
果然,下一刻,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你林姨说,希望舒舒在惠奥公学过得自在些。”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听林茵的话啊!
他怎么不干脆快些和林茵领证,将景舒变成自己真正的女儿?
蔺深神色冷下来,“你倒是挺喜欢给外人养孩子的,什么都为别人考虑到了,比对自己的孩子还细心。”
“你这叫什么话?”
“比起你母亲对你生活物质上的疏忽,我还不够关心吗?”
蔺姜言神色一变,在车上开始说教。他想不通自己吃衣住行上从未短过蔺深,为何他却如此叛逆?
不是和自己对着干,就是漠视他的一言一行。
他和蔺深哪里像是父子,简直像是一对冤家。
于默言安静地坐在前排开车,听这对父子在车中发生争执。许是蔺姜言太过生气,他让人将蔺深的行李送到宿舍楼下后,就让于默言开车送他走了。
此时,顾望川正巧带着刚转入惠奥公学的弟弟一起上学,他在宿舍楼底下见到蔺姜言的车后,本想上前打声招呼,谁知道,那辆车居然飞快地驶走了。
“这什么情况?”他走到蔺深身边。
蔺深说:“吵了一架。”
他们父子不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顾望川早已经见怪不怪了,作为兄弟,他是站在蔺深这边的。
更何况,两人都经历过父母离异,有共同语言。
顾望川:“还有一年咱们就毕业了,如果你不喜欢家里的氛围,可以选择去留学。”
蔺深:“再说吧,现在还早呢!”
他看了一眼站在顾望川身边的少年,“他不是在英国读书吗?现在怎么来我们学校了?”
“望州他转学来我们学校了!”顾望川用肩膀抵了他一下,“以后咱俩玩篮球有新伴了。”
“转学了?”蔺深闻言,有一丝诧异,他没想到顾望川的母亲竟然会舍得让小儿子回国读书。
他记得以前他们的母亲为了争夺顾望州的抚养权,可是耍了很多小手段。
顾家无可奈何之下,才将顾望州交给他母亲抚养。
顾望川点头说:“嗯,不久前我爸替他转的。”
蔺深:“望州转去了哪一个班?”
顾望川:“九班。”
“九班?”
他记得景舒新转过去的班级也是九班。
这倒是真巧了,九班今年怎么这么爱收转校生?
*
景舒去到惠奥公学后,才知道学校的奢侈超乎她想象,学校总共分为四个校区,分别是立春区、夏至区、立秋区、冬至区,师生们随四季在不同的校区上课。
惠奥公学不仅配备了滑雪场,还配备了音乐厅、马术场、游泳馆、射击场、高尔夫球场……
只要是你能想象到的运动场地,这所贵族学校都配备了。
惠奥公学特别重视语言教学,在这里你可以学习三十多种语言,日常生活中,许多人能力有限,学得最多的一门外语是英语、日语、法语,可在这所贵族学校,许多人都会选择同时学习三至四门外语。
如果你只选择学习一门外语,反而会让惠奥公学的人觉得你很奇怪。
对这一阶级的人来说,语言并不是用以工作或者赚钱的谋生工具,而是通过学习一门外语,去看外面更宽广的世界,结交更多不同的朋友。
可以说,惠奥公学的教育理念很先进,师资力量也很强大,但与次同时,它的学费自然而然也比较昂贵,仅一年就需要三十万元人民币。
这样的价格,曾让许多普通家庭望而却步,但后来惠奥公学改制后,每年会对外招市内成绩优异的学生入学,免去学生一年的学费、住宿费。
可这样的名额十分有限,一年最多也不会超过十个优等生以这样的方式能进入惠奥公学。
这些都是林茵告诉她的,由于有学校的阿姨来接景舒,她将景舒送到宿舍楼下后便走了。
惠奥公学的男女宿舍楼是分开的,同教学的主校区一样分开成两个住宿区。一栋宿舍楼共有层,每一层都配有一个生活阿姨打扫楼道卫生,如果学生的校服脏了,还可以将校服送给生活阿姨去洗。
景舒跟在阿姨身后,去到九班女生的306宿舍。
这间宿舍有四张床,景舒见阿姨将她的行李放在靠窗的床边,将床上写着赵玲玲的床牌,换成她的名字后,她忍不住好奇问:“赵玲玲呢?”
“她退学了。”
退学?
这年头,景舒已经很少听到有学生会退学了。
阿姨见她好奇,小声地补了一句,“我听说是她家里破产的原因,一时接受不了落差,这里有一点点问题,就被惠奥劝退了。”
景舒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候,景舒放在裙里的手机突然有电话来了。
景舒低头瞧了一眼,这号码她不认识,就不大想接。
可这人见景舒不接电话,还锲而不舍地继续打,很像骚扰电话。
景舒盯着来电号码看了一阵,没按接听键,对面的人挂了电话,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接我电话!!!”
“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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