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去后,全身衣着都变了,克逸祠早已见怪不怪,丝毫不在意自己衣着的变化,而对戚斯焌来讲,这个世界真的是太奇怪了,让人永远都猜不透。
中衣素白色,外袍则是有着奇怪的图案,用金丝线缝合着,这衣服就像是他见过的汉服一样,可却又不是。
里面依旧很暗,看不清脚下的路,也看不清前方是怎样的,只看得见一道一闪一闪的红光,戚斯焌紧紧跟在克逸祠的旁边,紧紧的拉住了他的衣袖。克逸祠的手拉住了他。
红衣少年坐在一旁停了下来,周围的所有事物一瞬间明亮了:“到了,请随意。”
戚斯焌跟克逸祠坐在一块,克逸祠看着眼前不远的红衣男子道:“红衣。”
红衣男子将头蓬摘了下来,脸上从始至终都挂着笑容:“阿祠能来我这真是不常见,平常都是我去阿祠的宫殿,阿祠好像除了一开始来过我这,嫌弃我这又黑又难闻,现在的这次应该能算是第二回吧。”
戚斯焌凑到他的耳旁道:“你们很熟?”
“我们是很熟,而且,不是一般的“熟”。”红衣男子接了他本是问克逸祠的话。
“红衣。”克逸祠的语气略微到了警告。
“我不过是替阿祠答了句话而已,阿祠生气做什么?阿祠这次应该不是只是因为这位公子才来我这的吧?有什么需要我做的,阿祠尽管说便是。何必这样拖拖拉拉持久不开口。”
“你是不是带走过一个人?”
“阿祠的消息来的倒是挺快的,才过一天就知道了,既然阿祠问我这个,那我也想到了一个,昨天的那只“猫”~”红衣男子特地在最后一个字拉长了尾音。
当戚斯焌听到这个后,便想说:“我便是。”但被克逸祠一把抓住,朝着他摇了摇头。
红衣男子见他们的动作,眼底的笑意更加的明显放大:“这位公子好像有要说的,阿祠不让是为什么?还是说这是关于那只“猫”的事情?这位公子想说什么,说便是,无妨。”
“没什么。”
“这个东西给你。”克逸祠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丢了过去。红衣男子伸手接过。
“阿祠身边的这位公子,我看着感觉挺有眼缘,想让他陪我几天,可以吗?”
“不可以。”克逸祠果断拒绝他的要求,“关于你口中说的“猫”,只是我昨日刚养的一只宠物罢了,并不是什么稀奇物种。”
而接下来红衣男子所说的话,却是他想也想不到的。
“金斯利,克拉斯,难道不稀奇吗?阿祠。”红衣男子说完后,眼神看向戚斯焌。
“金斯利能当做宠物,我倒是头一次听到这话。就是觉得惊讶,想问问阿祠而已,既然阿祠不愿多说,那我也不问。”
红衣男子打开了克逸祠所给的东西闻了闻,眼睛眯了起来:“很香,谢谢阿祠。”随后红衣男子也丢了一样东西给克逸祠。
“今天阿祠能陪我聊聊天,来我这,我感到十分的开心,希望阿祠下次能再来。”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对他们下了逐客令,克逸祠也听的出来。克逸祠带着满脸是疑问的戚斯焌离开了这里。
红衣男子看着他们走的背影,脸上开始出现黑痕,不再挂着笑容,一把将手里的瓶子狠狠的摔在地上。随后拿着挂在一旁的红色湿币擦了擦脸,又重新挂上了笑容,看着原先克逸祠坐的地方诡异的笑了起来,说了一句话:“这礼物,我很喜欢,谢谢阿祠。”
红衣男子从座位上飘了起来,除了坐在这里,红衣男子一直都是飘荡着,红色的衣袍长到快到地面,而衣袍里面却没有腿,但是却有骨骼紧贴着在他的身上。
红衣男子一下坐在了原先戚斯焌坐过的地方,好奇的说道:“还有温度呢。”红衣男子像是极其喜欢的一样,一直坐着便闭上了眼睛。
克逸祠带着戚斯焌在外出走了一圈后,便回了家中,带着戚斯焌到了第二层楼他的房间。
“可以给我看看吗?”戚斯焌看着他脸上表情的变化,指着他手里的东西,小声询问道。
克逸祠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子,给了戚斯焌。
戚斯焌将这青瓷瓶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是一个小圆的相片,里面一个男孩,黑色头发,穿着一件宽松纯白体恤,休闲裤,对着镜头笑的很灿烂,这个人跟自己似乎有点像。
克逸祠凑了过去看着照片里的男孩,又看向了戚斯焌:“殿下,是对这个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戚斯焌甚至有些焦急说着:“这种小照片,还有吗?”
“有。”
“可以给我吗?”
克逸祠起身,到一旁一个像书架的地方,把上面的小瓶子全拿了下来,放到了桌面。
戚斯焌问道:“你没打开过?”
“没有。”
戚斯焌将每一个青瓷瓶子里的东西取了出来,把一张有一张的照片放在了一块。而有些青瓷瓶子里装的却是一个细小的丝带。
戚斯焌按着照片里男孩的年龄摆着照片,一个又一个的看了过去。当看到慢慢出现的红色时,才发现原来并不是自己,也对,别人又怎会有自己的所有照片,那这应该就是那个红衣少年的照片了,可是照片里的男孩笑的很开心,看上去过的很好,眼神透露着清纯,可先前的那个红衣少年眼里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和这照片里的人一点都不像。
戚斯焌转过头看向克逸祠道:“克逸祠。”当叫起他名字的时候还是觉得很别扭。
克逸祠顿了顿,轻声道:“你叫我阿祠就好。”
“好,你看这照片里的人,会不会觉得很眼熟?”
克逸祠看着一张又一张的照片,眉头一皱,像是对自己说的话,嘀咕了一声:“他给我送这个做什么。”过了一会儿道,克逸祠便没有再看,转而说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戚斯焌有些迟钝,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反而问道:“难道你从没打开看过?”
“嗯。”
戚斯焌看完后,将照片全都放回了原本的青瓷瓶子里,放了回去。
“殿下这是对这个感兴趣?”
戚斯焌没注意他说的什么,只是听到殿下这两字时,不明的想起先前对他说的话:“我说过,你不用喊我殿下,叫我戚斯焌就好。”
“嗯,好。”克逸祠应了一声,而这一声似乎却像是在敷衍,应和着他的话。
戚斯焌看他是这样的语气,又重新加重了先前对他所说的,“我是认真的。”
克逸祠嗯了一声:“我知道。”
戚斯焌:“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可以。”
戚斯焌伸出了手:“这戒指有什么用?为什么摘不下来?”
克逸祠摸向了自己戒指道:“这是将我们牵扯在一起的命丝,若是哪天开始消失了,说明我们也活不久了,当它消失的那一天便是这世界真正厄运的到来。”
戚斯焌:“......”
克逸祠见他似懂非懂的模样,第一次露出了笑容:“等到那一天后你会明白的。”
戚斯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眼神的落寞被茂密的刘海遮住,使克逸祠看不出他的神情变化。
咚咚咚...
一阵阵敲门的声音传入到他们的耳中。
克逸祠的目光落在门上:“进来。”
一名女仆走了进来,恭敬的对他说道:“少爷,夫人有话对您说。”
克逸祠捂住了他的手,这样好些了吗?
虽然还是有气味吸入口鼻,但却没先前的重,重到至死的程度。
戚斯焌:“为什么你不怕这气味?”
我的嗅觉闻不到这种腐烂的气味。同时也具有驱散的作用,所以你跟着我,气味会少些,但不会完全消失。
戚斯焌跟着克逸祠的步伐往前走着,可突然之间,脚底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黏在地面,抬不起脚来。
克逸祠蹲了下去,脚抬一下,戚斯焌将脚尽量的抬了一些起来。
一个粉红色液体,极具有粘稠性的物体出现在了眼前:“别开玩笑了,出来。”
随后一道清爽的笑声在空气中播散,阿祠真是慧眼如炬,既然这么快就认出了。”
一个身穿素服的一名男子站到他们的面前,施了个礼:“阿祠来这里可是有要事?”
“我的红色发束不见了。”
“什么?”素服男子一脸震惊的模样,“谁拿的?然后开始了自我撇清,“这可不是我干的,我每天都呆在这里,也没出去过,怎么拿你的东西。”
“我并未说是你。”
素服男子嗯了一声:“那便好。”随后走到了戚斯焌的面前,“这位公子,你好。”
“你好。”
素服男子一把挽着他,眯了眯眼睛:“有什么好悬殊的,你是阿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也可以拉着我,毕竟这里是我的地盘,那些气味是不会靠近我的,放心便好。”
戚斯焌有些犹豫的看向了克逸祠,直到他点了点头,才拉上了他的手。
“忘了说,我叫枳昧,公子叫什么?”
“戚斯焌。”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刚才只是逗你玩而已。”
克逸祠:“别说话。”
“嗯。”
一道诡异的气味朝着他们传来,刺激着他的嗅觉。
克逸祠略带警告的语气随即响起:“枳昧?”
枳昧捂住口鼻道:“这不是我控制的,是有人闯了进来,或者是有人跟踪你们。”
克逸祠朝着周围喊道:“红衣,是不是你,红衣!”
枳昧摇了摇头,开始认真分析起来:“红衣不可能来这里,他对这里一概不熟,毕竟他不喜欢这里的味道还有植物,不可能是他。”
戚斯焌小声的问道:“那会是谁?”
“不知道。”
枳昧从袖口中拿出了一枚药丸,直接朝着他嘴里塞了进去。
戚斯焌吞下去后急忙的问道:“这是什么?”
枳昧:“能抵挡这种气味的一颗药丸。”
克逸祠轻言:“怎么离开这破地方?”
枳昧开始反驳他说的话:“我这怎么就是破地方了?虽然比不过阿祠你的宫殿,但这里也是一处美景,怎么在你口中就变成了破地方!”
这一处克逸祠碰到了一颗绿色的植物,像藤蔓一样,从他腿处开始一步一步的缠绕起来,克逸祠停止了脚下的步伐喊道:“枳昧。”
枳昧拉着那根像藤蔓一样的植物的命脉,往旁边一折,枯萎了。
枳昧开始警惕的退离了他们,握着藤蔓的手也紧了几分:“克逸祠,你到底带了什么人进来?”
克逸祠没回他的话。
“我不管是什么人跟着你,也不想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一但伤害我这里的任何一样活物,我也绝不会留情。”说完后,他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阿祠,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下子转变的这么快。”
“这里面有一个东西威胁到了他,能确定的是他是跟着我们进来的。若不是威胁到他的性命,他是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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